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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鳳凰用力丟了倆耳光,那人頓時天旋地轉,乖乖兒的了。


    藍鳳凰用力一撕扯,那人的衣領嘩啦一聲“迎刃而解”,藍鳳凰再用力一撕扯,那人的褲子一分為二,很快就春光乍泄,但藍鳳凰還感覺不解氣,一把揪住那人的發髻,將那人橫拖倒拽丟在了大街上。


    那人伸手捂住了重要部位,藍鳳凰朝著那人吐口水,“你個醃臢,竟是如此狼心狗肺,我今日就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那人此刻才知原來這藍鳳凰會武功,不但會武功,且還威猛異常,他征詢的看向眾人,希望有人能幫幫自己,但哪裏知道眾人各自走各自的,隻是調笑的看著這裏,絕對沒一人上前解勸。


    那藍鳳凰覺得滿意,哈哈大笑靠近了蘇菱悅:“姐姐我們走吧,然這醃臢在這裏表演。”說完拉著蘇菱悅離開了。


    “你、你好厲害啊!”蘇菱悅豎起來大拇指,她自認為自己已紈絝到了極點,今日一見藍鳳凰,頗有相見恨晚,小巫見大巫之感。


    她的潑辣和悍勇在這小丫頭麵前簡直不值一提啊,蘇菱悅今日才知道,原來自己竟很溫柔。


    “罷了罷了。”藍鳳凰笑嘻嘻的,竟很是心有餘悸:“剛剛真是嚇死我了,好生恐懼啊。”


    “怕?怕什麽?”


    “怕極了,這是個讓人恐懼的人。”其實蘇菱悅知道,藍鳳凰一點都不怕。


    “對了,你到底找什麽人啊?”蘇菱悅和藍鳳凰已變成了朋友,蘇菱悅關切的問了一句,藍鳳凰聽到這裏,嗟歎了一聲。


    “關鍵就在於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隻知道他的模樣,我隻知道他是中京人,這可真不好找呢。”蘇菱悅聽到這裏,暗忖,一定是在某個特殊的場合,少艾的女子邂逅了俊逸的男子,從此女子芳心暗許,倒是那男子渾然不知道有這麽個神秘的仰慕者的存在。


    “你會畫畫嗎?”蘇菱悅問,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當這女子一刻鍾到了小妹的客棧,握著毛筆畫出了一張畫像後,蘇菱悅就知道了,這哪裏是什麽好點子,這分明是餿主意。


    她石灰畫畫,但卻是初級水平,蘇菱悅愁眉緊鎖,看著那張紙上的人物,看著看著目光不知不覺凝重了起來。


    “這果真是、是你要找的人?”蘇菱悅想要如此也能按圖索驥,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旁邊的肖宸宇聽蘇菱悅這麽問,也湊近了蘇菱悅,這麽一看,發現那女子畫的東西簡直慘不忍睹,那是個徹底失敗的塗鴉,但勉勉強強可以看出一個模糊的人臉。


    上有五官,國字臉,但要說這張紙上的人玉樹臨風卓爾不凡雲雲,肖宸宇一定會和誰拚命。


    “用這個找?”肖宸宇詫然,蘇菱悅木然,小妹看了看,淡然。大兄冷然,唯獨藍鳳凰自己——自然。


    “怎麽?”藍鳳凰皺眉問:“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不在乎畫畫不畫畫,在與找不找!”蘇菱悅看都在風中淩亂,立即道:“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按照這個你是沒有可能找到人的,你畫的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這是個人?”


    也勉強算是個人。


    “是啊!”藍鳳凰竟還能一本正經的點頭,蘇菱悅吞一口口水,表示不可思議。


    “那人姓甚名誰?”蘇菱悅也想幫一幫藍鳳凰,但藍鳳凰真的不知道,用無辜的大眼睛看了看蘇菱悅,遲疑的搖搖頭。


    蘇菱悅深吸一口氣,繼續問:“家住在哪裏?”她現在嚴重的開始懷疑此女的智商問題。


    “一定在中京啊!”藍鳳凰倒是有點慍怒,看她那不耐煩的眼神,似乎在責備蘇菱悅了。


    蘇菱悅深吸一口氣,“你確定?”


    “確定啊!”女孩依舊在點頭,但蘇菱悅卻嘎聲一笑,“我們帝京有九千萬人,就在四九城中,你想要在九千萬人中大海撈針嗎?”


    這個實際情況,不納入藍鳳凰考慮的範圍之內,藍鳳凰略略思忖了一下,清澈的眸內多了一縷傷情,“我也不知道帝京如此地大物博嘛,但我就是喜歡他,我就要找到他啊,不管到天涯海角都一定要找到他。”


    咬著牙,看起來很激憤,蘇菱悅也不知道怎麽樣去幫助這女孩兒了,隻能溫言軟語問道:“他是你什麽人?”其實,從這女孩麵上洋溢著的微笑,蘇菱悅已幾乎斷到了,那男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自然是另一半了。


    “什麽人?”藍鳳凰起身,目光熠熠生輝,仿佛那一瞬間,眼神都明亮了,她的語聲輕柔的好像羽毛,幸福感爆棚,“那自然是我最愛的人了,也是最愛我的人,我們是要在一起的。”


    但在蘇菱悅看來,似乎事情不大容易,既是早晚要在一起,對方為什麽連一個聯係方式都不給這女孩兒呢?


    倒是她自己,似乎滿不在乎,“反正能在一起就好了,管那麽多做什麽,即便是不能在一起,他也活不長了。”


    “怎麽說?”另有隱情?


    蘇菱悅感覺到,事情未必和自己想象的一般簡單,藍鳳凰點點頭,“我是苗疆女子,我們苗疆女子追男人有自己的手段。”


    蘇菱悅早看出這女子是苗疆來的了,但親口聽這女子這麽說,蘇菱悅的心還是跟著跳了一下。


    事情似乎的確不怎麽簡單。


    “什麽手段?”蘇菱悅刨根問底,一臉不恥下問的表情,那女子淡淡道:“自然是用蟲蠱了啊,我從小就在飼養蟲蠱,那情蠱是用我的血喂養起來的,他是不聽話了啊,我所以將蟲蠱下給了他。”


    那藍鳳凰口無遮攔道,蘇菱悅聽到這裏渾身打了個激靈,想不到這看是天真無邪的小丫頭竟有一肚子壞水,而此刻,肖宸宇的眼睛重新審慎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這小丫頭。


    片刻後,拉住了蘇菱悅,兩人四目交投,肖宸宇和蘇菱悅很有默契,憑借或簡單活複雜的眼神就能傳遞消息,蘇菱悅恍然大悟,用力的拉著肖宸宇的手腕。


    黑衣人!


    她要找的一定是黑衣人了,黑衣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下了蠱,那蠱蟲就需下毒之人的血液才能解,連白澤都不能將蠱蟲從那人身體裏拿出來呢。


    此刻,蘇菱悅反觀了一下這女子,心頭的各種疑難雜症不禁迎刃而解,她終於明白了過來。


    “你找到他,做什麽呢?”蘇菱悅追問下去,她認為,如果的確有必要,她會將自己知道的秘密和盤托出,她會幫助一把這舉目無親的異鄉人。


    這女子呆呆的,似乎連她自己也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真正找到了那人會怎麽樣,“我,我,我自然是要和他成親了啊。”語聲磕磕巴巴。


    “你給人家下了毒,人家日日痛不欲生,將來會和你成親嗎?”蘇菱悅將因果論搬出來壓一壓這女孩兒,這女孩兒聽到這裏,微微愣了愣神。


    “好像也是哦。”終於從一知半解到大徹大悟了。


    蘇菱悅不失時機的上簽,柔聲道:“女追男的事情我也有經驗,但追男人不能這樣啊,你這樣會給人造成一定恐慌的,知道嗎?恐慌!那是很還哦怕的,你可以敞開心扉和他聊一聊,沒必要下毒啊。”


    蘇菱悅用自己的實際經驗來說,旁邊的肖宸宇表情很奇怪,蘇菱悅竟說“我也追過男人”,你追過就追過吧,怎麽還說的如此彪悍如此理直氣壯呢?


    就好像女追男也很正常似的,女孩在愛情裏不應該是婉約的,是含蓄的嗎?


    她追過男人?真的假的?要是他追過男人,那麽又是誰呢?肖宸宇倒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蘇菱悅的眼睛狡黠的轉動了一下,絮絮叨叨:“慢慢來嘛,所謂守得雲開待月明,有的事情不可一蹴而就,明白了?”


    “哦。”但藍鳳凰還是一知半解。


    “在我們苗疆,和你們這裏是完全不同的,在我們苗疆追人都給人下蠱,不然此人早晚會逃走的,苗疆不如你中原地大物博,除了本地人,其餘人說什麽都不會留下來的,這也是我們的權宜之計嘛。”


    “那是用手段在捆綁人了,這不是愛,退一步說,這即便是愛,也不長久啊!”這並不是愛,就好像用鐵鏈拴狗似的。


    聽蘇菱悅這麽說,她背後的幾個人倒是深以為然的在點頭。


    “但我就是喜歡他啊,要找到他,要和他在一起啊。”藍鳳凰在這事情上當仁不讓,用不妥協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蘇菱悅,好像蘇菱悅竟是破壞他們之間關係的劊子手。


    蘇菱悅可不要做這破壞者,立即道:“你初來乍到的,在這帝京也沒有什麽朋友,容易被人騙,不如你暫時就留在我們鋪子裏,我也幫你找人,你看怎麽樣?”


    “好是好。”這丫頭神情愉悅了不少,眉宇的褶痕也組合件舒展開了,但依舊咬著牙齒:“但也不成,我沒有銀子給你們,怎麽辦呢?”


    “誰要你銀子啊,我向來樂於助人,城外城內成百上千之人我都時常資助著,怎麽可能問你要銀子,你就安安心心住在這裏罷了,但有一點,切不可胡作非為,那給人下蠱的事情是萬萬不可了,否則帝京法度比較嚴苛,大家要禍移九族了。”


    蘇菱悅故意說的比較嚴重,那藍鳳凰思前想後,竟格格格的笑了,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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