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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樣子誠惶誠恐,倒是極少見的。


    謝閔這個人的品行呢,肖宸宇是知道的,而且也沒少從董集的口中聽到關於他的事兒。


    他如今不過是大理寺的一個詹事,是不夠格兒上到朝中去迴話的,就是到禦前迴話,也差著點兒資格。


    實際上這也是謝家當年的好籌謀。


    寧平侯已經選擇了急流勇退,又徹底的遠離了京城,說白了,他不想跟朝中的黨爭扯上任何的關係,既然如此,他這個親弟弟,留在京城裏,倘或身在要職,豈不是把他的那番苦心,全都給浪費了嗎?


    大理寺詹事這個官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平日裏足夠清閑,也用不著費那麽多的心思討好這個,巴結那個,再加上謝閔本身就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完全能夠在京中立足,且和各方勢力都處的不錯。


    畢竟他隻不過是個大理寺的詹事罷了,也不會有人費盡了心思去籠絡他。


    如果是為了他背後的寧平侯府,那明眼人就更不會了。


    寧平侯躲了個幹幹淨淨,多少年都不肯再露麵,平日裏能敷衍過去的就敷衍過去,往年偶爾逢年過節的,甚至是皇帝生辰,太後做壽這樣的事兒,他都敢托病請辭,隻是派人把賀禮送至京城,人卻不肯露麵,時間久了,這裏頭是怎麽迴事兒,誰心裏不清楚呢?


    如今的謝家,是寧平侯說了算的,他這個弟弟總是再有本事,當不了他的家,更做不了謝家的主,自然也就沒人會分這個神,挖空心思的討好拉攏他了。


    而肖宸宇之所以對謝閔頗有了解,那全是因為當初他早動過拉攏寧平侯府的心思,便對謝閔多了些留意,也叫董集平日多上了心關注他。


    謝閔畢竟出身不俗,即便如今官職平平,也很少有低三下四,這般放低姿態的時候。


    眼下他這樣……


    看樣子,謝喻的這個二叔,的確是很疼他了。


    肖宸宇擺了擺手:“謝卿起身吧,世子知道朕的身份,朕與皇後微服出宮,先前遇上些麻煩,還全是仰仗世子出麵擺平的。既然是在宮外,自然沒有那麽多的規矩約束著,世子以友相稱相待,才正是世子的一片赤子之心,難能可貴,又何罪之有?”


    謝閔一時沒敢起身,像是在品著肖宸宇這話裏究竟還有沒有什麽深意。


    他是直到肖宸宇又沉聲催了一迴,才緩緩起身的。


    謝喻彎了腰去扶他,不動聲色的捏了一把他的手臂,而後目光瞥想了甬道那頭。


    謝閔登時明白過來,一麵做了請的姿勢,恭請著肖宸宇和蘇菱悅二人進屋裏說話,一麵又先揚了聲迴話:“這甬道中的機關,包括前頭小花廳裏所設置的機關,都是當日聖醫穀的人布置的,微臣原說不用,可最早的時候,隻有微臣一人留在京中,因有了謝喻的關係,聖醫穀對侯府,也就多了些照顧,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平日裏我們自己小心些,便傷不著人的,除非是有歹人來侵擾侯府,才會為那機關所傷,今日微臣不知是皇上和娘娘隨著謝喻來的,便沒叫人把機關給關閉,怕是驚著皇上和娘娘了。”


    蘇菱悅眯了眯眼,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合著布置這樣巧妙地機關,就成了防賊的了?


    要說起來,蘇菱悅是頭一個不信的,她去看肖宸宇,很巧的從肖宸宇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那一抹狐疑,顯然,肖宸宇也是不信的。


    隻是肖宸宇不言聲,她定了定心神,便明白了肖宸宇的意思。


    不管這機關是用來做什麽的,都是寧平侯府自己的事兒,多少年了,他們謝家沒有存過害人之心,就算這機關是拿來防賊的,又或者真的是他們家有些個不願與外人知曉的秘密,那又怎麽樣呢?


    這天底下,誰身上沒有背負著一些秘密,這偌大的侯府中,多少年的沉澱,有些辛秘之事,根本就不足為奇。


    如今肖宸宇的用意再明顯不過,就是要籠絡人心,這些日子下來,好不容易和謝喻的關係還算不錯,相處的也算是融洽,盡管還沒到交心的地步,可至少說得上話,且謝喻也並不抵觸和排斥這樣的接觸,這於正值用人之際的肖宸宇而言,便已經是最大的收獲,這當口,實在沒必要把謝閔逼得太急了。


    人家不過是在家中布置些機關,且眼下又坦白的說了,就是聖醫穀的人幫著布置的,要是謝閔再裝糊塗些,不開口,等著肖宸宇先問,又或是幹脆扯個謊,隻說自己平日喜歡擺弄這些機關一類的東西,誰又能拿他怎麽樣呢?


    這頭眾人一路進了門,謝閔因不曉得謝喻究竟是如何同他二人相識,又是走到了一起去的,心下難免惶恐,引著肖宸宇往主位上落了座,在一旁陪著小心,端著謹慎,也不過是肖宸宇問一句,他答一句的,始終不敢有半點逾越。


    肖宸宇素日最不待見的便是這樣,且他也知道,今日自己突然出現,還在是有些嚇著了謝閔,不然謝閔大約也不是這樣的行事作風,如此便沒意思極了。


    他大約坐了有一盞茶的工夫,也說了不少的話,瞧著外頭天色也委實不算早,便起了身,說是要迴宮。


    謝閔略想了想,到底是嘴上客氣,說是要留了他和蘇菱悅下來吃飯,肖宸宇曉得他說說而已,便噙著笑推辭了,再一側目,發現蘇菱悅滿臉的不滿意,倒像是很想留下來吃謝家這一頓飯似的,於是他心下一沉,麵上也就帶了三分陰沉,又沉聲催了蘇菱悅幾句,便帶著她一路出了侯府大門,其後皆不再提了。


    卻說謝閔一路畢恭畢敬的把人送走,又交代了侯府的奴才陪著一路送他們至於宮門上,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他帶著謝喻在府門口站了很久,直到肖宸宇和蘇菱悅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這條長街的街口,他才長舒口氣,再一轉身,對上謝喻時,臉色又黑了下去。


    謝閔的手臂高高的舉起,那一巴掌卻始終沒能落下去。


    他盯著謝喻那張臉,恨得牙根兒癢:“叫你好好地待在山上養病,你騙不肯聽,趁著你師父閉關,偷溜下來,說吧,你是怎麽認識了皇上和皇後娘娘的!一早你爹就來了信,隻怕你一下了山,就溜到了京城中來,要不是今兒你在外頭鬧了那麽大的動靜,還抬出了身份壓人家,我還逮不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頭闖禍,這迴非把你送迴家,交給你爹發落!”


    謝喻不以為意,笑吟吟的叫二叔:“你把我交給我爹,他也舍不得發落我啊。”


    謝閔到底把那一巴掌落了下去,照著他腦袋上拍了一迴,倒也不重,生怕把他打出毛病似的:“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你如今跟皇上還有皇後娘娘成了朋友,你當是什麽好事兒嗎?瞧瞧董集你也該知道了!還有,你少打岔,你到底是怎麽認識的皇上,還不如實招來!”


    謝喻嘖聲咂舌,上了手扶著謝閔一起進了府門:“二叔不愧是在大理寺供職的人呐,這說起話來,就像是審問犯人,氣勢又端的那樣足,侄兒聽來,心裏怕極了。二叔,你可不要嚇我,我身子不好,你把我嚇出了病,當心我爹要罵人的。”


    這小兔崽子!


    謝閔把胳膊往外一抽,腳下也不動了,虎著個臉白一眼過去:“要不然你就試試,我把你在京城的所作所為寫信告訴你爹,你也看看,他這迴是不是還舍不得罵你!”


    玩笑也開的盡夠了,鬧上一鬧,是許久未見,就當是在長輩麵前撒個嬌,橫豎他也有很多年,沒這個機會,在長輩們跟前當個小孩子了。


    隻是正事兒還是要說的,不然迴頭真把他二叔給氣出毛病,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於是謝喻斂了那番嬉皮笑臉的模樣,正經起顏色來,把當日的事情,同謝閔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謝閔聽來不住的皺眉:“所以你第一次遇見皇上,是他和皇後娘娘在宮外遇刺?而你就那樣傻乎乎的一頭撞上去了?”


    他這樣問,究竟是在擔心什麽,謝喻心下立時了然,吞了口口水:“二叔用不著擔心這個,皇上呢,從沒有把這件事算在我的頭上,再者說了,我少到京城走動的人,派人行刺,有什麽好處?這事兒是誰幹的,就是誰幹的,即便是我當日一頭撞上,也賴不到我的身上來。我那時並不知道隔壁屋裏的是當今天子,不然也不可能還找尋過去了。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事兒也算是不錯,至少如今我同皇上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他話音落下,見謝閔變了臉色,便忙又添了兩句:“爹的心意我都知道,二叔你這些年在京中處處內斂,我也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處處強出頭,也不可能糟蹋了爹這麽多年來的苦心的。隻不過二叔你今日也看到了,皇上對我的態度,隻怕咱們寧平侯府,早晚有一日,是躲不過去的。”請記住冒牌皇後醫天下最新章節第一百一十八章早晚躲不過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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