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盯著萊因和利爾馬,漂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忽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猛地湊到羅茜耳邊,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興奮:“羅茜姐姐,你快看!你和萊因殿下穿的是情侶裝呢!”


    她這麽一說,羅茜才後知後覺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禮服。這件禮服由銀白色的龍鱗絲編織而成,在海水中閃爍著淡淡的光澤,輕盈飄逸,襯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細膩動人。而萊因身上……羅茜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萊因,他身上那件禮服,與自己身上這件,竟是同一種材質,同樣的顏色。


    這件禮服本就是萊因送給她的……


    羅茜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撓了一下,癢癢的,又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萊因殿下也要跳舞嗎?”利爾馬的聲音突然響起,像是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


    他看著萊因,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挑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在質疑萊因是否有資格參與這場求偶的舞蹈,又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羅茜的心跳漏了一拍,手心不自覺地攥緊了裙擺。她緊張地看向萊因,目光中充滿了擔憂。他的身體……能支撐這樣的活動量嗎?羅茜清楚地知道,平日裏,萊因就連多走幾步路,都會像要咳斷氣一般,臉色蒼白得嚇人。


    萊因的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就白皙的臉龐此刻更是毫無血色。他輕輕地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如何應對。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我也是未婚雄性,我不能跳嗎?”他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像是一株看似柔弱的植物,卻有著無比頑強的生命力。


    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直視著利爾馬,沒有絲毫的退縮。


    利爾馬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又恢複了正常,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當然可以,隻是不知道萊因殿下這般‘嬌弱’的身子,能否撐得住呢?”


    萊因沒有理會他的嘲諷,隻是輕輕地擺動了一下魚尾,向舞池中央遊去。他的動作優雅而輕盈,像一片羽毛在水中飄蕩,又像一縷輕煙在空中嫋嫋升起。


    他開始了舞蹈。海藻般的藍色長發在水中飄散開來,如同流動的藍色絲綢,又像是暈染開的藍色墨水,美得驚心動魄。他輕輕旋轉,藍色的魚尾在水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像一朵盛開的藍色蓮花,又像一輪皎潔的明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詩意,每一個眼神都流露著深情。他的舞姿,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美麗的傳說,又像是在描繪著一幅夢幻而迷離的畫卷。他的臉龐在水中若隱若現,那雙比海水還要湛藍的眼睛,此刻像是盛滿了星辰大海,閃爍著迷人的光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蝴蝶的翅膀,輕輕扇動著,撩撥著每個人的心弦。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緊緊地追隨著他的身影,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們屏住唿吸,不忍心發出任何聲音,生怕打擾了這難得一見的美景。


    他們如癡如醉,仿佛置身於一個美麗的夢境之中,不願醒來。就連平日裏最活潑好動的彩玉,此刻也安靜地像一隻乖巧的小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萊因,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然而,坐在王座上的奧蘭多麵色卻異常深沉。他緊緊地盯著萊因,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羅茜一眼,目光複雜難明。


    彩玉公主見萊因跳得如此投入,心中也泛起了嘀咕。她悄悄湊到羅茜耳邊,輕聲問道:“羅茜姐姐,萊因殿下平日裏身體不是……他這樣跳舞,真的沒問題嗎?”


    她記得,萊因殿下連走路都氣喘籲籲的,更別說這樣劇烈的舞蹈了。


    羅茜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秀眉微蹙,目光在萊因身上流轉。


    忽然,彩玉公主的目光落在了羅茜纖細的手腕上。那裏,纏繞著一根如同小紅繩般的東西,在海水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她瞪大了眼睛,驚唿道:“呀!這是血影鰻!姐姐,你怎麽會有這個?我聽說這東西早就已經消失了!”


    羅茜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血影鰻,那像小紅蛇一樣的小家夥用頭拱了拱羅茜的手腕,她扯唇微笑:“這是萊因殿下送我的。”


    彩玉公主更加驚訝了:“血影鰻雖然實力不算頂尖,但是因為極其珍貴稀少,又通人性,所以是很受歡迎的寵物。很多雄性為了追求心儀的雌性,都會想方設法弄到血影鰻作為禮物呢!”


    萊因的舞姿,如同神隻降臨人間,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美感和力量。


    他的身體在水中輕盈地旋轉,藍色的魚尾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像一朵盛開的藍色蓮花,又像一輪皎潔的明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海藻般的長發在水中飄散,如同流動的藍色絲綢,又像是暈染開的藍色墨水,美得驚心動魄。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詩意,每一個眼神都流露著深情。


    他的舞姿,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美麗的傳說,又像是在描繪著一幅夢幻而迷離的畫卷。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同蝴蝶的翅膀,輕輕扇動著,撩撥著每個人的心弦。


    這舞姿,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美感和力量,讓人沉醉其中。


    浮台上下的雌性都看得如癡如醉。


    一位身著華美服飾的雌性率先將一枚閃耀著七彩光芒的珍珠投向萊因,珍珠在水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在萊因的腳邊。


    緊接著,如同點燃了引線一般,浮台上下的雌性們紛紛效仿,將自己珍藏的禮物投向萊因。


    一時間,各色禮物如同雨點般落下,在水中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美不勝收。


    萊因的下方很快堆滿了禮物,他不得不向上遊動,避開這些熱情的饋贈。


    然而,禮物越來越多,很快就堆積成了一座小山,萊因隻能在這座由禮物堆砌的小山上繼續他的舞蹈,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跳躍,都顯得更加耀眼奪目。


    相比之下,利爾馬身邊隻有寥寥幾件禮物,與萊因那邊的盛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利爾馬的臉色陰沉,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海麵。


    他緊咬著牙關,牙齒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是什麽野獸在低聲咆哮。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幾乎要刺破皮膚。


    如果是別人,他早就衝上去,毫不留情地打斷這礙眼的舞蹈了。


    但偏偏是萊因,那個被海皇奧蘭多護在羽翼下的病秧子。


    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臉色陰沉地站在一邊,任由怒火在胸腔裏翻騰。


    他嫉妒得發狂,卻又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萊因在舞台上大放異彩,享受著所有人的矚目。


    這種感覺,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


    這時,一直沉默的海皇奧蘭多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如同深海中湧動的暗流,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重錘,狠狠地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聖雌閣下的禮物,會送給誰呢?”


    羅茜的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要窒息。


    麵對海皇的質問,羅茜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張了張嘴,坦誠地說道:“我並沒有準備禮物。”


    話音剛落,奧蘭多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像兩把鋒利的冰刀,直直地刺向羅茜。那目光中蘊含的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海水都凍結成冰。他那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中撈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我們亞特蘭蒂斯帝國這麽多優秀的雄性,聖雌一個也看不入眼嗎?”


    麵對海皇的步步緊逼,羅茜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已經有心儀的伴侶了,暫時不想再找伴侶。”


    “如果說,”奧蘭多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我一定要你選呢?”


    隨著他的話語,一股強大的威壓如同山嶽般沉重地壓了下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唿吸困難。這股威壓針對著羅茜,如同實質般將她牢牢地禁錮在原地,讓她動彈不得。羅茜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這股可怕的力量壓碎。


    奧蘭多是九階強者,他的威壓即使隻釋放半成也不是羅茜能承受的。


    羅茜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她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心中忍不住吐槽:這海皇幸好沒有伴侶,不然肯定是個家暴男!


    就在羅茜絞盡腦汁思考如何應對時,奧蘭多衝身後侍衛輕輕頷首,侍衛立刻會意,端著一個托盤向羅茜遊來。


    “禮物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至於選誰就是聖雌的自由了。”奧蘭多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意味。


    羅茜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托盤上,心中湧起一陣陣的寒意,她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帶來一陣陣的刺痛。


    她在心裏冷笑:你這所謂的自由,我可一點都不想要!


    羅茜心中正權衡著利弊,思考如何巧妙地迴應海皇的詢問。


    她可不想與這位威嚴的統治者硬碰硬,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就在這進退兩難的時刻,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唿,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羅茜的心猛地一跳,目光迅速轉向聲音的源頭。


    她看到,原本在水中優雅舞動的萊因,身形突然一滯,嘴角溢出了一抹鮮紅的血跡。


    那抹紅色,在碧藍的海水中,顯得格外刺眼,觸目驚心。


    羅茜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顧不得其他,立刻向萊因遊去。


    與此同時,周圍也有幾個人魚迅速圍了上去,臉上寫滿了關切。


    萊因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藥盒,打開後,從中取出一粒藥丸。


    羅茜的目光落在那藥盒上,她敏銳地發現,原本靜靜躺在藥盒中的那粒藍色藥片,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萊因吃了嗎?


    那藥是起什麽作用的呢?


    就在這時,她手腕上的血影鰻,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羅茜垂下眼簾,目光落在那處。


    隻見一滴殷紅的血珠,突兀地懸浮在水中,像一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


    緊接著,血影鰻如同嗅到了腥味的鯊魚,猛地張開那布滿細密牙齒的嘴,一口將血珠吞噬。


    羅茜的心髒猛地一縮。


    這血影鰻,竟然能夠吸食血液?


    她心中翻江倒海,麵上卻不動聲色,竭力維持著平靜。


    這時,萊因似乎從剛才的虛弱中恢複了些許。


    他輕輕地喘息著,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比之前清明了一些。


    海皇威嚴的聲音在水中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你吃了‘激效藥’?”


    萊因的嘴唇微微顫抖,他避開了海皇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點頭。


    海皇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看著萊因,眼神中充滿了痛心和不解:“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萊因沉默了。


    他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水流輕輕湧動的聲音。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萊因身上,等待著他的迴答。


    終於,他開口了,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羅茜的方向,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帶著一絲決絕:“我不想……一直當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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