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打沒多久,會議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傭人推著陳爺爺的輪椅走了進來。


    “陳老!”


    “爺爺!”


    不少人虛情假意的湊了過去,目光閃爍,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一方麵想看陳爺爺的落魄之姿,另一方麵想看到陳爺爺會怎麽懲罰這個無法無天的白子洋。


    陳海一看陳爺爺就像是看到大救星,連滾帶爬爬過去,一把抱住陳爺爺的腿哭訴道:


    “爹,你總算來了,你快管管白子洋這小畜生,你兒子我都快要被他打死了!”


    陳爺爺無比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又臉色陰沉的在這些人臉上轉一圈,突然掄起身邊手杖狠狠抽了下去,嘴裏大罵道:


    “給我滾!我沒你這種兒子!我陳長河還沒死呢,陳家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亂來。老子供你吃,供你穿就是叫你在關鍵時刻咬老子的?”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是心裏一緊,臉上發燒,目光不自然的挪向了別處,這話雖是在教訓兒子,其實是所有人一起罵了.


    也有人不屑的撇嘴,好你個陳長河,已經落魄如此,還敢給咱們甩臉子,待會咱們一起退股,看你如何拿的出錢!


    “爺爺你來了。”


    白子洋輕聲問道,推著輪椅把陳爺爺推到了會議室的最上首。


    陳爺爺向白子洋投去了詢問的眼神,白子洋微笑著點了點頭。


    陳爺爺心中大定,有了這兩億的流動資金,陳家至少三個月內生意不會陷入癱瘓,至於三個月後那到時再說。


    目光威嚴的掃過場中眾人,陳爺爺沉聲道:“今天,我隻是來旁聽的,我所有的股份都已經轉到了我孫女婿白子洋的名下,從今天開始,白子洋就是咱們陳氏集團新董事,大家鼓掌歡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鼓掌,望向白子洋的目光充滿了嫉妒仇恨。


    怪不得剛才如此囂白,原來是拿了陳老爺子的股份。


    呸!


    小人得誌,陳家這艘破船都快沉了,現在拿個董事又有個毛用。


    這種情況本就在陳爺爺意料之中,他冷笑一聲,傲然道:


    “我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現在全給了白子洋,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服不服氣,白子洋現在就是你們的董事長,以後公司的大小事務都由白子洋說了算。白子洋,你來說兩句吧。”


    白子洋知道現在退縮不得,挺身而出,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大喝一聲:“剛才還有誰說要分家產了,給我站出來!”


    陳家幾個親戚現在卻不敢出聲了,一來怕白子洋這個瘋子毆打自己,二來有陳爺爺在這,他們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的。


    “還有誰?!”


    白子洋的聲音在會議室裏迴蕩,氣焰囂張至極,但硬是沒人敢發出一絲聲音,剛才還在陳玉瑤麵前作威作福的親戚現在都變成了啞巴,耳觀鼻,鼻觀心,像是寺廟裏的泥菩薩。


    “群欺軟怕硬的垃圾。”


    白子洋嘴裏嘀咕一句,抓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漱漱口,呸的吐在地上,然後目光落在那幾個股東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剛才誰說要退股的,出來!”


    這些股東可不是陳家子弟,本來就是收了徐冶的錢過來搗亂的,聞言,齊齊湧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我,我有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我現在要退股,把股份折算成錢給我,我現在就要。”


    “還有我,我有百分之四的股份。”


    “我,我,我有百分之六!”


    ....


    白子洋目光緩緩從這些人臉上掃過,突然指著一個股東的鼻子說道:


    “你,李軍,三年前自己開個皮包公司給公司供應原料,以次充好,抬高物價,賺取暴利,嚴重損害公司利益,按照法律,你至少得判三年!還得補償公司損失!”


    李軍身子一抖,結結巴巴的說道:“胡,胡說,你有什麽證據。”


    白子洋哈哈大笑:“你開的皮包公司叫俊生,法人是你二姨家閨女,隻要找會計師查查賬,什麽都一清二楚!”


    李軍臉色瞬間慘白,啪的一下給白子洋跪下了,瑟發抖道:“白總,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願意還錢,我,我不退股了。求求你,千萬不要叫我坐牢,我兒子才考上大學,我不能坐牢啊!”


    “滾蛋!”


    白子洋一腳踢開他,手指又指在了第二個股東的腦門上:


    “你,王榮,跟公司財會李靜有不正當男女關係,去年你在外邊賭博輸了三千萬,你們兩個聯手貪汙虧空公款兩千四百萬,雖然賬做的四平八穩的,而且已經叫人背了黑鍋,但是那個人現在被我找到了,人就在長陵,你說這麽大的事你該坐幾年!”


    “我……”


    王榮雙腿一軟也跪在了地上,腦門上汗如雨下,不停的給白子洋和陳爺爺作揖:“白總,陳總,我,我不是人,我該死,請你們看在這些年我為公司當牛做馬的份上饒我一迴吧。”


    說著他自顧自的抽起了自己的嘴巴,耳光響亮,在會議室裏啪啪作響。


    白子洋沒有說話,手指又指在第三個股東的頭上,那股東雙眼一翻:“指我幹嘛,我從來沒做損害公司的事情,我看你能給我安個什麽罪名。”


    白子洋齜牙一笑:


    “那當然,吳總是清白的,就是愛好有點特殊,曾經跟三個未成年少女發生關係,這事情要是見報的話,我想吳總一定會名震長陵的,你說對不對,吳總?”


    “你……”


    吳總氣的臉色鐵青但又說不出一句話,終是歎息一聲,低下了頭:“我認栽了,我把我所有股份無償轉讓給你,你放我一馬。”


    跪在地上的兩個股東也趕緊附和道:“對對,我們也把我們的股份無償給你,求求你放我們一馬吧。”


    白子洋微笑著搖了搖頭:“怎麽那麽說話呢,我們陳家是這麽不講道理的嗎?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也可以收購你們的股份,也會給你們一個較為滿意的價格,這個價格是……”


    說到這裏,白子洋故意頓了一下,望著那三人驚喜的眼神,狠狠說道:


    “這個價格就是一塊錢!誰讚成,誰反對?”


    “我反對!”


    吳總大聲說道,但在白子洋淩厲的眼神下立即改口:“我讚成!”


    “我讚成!”


    “我讚成!”


    跪在地上的兩位股東當然不敢有任何異議,雙手投了讚成票。


    “滾出去!現在去法務部辦理手續!”


    白子洋大喝一聲,那幾個人立即灰溜溜的退出會議室。


    白子洋的目光又露在了剩下幾個股東身上,那幾個人頓時臉色大變。


    他們實在沒想到陳家這個女婿平時默默無名的,辦起事來居然這麽厲害,簡直是滴水不漏。


    他們有點後悔現在這時候對陳家落井下石了。


    白子洋溫和一笑:“幾位不要害怕,我們陳家對於叛徒一向不會手軟,幾位如果還有人想賣股份的話,現在過來簽合同,陳家不會少你們一分錢,當然想繼續留在陳家發財的,我們也是舉雙手歡迎。”


    幾個股東站在那嘀咕一陣,最後還是有三位賣掉股份,隻有一位悄悄的退出了。


    白子洋花了四千萬零三塊買迴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連同陳爺爺給他的百分之五十一,現在他已經掌管了陳氏集團百分之七十一的股份,可以說已經成為了陳氏集團不可撼動的存在了。


    白子洋緩緩轉身,目光重新落在那幾個要分家的親戚身上。


    “你們幾個有沒有還要分家的,陳家的產業肯定不會給你們,不過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錢足夠你們後半生生活,如果想要,現在就可以站出來了。”


    陳爺爺嘴角抽了兩下硬是憋著沒說話,他是真不想看到家族四分五裂,但是現在是白子洋立威的時候他也不好插手。


    那幾人鬼鬼祟祟的看了陳爺爺一眼,終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朝著陳爺爺一鞠躬:


    “爺爺,不是我要在陳家落難的時候要逃跑,實在是忍受不了白子洋這樣的小人在我們陳家作威作福,我現在要脫離陳家,如果有一天爺爺想明白了,趕走白子洋,我還是會迴來的。”


    他們知道分家產現在已經不可能了,但是能的一筆錢也是不錯,白子洋這麽做卻是中了他們下懷。


    陳爺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抬了抬手,不想與他多言。


    此人走到白子洋麵前恨恨說道:“小子,你不要這麽猖狂,如果陳家因為你而落敗,我一定會叫你不得好死的。”


    白子洋不耐煩道:“行了,當叛徒還這麽多話。手裏有多少股份,想要多少錢?再多說一個字一毛錢都不給你!”


    “你……”


    “瞪什麽眼,再瞪眼,剛才的陳海就是你的下場,老子最恨的就是叛徒!”


    那人看了一眼縮在一邊頭破血流的陳海,身子一個哆嗦,再也不敢多說,寫了合同按了指印,從白子洋這拿了五百萬揚長而去。


    有人帶頭,其餘幾人也不含糊,接連又走了三個。


    轉眼之間,剛才還喧鬧不已的會議室便已是空蕩蕩的。


    陳爺爺痛心的看著這一幕,等該走的都走了才對留下的人說道:


    “好,好,咱們家終歸還是有有情義有擔當的子弟的,你們以後同心同德把我們陳家發揚光大,等這次危機過去之後,我會把咱們公司的股份重新分配,必然不會虧待你們。”


    剩下的都是一些沒啥本事的,本來是跟著來起哄渾水摸魚的,現在看大勢已去,立即變了臉,一邊誇獎白子洋年少有為,一邊破口大罵剛才那些叛徒,順帶著表上一番忠心。


    陳爺爺心灰意冷,隨意揮揮手:“行了,都迴去吧,叫我和我孫女婿好好談談。”


    等所有人都走後,陳爺爺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猛的一拍桌麵,怒斥道:“白子洋你今天是不是故意這樣,要把我陳家鬧的四分五裂,好出了你胸口的惡氣?”


    白子洋目光清澈而無懼,淡然道:“陳家已病入膏肓,不刮骨療傷,剔除爛肉不可活。今天趕走的都是陳家的腐肉,明日陳家必定煥發勃勃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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