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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了中午才稀裏糊塗起身,因看芷蘭送了吃的過來,蘇菱悅指了指旁邊的小桌子。


    芷蘭小心翼翼將飯菜放好了,一邊哈著氣,一邊捏一捏耳朵,“不著急吃東西,手腕給我,為你聽一聽脈息。”


    芷蘭也怕自己有什麽三長兩短,看蘇菱悅麵色凝肅,立即將手腕交給了蘇菱悅,蘇菱悅握著芷蘭的手腕切了會兒,組合件放下了心。


    “已沒有什麽大礙了,但也不可掉以輕心,還是要再吃點兒藥補一補,你啊你,一天也不需要這麽勞碌。”


    蘇菱悅倒是想要再找幾個侍女過來,但一時半會卻找不到合適的,芷蘭微微點點頭。


    “等會兒還要到太醫院去給你開藥,別著急。”


    “娘娘不是經常說是藥三分毒?”芷蘭倒是疑惑的瞪圓了眼睛,蘇菱悅笑握著芷蘭的手,兩雙手觸碰在了一起。


    “這叫以毒攻毒,放心好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芷蘭聽蘇菱悅這麽說,立即點點頭。


    蘇菱悅吃了東西後,丟下碗筷到太醫院去了,她還需要給芷蘭找點兒溫補的藥,芷蘭看似強壯,但這多年來伺候在自己身旁,真可謂當牛做馬。


    在這朝陽宮內的丫頭婆子,本身就比一般人困苦,需要操心之處更是數不勝數。


    蘇菱悅到太醫院後,看到太醫站在一棵鬆樹下正在和一男子交頭接耳聊什麽,因距離遠,蘇菱悅沒能看清楚那男子的麵貌。


    那是個白衣勝雪之人,蘇菱悅逐漸靠近,一切都逐漸明晰起來,原來是陸子遊。


    但蘇菱悅有點納悶,陸子遊怎麽出現在了太醫院?在我朝,朝廷官員是可以到太醫院的,這並沒有什麽。


    蘇菱悅看了看陸子遊,同時也被陸子遊發現了,那兩人急匆匆過來給上林苑行禮。


    “少禮,少禮。”蘇菱悅急忙揮手製止住了他們,但這兩人還是行了禮。


    “娘娘過來是?”那太醫院的供奉一邊說,一邊給蘇菱悅行禮。


    “無事不登三寶殿,本宮過來自然是找東西了,你去忙你的,不需要你操心。”蘇菱悅到太醫院,已家常便飯。


    轉而看向陸子遊,蘇菱悅先開槍,“陸大人也在?”


    “隨便走走,不知不覺就到了太醫院,剛剛遇到劉大人,隨便聊了兩句。”輕描淡寫的交代,但蘇菱悅微冴,好好兒的,出來“隨便”走走,就到了太醫院嗎?


    蘇菱悅盡管存疑,但卻表示的很尋常,兩人一前一後跨入太醫院的大門,走了片刻,蘇菱悅到藥房去了。


    “娘娘身體不舒服嗎?”


    “我還好,是芷蘭月經不調,我找點兒藥。”蘇菱悅迴答的很尋常,倒是陸子遊,尷尬到無地自容。


    “你呢,過來做什麽?”


    找了藥材後,兩人從太醫院出來,陸子遊看看附近沒有什麽人,笑道:“娘娘來這裏多久了呢?”怎麽會問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這讓蘇菱悅感覺詫異。


    “已很多年了。”


    “娘娘還記得這個嗎?”話間,陸子遊將一枚玉佩給了蘇菱悅,那是一塊玲瓏剔透之玉,上鐫玉鳳,栩栩如生,下有流蘇做的羅帶同心結,他握著玉佩小心翼翼的送了過來。


    蘇菱悅不明就裏,機械的伸手,將玉佩接過來了,等陸子遊飄然離開,蘇菱悅這才將玉佩拿出來顛來倒去的看。


    這玉佩是大啟的形質和材質,那爐火純青的雕工也不是中京人該有的,蘇菱悅握著那玉佩看了看,思潮起起伏伏。


    有那麽一瞬間,她萌生了一種原始的衝動,想要追過去問一問,但畢竟還是忍住了。


    “娘娘,娘娘……”蘇菱悅是被叫聲拉迴的思緒,轉眸一看,靠近自己的竟是琉璃,琉璃麵上帶著一縷淡淡的笑,眸光溫潤,“娘娘,您在看什麽呢?”


    “那邊飛過了一隻白鶴。”蘇菱悅胡言亂語,朝著視線的盡頭努努嘴。


    她點點頭朝那方向看了看,哪裏有什麽白鶴,天空空空如也,等琉璃意識到上當後,再看蘇菱悅,發覺蘇菱悅快速的將什麽東西收攏在了衣袖中。


    她暗罵一句自己愚笨,但此刻已於事無補。蘇菱悅向來不喜和琉璃交談,指了指遠處,“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哦,也好。”琉璃隻能點點頭一晃神,蘇菱悅已經走遠了。


    琉璃深吸一口氣。


    蘇菱悅迴到朝陽宮,煎藥給芷蘭,芷蘭感激涕零不知所雲,倒是蘇菱悅,她尋常極了,抽口氣為芷蘭擦拭了淚水,“感動什麽,我們本就同氣連枝,原是要互幫互助的。”


    “娘娘,您對奴婢太好了,奴婢就是當牛做馬也不能報答您萬分之一啊。”


    “哦,這樣啊。”蘇菱悅笑嘻嘻:“那就當牛做馬吧。”頓時看到芷蘭一頭黑線。


    “這個藥,還要好生吃,按時按量吃,下個月也就調理好了,這段時間我還要物色一個丫頭過來聽差,你是太累了。”蘇菱悅這宮裏的人,哪一個工作強度小?


    因她這宮裏僅次於中央集權,機密的事比比皆是,因此想要找個適合的人簡直難上加難。


    倒是芷蘭,慚愧極了,“是奴婢拖您的後腿了,嗚嗚嗚。”芷蘭秒變“愛哭的桃金娘”,看到芷蘭又落淚了,蘇菱悅道:“你不要哭了,有淚不輕彈。”


    “那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奴婢是個丫頭,奴婢非凡沒能伺候好娘娘您,還要讓娘娘您反過來伺候奴婢,奴婢情何以堪?”芷蘭越說越感覺自己無地自容,淚水也越是飛流直下。


    看到這裏,蘇菱悅歎口氣:“快去吃藥。”


    芷蘭握著藥碗,甘之如飴的吃了,蘇菱悅看芷蘭已吃了藥,這才緩緩地將那玉鳳拿了出來,放在了芷蘭麵前。


    “過來看看,這東西眼熟嗎?”芷蘭立即湊過去,握著玉佩看了看,“這是大啟的東西,娘娘怎麽有大啟的東西?”


    她那神情多少有點惶恐,中京和大啟表麵看是敦親睦鄰,但實際上大啟的皇後娘娘已運籌帷幄多年,早想揮師攻打他們,所以表麵的風平浪靜,實際上在不斷的催生洶湧暗潮。


    “你就說之前見過沒?”


    “奴婢對東西是過目不忘的,之前自然沒有見過,但如今娘娘您已有了這東西,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芷蘭一驚一乍,在蘇菱悅的錯覺裏,這已不僅僅是玉鳳了,似乎是個定時炸彈。


    芷蘭鄭而重之的將玉鳳接過來,“還是讓奴婢給娘娘您收起來,好嗎?”


    反正蘇菱悅也沒有佩戴的打算,立即點點頭,芷蘭看蘇菱悅同意了,慌忙將玉鳳裝在了一個木盒子裏。


    “這大啟……”蘇菱悅想要說什麽,芷蘭立即道:“吃飯,娘娘,飯菜都涼了。”


    顯然,有關於“大啟”的任何話題,芷蘭都敬謝不敏,看到芷蘭這守口如瓶的模樣兒,蘇菱悅也明白,自己無論說什麽,都不能引起芷蘭的傾訴欲望了。


    好不容易支走了芷蘭,蘇菱悅找了王嬤嬤進來,問關乎大啟和中京之事,這王嬤嬤是老成持重之人,對蘇菱悅為何詢問大啟和中京一事,雖然不明就裏,但卻情願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在王嬤嬤的講述裏,蘇菱悅逐漸知道了,原來大啟和中京竟還有這麽一段公案。


    “在朝廷裏,這些事都是避而不談的,要不是皇上求賢若渴,知人善任,那金科狀元陸大人是不會進入朝廷的。”


    “他是考進來的,不是被什麽人安排進來的。”蘇菱悅倒是為陸子遊打抱不平了一句。


    “雖然是狀元郎,但就老奴看,他這一路也到頭了,不過是朝廷的錦上添花罷了。”王嬤嬤涼涼道。


    “此話怎講?”蘇菱悅刨根問底。


    王嬤嬤輕咳一聲,神秘的切切的道:“但凡是大啟人,我中京朝廷也都來者不拒,但也僅此而已,並不會給他們太大的榮耀和地位。”


    蘇菱悅弄明白了,輕鄙的一笑:“皇上不是口口聲聲在強調一視同仁?”


    “什麽一視同仁,娘娘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王嬤嬤娓娓道來:“不要說人不能一視同仁了,在這中京連個丫頭都還有三六九等呢。”


    “我知道了,真是黑暗。”蘇菱悅道。


    “虎有傷人意,娘娘。”王嬤嬤倒覺得這樣做是天經地義的,又道::“這多年來,皇上唯恐他們安插間諜過來,他們也真正讓人防不勝防。”


    話題說到這裏,蘇菱悅已經全部都清楚了,笑著打發掉了王嬤嬤,她驀地想到了玉佩,那玉鳳無疑表露了陸子遊的身份,蘇菱悅的記憶迴溯,很快就想到了國師府邸,想到了之前一切的一切。


    她有過的懷疑,此刻已一一開始驗證,無疑,陸佑和陸子遊奔就是一人,他處心積慮靠近肖宸宇,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終於,他還是選擇鋌而走險聯絡了自己,接下來呢?陸子遊還要做什麽呢?蘇菱悅有點不寒而栗。


    肖宸宇呢,現在已開始留意了陸子遊嗎?各種問題紛至遝來。


    就在蘇菱悅胡思亂想的當口,肖宸宇已進入了朝陽宮,他結束了早朝就準備過來看看蘇菱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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