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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滿以為不過罰跪這樣簡單,卻哪裏知道事情會這樣啊?


    她冷不丁給針刺了,卻並不敢說一個字,隻能沉默的閉上眼睛。連哭都不敢發出一點點,琉璃忍著劇烈的痛楚,恐懼的落淚。


    路過的侍女也盯著琉璃看,從她們的眼神裏,並沒有絲毫同情與憐憫,她們就那樣無視的離開了琉璃,每個人的眼神都一般的空洞。


    “你……過來……”


    看到一女子要離開,宋婉儀勾勾手指讓那女子過來,那女子笑嘻嘻靠近宋婉儀,對著宋婉儀娘娘行禮,“娘娘您叫奴婢呢。”


    “送水果嗎?給哪一個宮裏?”


    宋婉儀看向那侍女,侍女手中的托盤裏,是兩個白瓷的盤子,白瓷的盤子裏躺著兩枚已經切開了的木瓜,桃紅色的內瓤看起來鮮豔極了,他麵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痕。


    將木瓜擠了擠,放在了一個盤子裏,將一白瓷的盤子握著,輕輕的丟在了地上,那白瓷的盤子原本就薄如蟬翼,給這麽丟在地上後,頓時四分五裂。


    “跪在上麵……”


    宋婉儀指了指麵前的瓷片,那鋒利的瓷片在日色裏放射著一種凜冽的寒光,琉璃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皺著眉頭,不願意到前麵去。


    “娘娘要你跪在上麵,你這該死的鬼丫頭,難道就聽不到嗎?”身後的劉嬤嬤可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一腳就踢在了琉璃的後背,琉璃雪雪唿痛,手已經摁在了瓷片上。


    但那嬤嬤看到這一幕,卻還不滿意,殘酷的笑著,冷漠的挑起來眉峰,皺眉盯著琉璃,“還不快跪在上麵嗎?”


    那嬤嬤老鷹抓小雞一般,提起來琉璃的衣裳,將琉璃硬生生摁在了瓷片上,頓時地上盛開了荼蘼一般熱烈的緋紅,好像花朵一樣。


    “娘娘……”因為痛楚,琉璃的眉心有了褶痕,因為痛楚,琉璃要死不活,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栗,因為痛楚,琉璃閉上了眼睛。


    琉璃怔怔的盯著麵前的瓷片,那白瓷在在日光裏放射出汗乍長乍短的光芒,大概是天氣炎熱,太陽出來了,索性宋婉儀也不準備為難琉璃了。


    “我去了,你來吧,交給你了。”女子輕靈一笑,轉過頭去了,將這一切都交給了嬤嬤。


    那劉嬤嬤原本就心理變態,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折磨人的機會,怎麽可能不利用好呢,將琉璃極盡欺負之能事。


    琉璃忍氣吞聲,等接受完畢這一切的製裁後,她感覺自己腳步虛浮,簡直連走都走不成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過來伺候她,琉璃徹底受不了了,她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迴到了自己的屋子。


    “真是豈有此理,這好好的殿宇也是你能居住的地方嗎?”但琉璃剛剛到那屋子裏,一太監就惡狠狠的盯著琉璃。


    那太監的眼睛放射出一抹冷峻的詭譎光芒,指了指屋子,“這裏,以後不是你的地方了,你到那邊去。”


    帶著琉璃到了一個低矮的冷宮裏,這冷宮的窗戶都壞掉了,幸虧現在是初夏,天氣不非常炎熱,這要是冬天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麽事情呢。


    琉璃麵上帶著淚水,蜷縮在了那屋子裏,下午一個打著哈欠的女孩走了進來,將殘羹冷炙給送了過來,琉璃忍氣吞聲,一個字走不敢說,將那些喂豬的東西吃了個幹幹淨淨。


    因為是初夏,所以那些東西很快就發黴變質了,但琉璃卻連多餘的考慮都不有,握著那些東西就大快朵頤。


    吃過後,惡心的感覺出現在了胃袋裏,跟著就嘰哩哇啦全部都嘔吐了出來。


    她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這一輩子會這樣了局,之前,在離開大啟的時候,他多少次那樣叮嚀自己,要自己莫要追隨,但琉璃呢,卻義無反顧的跟在了他的後麵。


    現如今,這非人的生活原本是自己帶給自己的,琉璃的淚水暢快的落了下來,卻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


    她不成了,她甚至於懷疑自己是不是今晚就要死了,她頭暈目眩,在嘔吐過後的微弱光明裏,琉璃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她原本以為自己完蛋了,但到第二天早上依舊還是蘇醒了過來,她頭暈目眩,那種眩惑的感覺沒有絲毫的減少,甚至於比之前還要增加的厲害了。


    她今日一天哪裏都不能去,隻能龜縮在這個環境裏。


    一整天很快就過去了。


    乾坤殿內,肖宸宇許久都沒有見到琉璃了,大概也是福至心靈,卻忽而想到了琉璃,他將手中的朱砂筆落在了旁邊的筆架上,微微起身。


    “對了。朕前一段時間帶迴來的那個女子,現下可在哪裏呢,生活的怎麽樣呢?”肖宸宇微微迴目看向福生。


    福生也知肖宸宇帶迴來的女子,甚至於還去看完過幾次,但卻從來都明白肖宸宇對蘇菱悅一人情有獨鍾,因此他對這女子的態度也不十分好,此刻給肖宸宇問起來,福生急忙上前。


    “她到這裏後,給安排在了後宮裏,但前幾日……”福生慢吞吞道:“似乎聽說宋婉儀娘娘與她發生了點兒不愉快,後來娘娘責令琉璃姑娘住在冷宮裏,這……”


    說到這裏,福生閉上了嘴巴。


    “朕明白了,你去關照關照她。”肖宸宇轉過頭,眼神變的很銳利。


    “她是我們從大啟救助過來的,莫要讓她有絲毫的損傷,記住了嗎?”從肖宸宇此刻的態度中,他已能看出來,雖然這連日來肖宸宇都沒有去探看琉璃,但對琉璃卻的的確確是關心的。


    “好了其餘的話,朕就不說了,事情交代給你,你就要做好。”其實,一般情況而言,隻要是交代下來的事情,福生一定會處理的妥妥當當,完全不需要叮嚀。


    但今時今日,從他的態度福生至少能看出來,此刻不可敷衍了事。


    到黃昏,福生帶了一群嬤嬤和太監進入了冷宮,琉璃多次見福生,知道福生是肖宸宇身旁那一等一的大紅人,此刻看到福生來了,琉璃激動的起身,目光越過福生的肩膀,看向福生的背後。


    她是想要看看,究竟肖宸宇來了沒有。


    但琉璃姑娘發覺,福生後麵不過跟著一群太監侍女罷了,並沒有什麽其餘人,看到這裏,她微微的嗤笑,淚水卻順著光潔的麵頰滾落了下來。


    福生緩緩緩地進入冷宮裏,看到琉璃這委屈兮兮的模樣,急忙將琉璃攙扶了起來。


    “姑娘……”福生的眼睛裏,閃爍過一抹複雜的光,那光有同情憐憫,有傷感悲戚,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意味深長的空洞,此刻,他哀憐的看向琉璃。


    “連日來姑娘可受罪了,也是老奴沒有照顧好姑娘,老奴向來鮮少過來,此刻到姑娘這裏來,看到姑娘給人欺負成了這模樣,老奴這顆心……”福生一麵說,一麵歎口氣。


    “我……我還好。”琉璃身不由己的點點頭,但卻用力的咳嗽了一下。


    “還愣著幹什麽?忘記皇上交代讓那麽過來是做事情的了?”聽到琉璃咳嗽,福生急忙迴頭,丟給後麵幾個人嚴厲神色,那幾個人連連點頭,一個醫官模樣的人上前去,輕輕湊近了琉璃。


    “琉璃姑娘,您莫要害怕我給您號脈,這冷宮陰暗潮濕哪裏是人居住的地方呢?”一麵寬厚的說,一麵握住了琉璃的脈息,聽過了後,沉吟道:“姑娘這感染了風寒,還好問題不大,老臣現下就給姑娘開方子去。”


    “多謝,多謝。”琉璃點點頭。


    這邊,醫官退下後,來了另外的幾個人,有人帶著琉璃沐浴去了,有人準備了鮮豔的衣裳,須臾,琉璃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眾人再看,眼前的女子可就不一般了,她看起來美麗了不少。整個人娉娉婷婷,好像豆蔻枝頭剛剛綻放的春蕾一般,要多美麗就有多美麗。


    福生按照肖宸宇的意思,送琉璃到一個比較幹燥比較幹淨的環境裏,琉璃麵上帶著微笑,連心頭都溫暖了不少。


    到夜晚,福生這邊大張旗鼓大鳴大放,送了一些禮物過來,一並連肖宸宇那邊的賞賜都過來了,堆積院落裏處處都是。


    眾人都知這琉璃非比尋常。


    連敬貴妃和淑妃娘娘都來了,敬貴妃對著福生招了招手,福生點頭哈腰,急忙從屋子裏出來,靠近了敬貴妃。


    “娘娘可是有什麽吩咐呢?”


    “本宮隻有一個問題,告訴本宮實話。”她低眸看向福生,福生蝦著腰,保持著端莊而諂媚的笑痕。


    那笑,是假笑,在皇城裏這麽多年,人人都帶著麵具,其實敬貴妃娘娘也一般無二,知道琉璃是從大啟給肖宸宇帶過來的,她也知道琉璃的處境,但沒有一次過來同情同情她,寬慰照顧她。


    敬貴妃向來和蘇菱悅的關係融洽,她以為,蘇菱悅是才貌雙全的奇女,是遠遠就超過了她的存在,因此,在某些事情上,即便是他對蘇菱悅好,其實也是天經地義。


    但琉璃這麽一來,急救格格不入了,簡直是鳩占鵲巢。被人欺負琉璃,作為除了蘇菱悅外的一把手來說,她應該調和調和這些緊張的局勢與崩壞的關係,但她呢,明明看到了這一切在發生,然而卻一個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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