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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弄好後,已快子時了,而這靜謐的村莊,人人都進入了黑甜鄉內,蘇菱悅看向肖宸宇,傷感道:“人人都以為我們是過來做秀的,孰料我們並非如此,我們比一般人都累。”


    “這也沒有什麽好憤憤不平的,朕做天子,自然是後天下之樂而樂。”


    “要不你明日就休息一天,怎麽樣?我們遊山玩水或者養精蓄銳,後天繼續,反正事情也快做完了?”蘇菱悅是真的心疼肖宸宇。


    雖然肖宸宇身體強壯。


    “不成,既然眼看事情就做完了,正更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掉鏈子,你放心好了,明日頂多勞作最後一天,我們眼看著就可以好生休息休息了。”


    第二日眾人出門去,剛剛勞作完畢就大雨傾盆,春雨貴如油,眾人站在皇莊門口看向外麵,無不喜洋洋。


    有農人將老倭瓜和小米兒送了過來,他們成群結隊的來說,和蘇菱悅他們聊一年的收成,也聊貪官汙吏的事情,蘇菱悅和肖宸宇聽到了不同的聲音,跟發覺朝廷律法裏的漏洞。


    在這一段時間裏,兩人甚至於還選拔了一些人才,這求賢若渴的肖宸宇來說,是快樂的事。


    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纏纏綿綿經久不息,蘇菱悅喜歡這春雨,對著中庭裏綿柔的雨水發呆,不禁念誦一句“少年聽雨閣樓上,紅燭昏羅帳。”


    “怎麽春愁了?”肖宸宇從屋子出來,將重裘披在了蘇菱悅的身上,蘇菱悅迴頭嫣然一笑,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這一段時間勞作完畢了,兩人都可以好生休息,第二日,雨過天晴了,空氣甜絲絲的,兩人到外麵去散步,農人看到他們都樂嗬嗬過來打招唿,一點不生疏,一點距離感都沒有。


    但蘇菱悅想不到,他們這一離開,帝京裏的人卻和他們產生了微妙的距離感,這裏頭就要重點說一說琉璃了,在得知今年要出城犁地的消息後,琉璃曾經兩三次的暗示肖宸宇,意欲跟著肖宸宇出來走走,一來長見識開眼界,二來想要多陪伴陪伴心上人。


    但肖宸宇呢?一言以蔽之,道是“帝京也需要你,你留在帝京才恰如其分”如此三番四次,讓琉璃有點兒窩火。


    她為什麽就不能離開帝京呢?難不成她僅僅淪為他和她利用的工具與武器嗎?琉璃誠惶誠恐,左思右想。


    而後一個大膽的先發終於浮出水麵,是的!她要調查一下蘇菱悅。


    經過調查後琉璃發覺,現如今表麵上看起來肖宸宇和蘇菱悅兩人密不可分,但實際上蘇菱悅從內心深處並沒有接受肖宸宇,也就是說,失憶的蘇菱悅沒有那麽快就卸下心防,接納生命中一個闖入者。


    思考到這裏,琉璃會心一笑。


    她不會看到自己的麵容,更不會知道這一刻她的笑容是那麽恐怖,旁邊的侍女瑟瑟發抖並不敢靠近琉璃。


    他們離開的這幾天,後三宮六院裏的事情都是淑妃的,淑妃對琉璃信任有加,將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了琉璃。


    要是放在之前,琉璃並不敢絲毫弄權,但現如今逐漸有人賞識自己,且自己的確能很好的處理這些事情,此刻她變成了一個鐵麵無私之人,循規蹈矩的處理一切事情。


    眾人對琉璃也心悅誠服。


    今日,處理了一些事情後,淑妃靠近琉璃,讓人準備了蓮子湯過來,兩人細嚼慢咽,淑妃忽而一笑,眼神飄到了窗外,“也不知究竟皇上在農莊裏怎麽樣了。”


    他們離開後,她們音訊全無,並沒有乾坤殿那邊的太監多言,告訴她們究竟皇帝遇到了什麽事情,發生了什麽。而他們兩人也並不敢貿然去打聽。


    “皇上和娘娘在一起,哪裏有什麽不稱心如意的?”琉璃俏麗的麵上有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淑妃原是好心人,自不能管窺蠡測琉璃之心,跟著也一笑。


    “黃天菩薩保佑,他們兩人關係向來不睦,大家看到帝後一心一意其實都是表麵現象,但願這一次他們的感情能更上一層樓。”淑妃祈願一般的看向窗口,似乎滿天神佛能聽到自己的話,能加持自己,更能無條件的滿足自己的願望一般。


    之前,琉璃總以為淑妃其實對蘇菱悅也有羨慕嫉妒恨,但年深日久,她發覺淑妃竟是真心實意在祝禱他們,真心實意希望他們能好生在一起,事情發展到今天,她已經認定了,淑妃對蘇菱悅有愚忠。


    而她竟不知究竟這一份愚忠是從何處而來?


    前塵往事琉璃沒有參與,自然是一概不知,要是她當初也生活在這裏,當會不足為奇。


    當年淑妃並不給天子器重,雖然淑妃是一切妃嬪裏最早懷孕的女子,但那也不過是酒後天子心血來潮,做了後悔不迭的事罷了。


    那時候的後宮,是飽滿的,那些女子有那麽多的明爭暗鬥,你死我活,淑妃作為唯一一個很有可能母儀天下之女子,這原本就不小心形成了大家鬥爭的角色。


    一言以蔽之,當年要不是蘇菱悅百般的幫忙,焉能有現如今淑妃的好日子過?她是居安思危之人,更是知恩圖報之人,因此這多年來對蘇菱悅一度都很好。


    “姐姐難道就不去皇莊嗎?”反正閑來無事,琉璃報著姑妄言之的態度問,淑妃聞聲,微微笑眼睛好像上弦月一般,“為什麽我要去呢?雖說是在皇莊裏,雖然大家看起來脫略行跡,但依舊和這後宮一般,一丁點兒差池都不能有的。”


    “姐姐就,”琉璃索性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就不想要和皇上在一起嗎?”


    “這!”這讓淑妃怎麽迴答呢,之前的之前,她也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麵對肖宸宇,她一點都不能阻擋他那與生俱來的魅力,甚至於他到那裏,她都希望自己跟隨。


    但現如今就不同了,現如今不知道是她老了,亦或者說,組合件的看清楚了現實,她隻希望靜悄悄的默默無聞的陪伴在肖宸宇的身旁,其餘的諸般事一概不予理睬。


    想到這裏,她道:“自是希望能和天子在一起的,但在一起後又能怎麽樣呢?所謂伴君如伴虎呢,那也老大的沒有意思,每天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且有什麽意思呢?”


    聽到這裏,琉璃的神情委頓了一下,淑妃看向琉璃,今日忙碌了一整天了,竟然沒有好好的打量一下她,此刻這麽一瞧,發覺琉璃今日穿著一件正宮紅的衣裳,那衣裳是緙絲的,上麵有很多精美絕倫的刺繡,簡直美不勝收。


    但實際上在這深宮內院中,一般的妃嬪是不準穿正宮紅的,這等雍容華貴的衣裳,隻能讓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享用。


    注意到這個細節,淑妃笑道:“你今日這衣裳很好看,但以後卻不要穿了。”


    琉璃是大啟來的女孩,雖然在此間入鄉隨俗已兩年了,但在形製上多有不理解地方,她穿的衣裳是個並沒有鳳凰的刺繡啊,怎麽就不能穿了呢。


    淑妃和顏悅色道:“這等正宮紅,除了皇後娘娘其餘人是不能穿的,你要果真喜歡,在自己宮裏穿一穿孤芳自賞就好了,何苦來哉非要穿到外麵來招搖過市,讓那有心人看到了,又是事。”


    琉璃聽到這裏,難過極了,但她是那樣一個會表演的實力派演員,聞聲,不過淡淡一哂,指了指衣袖,“我倒是不知道連衣裳的顏色都不能隨便穿,等會兒我迴去就更換了吧,一天了,姐姐你也不找點兒提醒。”


    “不瞞你說,五六年前,有個妃子總喜歡穿正宮紅,滿以為這樣皇上就會對其刮目相看,卻哪裏知道她這是觸怒了皇帝之逆鱗,皇上道:“你這是東施效顰了,你什麽人也能穿紅色?”那女子被處罰後,人們就不敢胡亂穿衣裳了。”


    說到這裏,淑妃餘悸猶存,關於是如何“處罰”這個女子的,事情說出來一定有點血腥,“好妹妹,我都是為你好。”


    琉璃點點頭,其實,她一點都不恨淑妃,反之,對淑妃其人,琉璃有一種淡淡的不可言說的可憐,有一種綿延不絕的同情與期望。


    兩人分開後,琉璃迴到宮裏召了丫頭進來,她坐在燈下,穿著一件褻衣,“剪刀呢,拿過來。”


    那丫頭不知道琉璃要做什麽,忙不迭從笸籮裏找到了剪刀遞給了琉璃,琉璃握著那正宮紅的衣裳,一下一下的剪開,將一件衣裳弄成了碎片。


    那丫頭看的瞠目結舌,“公主這是做什麽?好好的衣裳呢?”


    “我是什麽嘴臉,我不配穿這正宮紅啊。”琉璃眼含熱淚,一麵說一麵瘋狂的剪開了衣裳,最後將這衣裳丟在了地上,那丫頭再看,衣裳已沒有一點兒好的地方了。


    看到這裏,那丫頭傷感道:“這宮裏,正宮紅隻有兩個女子可以穿,一個是一懿壽宮的太後娘娘,一個是朝陽宮的皇後娘娘,但您若是喜歡,在最忌屋子裏穿一穿就罷了,何苦糟踐好東西呢。”


    “原來,連你這這樣看。”琉璃痛苦極了,就連自己身旁的丫頭都有這麽個糊塗念頭。


    “非是奴婢如此看,”那丫頭撿起來衣裳看了看,“這是祖製,曆朝曆代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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