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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菱悅上了馬車落下車簾,“不要看了,春寒料峭的,吹出來換個好歹卻怎麽過年呢?”安平這才灰溜溜的將脖子收迴來。


    “說來還是外麵好哇。”安平不平則鳴,很有點流連忘返蘇菱悅訝異一笑,“你也隻是看到了一麵罷了,你要是經常出來,就會覺得到底還是皇宮裏安生。”


    蘇菱悅笑。


    現在這一段時間,畢竟快過年了,宮裏宮外都熱熱鬧鬧,似乎繁華到了頂點,正因為這頂點之上的繁華,將一切平日裏不能看到的流亡與百姓之苦都隱蔽的恰到好處,因此,造成一種“還是外麵好”的幻覺。


    “皇娘娘呢,覺得究竟是帝京好,還是外麵好呢?”安平饒有興味的模樣,一時之間,蘇菱悅竟不知究竟如何作答。


    片刻後,嘀咕道:“這也是境由心生了,各有各的好。”


    安平似懂非懂,去玩兒手邊的小玩意了,這些小玩意都是大兄和小妹送給她的,別看她平日裏什麽東西都司空見慣,但對這皇城外的東西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她就那樣輕輕把玩,撫摸,如此愛不釋手。


    蘇菱悅看到這裏,一把擁住了安平,安平似乎預感到蘇菱悅要收繳自己的玩具了,道:“皇娘娘不會不讓安平玩兒的,對嗎?”


    “古來玩物喪誌,玩兒自然是小孩兒的天性,但要有所節製,知道怎麽樣去玩兒知道玩兒多久,世間之事,總還是不要沉迷的好。”


    蘇菱悅這大道理說的有點深奧了,一般的小孩兒隻怕未必能聽懂,但安平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她的麵上蕩漾了一縷淡淡的輕笑,純澈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理解的光。


    “安平明白。”


    馬車顛簸著,時間濃淡相宜,竟恰到好處,肖宸宇偏過頭看向蘇菱悅,盯著蘇菱悅看了許久,嘴角綻放了一抹淡淡的甜蜜的笑。


    到皇城裏,肖宸宇跟著蘇菱悅悄然無聲進入朝陽宮,宮內,王嬤嬤和福生引頸在等他們,蘇菱悅一看他們這模樣就知道有什麽事情,忙道:“做什麽?齊刷刷的盯著我們看?”


    “皇上,娘娘,太後娘娘剛剛找您們呢。”這麽一說,肖宸宇隻能握著蘇菱悅的手,“也已經許久沒有到那邊去請安了,悅兒,帶著安平一道兒過去吧。”


    “是。”


    蘇菱悅其實一點都不想去,但眼見不好推脫。


    至於安平,她在宮裏耳濡目染,見多了太後娘娘的心狠手辣,更不情願去,但大年之下,怎麽可能弄性尚氣?


    蘇菱悅知道安平的意思,拉著安平到太液池旁邊,將安平手中的玻璃珠拿過來,“不要玩兒了,要到太後娘娘那邊去了。”


    “嬪妃們都說太後娘娘是個老妖婆,當年我母妃懷孕了,她竟還對我母妃下辣手,母妃時常對安平說,要知恩圖報,要是當年沒有您幫襯,隻怕就沒有今時今日的安平和淑妃。”


    “這些事情淑妃怎麽能告訴你呢?”蘇菱悅微喟道:“算了,紙包不住火,這帝京也就這麽點兒大,事情你早晚還是會知道,早比晚好。”


    “那安平就不去過去叩頭了!”安平小大人一般,仇恨的火焰燃燒在了墨瞳之內,“她簡直是我的仇人,我不要去。”作勢就要離開。


    “安平,”蘇菱悅低低召喚,“在這帝京裏,你以為和坊間一般的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嗎?在這帝京裏,誰一天不做兩件身不由己的事,不說兩句言不由衷的話呢,你快不要這樣。”


    安平聞聲,斂目看向蘇菱悅,問:“皇娘娘呢,也經常說言不由衷的話嗎?”


    “何止呢?不然能活到現在嗎?”蘇菱悅說服了安平,帶著安平過去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討嫌淑妃,所謂恨屋及烏,對安平這小丫頭也自然是沒有什麽好感。


    要是安平愚蠢點兒也就罷了,但天生安平是個聰明伶俐之人,她嫉恨一切比自己聰明的人,因此安平的到來,讓她也不喜歡。


    “兒臣給母後請安。”這邊廂,肖宸宇率先跪地,蘇菱悅拉安平跪下,行禮完畢後,目光看向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和顏悅色道:“起來吧。”


    示意安平到手邊去,安平笑眯眯的靠近了太後娘娘,真好一片其樂融融的和睦模樣,太後娘娘握著安平的手,因問平日裏讀什麽書,吃什麽東西雲雲,安平對答如流。


    太後娘娘看向安平那純澈的黑眸,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安平聰明伶俐,有皇家體麵。


    但懼的是,那雙眼睛裏有逆反之潮,小孩兒怎麽可能有那樣犀利的目光呢,但分明安平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這哪裏是淑妃的孩子?這分明是一個翻版的蘇菱悅。


    但她母儀天下,自不會將自己內心的情愫表示出來,隻輕輕握著安平的手,絮聒了一些悄悄話兒,還賞賜了東西給安平。


    帝京裏能有什麽好東西?不過一些金光熠熠的小玩具罷了,安平假意喜歡,但實際上這些東西的吸引力未必就如外麵采買到的小人兒。


    就目前為止,安平表現的很是可圈可點。


    肖宸宇和蘇菱悅看到這裏都比較滿意,太後娘娘凝睇了一下蘇菱悅,柔聲道:“最近也辛苦了你,夜宴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呢?”馬上就要開宴了,對這些事情,她需要有一定的了解。


    蘇菱悅含笑道:“也不是臣妾一人之功,現如今萬事俱備了,隻等著大年夜開宴就是了。”


    “甚好。”太後娘娘唏噓道:“時間可過的真快的,哀家還記得去年的除夕宴剛剛過去呢,怎麽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今年呢。”


    “母後又要傷春悲秋了。”肖宸宇握著茶盞,送到太後娘娘的手邊,太後娘娘也不理睬,微微點點頭。


    “老年人總是如此,尤其是最近這多年。”太後娘娘言下之意是,肖宸宇啊肖宸宇,你對哀家缺少一定的關懷,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嗎?


    “眉壽。”太後娘娘迴身看向眉壽,眉壽答應了一聲,將一些小禮物送過來,小禮物一概都包裹在深紅色的綢緞裏,雖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但看起來一片珠光寶氣。


    蘇菱悅也喜歡金銀珠寶,但也討厭金銀珠寶。


    基於這些東西能救老百姓的命,蘇菱悅對金銀愛不釋手,但這也是惹禍的根源,要命的匕首啊。


    “打開看看是什麽?這是哀家為你挑選的。”太後娘娘笑睨一下蘇菱悅,將一個小禮物給了蘇菱悅,那是一個漢白玉的盒子,經蘇菱悅千唿萬喚終於打開,小盒子裏頭是一對兒手鐲,看起來晶瑩剔透。


    “真是美不勝收,”蘇菱悅輕輕的撫摸,“臣妾多謝娘娘的慈愛。”


    “說這些做什麽,哀家與你是一家人,哀家看,也就隻有這手鐲才能配你這國色天香。”太後娘娘向來和蘇菱悅不睦,闔宮人盡皆知,但非要在肖宸宇麵前表現他們的友好,肖宸宇樂得作壁上觀,蘇菱悅也情願客串演出。


    這麽一來,看起來的確像是那麽一迴事,太後娘娘示意蘇菱悅戴上,蘇菱悅不敢怠慢,戴好了後,將淺淺素手送過去給太後娘娘看。


    太後娘娘看向那保養得宜的手,看著看著,麵上有了笑靨。


    “很好,很好啊。”蘇菱悅點點頭。


    眾人謝恩離開不提,從懿壽宮出來,天色已經很晚了,在這逢年過節的當口,連太後娘娘都不情願早早的去休息。


    出了懿壽宮,蘇菱悅將手鐲拿下,原封不動放在了盒子裏,其實,自從她到這裏後也經常在考慮千古來的一個迷局“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甚至在想“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將來自己做了太後娘娘後,是否也會和現如今的娘娘一般心狠手辣而麵目可憎呢?


    想到這裏,蘇菱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噤。


    “怎麽?”


    “冷。”蘇菱悅嘴唇哆嗦了一下,輕輕咬著牙齒,肖宸宇抱著蘇菱悅,耳鬢廝磨,似乎能為蘇菱悅驅趕掉一重一重侵襲過來的冷意,蘇菱悅也抱著肖宸宇。


    “朕想要和你生一個皇子。”肖宸宇在勸誘蘇菱悅,似乎想要讓蘇菱悅犯錯誤一般,蘇菱悅聞聲,淡淡的笑了,默默的點點頭。


    “最近有的是時間。”肖宸宇色眯眯的眼睛盯著蘇菱悅,蘇菱悅給這麽一看,知上了賊船急忙要閃避,但肖宸宇卻一把拉了蘇菱悅迴來,唇齒已悄然無聲的觸碰在了一起。


    那是一個綿長而讓人忘乎所以的吻,蘇菱悅隻感覺天旋地轉眼前金星亂冒,她是有那種本領,撩撥自己,挑起來自己爐火一般的欲望。


    其實,肖宸宇也在等,等蘇菱悅主動點兒,而蘇菱悅每當此時此刻,都會想方設法的躲開。


    “夜深人靜,皇上早早的去休息吧。”蘇菱悅含笑,肖宸宇點點頭,和蘇菱悅分道揚鑣。


    第二日一大清早,太後娘娘那邊再次送了賞賜過來,不但給蘇菱悅送了,寬仁厚德的太後娘娘給闔宮裏每一個妃嬪都預備了價值不菲的禮物。


    根據禮物的多寡與貴重程度是可以判斷這個女子在太後娘娘心目中的比重以及命運的,風雨飄搖,然而在這禮物的暗示裏,也有人會和太後娘娘風雨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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