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0月初,四九城。大鵬在大慶這邊的這個事兒呢,也算是徹底給擺了,雖然說不是代哥親自給擺的,但是楊坤出手了,這個事兒也算是挺圓滿的。


    大鵬從哈爾濱轉到北京,由自個兒的女友柳蘭親自照顧,恢複挺好的。事後呢,代哥給倆人舉辦了婚禮,不光給買了一套房,還給買了一台車,價值三十來萬吧,小兩口呢,雖說不算是富裕,但是最起碼是啥都不缺了,在代哥身邊,以後呢,也會有更好的發展。


    話說當時已經屬於十月份了,也就是到了陰曆中秋節這一天了,無論是社會上,你還是說普通老百姓啊,對於中秋節來說,屬於一個團圓的節日,社會上更有這個講究。


    代哥呢,趕到這天中午吧,準備迴家陪陪老父親,畢竟是過節了嘛,此時此刻,正準備出發呢,電話響了,肖娜老哥打過來的,啪的一接:“喂,娜哥。”


    “代弟,在哪兒呢?”


    “我這在家呢,大哥,怎麽得了?”


    “你這麽滴,等晚上的,晚上就別在家了,告訴弟妹也別做飯了,把她也叫上,在西城這邊呢,新開了一家酒店,叫祥雲酒店,裏邊是地地道道的北京菜,做得相當好了,我這去過兩三迴了,味道不錯,今天晚上咱們到這兒聚一聚,我把大家夥兒都叫上,完了之後好好喝點兒。”


    “大哥,我尋思今天晚上迴家陪陪我父親,我正準備迴家呢。”


    “那你就把老父親也叫上就完了,晚上一起喝點兒。”


    “那拉倒吧,實在不行我一會兒先迴去,迴去陪我老父親先喝點兒。”


    “那也行,那你就迴去先喝點兒,完了之後呢,留點兒量,留點兒肚子,大夥兒都願跟你喝。”


    “那行,晚上幾點呢?”


    “晚上七點,大夥兒在這兒等你。”


    “行行行,我知道了。”


    啪嚓這一撂下,這邊,領著靜姐,王瑞,馬三兒,丁健,一行人往自個兒老父親家這一來,酒菜啥的也都準備好了,陪著老父親簡單喝點兒。


    在桌上,他父親呢,也是個老軍人了,在這兒喝點兒酒,這一看,也說了:“加代啊,以後呢,多照顧照顧家,是不是?別成天在外邊吃吃喝喝的,家裏孩子啥的,張靜自個兒照顧著,確實挺辛苦的,沒事兒多顧顧一下,多陪陪老婆孩子。”


    代哥這一看:“爸呀,我知道,我陪你簡單喝點兒,一會兒吧,我還有事兒,我朋友找我,我得出去。”


    “你看,我這剛說完,你又要走了,你一天在外邊胡吃海喝的,那有啥喝的,在家陪陪媳婦孩子不好嗎?”


    “爸,你這一天吧,你這喝點兒酒行,多了你也不用說,我都清楚。”


    “我說你都多餘,小靜啊,在家裏加代要跟你這個那個的,你給我說,我收拾他!”


    靜姐在旁邊這一看:“爸,加代對我挺好的,我倆沒說呢。”


    “那就行,那爸就放心了。”


    這邊,老父親自個兒在這兒慢慢喝,從兩點多開喝的,得喝到將近五點了,這邊代哥這一看,也說了:“爸呀,這也差不多了,我領他們就走了。”


    “走吧,你們都忙,你們去忙去吧,我自個兒喝。”


    他爸在這兒,自個兒在那兒喝,這邊,代哥領著靜姐他們,五點多就開始往外走,代哥這一看,也沒地方去,不行我就先上那個酒店吧。


    帶領著馬三兒,丁健,王瑞,包括靜靜姐,直接就來到祥雲酒店了,打門口這一進來,裏邊什麽經理呀,什麽老板呀,他哪認識加代呀,你要說在北京,你聽沒聽過加代呀?這可能聽過,但是哪見過呀。


    代哥這一進來,人家經理一過來,緊忙著打招唿:“你好先生,咱們幾位呀?”


    “我找人,說是在二樓三個九,是不是?娜哥定的。”


    “是娜哥的朋友吧?”


    “對,娜哥的朋友。”


    “娜哥在二樓呢,三個9的包房。”


    代哥領他們幾個人一上來,屋裏還沒人呢,得在這兒等二十來分鍾吧,代哥是第一個到的。


    隨後,這幾個老痞子,什麽肖娜呀,杜崽兒,閆晶啊,東直門的大象啊,什麽沐春華呀,路征路遙啊,以及崔誌廣,基本上該來的全來了,得來不老少,就是大大小小的社會吧,四十來個,無論說少壯派,還是說老江湖,全都到場了。


    跟娜哥關係好的這幫社會,跟代哥就沒有一個不行的,娜哥屬於老好人了,跟誰都行,跟誰都好。


    大夥兒陸續的一到,在這包房裏一頓寒暄嘛,你像代哥,杜崽兒,肖娜呀,和代哥啪嚓的一握手:“大哥啊。”


    “加代,三兒,小靜。”


    馬三兒和靜姐也是,都說:“哥。”


    肖娜這一看:“代弟,弟妹,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的?”


    “這都過來半天了,我們來得早,嫂子呢?”


    “沒領她,他一喝多吧,淨b事兒,我自個兒來的,咱這幫兄弟在這兒喝,多好啊,不領他,弟妹呀,一會兒一定得喝點兒啊,今天得喝點兒。


    靜姐這一看:“娜哥,喝點兒,今天喝點兒。”


    大家夥相互的一寒暄,相互一落座,酒菜啥的,基本上也全擺上了,30年的茅台幹兩箱,在這兒放著呢。


    娜哥是第一個舉杯的,這一看,就這幫哥們兒,那關係都太好了,這一舉杯,就說了:“在座的都是我的兄弟,可能說在這個桌上呢,我是年齡最大的了,這也一年多了,去年咱們也沒聚,今年呢,咱們找這麽個地方,大家夥一起坐一坐,等來年的,咱們找個山莊,把家屬子女啥的全都帶上,咱們再好好聚聚。老哥呢,這一輩子風風雨雨走過來,也明白很多道理。往後呢,歲數都越來越大了,在江湖上也好,在社會上也罷,一輩子能有幾個真心朋友啊,對不對?都珍惜吧,今天呢,我作為東道主,首先一人三杯,我不管能不能喝,全喝幹了,誰要是不能喝呢,你就不夠個社會!”


    這邊,人家肖娜這幾句話說出來,你這幫人都得尋思尋思,也都得說娜哥說的對,混這一輩社會,能有幾個真心朋友啊,對不對?


    把這酒杯這一舉起來,大夥兒就必須得一口幹了,那是白酒呀,一喝一杯,等這三杯酒這一下去,在這兒陸陸續續的吧,得喝一個來點兒了。


    一個點兒之後,就不這麽規規矩矩的了,直接就換地方了,誰跟誰好呀,換個座兒來,誰跟誰近呢,在一起喝兩杯,嘮嘮嗑兒啥的。


    你能坐到這張桌上,你得需要社會人的認可,需要一定的江湖地位,有這個人脈,不是說我覺得我怎麽怎麽地,我混的如何如何,那不好使,那沒人認可你,沒有關係,沒有人提攜,沒有人帶你,你頂多是哪個胡同的一個大哥,頂多哪個街道你好使,你上不了台麵!


    你想跟這些頂級大哥,你想坐一桌吃飯,那是不可能的,你非得拿錢,你得托關係,你才能跟人說上話,對不對,社會上是很分這個東西的,等級很重要!


    你像什麽正光啊,什麽鬼螃蟹,二嫂子呀,你到這旮旯你不夠格,你坐不進來,你像代哥領著馬三兒,丁健,那是人兄弟。戈登,哈僧,那就不用說了。


    大夥兒在這兒一喝,喝不了時間太長,十點來鍾吧,你像肖娜老哥,人自個兒也明白,40來人呢,你不可能每個人都是一條心,喝這種酒,你嘮不了那種知心話,人太多了,就是超過五個人吧,你都說不了知心話。


    咱們有的老哥在社會上走過,我說的這些應該能明白,看似說我們這夥人挺好的,挺團結的,沒有隔閡,那其實都是給外人的感覺,但是你這麽多人可能一條心嗎,你是裝也好,還是說偽裝也罷,這是肯定的。


    這時候也喝得差不多了,肖娜老哥這一看:“這麽滴,覃輝那邊呢,我已經安排妥了,咱大夥兒 再過去坐一會兒,完了整些個啤酒啥的,再溜一溜,看看演藝啥的。”


    肖娜老哥這句話一說完,有的人肯定是不願意去了,也喝差不多了,你像誰呀,穆春華。穆春華往起這一來:“娜哥,我就不去了,家裏還有不少事兒呢,再 一個,明天我要出門。”


    肖娜大哥這一看:“兄弟啊,你要不去的話,這可不好呀。”


    “老哥,明天我得出門,實在不行,等我迴來的,我安排大夥兒,你看行不行?”


    你說穆春華都這麽說了,你肖娜大哥也就不好再多讓了,但凡有一個說不去了,就有三個五個,就有十個八個的,你像路征路遙吧,包括誌廣都說了:“代哥,娜哥,那個啥,我就不去了。”


    代哥往起來一站:“廣哥,你必須得過去啊,咱倆呢,挺長時間沒喝酒了,你必須得過去。”


    “那行,代弟呀,我衝你,你這麽說了,我去!”


    “你必須得過去,廣哥,今天你可不能走。”


    這邊,扯扯拉拉的,大夥兒呢,四十來個人嘛,得走了十來個,剩下不到30個人,隨著娜哥,這一群人嘛,直接奔天上人間就來了。


    在來之前,人覃輝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娜哥提前安排好了,把離舞台最近的一個卡包給留 出來了,一個大卡包,能容納四五十人。


    而且,覃輝跟底下誰呀,夏寶慶,當時就已經打好招唿了,說四九城這幫大哥今天晚上過來,也告訴他了,說也就十點多鍾。


    這邊的一切一切都準備好了,寶慶跟門口的保安也打好招唿了:“今天晚上,四九城最頂級的大哥,肖娜的團隊嘛,最牛b的社會團隊了,一會兒過來,你們都精神點兒。一個呢,今天是八月15,防止有喝酒鬧事兒的,因為過節了嘛,喝完酒都願意過來玩兒來。再一個,這幫大哥來了,都給我注點兒意,眼珠子擦亮點兒。”


    夏寶慶這一交代完,這邊保安們都知道了,正議論著呢,打門口,得有二十來台車,就砰砰砰這一停。


    你就說四九城這些頂級豪車吧,你就說你什麽沒見過吧,你就說你啥不知道吧,代哥的奔馳s600,黑色兒的,包括這什麽捷豹啊,那什麽4700啊,比亞迪呀,寶馬呀,啥都有,基本上什麽都有。


    你要說什麽賓利呀,或者勞斯萊斯呀,那是沒有,但是都是過百萬的車了。


    打門口這一進來,保安都懵b了,娜哥,晶哥,代哥,崽兒哥,什麽廣哥,這哥那哥的,你就數不過來了,哪個你不得叫哥呀?給保安都幹懵b了。


    大家夥兒往裏頭一進,覃輝呢,領著寶慶上門口迎接來了,嘎巴這一握手:“各位老哥啊,我就不一一打招唿了,來,往裏請來!那個誰,寶慶啊,來,給領進去,一會兒挨個兒我敬酒去。“


    夏寶慶往裏頭一領,最大的卡包,離舞台最近,能容納四五十人,而且,裏邊一溜都是真皮沙發,棕紅色的,包括裏邊的茶幾,都是進口的,挺高端的。


    相互這一落坐呢,就是誰跟誰好就挨著坐,大家圍坐一圈,肖娜坐在中間,閆晶他們,杜崽兒,崔誌廣,高奔頭,全在這兒呢。


    等說這邊,覃輝領著寶慶這一過來,挨個兒敬酒,娜哥,晶哥,崽兒哥,代哥,大象,誌廣,像這其他的社會啥的,你就挨個兒敬酒吧,敬不過來了都。


    那你看,這幫大哥來了,來幹啥來了?一就是喝酒,再 一個,就是打賞,你台上的演員也好,什麽這主持人也擺,那就忙活壞了。


    在舞台上這一站,那就是歡迎我大哥,歡迎娜哥,晶哥,歡迎崽兒哥,歡迎代哥,那就挨個兒歡迎一遍,這一給錢,他們在舞台上,基本上就跟別人沒關係了。


    其他人呢,過來了人家也打賞,但是你跟他們比,那就太少了,基本上這幫演員就是圍著他們轉了,代哥他們在這底下就不以為然,花點兒錢打賞個主持人,打賞個演員,無所謂,這種場麵經曆的就太多了。


    但是人其他桌有的就不幹了,那我也是來消費的,怎麽地,我是空氣呀?我沒人管,沒人問啦?


    就在他們隔壁桌,能有個七八米的位置,也是一個大卡包,能有二十來個人吧,這夥人呢,比較年輕,領頭的姓龐,叫龐曉東,當年是28歲,一個小平頭,腦袋頂上帶個疤落,挺胖的,挺個肚子。


    這小子往起這一站,就急眼了:“怎麽迴事兒,這店還能不能幹了,經理呢?”


    他這一喊,這邊,代哥也聽見了,迴腦袋看了他一眼,但是畢竟跟自個兒沒關係,寶慶啊,包括馬三兒,丁健,都聽見了,但是都沒有當迴事兒。


    這邊,大堂經理直接就跑過來了,往跟前這一來:“你好,哥,怎麽的了?”


    “什麽玩意兒怎麽地了,怎麽我們不是人呀,台上那些個演員,包括那個主持人,我都打賞1萬多了,我告訴他過來跟我喝杯酒來,啥意思呀?咋都圍著那桌轉呢,怎麽地,我們不是人唄。”


    經理這一看,往代哥那邊看了一眼,說到:“哥,你這麽的,咱們這個小店,今天晚上呢,來了一夥貴客,你也別挑理。等一會兒的,一會兒你們結賬的時候,咱給你打個折,另外呢,順帶把那幫演員,咱一會兒給他叫過來,讓他陪你們喝杯酒。”


    “不好使啊,要叫就現在給我叫去,現在就讓他過來,你要不過來,一會兒就不用過來了,你這要是不想幹了,我就給你砸了他!”


    “哥呀,你看你,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他特意往代哥那邊看了一眼,這幫演員啥的,正陪代哥,陪崽兒哥,陪肖娜他們在這兒喝酒呢。


    經理當時就說了:“哥啊,你別吵吵啦,咱別吵吵,你看那邊,跟他們喝酒的那是誰,今天晚上代哥都來了!”


    經理說今天晚上代哥都來了,壞就壞到這句話上了,你說這小子也是年輕,他也不知道代哥是誰呀!


    這一看:“什麽雞毛代哥呀,我不管你什麽代不代哥的,今天晚上要不來呢,現在不過來,店我給你砸了,不用跟我說那些沒用的!”


    就這一句話,代哥在那麵聽見了,說什麽雞毛代不代哥,人家代哥也沒惹著你,你整個這個天上人間,你還有第二個什麽代哥嗎?不可能吧?


    當時代哥就聽見了,包括這誌廣啊,以及寶慶啊,全都聽見了。


    代哥往起來一看,隨後呢,誌廣,包括寶慶,這也都跟著過來了,你趕肖娜他們還在那兒喝呢,也沒注意代哥過來呀。


    代哥這一站起來,往前這一來,一看這個經理,他根本就管不了這事兒了,代哥當時也說了:“老弟呀。”


    你趕這小子一看:“啥意思啊,你誰呀?”


    “不是,你罵我幹啥呀?我招你惹你了?”


    “你誰呀,我罵你?”


    “我就你說那個什麽雞毛代不代哥那個,我就加代。”


    “我不認識你啊,我在這兒打賞1萬多了,我叫他們來陪我喝杯酒來,全圍著你們轉,這是什麽意思啊,拿咱們不當人唄?”


    “老弟啊,你歲數小,我不跟你一樣的,正好今天過節,你們在這兒呢,別惹事兒,有什麽話呢,咱都好好說,不許這麽說話,聽沒聽見?你要稀罕這幫演員,一會兒我給他叫過來,讓他陪你們喝杯酒,在這兒好好喝,別鬧事兒。”


    代哥說這幾句話吧,也是好話,代哥也沒急眼,也沒幹啥的,就說你們在這兒,要喝酒就好好喝,別在這兒鬧事兒,這演員啥的一會兒我讓他過來就完了。


    這邊,代哥轉身就迴來了,真就沒跟他一樣的,但是你看這邊,這個龐曉東身邊二十來個兄弟呢,這幫小子也是不知深淺,都屬於富家公子啥的,都有錢,在這塊兒不起好作用,也在這兒圈攏他,在這兒架攏他。


    曉東覺得自個兒有點兒沒麵子了,說你誰呀,有點兒像啥,就像長輩兒訓斥小輩兒那個意思似的。


    自個兒在這兒一尋思,覺得不對呀,往起來一看,張嘴就三個字兒,給代哥一頓罵:“你的媽的你誰你呀,我用你說我呀,我該你說呀?nmd!”


    這三個字兒一罵出去,代哥就聽見了,這代哥可就不幹了,轉身一迴來,說到:“你說什麽玩意兒?”


    “我擦你的媽的,我說你咋的,你是幹啥的你呀,你說我幹啥呀?”


    代哥往前這一來,一迴腦袋:“丁建”!喊了這麽一聲丁建,丁建他們在卡包這邊就過來了,代哥在桌子上,一瓶啤酒,就是剩半瓶了,代哥就給掐巴起來了。


    往前這一來:“兄弟,你再罵我一句,你再罵我一句聽聽!”


    這小子一看:“再罵你一句咋地,你敢打我呀,你敢打我呀,你知道我叔是誰不?”


    代哥一看,拿啤酒瓶啪嚓就是一下子,就撲通的一下子,當時還沒打腦袋上,這打哪兒了?


    朝麵門砸的,真給代哥氣壞了,代哥拿手這麽一指喚:“你的媽的,罵我,誰罵過我呀,b崽子!”


    這時,靜姐直接過來了,一看代哥那個手,手都紮破了,直接淌西瓜汁了,靜姐往前這一來,這一推咕代哥,把手直接給拽過來了,說到:“老公啊,你看你是幹啥呀?那就幾個孩子,你跟他們一樣的。”


    這一打起來,這邊誰呀?肖娜他們也都研究,全過來了,都聽著了,但是對麵龐曉東人家也有兄弟呀,敢說人旁邊得有七八個兄弟,跟他是關係比較靠的,拿啤酒瓶往起來一站:“幹什麽呢,打人呐?”


    這一喊打人,你說這邊,丁健順後腰啪嚓的一拔出來,一把東風三:“媽的,怎麽地啊,怎麽地?”


    這一喊怎麽地,一幫半大小子,你看見這玩意兒你不懵b嗎?丁健這一看:“都給我坐下來,都坐下!”


    這一喊坐下,這邊,閆晶他們,包括肖娜也上來了:”代弟,怎麽得了啊?”


    這邊覃輝他們也過來了,加代這一看:”兔崽子的,不知道好歹,在這兒罵我!”


    肖娜這一看:”代弟,今天大過節的,別跟他們一樣的,一幫小孩兒,跟他們一樣幹啥呀,小靜,來來來,給加代推過去。”


    張靜過去拽代哥,閆晶也過來拽,把代哥往這邊拽,也不想讓他惹事兒,你說這邊,誌廣沒動。誌廣脾氣可爆啦,一指喚對麵,說到:”媽的,給我跪下來,都跪下!”


    這一喊跪下,馬三兒眼珠一橫,往前就要上:”媽的,我都給你們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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