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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宸宇從宮外匆匆迴來,剛進了東暖閣,人還沒走到西次間,就聽見了福生和暗衛的互相指責。


    一個說對方不幫著自己應付皇後,一個說對方太過拘謹恐怕早露出端倪,兩個人互不相讓的,簡直要吵翻了天。


    肖宸宇卻敏銳的捕捉到福生話裏的意思,看來皇後到東暖閣走這一趟,怕是真的要出事的?


    念及此,他麵色一個勁兒的往下沉,站在西次間外,沉聲咳了一嗓子。


    西次間裏的人立時沒了動靜,兩個人紛紛迴頭,瞧見自己的主子站在那兒,周身寒意迫人。


    兩個人皆是吞了口口水,三兩步迎上去。


    肖宸宇看了看那暗衛,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朕有話問福生。”


    暗衛嘴角動著想說話,可是一抬眼,正對上肖宸宇的滿臉拒絕,他也就什麽都說不了了,隻能把最後一眼投向福生。


    福生心裏是有數的。


    他在宮裏服侍了一輩子,從不與人作難,主子沒迴來的時候,他抱怨指責兩句,那都是私下裏,現在主子迴來了,要問他話,他又不可能把事情都推到暗衛一個人身上去,再說了,皇後不是也什麽都沒說,就迴了朝陽宮去嗎?


    要是皇後真的發現了什麽,怎麽可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冒充天子,這是多大的罪名?倘或天子都能夠以假亂真,那豈不是要朝堂大亂,天下大亂了嗎?


    於是他迴了暗衛一個安心的眼神,那暗衛見此,才稍稍放寬心,同肖宸宇告了禮,一溜煙兒的退了出去不提。


    肖宸宇嗤了聲,往月窗下的禪椅上坐過去:“你還打量著安他的心呢?說吧,什麽叫恐怕早露出了端倪。”他話音一頓,陰沉著臉,“皇後到東暖閣來,都幹了什麽?發現了什麽?”


    福生起先搖頭:“皇後娘娘看著也不像是發現了什麽,走的時候也什麽都沒聲張,這好半天過去了,要真是發現了端倪,恐怕早鬧起來了。您迴來的路上,不也都還風平浪靜的嗎?”


    肖宸宇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那她突然到東暖閣,是幹什麽來了?”


    “皇後娘娘說是惦記著前幾天您入夜去看望她,所以一早到禦膳房去做了藥膳,特意帶到東暖閣來見您的。”福生抿了抿唇,又想了想,便把蘇菱悅在東暖閣做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與了肖宸宇知道。


    別的倒還都好,唯獨是說起她親手給暗衛喂藥膳這一樣,肖宸宇的眉心一挑,眼神說不出的隱晦。


    隻是他心裏雖隱隱有些不舒服,卻也沒有當著福生的麵兒多說什麽,隻是交代了幾句,往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盡早打發了蘇菱悅迴去,不要與她說得太多。


    他還是覺得,他的這個皇後,遠比他想象中要聰慧的多,很多事情,她都能察覺出蛛絲馬跡,且她又是個膽子極大的人,真要是想追查什麽,恐怕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她。


    ……


    自從那天蘇菱悅去過一次東暖閣後,約莫有七八日,她也不四處去閑逛,就在自己的小書房裏翻翻醫書,或是在自己的小廚房裏折騰些吃食,若是得空的時候,她也會把做好的東西叫芷蘭送到東暖閣去給肖宸宇,隔三差五的,也會自己親自去一趟,落在六宮眼中,反倒成了帝後恩愛的一段故事。


    這其實也正合了蘇菱悅的心意。


    她這幾日也想通了些事,對肖宸宇,她總歸不可能做到避而遠之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就叫人以為,肖宸宇極寵愛她,如此一來,她在宮裏的日子,也少些麻煩。


    或許有些後妃眼紅嫉妒,還是會憋足了勁兒要坑她害她,但總還是會忌憚肖宸宇的恩寵,和她中宮的身份,總之能為她省去不少麻煩。


    這一日蘇菱悅又製了些可口精致的小點心,她在宮裏閑著也沒事兒,叫芷蘭打聽了,肖宸宇一早散了朝,就迴了東暖閣,哪裏也沒去,於是她帶上小食盒,領著宮人們一路往東暖閣而去了。


    福生是不再攔著她的,也是得了肖宸宇的吩咐,往後她到東暖閣,隻要不是有朝臣在,大可以直接放她入內。


    說來也是這幾日肖宸宇愈發覺出她的好處,本來覺得這個皇後是個木訥的,最開始的時候,也隻是給她個麵子,才留她說說話,可是幾天下來,他發現皇後談吐得當,實則是個十分有趣的人。


    蘇菱悅入內的時候,肖宸宇麵前正擺了一盤棋,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皇後今兒又得了什麽新鮮東西嗎?”


    她自顧自的行禮,他仍舊不抬頭,隻是自己同自己糾結著那盤棋。


    她想了想,提著小食盒上了前去:“臣妾今兒剛做的玫瑰糕,玫瑰幹花是一直存在臣妾宮裏的,調和用的水,是今晨臣妾叫芷蘭帶著宮人去采迴來的露水,臣妾嚐過了,可口的很,皇上嚐嚐?”


    她一麵說,一麵已經開了食盒,把那一碟子玫瑰糕取出來,就放在肖宸宇的手邊兒。


    肖宸宇的心思卻還是全都放在了棋局上,也沒動手去拿糕點。


    蘇菱悅咦了聲,這才把目光落在棋盤上。


    這是個殘局啊。


    她淺笑出聲來:“皇上時常擺弄這些殘局嗎?”


    肖宸宇眸中閃過驚訝,終於抬了頭來正眼看她:“皇後會下棋?”


    其實蘇菱悅對於圍棋,算是很擅長的了。


    她從前跟著的教授,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妙人,那時候老教授又很喜歡她,拿她當親生女兒一樣,所以這些東西,也就手把手的教過她,再加上她以前的出身也還算不錯,最起碼稱得上一句家學淵源,她外公便是擅於博弈之道的人,打小的時候也就學過幾年的圍棋,後來漸次丟開,卻又都被老教授給補了迴來。


    是以蘇菱悅往肖宸宇對麵坐了過去,噙著笑點頭:“從前琢磨過,隻是下的不好。”


    肖宸宇這才來了興致,索性叫福生把這殘局收拾下去,重新擺了棋盤上來,與蘇菱悅二人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就在這棋盤之上,廝殺開來。


    蘇菱悅倒也真的絲毫不讓著他,這反而更叫肖宸宇內心歡愉。


    他從小出身高,是先帝的第一個嫡子,也是元後唯一的一個兒子,所以小的時候學下棋,人人都讓著他,就連他稍稍長大之後,老師跟他下起棋來,都在不經意間讓他一子半子的,他深感無趣,這才慢慢養成了自己跟自己下棋的習慣,再到後來,就琢磨些殘局,總比跟別人下棋,卻叫人家處處相讓有意思的多。


    今日與蘇菱悅一局廝殺到現在,蘇菱悅真是卯足了勁兒要贏他,這令肖宸宇感到無比開心。


    他一子落下去:“沒想到皇後棋藝如此精湛,果然是大家出身,方才說什麽下的不好,皇後謙虛了。”


    “自然是要先謙虛些的。”蘇菱悅噙著笑在他那一子旁落下一子,立時殺了他一大片,她好似十分開心,笑吟吟的收了他的子,“皇上是故意讓著臣妾嗎?因臣妾說下的不好,您怕棋盤上的白子太難看,臣妾跟您鬧?”


    她笑語嫣然的模樣,落在肖宸宇眼中,令他心中一動,竟一時間看得有些走神。


    直到福生三兩步近了前,壓低了聲兒迴話,他才迴了神來。


    隻是方才走神,也沒聽清福生說什麽,他又側目過去,福生立時會意,又躬身下去,重與他迴了一遍:“如嬪在外頭求見。”


    肖宸宇眉心幾不可見的攏了攏。


    蘇菱悅隻當沒瞧見,隻是訕訕的把手中的棋子丟迴了棋盒中去。


    這個如嬪,她是知道的,也聽芷蘭不止一次的說起過,她一直都是跟在容妃的身後,唯容妃馬首是瞻,隻是素日裏又不討董妃的喜歡,不過如嬪自己有眼色的很,大概心裏明白董妃不喜歡她,所以也就從不到董妃跟前去獻殷勤。


    不過這女人生的嬌俏,倒是能討肖宸宇幾分歡心。


    如嬪不是官宦人家的富貴千金,她爹在湖州是富甲一方,是以當年進宮,怕也是肖宸宇另有用心的,不過他們這樣的人家,即便是天子另有用心的選了他們的女兒,他們也是巴不得,上趕著的,哪怕叫他們把大半家產都充入國庫,他們也樂意的很。


    蘇菱悅噙著笑收了手:“這個時辰,她怎麽過來呢?”


    福生曉得他主子近來很是高看這位皇後,並不像從前那樣,提起來都是淡淡的,這會兒見他主子也不說話,反倒是皇後先開口問,他略轉了個方向,朝著蘇菱悅頷首:“如嬪娘娘帶了自己做的小食,說是知道皇上還在病中,是她的一點兒心意,想著能叫皇上開了胃口,又是用了補藥的,能給皇上進進補,也是成全了她的心思了。”


    看來這後宮中人,大抵都是如此。


    她早幾日做藥膳,後來又天天往東暖閣送東西,果然肖宸宇越發高看她,這也叫各宮的人都動了心。


    本來她們或許還有不敢,怕觸怒了肖宸宇,但見她這個中宮皇後都帶頭這麽幹,底下的人,自然心就浮躁起來了。


    蘇菱悅哦了一聲:“那就叫她進來吧,好歹是她一片心意,總不好就打發她迴去。”


    肖宸宇聽她說的不鹹不淡,仿佛事不關己,沒由來的一擰眉,帶著三分的賭氣:“去叫如嬪進來迴話。”請記住冒牌皇後醫天下最新章節第三十八章如嬪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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