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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有點驚異,但很快的那種驚異的感覺就消弭了,之前她也遭遇過牢獄之災,知道監牢裏的日子,因此讚同哥哥和蘇菱悅去探看探看。


    芷蘭就好像被主人拋棄了的寵物狗一般,嗚嗚嗚的哭起來,痛苦極了。蘇菱悅懶得理會,讓人準備夜行衣去了,穿好了夜行衣後,和大兄飛簷走壁離開了。


    蘇菱悅最近也許久沒有練武了,身體有點僵硬,但飛出去一會兒,熱身完畢後,身體恢複了柔韌度,兩人很快就到了應天府。


    “牢房在哪裏?”大兄還是第一次到應天府來,對牢房的具體坐標很模糊。


    蘇菱悅不說話,打手勢告訴大兄正確方向,兩人飛到了後麵一個庭院,這庭院裏花木扶疏,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個關押犯人的地方,但現實是……


    “那牢房就在地下呢,現在還不到交接班的時候,”蘇菱悅爬在一棵樹上,路柳條兒婆娑起舞,遮住了蘇菱悅的視線,但同時也隱蔽了他們的行蹤。


    兩人並沒有一點暴露,大兄點點頭,安心的等,蘇菱悅折斷了一根牙簽長短的枝條,用食指和中指夾起來觀察痕跡,在古代沒有鍾表,計算時間一般用的都是日晷。


    蘇菱悅看了看陰影後,道:“大概還有一刻鍾他們就要交接班了,那時候我們闖進去。”


    那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兩人耐心的等,過了還不到一刻鍾,一群人咋咋唿唿進入了營房,兩班人馬這麽一交接,蘇菱悅瞅準了機會,蝙蝠一般飛到了牢房裏。


    這牢房其實也是進來容易出去難,但蘇菱悅已不管這些了,她一個燕子三抄水,一個梯雲縱,人已沒入了甬道的黑暗中。


    有幾個囚犯看到了蘇菱悅黑暗中的剪影,他們指了指“牢頭,有鬼啊,有鬼!”


    那人瑟瑟發抖,這裏是監牢,千百年來死在這監牢裏惡人不計其數,這裏陰森恐怖的傳說也多了去了,因此人們看到了蘇菱悅第一反應不是看到了人,而是看到了鬼。


    “少他媽廢話!”牢頭握著馬鞭,一馬鞭抽在了那囚犯身上,該囚犯頓時安靜了下來,什麽都不敢說。


    牢頭滿意的一笑。


    他才一轉過身,那囚犯就變了臉色,一張臉變得慘白,牢頭道:“又怎麽了?”


    那囚犯分明看到了另一個鬼影,但此刻唯恐馬鞭抽打自己,他急忙垂頭,“沒、沒事。”


    牢頭是個喜歡喝酒的癮君子,值夜班的時候,通常在每個監牢裏稍微檢查一下就到外麵喝酒去了,牢房裏的日子是寂寞的,孤獨的。


    因此看守牢房的人都酗酒、賭博,各種惡習層出不群,那牢頭喝了酒後,唿唿大睡,竟完全不管裏頭的犯人了。


    人犯也還算安分,並沒有鬧騰,等外麵的聲音逐漸安定了下來,蘇菱悅一個淩波微步已朝著甬道裏頭去了,這牢房和帝京的刑部大牢一模一樣,越是靠近裏頭,此人的身份就越發重要。


    果真不出所料,終於到了最裏頭,兩人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謝明哲,謝明哲畢竟是文弱書生,最怕嚴刑拷打。


    上一次蘇菱悅也是這麽見謝明哲的,她和謝明哲聊了聊,將自己的調查和推理告訴了謝明哲,謝明哲聽了後不寒而栗。


    他決定暴風雨再怎麽強烈,自己都不會屈服,其實連毆打他的人都有點怕了,謝明哲已死去活來很多次。


    迷迷糊糊之間,他似乎看到了一束光,那是一束溫暖而明亮的光,那一束光在遠處搖曳生姿,夢幻而迷離,閃閃爍爍。


    夢境裏,他拖著疲倦的千瘡百孔的身體緩慢的往前走,往前走,當謝明哲接觸到那一束光的時候,就如長途跋涉的人在沙漠中看到了綠洲一般,她急急忙忙往前走。


    就在他快要進入光源的一刹那之間,忽而聽到了背後的叫喊聲,“謝明哲!”那一句低沉的唿喚,似乎是他人世間最後的流連,他緩慢的迴過頭。


    “謝明哲!”


    那聲音清晰了,真切了,謝明哲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沉甸甸的眼皮就好像鐵塊一般,他的眼前出現了大兄和蘇菱悅。


    “悅兒?”謝明哲掙紮了一下,但旋即閉上了眼睛,苦惱的一笑,無奈道:“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怎麽又一次夢到了悅兒你。”


    蘇菱悅此刻就站在監牢外,她聽到這裏心都碎了,其實她早就知道謝明哲對自己的感覺是特殊的,“謝明哲,是我!是我!”


    蘇菱悅低低的呐喊了一聲。


    謝明哲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那失去了光華的眼睛一瞬間就恢複了顏色,好像頓時起死迴生了,好像全新的血液注入了僵硬的驅殼,他蠕動身體靠近了欄杆。


    鐵欄杆外,兩雙手觸碰到了一起,蘇菱悅在幽微的燭火之下看向謝明哲的手,那是一雙被毒打後傷痕累累的手,手掌龜裂了,紅血絲散布的到處都是,蘇菱悅的淚水不可遏製的滾落了下來。


    她有歉疚感,之前她總以為自己是強大的,是彪悍的!在危險到來的時候,她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人。


    她總以為皇後是高高在上的,但現在呢?一切的事情都在證明一點,她連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謝明哲的手臭烘烘的,蘇菱悅又看了看謝明哲的傷口,她他渾身上下千瘡百孔,“大兄,我們帶他走!”


    蘇菱悅下了一個重大的錯誤的決定,但大兄卻沒有遲疑,“好。”


    他點了點頭,而後拔掉了一根頭發絲,將頭發絲穿到了鎖扣中,扭轉了一下,那鎖扣咯噔一聲就打開了。


    兩人進入牢房裏,但謝明哲卻堅持不肯離開。


    “悅兒,悅兒!”盡管蘇菱悅和大兄已將苟延殘喘的謝明哲給攙扶了起來,但謝明哲卻執拗的不肯離開。


    “不、不要帶我離開!我沒有殺人,現在我一旦離開,那人就是我殺的了,悅兒,大兄,你們深思熟慮啊!”他這麽一說,蘇菱悅歎息。


    “管不了那麽多三七二十一了,你再不走就要被人弄死了,他們陰狠毒辣,等不到有力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你就死翹翹了。”蘇菱悅說到這裏,傷感的歎息了一聲。


    “悅兒,不要這樣吧。”謝明哲拒絕了蘇菱悅的好意,委頓在了地上,“還是鎖了門,你們離開!離開!我死不了!”


    謝明哲忽而有了力量似的,“你們能來看我,我已很開心了,我是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快走吧,我很好很好。”


    謝明哲很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看到謝明哲這麽堅持,蘇菱悅和大兄麵麵相覷,兩人隻能決定離開。


    “謝明哲,你別怕,有我們在呢!我們一直沒有停止行動。”大兄想要說什麽,但卻詞不達意。


    行動?


    他們有什麽行動?謝明哲都被人打成這模樣兒了,也不見他們幫一幫他,兩人都沉默了,謝明哲閉上了眼睛,對他們虛弱的揮揮手,“去吧,去吧,快走。”


    兩人麵麵相覷,蘇菱悅說了兩句安撫的話,帶著大兄離開。


    “什麽聲音?”他們在監牢裏交談,自然吸引了外麵的注意,幾個小卒子握著武器靠近了後麵的監牢,謝明哲看到他們來了,竟然嘟嘟囔囔開始吟誦詩句。


    “千磨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眾人靠近監牢,發覺原來是謝明哲在發神經,幾個人調侃了兩句就離開了。


    他們在外麵打瞌睡的時候,蘇菱悅和大兄已離開了,這兩人的行動都很快,飄忽如鬼魅,這幾個小卒子壓根就不知道有人來過。


    從監牢裏出來,離開應天府後,外麵冷風一吹,蘇菱悅的神情爽然了不少,“怎麽被毒打成來這樣?”


    “想要屈打成招罷了,縣太爺都這樣,這案件又比較特殊,兩三下處理了對誰都好。”對此事,大兄倒是洞若觀火。


    “他們也太邪惡了,真是一群王八蛋。”大兄並沒有見過蘇菱悅罵人,此刻聽蘇菱悅爆粗口,忍俊不禁。


    “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事不關己的模樣兒。


    “人都那樣了,你告訴我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蘇菱悅生悶氣,路也不走了。


    “剛剛我已將時刀傷藥放在了牢房裏,我也觀察過了,他雖然傷痕累累,但都是之前的傷,且都是皮外傷,一旦見紅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內傷,內傷是沒有血的,那就生命垂危了。”他這麽說。


    蘇菱悅聽到這裏,也明白他描述的這種體征,慢吞吞點了點頭,但見了謝明哲後蘇菱悅的心情就一落千丈了。


    等到鋪子,小妹和芷蘭已等得不耐煩了,芷蘭看到蘇菱悅和大兄安然無恙迴來了,急急忙忙湊近他們,“現在可終於迴來了,你們沒事兒吧。”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有什麽事?”蘇菱悅指了指自己,“你們不要大驚小怪的了。”


    小妹已準備了宵夜,幾個人坐在一起隨便用了點兒,蘇菱悅道:“早點兒休息吧,明天三更天又要起來了。”


    這鋪子裏的事情比較多,通常半夜三更就要起來安排了,進貨出貨盤庫買賣等都是兄妹倆在操勞,工作量與強度都大的很,蘇菱悅不想因此事讓他們失眠。請記住冒牌皇後醫天下最新章節第五百九十一章夜探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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