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神色一凜:“原來是這麽迴事,我倒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我就說白子洋一個窮光蛋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威風了,果然是背後有高人在支持,也算便宜陳長河這老小子了,有白子洋在,他們陳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


    李清河搖搖頭:“未必,福之禍所依,白子洋此人鋒芒過盛,不是什麽好事。算了先不說他了,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大江。咱們倆小心應付著叫徐家挑不出毛病,白子洋找不到茬,這長陵遲早還是咱們兩家的天下。”


    “哈哈哈,李兄可真是再世諸葛,什麽都算計的明明白白,佩服,佩服。”


    ……


    白子洋一覺醒來,已是中午一點,隻覺得神清氣爽,就是肚子有點小餓。


    衝了個涼水澡,他就哼著歌曲給自己準備午餐,突然,關二哥開口說話了:


    “小兄弟,根據約定我需幫你出手五次,現在次數已夠,關某要離開了。”


    白子洋大驚,連忙說道:“不要啊,關二哥,現在我得罪了一大片人,沒有你的保護,死都不知怎麽死的,不如咱們續約唄。”


    關二哥長歎一聲:“你們這個世界關某很不喜歡,到處都是恃強淩弱仗勢欺人之人,若不是看你尚有幾分義氣,關某早就不管你了。如今你有眾神庇佑,誰又能傷你分毫,告辭!”


    嗖的一聲,一道紅光從白子洋額頭飛出,白子洋頓時覺得心裏好像缺失了什麽。


    “關二哥,關二哥。”


    白子洋在心裏叫了兩聲依然沒有一點反應,估摸著關二哥真走了,不由失望之極,有些心虛的問了一句:


    “諸位神仙,我該如何和你們續約呢,你們最後該不會都一一離我而去吧。”


    沒有任何迴答,最後還是耳語神說話了:


    “其實你這契約是束縛不了咱們的,咱們隻是看你祖宗的麵子幫你,留去隻憑喜好,剛才咱們商量了一下,你這小子挺對咱們胃口,咱們可以再幫你一年。”


    白子洋心中大喜,連聲說謝謝,又有些奇怪問道:


    “那我祖宗到底是誰啊,怎麽請的動諸位神仙?”


    “天師白道奎是也,他為咱們這些地仙做了一件大功德之事,所以咱們都賣他麵子,他也知道自己得罪的妖魔邪道不計其數,所以才定下這契約叫咱們庇護他的後人,好了,不能再說了,我已泄露太多天機。”


    耳語神說到這裏卻閉口不說了,白子洋心中卻驚起了驚濤駭浪,原來自己的祖上這麽榮耀,按耳語神的說法這些神仙不知庇護了自己家的人多少年了,但為何自己的父親卻是窮苦一生,最後居然拋棄妻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叫自己白捱了這麽多年的苦。


    還有這個被眾神稱之為契約的手機,莫名其妙的就落到了自己的手邊,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在指引自己的人生?


    白子洋一時陷入了無限遐想之中,突然一陣焦胡味傳入他的鼻孔,身邊的鍋子裏發出滋滋滋的響聲,白子洋抬頭一看,大叫一聲糟糕,自己煮的麵都快糊了,他手忙腳亂的把麵倒在了碗裏,不停的吹著碗裏的熱氣,嘴裏嘀咕道: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原本就一無所有,還怕失去什麽呢。”


    當他端著碗走出客廳的時候又嚇了一跳,家裏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四十來歲,身材瘦削,長相普通,但是那雙眼,隻要是個人見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忘記,如同隱藏著一片雷海,威嚴而淩厲。


    這種氣勢,就連徐家家主也趕不上。


    此刻這個男人正拿著一把小刀修剪自己的指甲,看到白子洋抬頭一笑:


    “麵做好了啊?”


    眼前一花,白子洋都沒看清楚那人是怎麽動的,手裏的麵已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已經是在茶幾上,那人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邊吹著碗裏的熱氣,一邊囉嗦道:


    “怎麽搞的,居然糊了,你這做飯的手藝可真不怎麽樣,要是多點湯,再有幾粒蔥花可就完美了。”


    白子洋眼神微凜,這是一個高手,自己從未見過的高手。


    “你是什麽人,來這裏想要做什麽?”


    白子洋沉著問道。


    那人剛把麵挑到嘴邊,聞言又放下了筷子,一臉溫和的說道:


    “我叫胡一刀,世界第一的一,我是一個殺手,是來殺你的,不過不著急,等我先把麵吃完,你可以趁我吃麵的時候試著殺了我,或者緬懷一下你的人生,或者寫遺書,隨便什麽都行,我人很隨和的。”


    說著就低下頭吸溜吸溜的吃起麵來,似乎白子洋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這就比較鬱悶了,有人跑來你家吃了你煮的麵還說要殺了你,你會怎麽樣?


    白子洋深深的看了這個自信的殺手一眼,心裏下了一道命令:“衰神,出手吧。”


    空氣裏似有清風吹過,胡一刀頭也不抬的隨手一揮,躺在桌麵上的小刀發出一道耀眼光芒,嗖的一聲,飛射而出,咄的釘在了牆壁上。


    衰神灰溜溜的飛到了白子洋的頭頂,哀怨道:“此人殺氣太盛,以我的道行接近不了他。”


    白子洋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你好歹是個神仙啊,居然連一個凡人都動不了,原來隻能欺負弱小,怪不得叫衰神呢。


    這時胡一刀又說話了:“你果然有點本事,不過比我還差了一點。”


    說著胡一刀端起碗把碗底的那點湯喝了個一幹二淨,然後緩緩站起身來,隨手一揮,那把刀又飛到了他的手裏。


    白子洋心裏一慌,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心裏大叫:“毒神,快出來幫忙。”


    毒神懶散的聲音響起:“莫慌,隻不過是一個略懂修煉的小輩,陰火之毒足以對付。”


    聽了這話,白子洋心中頓時大定。


    “怎麽,害怕了?”


    胡一刀一臉鄙夷的問道,往前逼近一步。


    阿嚏!


    白子洋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嘖嘖,居然嚇的感冒了,我殺了那麽多人就屬你最膽小了。”


    胡一刀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甚,又往前走了一步。


    白子洋揉了揉鼻子,突然說道:


    “等一下,我並不是害怕你,隻是在這裏我的本事施展不開,家裏的家具都是新買的,花我不少錢,打壞了怪可惜的。”


    胡一刀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不錯,不錯,你這個人果然是個有趣的人,我最喜歡殺有趣的人了,既然你說你還有別的本事,咱們換個地方打,總要叫你死的心服口服,要不然我胡一刀的名號不是白叫了。”


    “那行,走吧。”


    兩個人走出家門,白子洋看到門外停著一輛破破爛爛的白色麵包車,胡一刀招招手:“上車吧,咱倆趕緊把事解決了,弄死你,我還要給人送貨呢。”


    白子洋跟他上了車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剛說要給人送貨是不是真的,你既然是殺手應該不缺錢吧,為啥還要送貨呢?”


    胡一刀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沒錯,我是殺手,我也不缺錢,可是作為一個殺手是很孤獨的,我總得找點事情平衡一下我的生活,幸好我會開車,我也喜歡給人送貨,每次看到收貨的人開心,我也跟著開心起來。每殺一個人,我就會在當地逗留幾個月,做做司機。這種樂趣你是不會懂的。”


    白子洋頓時一陣無語,這個胡一刀是不是人殺多了,腦子秀逗了,居然跟自己講起人生道理來,婆婆媽媽跟那個鬼刀完全就是兩種風格啊。


    至少鬼刀做事從不拖泥帶水,那才是真的殺手。


    車子在城裏轉了兩圈,停在了郊外的一處荒地裏。


    兩人走下車來,胡一刀四下打量一番,開心的一拍巴掌:


    “不錯,這個地方有山有水,你看看還滿意不?”


    白子洋冷笑一聲:“這個問題你還是問你自己吧,要是你滿意,我沒話說。”


    胡一刀雙眼微眯:“你以為你殺得了我?”


    白子洋嚴肅的搖搖頭:“不,我不會殺你,我現在手邊正好缺少一個保鏢,我想叫你做我的保鏢。”


    “哈哈哈哈!”


    胡一刀狂笑起來:“我原以為我是世界上最狂的人,沒想到你比我更狂,想要收我做手下你夠資格嗎?”


    白子洋一臉平靜的說道:“話不要說得太滿,要知道世事難料。”


    胡一刀怒道:“嘴硬有什麽用,我一刀就能殺了你。”


    說著胡一刀左手微抬就要動手,白子洋卻大叫一聲:“等一下。”


    胡一刀露出了森然笑容:“怕了?裝不下去了?本來我還想給你一個痛快,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你哀嚎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死。”


    白子洋歎息搖頭:“少一天行不行。”


    胡一刀斷然道:“不行,少一秒都不行。”


    “好了,你可以動手了。”


    白子洋點點頭,一臉平靜的說道,雙手低垂,腳下不丁不七,那份沉靜如海似嶽叫胡一刀握刀的手居然有些顫抖。


    “神經病,你真的是個神經病!”


    胡一刀是真的怒了,他從沒見過有人能如此平靜的麵對死亡,他更喜歡看別人死之前對自己搖尾乞憐,恐懼哀嚎,那種感覺叫他感覺自己像是個神靈。


    但現在這種感覺,這份榮耀全被白子洋打斷了!


    打斷了!


    龐大的能量迅速聚集在胡一刀的掌心,那把小刀已經懸浮在空氣中,刀身上綻放璀璨光芒,似乎下一秒就能洞穿白子洋的心髒。


    胡一刀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臉因為興奮而扭曲,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白子洋這個可惡的東西血肉橫飛的場麵。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頭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全身就好像被無形的火焰籠罩了,身子直接抽搐在一起,身體裏的力量一下被抽空,那把引以為傲的追魂刀也啪的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啊!!


    在忍受了一陣子之後胡一刀終於捱不住疼痛大聲哀嚎起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丟臉,但是他忍不住。


    忍不住!


    那種靈魂燃燒的痛苦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


    他終於明白站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多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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