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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娘娘聽到這裏,點點頭。


    朱慧琴再接再厲,反正今日過來是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因此,又道:“要說才學,她也不過一般的教育程度罷了,甚至於,您難道就沒有發現嗎?她對皇上也是不鹹不淡不溫不火的,但皇上就不同了,完全不能離開她啊,這不正好是說明了,事情的不對勁嗎?”


    一切聽到這裏,太後娘娘似乎明白了什麽,一把扼住了朱慧琴的手——“你算是提醒了哀家!”


    “其實,太後娘娘您老祖宗心如明鏡一般,您是老早就看出來了,隻不說出來罷了,臣女這裏不過是捅破了那一層的窗戶紙。”不識時務的將二尺五高帽子給了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寬慰極了。


    當下就答允,會好好的去調查調查。


    大概太後也不會想到,在自己下手調查蘇菱悅的時候,蘇菱悅也在調查她,蘇菱悅現下更肯定,宿主的姐姐,死亡的情況是非正常的。


    換言之,姐姐的死亡一定不對勁,其實,她從來這裏,從麵對太後娘娘就發現了,事情有貓膩。


    但前一段時間,忙碌著去開鋪子,倒是分身乏術,這一段時間呢,剛剛好閑下來,因此,有時間去調查了。


    而太後娘娘在她從外麵迴來的第二天,赦免了她,這禁足令撤離後,蘇菱悅想要去哪裏就去哪裏。


    董妃和淑妃都過來看蘇菱悅,董妃笑道:“現下可好了,總是怕你不好,現下,看到你好好的,我哪裏會不開心?”


    “我就算是不好,你該開心也要開心,人活著,已經足夠憋悶了,你要還是不開心,卻怎麽樣呢?”蘇菱悅一笑,握著董妃的手。


    又是看向淑妃,“淑妃妹妹呢,孩子可快要出生了,距離分娩的日子越發近了,越發是要多走動走動,前幾日,本宮讓董妃監督你多多運動,你看看你,如何還是老模樣呢,這樣下去,將來可如何能誕育個健康的小寶寶呢?”


    蘇菱悅是古代醫學方麵的尖子生,對婦產雖然是完全不懂的,但卻也有過這方麵的常識與閱讀,一看到淑妃那逐漸肥胖起來的身體,暗忖,這要還不能控製下來,肚子裏的胎兒會伴隨著母體一點一點的龐大。


    也就是說,母體越發豐腴,孩子越發營養過剩,解釋,想要出生,卻難上加難。


    她為這事情卻也一籌莫展。


    幾個人從一片幽篁裏出來,蘇菱悅再次叮嚀董妃,莫要鬆懈,倒是淑妃,道:“然醫官說,讓妾身莫要太多的活動,說現在才是真正的危險期呢。‘


    “危險不危險,不是他們說了算!”聽到這論調,蘇菱悅就不服氣,按照她的見解,這保守的說法不過是醫官唯恐擔責任罷了,因此,不免反駁兩句。


    三個人才過了蜂腰橋,忽而有個人橫衝直撞了過來。將一蓬黑狗血灑在了三個人身上,蘇菱悅急著去保護淑妃,後背弄的斑斑點點,好像綻放了一片桃花。


    董妃氣惱,她原是脾性不好的,這片刻,一個耳光就丟了出去,畢竟董妃乃將門之後,他的爹爹與哥哥可都是帝京裏數一數二的將軍,因此,平日裏看起來董妃也沒有什麽特殊的,但認識久了的,卻都知道董妃是名副其實的練家子。


    今日,董妃原是想不下手的,她畢竟是妃嬪,但此刻,看到蘇菱悅那狼狽的模樣,看到淑妃那驚悸了的表情,她再也忍無可忍了。


    那一個耳光抽的親切,那欽天監模樣的人,頓時跌倒在了地上,好半天不能起身,董妃唯恐那人去了,上前去,一腳將花盆底踩在了那人的袍服上。


    那人可也真夠倒黴的,手放在哪裏不好,卻要放在袍服上,蘇菱悅眼睜睜看著董妃一腳踩在了那人的手指頭上,那鑽心刺骨之疼,讓那人痛苦的狂叫。


    看到這裏,淑妃不忍了,想要上前去,但蘇菱悅卻重重的摁住了淑妃的手,在淑妃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剛剛多麽危險啊,險乎就倒黴了,現下卻又要做白蓮花?”


    “什麽花?”淑妃不明就裏。蘇菱悅卻不解釋,搖搖手指了指麵前,董妃足下逐漸用力那人吃痛,猙獰了一張臉,想要將手從董妃腳下抽離,卻也不能,痛苦極了。


    “娘娘,娘娘,您饒命,您好歹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小人不是故意要衝撞娘娘的了。”董妃冷笑,暗暗用力,她知道,疼痛對某些人來說,是有好處的。


    至於旁邊的蘇菱悅,嗅了嗅身上的黑狗血,一開始,她還以為這是有油漆呢,一開始,她還以為是欽天監不小心跌倒了,將油漆給潑灑了過來。


    但剛剛,恍惚看到太湖石後麵有人在偷偷盯著這一幕看,頓悟了,這哪裏是不小心的衝撞,分明是有意為之的刁難了,她不動聲色,看向董妃。


    董妃加大了力量,正沒奈何呢,那人卻昏厥了過去。


    蘇菱悅用荷葉舀起來太液池的水,灑在了那人的麵上,那人逐漸的還陽了,睜開眼睛看到董妃陰沉沉的模樣,頓時又要“昏過去。”


    “本宮想要你死,輕而易舉,也不需要你偽裝。”是蘇菱悅的聲音,那人一怔,急忙睜開眼,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是,是,娘娘娘娘啊!還請娘娘您畢竟網開一麵啊!”那人痛苦不堪,尷尬的求肯。


    蘇菱悅道:“本宮就問你一句話,誰安排你到這裏來的?”


    “這……”那人躑躅了許久,待要迴答,但卻不敢,看到這裏,蘇菱悅起身,對董妃使了個顏色,“董妃姐姐,看起來隻怕這人是喜歡皮肉之苦的,我們也莫要讓他一口氣死了,且等會兒讓人丟在蠆池裏,我們卻冷眼旁觀。”


    那“蠆池”乃是皇宮裏的極刑,蠆池是個大池塘,池塘裏卻沒有水,裏頭都是一些五毒之類,五毒更不會一下子將人吃掉,他們會用毒液零零碎碎的折磨人,直到將那人給徹底的腐蝕掉。


    其過程之慘烈跨度之長,往往是三天才能讓一個人死,那人死亡後,蜘蛛會從那人耳朵裏出來,銀環蛇會從那人口裏進入,想到這一幕極刑,那人頓時委頓了下來。


    董妃笑吟吟的上前去,低眸和顏悅色道:“看得出來,你是個漢子,但好漢不吃眼前虧,本宮也不想要看到你那樣要死不活的,因此,本宮提醒你,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是,是!”畢竟求生欲給激活了,那人急忙點頭,“娘娘,娘娘,是……是太後娘娘和朱慧琴安排咱家過來的,她們說……說……”這欽天監吞吞吐吐,並不敢盯著蘇菱悅看。


    蘇菱悅卻嘎聲一笑,摸一摸衣袖上的黑狗血,在眉心點一點,“說本宮是狐狸精了?再不然就是什麽不幹不淨的髒東西,對嗎?”她陡然提高了語聲,那聲音緊繃著,讓欽天監瑟瑟發抖。


    蘇菱悅說完,卻沒有繼續懲戒,而是施施然去了。


    看到蘇菱悅去了,董妃急忙攙扶淑妃跟在了蘇菱悅背後,董妃道:“娘娘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顯然是胡鬧。”


    “這卻讓本宮不得不胡思亂想,淑妃,今日,這可是一石二鳥的計謀啊,幾乎斷送了你,你向來是憫柔的態度,這一次縱容了他們,將來,傷害你的人會發現你的弱點,因此,現在你必須要到皇上麵前去陳情,去哭訴,可明白?”


    淑妃向來是好好先生,從來是溫煦的,不情願去殘害人,也不情願去攻擊人,但今日,那險情幾乎葬送了孩子,她一想到這裏,沒有不讚同的。


    “臣妾攙扶她到乾坤殿去。”董妃唯恐路上還有什麽算計,一把握住了淑妃的手。


    蘇菱悅滿意的頷首,“莫脫掉衣裳,就髒兮兮的去。”


    兩人哭訴的結果是,那欽天監果真給丟在了蠆池裏。


    至於蘇菱悅,迴來後卻神不守舍了,芷蘭給蘇菱悅換了衣裳,將髒兮兮的衣裳給丟了,道:“那朱慧琴算是什麽人,居然這樣折磨娘娘,分明是給娘娘下馬威了。”


    一麵說,一麵整理蘇菱悅的發絲,蘇菱悅迴頭,看向芷蘭,“你告訴我,你一定知道什麽的,對嗎?我姐姐呢,可究竟是怎麽樣死的?”


    芷蘭對之前宮闈裏的一些秘密知道點兒,但不完全知道,是以,從來不曾吐露出一星半點,但蘇菱悅當初為了偽裝宿主的姐姐,卻是帶著宿主的丫頭到中京來的。


    因此,這丫頭實在是沒有可能連一丁點兒線索都沒有。


    芷蘭被蘇菱悅一問,歎息,“娘娘,這事情奴婢是不清楚的,捕風捉影的話奴婢這裏哪裏就敢說了呢?今日,娘娘既然提起來,奴婢卻將自己發現的疑點告訴娘娘。”


    “你說!”蘇菱悅握著梳子,輕輕的將梳齒落在了發絲裏,芷蘭歎口氣,“娘娘後來有問題了,經常做夢,夢到有人要殺了她,娘娘,您卻想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您姐姐要是沒有被什麽人要挾,焉能這樣驚慌失措呢?”


    “你懷疑是什麽人要挾了她的……不,我的姐姐呢?”蘇菱悅越發感覺問題奇詭了,說不得要好好的調查調查!請記住冒牌皇後醫天下最新章節第一百四十二章血疑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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