徐冶深有感觸的說道:“沒錯,這個白子洋手段毒辣,做事囂白,偏偏本事大的不行,居然沒人治的了他。”


    端木蓉也一臉悲憤的說道:“白子洋此人,罪大惡極,死不足惜。我端木蓉跟他不共戴天。”


    王明陽嗬嗬一笑:“好好,既然咱們三個都想幹掉白子洋,這麽說來咱們三個是目標一致了。”


    這王明陽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好像敲在了徐冶的心坎,竟叫他生出了一種知己之感,不由的往前湊了湊,坐的和王明陽更近一些,這才笑嗬嗬說道:“這前一個條件我算是答應了,卻不知前輩打算怎麽幫我。”


    王明陽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打算把我這一身毒術傳給徐公子,必要的時候我還會邀請幾個同道過來做徐公子的門客,徐公子意下如何?”


    “真的?”


    徐冶興奮的直接跳了起來,雙眼發光就像是一個突然中了幾千萬的普通人。


    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蓉輕輕咳嗽了兩聲,她本意是提醒徐冶不要和王明陽這種名聲不好的人混在一起,徐冶卻會錯意了,眼珠一轉,試探著問道:


    “前輩這個提議自然是極好的,不過不知前輩介不介意小露一手,您千萬別誤會,不是懷疑您,隻是我自己想要瞻仰前輩的神技而已。”


    王明陽傲然一笑:“這個容易”,說著向著端木蓉彈了彈手指。


    端木蓉倒是沒啥感覺,徐冶卻驚叫一聲:“蓉妹,你的臉……”


    端木蓉摸摸自己的臉,連忙跑到鏡子前邊一看究竟,一看之下突然啊的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原來他的臉上不知何時竟然湧上了四條黑線,黑線裏就像是有小蟲子在蠕動,惡心無比。


    端木蓉又驚又怒噌的一下拔出自己的隨身匕首,怒聲道:


    “王明陽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突然對我下毒,快點把解藥拿出來。”


    王明陽也不答話,手掌輕輕在沙發上一拍,身子突然就出現在端木蓉的身後,在她手腕上一拍,輕輕輕鬆把匕首奪在了手裏,然後當著徐冶的麵把那匕首捏成一寸一寸。


    他本來就心眼不大,徐冶的懷疑和端木蓉的提醒已叫他心生不滿,所以故意給這兩個人一個下馬威,自己也好掙點臉麵。


    徐冶雖然心裏有些不滿但是更多的卻是高興,趕緊走過去把端木蓉保護在自己的身後,笑著說道:


    “師傅,您老人家別生氣,徒兒剛才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快點把解藥給我女朋友吧,她今天在白子洋那吃了虧心情不好。”


    王明陽哈哈一笑,又變出了慈眉善目的樣子:


    “這麽說徐公子是願意拜我為師了,如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來,這個解藥給你。你幫端木姑娘服下去,過幾個小時就沒事了。”


    徐冶趕緊接過解藥一臉討好的對端木蓉說道:“蓉兒,解藥。”


    “哼!”


    端木蓉冷哼一聲,拿著解藥走出了房間,她們端木家雖然在靈武界不算大的家族,但是一向品行端正,現在徐冶拜這樣的人為師,她實在是鬱悶的不行。


    徐冶轉身看了一眼,小聲說道:“師傅,你不要管她,女人家嘛,心眼小。我知道一個飯館,廚師的手藝不錯,不如咱們去喝兩杯慶祝一下。對了,今天時間倉促沒來得及備禮物,這張卡上是一百萬,當做是我對師傅的孝敬,以後師傅想要用錢,盡管找我。”


    徐冶說著把一張銀行卡塞到了王明陽的手裏,王明陽滿意的點點頭,覺得這小子很順眼,就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不錯,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


    就在這一瞬間,他已經把自己的奇門毒藥種在了徐冶身上,以後徐冶要是有反叛之心,必死無疑。


    兩個人相視一笑,各懷鬼胎走出了酒店


    …


    再說端木蓉,躲在房間胡思亂想,想來想去想的最多的居然是白子洋還有那些模模糊糊的畫麵.


    白子洋!


    端木蓉咬牙切齒的叫著這個名字,狠狠的把徐冶送給他的一個布娃娃的頭給擰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突兀的電話聲響起,端木蓉看是陌生號碼就給掛了。


    但是那號碼不停的打,端木蓉接通電話,不耐煩的問道:“誰呀?”


    “哦,你好,是端木小姐嗎?我是白子洋啊,今天的事是個誤會,我想對你解釋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了白子洋戰戰兢兢的聲音.


    “你真的想解釋的話,今晚十二點去長陵最北邊的那片空地。”


    端木蓉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白子洋和他的保鏢胡一刀麵麵相覷。


    “掛了。”


    胡一刀問道。


    “恩。”


    白子洋說道。


    “我看還是我去跟她談吧,興許她能給我麵子。”


    “哎,你別去,這事是我不對,人家要殺要打我認了,你去算怎麽迴事。”


    白子洋一把拉住了胡一刀,然後又有點疑惑的問道:


    “老,胡,你知道咱長陵北邊哪裏有一大塊空地嘛?”


    胡一刀楞了一下,說道:“在興慶路那邊有一塊空地,聽說是徐家買來建工廠的,你問這幹啥。”


    白子洋說道:“沒啥。”


    夜已深。


    白子洋偷偷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邊的陳玉瑤,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自從上次的宴會之後,陳玉瑤對白子洋的態度有所改變,允許他初一十五和她同睡一床,也算是有了點夫妻情分。


    今夜正是十五,窗外月亮正圓。


    白子洋偷偷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做賊一樣的出了家門,小區外邊停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胡一刀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等著白子洋過來。


    刺啦一聲,車門被拉開,白子洋跳上車來,一上車就催促道:


    “快,快開車,我隻有一個小時,要是被陳玉瑤發現我半夜偷偷摸摸往外跑,我就死定了。”


    胡一刀點點頭,一踩油門,麵包車彪射而出。


    白子洋不知道的是,他剛跳下床,陳玉瑤已經偷偷的睜開了眼,他跳上車的時候陳玉瑤已經偷偷的打開了白子洋手機的定位器。


    沒錯,陳玉瑤給他手機上裝了定位器,主要是防劉玉明和李圓圓,自從上次宴會之後她突然變得不自信了,論長相陳玉瑤不認為自己輸給那兩個女人,論家世,她卻是甘拜下風,現在唯一占優的是自己先和白子洋結婚了,擁有一定的主動權。


    她覺得自己現在麵對著一場戰爭,女人之間的戰爭。


    現在流行一句話,沒有牆角撬不了隻要鋤頭揮的好,她可不想叫人撬她的牆角。


    白子洋自然不知道陳玉瑤現在對自己已經如此“上心”,心事重重的想著自己和端木蓉的事情。


    他已經通過耳語神打聽過了,這個端木蓉是靈武界一個中等家族的女人,對貞潔一事看的極重,這樣的女人用錢收買怕是不行,威脅那更不行,那不是白子洋的做事風格,難道真的如胡一刀建議的收了做二房?


    那更不行了,先不說她是徐冶的未婚妻,單單是陳玉瑤那一關他就過不了,以陳玉瑤的性格,知道這件事還不得活剝了自己。


    就在白子洋無比煩惱的時候,麵包車嘎吱一聲停下了,胡一刀淡淡說道:“到了。”


    白子洋搖下車窗四處打量一番,看到一個女子孤零零的站在一片迷霧之中,背影蕭瑟,應該就是端木蓉了。


    白子洋心中生出一絲愧疚,對胡一刀說道:“你先在車上等一會,我不叫你你別過來。”


    胡一刀點點頭,白子洋便跳下車衝著端木蓉走去,在她幾步遠的地方站定了腳步,輕聲叫到:“端木姑娘。”


    端木蓉猛地轉過身,一看到白子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恨聲說道:“你還敢來?”


    白子洋苦笑道:“端木姑娘,昨天的事其實是個誤會,我是專門來給你道歉的,我……”


    “住口,要道歉拿你的命來道歉,端木家的姑娘不會平白受人侮辱。”


    端木蓉說著一抬手臂,一道白光直射白子洋脖頸。


    白子洋頓時驚的魂飛魄散,怎麽說的好好的就突然動手了?


    砰地一聲,白子洋的身後也飛來一道白光繞了個彎和白子洋眼前的白光碰在一起,半空中像是響起了一個霹靂,白子洋被震的左搖右晃站立不穩,端木蓉卻連退三步,左手撫胸,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哢嚓一聲,她剛放出去的飛刀變成了齏粉。


    而一把青色的小刀不遠不近正釘在她眉心一尺之處。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白子洋還沒反應過來,兩大高手就已決出了勝負。


    端木蓉一臉駭然的看向了白子洋的身後,那裏站著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正小口小口的抽著煙,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臉,隻有一雙無情的眼睛似利劍般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端木蓉的唿吸有些急促,這個白子洋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請得動這麽厲害的高手?


    然後在她驚詫的眼神中,白子洋轉頭衝胡一刀喊道:“老,胡,不是跟你說不要出手嗎,趕緊把你刀收起來,不要嚇壞了端木姑娘。”


    嗖的一聲,那把飛刀應聲消失不見。


    端木蓉驚訝的合不攏嘴結結巴巴的問道:“他,他是你手下?”


    白子洋微微一欠身,笑著說道:“新收的手下,沒調教好,叫您見笑了。”


    端木蓉下意識的迴禮道:“不敢不敢。”


    話剛說出口端木蓉立即意識到自己怎可像這惡人道歉,隨即板起臉冷冷說道:“也算不得多厲害,在靈武界,他這樣的人多如牛毛。”


    白子洋看了一眼她嘴角的鮮血微笑道:“端木姑娘你的傷沒事吧,在下略懂醫術,不如我替你看看。”


    端木蓉臉色一紅,怒道:“你不用諷刺我,我知道我打不過那位大叔,既然我今天殺不了你,那我走了。”


    說著端木蓉扭頭就走,當真是幹淨利索,白子洋愣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嘴裏叫道:


    “端木姑娘你等一下,咱倆的事還沒說完呢,昨天的事真的是個誤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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