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5月底,四九城。話說代哥跟這個二胡之間,這個事算是徹底撂下了,九八年的中旬了,你誰再闖勁,你再往前衝,你是自個找死了,那誰也攔不住你了,你自個不想活了,誰能保得了你呀!


    但是,代哥在九八年還能收一個兄弟,他有什麽過人之處呢?正常來說,代哥根本就不可能收兄弟了,那麽是一個什麽樣的契機,什麽樣的一個機會?把這個兄弟給收了,咱們今天就講講這個事。


    無論說代哥,還是說底下大大小小社會,整個這個四九城仿佛消停了很多,基本上都在忙自個的這個事了,你這生意也好,或者說其他一些事,所有的人按部就班了。


    趕到這麽一天,代哥跟哈僧在南城的耍米場幹的是非常的火了,而且這個錢確實沒少賺,哈僧自個這個兜裏都賺的是盆滿缽滿的,吃的五飽六飽的。


    也合計著把這個買賣擴大,擴大經營,把這個耍米場往大了經營,那麽就得需要足夠的人員,包括裏邊的內保,以及說這個工作人員,你都得外雇。


    跟代哥一商量,那不太可以了嘛,錢還能怕多嗎,是不是,眨眼之間在這個門上就貼上了,招聘的這個信息廣告。


    南城這幫社會啥的,這些地痞硫氓啊,沒有什麽這個好大哥,靠自個混,混不來錢的,眼看哈僧他們這塊招人,基本上整個南城的,包括其他區的都過來應聘來了。


    你應聘歸應聘,人家必須是有要求的,是不是?


    首先這個身高一米七八以上,其次呢,得考慮你之前是幹啥的,你之前比如說你打過仗可以,誰欺負你,把誰砍了,把誰幹殘了可以。


    如果說你在裏邊出來的,怎麽進去呢?偷東西進去的,不要,我牆j出來的,不要,那不行,不好意思。


    兩天的時間已經招了20個了,預計是招30,有哈僧底下大兄弟傻大強在門口負責這個招聘的事,包括人員的調動都是這個傻大強在辦。


    趕到這點,也就是招聘第三天,這邊傻大強正跟底下招聘呢,在那嘮嗑呢,之前幹啥呢?你家哪的?


    正在那嘮呢,打遠處過來這麽一個小子,一米九五的身高,往前這一來,那家四方大臉,你一看真嚇人,就是站在人群當中,比正常人高一腦袋多,往這一站吧,確實挺有壓迫感的。


    但是他有個啥毛病呢,比如說他眼睛看這邊,是在跟你說話的,簡單來說,就是斜視眼


    “咱這是應聘吧?,是不是應聘保安啊?”


    他眼睛往旁邊看,這是跟你說話,傻大強一看他:“你好,哥們,你這個挺高啊,家哪的?”


    “內蒙古的。”


    “不是,你轉過來呀,你看我呀。”


    “我看你呢,我就這麽看,我這眼睛從小就這樣的。”


    “你這眼睛這怎麽治不好啊?”


    “治不好了,眼睛就就這樣了。”


    “你多高啊?”


    “我這是一米九五,我看那個廣告咱家招聘那個保安,我這體格也好,我啥都能幹,我這說實話,我吃不上飯了,我哥還有病呢,我給他治病,給他買藥啥的,給我留下吧,我啥都能幹。”


    傻大強這一看:“兄弟,你這個眼睛,這是其一,其二呢,我這人也差不多了,以後有機會的,我再缺人,我來找你。”


    “哥呀,確實啊,我挺難的,我到這北京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給我留下吧,哥,我求你了。”


    傻大強這一看他:“老弟呀,真不行,首先第一點,他這個形象不過關,他那個眼珠子用老話來說,斜眼掉泡,你怎麽整啊!你在門口這一站,人家來了個顧客,來耍米場的都是高檔人群,都是高端顧客,你在這斜眼掉泡的,這不是那麽個事啊,老弟呀,真不行,你上別人家看看去。”


    這邊沒搭理他,人就迴去了。確實不行,這事就拉倒了!


    等說第二天這小子又來了,九點來鍾吧,我不管你開沒開門,不管你營沒營業,我就往這一站,眼珠子往屋看,等著。


    無論你裏邊工作人員,還是說來這個玩的,見著我就問:“你好,咱這還招聘不?”


    也有那個顧客都嚇一跳:“幹啥的這是?挺高大個子。”


    這邊一連得來四五天了,趕到這天哈僧來了,正好在門口就看見了,把大強叫來了:“大強,門口那個人是幹啥的?”


    “僧哥,那個來應聘的,應聘保安的。”


    “那這小子條件挺好啊,怎麽不給留下呢?”


    “哥呀,你不知道,這小子這個眼睛有毛病。”


    “眼睛有毛病?啥毛病啊?”


    “哥,要不你下看一眼,你看看就知道了。”


    哈僧還挺相中他的,往下這一來,這一看嘛:“你好哥們,貴姓?”


    “你好,我姓周,我叫周二奎。”


    “周二奎,你轉過來,你看著我呀!”


    “哥呀,我看著你呢,我就這麽看,我要再歪的話,我看那邊去了。”


    哦,哈僧一看,哎呀,確實這個眼睛沒法整,這是他一個致命的傷啊


    “你這個眼睛你整不了了嗎?”


    “哥,我從小這樣,確實整不了。”


    “哎呀,兄弟啊,你看你這來好幾天了,我也注意到你了,你家哪的?”


    “我家內蒙的。”


    “你這麽的吧,你這要有困難的話,你跟我吱聲。”


    “哥,要說困難,我現在沒地方住,關鍵是我哥還有病,我們現在在那個天橋底下住呢。”


    “在天橋底下?這五六月份的,你這不冷啊?”


    “那沒辦法,沒有錢。”


    “那麽的,”哈僧從自個兜,拿了1000塊錢,“老弟呀,你拿著。”


    “不是,哥,你看?”


    “你拿著吧,這個工作呢,可能不太適合你,拿這個錢跟你哥找個地方,管他買點藥,還是找個住的地方,哥就不管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哥,你看…”


    哈僧也不行,也不能要他,你怎麽整啊,但是這小子還不死心,迴頭說又來了好幾天。


    趕這天代哥來了,代哥和王瑞往那一停車,準備到哈僧那,哈僧第二天過生日,代哥給他送的禮物。


    從車上人一下來,正好這二奎在那呢,還在門口站著呢,但是代哥不認識他,哈僧親自下來了,一看代哥來了:“代哥,你這?”


    “沒事,我這給你拿點東西,你明天過生日了嘛,明天酒店哥都定好了,把那個杜崽,包括肖娜他們全叫上,哥給你過生日。”


    “哥,你看這,兄弟我都感動了。”


    “行了,沒啥事我就迴去了。”


    這邊正聊天呢,這個周二奎直接幹過來了,往地下撲通這一跪,他聽出來了,代哥不一般。


    代哥這一看,代哥懵了,眼珠子往這邊看:“哥,我叫周二奎,我,我來那個應聘保安,給我收下吧。”


    哈僧在這一看:“老弟呀,你看我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看你這是幹啥呀?”


    代哥一看,要不怎麽說代哥仁義呢,啪的一扶:“兄弟,兄弟,你趕緊起來,不許這樣,你這是幹啥呀?你起來,有話起來說。”


    這邊二奎他一起來:“哥,你看我在北京活不起了,我就想說這保安一月2000塊錢,那個打仗我也能打,完之後我尋多掙點,我給我哥治病。”


    代哥這一看:“哥們,你轉過來呀,你看著我說話呀!”


    哈僧在旁邊這一看:“哥呀,他現在就看你呢,如果說他轉過來,那就看我了。”


    “那他這眼睛?”


    “眼睛就這樣,這不應聘保安嗎?就差這個眼睛沒法整,要不我就給他留下了。”


    “那這個眼睛不行戴個墨鏡呢,戴個墨鏡行不行啊?”


    “戴墨鏡你讓他在哪啊?關鍵是我怎麽安排他呀?”


    “在門口站崗唄在哪,你還差他一個人了,也不差他一個人,給他留下吧。”


    二奎這一聽說給他留下,撲通一下又給代哥跪下了,代哥一攔他:“老弟呀,我不管你哪的,在這你就好好幹,有什麽困難你就跟他說。”


    代哥能看出來,周二奎穿的破皮爛尺的,一個綠色軍大衣,全是補丁啥的,一看就社會最底層的。


    代哥這一看:“你哥不有病嗎?你哥在哪呢?”


    “哥,我哥在那個天橋底下呢,沒錢住那個旅店啥的,沒辦法。”


    “那你趕緊的,給整醫院去。”


    “哥,你看…”


    “不是,我說給整醫院去,能不能聽見啊?”


    “哥,沒錢了呐,沒錢上醫院。”


    “王瑞呀,給拿5000塊錢,先給整醫院去是不是,你是治病也好,你還是怎麽地,先給拿著。”


    王瑞一聽:“哥呀,你看這這錢?”


    “拿去,以後都自個兄弟了。”


    這邊王瑞嘎嘎給點5000塊錢,往兜扒拉一塞。


    “哥,往後的,我二奎我指定我聽話,無論說在場子裏邊,還是說在哪,你讓我幹啥我幹啥,我聽你的,哥。”


    “行了,哥也不讓你幹啥,你就好好在這站崗,聽你僧哥的就完了。”


    “行,哥啊,我知道了。”


    哈僧告訴這個大強,傻大強給二奎領屋去了,給新換的這個衣服,保安製服,二奎高興壞了,把自己哥哥給送醫院去了!


    5000塊錢在九八年,不是什麽這個太大的病,那就足夠足夠的了,太夠用了,誰沒事上醫院花四五千塊錢呢?九八年呐,把他哥往那一扔,打從那天開始在這塊,開始上崗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上早市花十塊錢買個墨鏡戴上,四方大臉子,一看真嚇人,你站崗體現不出來啥,你真說裏邊發生點打架鬥毆的事,往你跟前的一站,一米九五的身高,大魔鏡這一帶。


    “兄弟,怎麽的,你說話,你想怎麽的。”真嚇人,但是你那眼鏡這一摘下來就完了,歪著臉你說怎麽的,你就整不了了。


    這邊一晃過去八九天了,這段時間確實啥事沒有,挺消停的,代哥他們也是平時喝喝酒,吃吃飯,也沒啥事。


    趕到這麽一天,誰給代哥打個電話呢?這個事也就來了。


    小航的媳婦王靜給電話啪的一打過來,代哥這邊扒拉一接:“喂,是代哥吧?”


    “你哪位呀?”


    “我是小航的媳婦,我是王靜。”


    “弟妹呀,怎麽的了?”


    “代哥,是這麽迴事,小航之前活著的時候,別人是送他的,還是他在哪整的我就不知道了,有一對這個花瓶,我這尋思他不在了,我留這個東西也沒啥用,我這托關找朋友就把這花瓶給賣了,完之後對麵就給我3萬塊錢,我再給他打電話就不給我了,我也聯係不上了,哥,你看我這實在是沒辦法了,我也不想給你添這個麻煩,但是這個事你看?”


    “怎麽的,這花瓶讓你賣了?”


    “賣了,完之後給我3萬塊錢,後期我這一打聽,這個花瓶至少值80萬。”


    “就給你3萬唄?”


    “對,就給3萬,而且這個人我已經打聽到了,他就在那個潘家園,在那個古玩市場,叫孟胖子,都管叫孟胖子,你看我這邊我整不了啊!”


    “弟妹呀,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這個事我來找他來,我找他。”


    “那行代哥,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好嘞。”


    給代哥都氣壞了,代哥隨後把電話打給大象了,要找一找一個孟胖子,我看你到底誰,你欺負我兄弟媳婦能行嗎?小航活著的時候是我兄弟,我隨叫隨到,為我辦過太多事了,那我兄弟沒了,你欺負我兄弟媳婦,那是不可能的事,小航在,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也許小航用不著我,但是小航沒了,我得對人家人更好。


    把電話打給大象:“喂,大象啊,潘家園有沒有認識的人?”


    “有啊,哥,怎麽的了?那邊那個倒騰古董的,包括那個賣那啥的,我認識不少呢,怎麽的了哥?”


    “在潘家園有個叫孟胖子的,你聽沒聽過?”


    “孟胖子?這人我真聽過,在那裏邊他屬於最大的了,很有名氣,而且這個人挺沾社會的。”


    “知不知道他在哪?”


    “他就在那個古玩市場,你往裏走,在那個右手邊,第二家連著三個檔口都是他的。”


    “那行,我知道了,好了。”


    “代哥,怎麽的了,有事啊?”


    “沒事,不跟你嘮了。”


    代哥特意來趟耍米場:“哈僧啊,現金能有多少?”


    “能有100多個。”


    “你給我拿80個,馬三啊,大鵬,你倆去一趟。”


    “哥,上哪?”


    “拿這80萬,上那個王靜家,把錢給他送去。”


    “不是,哥,你看你這,咱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不至於。”


    “小航他們在的時候跟咱啥關係,是不我兄弟,我兄弟為我辦的事就太多了,啥不說了,把錢給送過去,不用廢話。”


    “行,哥,”馬三和大鵬倆人去送錢,把這80萬送給王靜了。


    這邊代哥特意從王靜那把電話給要來了,把電話直接打給這個孟胖子,啪了一打過去:“喂,是孟胖子吧?”


    “你哪位呀?我是,是同行啊,還是說有什麽業務?”


    “沒啥業務,王靜你知道吧?”


    “王靜,我知道,頭兩天讓我給賣了一對花瓶,這也是托關係硬把這個瓶給賣出去了,她這一對是假的,一般人都不敢接手,都不要,我這硬給忽悠出去了。”


    “你就給他3萬塊錢?”


    “對呀,我留2萬,一共賣5萬,我給他拿3萬,怎麽有問題啊?”


    “沒啥問題,你這樣,這個花瓶不賣了,你把這花瓶給拿過來,這3萬塊錢你取走,你直接拿走。”


    “不是,哥們,沒有你這麽做事的啊,花瓶已經賣了,不在我手裏了!你再一個,你到哪,你不能這麽辦事啊,當時已經說好了,我給你拿3萬塊錢,我留2萬,把這花瓶賣出去,你現在反悔,不是那麽迴事吧?”


    “什麽不是那麽迴事啊!這花瓶我已經調查了,值80萬,你就給3萬,我告訴你,趕緊的把花瓶給我拿迴來。”


    “老弟,我不知道你是誰?在整個潘家園,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你是第一個。花瓶已經不在我手了,你說其他的已經沒有用了,你就不要再跟我說別的了。”


    “行,你說的?”


    “我說的,你想咋的?”


    “行,我不要了,花瓶我不要了,這個錢也不用你退了,你等著我。”


    “你什麽意思,這個花瓶你不要了是啥意思?”


    “我不要了,這花瓶咱倆的事沒有了,但是我得找你。”


    “你找我幹啥?”


    “你今天說話很難聽,我不高興,我得找你。”


    “不是哥們,你是找茬吧,你是不是找茬啊?”


    “你不用說別的,我得找你,你等著吧。”啪的一下給撂了。


    直接告訴哈僧把兄弟給我集合來,上潘家園給我打他去。


    這邊哈僧一看:“哥呀,咱犯不上嘛,今天剛打完電話,以後有機會的,咱找他茬就完了,上市場找他麻煩。”


    “不用,來給我集合來,今天就打他去。”


    這邊哈僧一聽,那得聽大哥的,告訴底下傻大強,趕緊把那邊兄弟給我集合。


    這一吵吵集合,所有的內保基本上全集合了,但是門口站崗的,你就是站崗的,你不參與打仗,因為啥?你這邊戰鬥力肯定是一般的,屋裏的內保才是正常出去打仗的。


    這邊這一吵吵把火的,底下那個內保啥的,也吵吵也喊:“快點來,代哥讓集合出去打仗去,趕緊的來。”


    這一吵吵,周二奎聽見了,周二奎他屬於門口站崗的,包括旁邊那幾個跟他一起的,有個叫小春子的:“小春子,怎麽的了,我聽說出去打仗去。”


    “打仗跟你有雞毛關係啊?你能打呀,你那個眼神你能打嗎?你真說給你領去了,你再給自個人掄上,那犯不上了,你消停在那待著吧,你掙那兩個錢,你就給你哥看病得了,你真去,代哥打仗你見過嗎?都拿五連子去,哐哐的一下給你蹦沒了,你可拉倒吧,消停點站崗吧!”


    “小春子,打仗能給多少錢呢?”


    “給個幾千吧,給多少錢你也不行。”


    “給幾千呢?擦,那妥了,你在這看一會,我出去一會。”


    這邊周二奎他也是為了錢,他根本就沒尋思那麽多,我就為了幫代哥,我掙點錢。


    看了一眼,那邊正集合呢,人家打門口的一出來,離得有200來米,找一個五金店,往屋裏一進:“有那個大砍吧?”


    老板這一看,他也沒敢吱聲,一米九多大個子,斜眼掉泡的:“咱這有,你要什麽樣的?”


    “那個給我拿一把大號的,越大越好。”


    這邊這一拿過來:“35塊錢。”


    “行,”在這一數,把錢一遞,這老板真不敢吱聲,把大砍放在櫃台上了。


    這邊二奎還拿的挺準,啪的一下拿住了,沒像說眼睛不好使,一下拿不上,一下子拿的挺好,往懷裏一夾,轉身出去了,直接就迴來了。


    迴來你得打聽,打的是誰呀?


    來這一問:“小春子,那個代哥打誰去了?”


    “打潘家園的,有個叫孟胖子的,跟代哥裝b,代哥要揍他。”


    “那行,我知道了,你幫我站會崗,我出去一會。”


    自個一人出來了,沒打出租車,打的啥車呀?就像那種三驢奔子似的,像那個小崗田似的,坐那裏頭了。


    “師傅,去趟潘家園。”


    師傅也沒吱聲,也沒管他眼睛怎麽迴事,直接開去了。


    等他這邊都要到了,這邊代哥給馬三打電話:“馬三,怎麽樣?”


    “哥,馬上往迴走了。”


    “趕緊的,等你迴來,咱這邊已經集合了,直接上潘家園,打那個孟胖子去,你趕緊迴來。”


    “行,哥,我知道了。”


    等說馬三迴來,代哥這邊能有個二三十個內保,馬三包括大鵬他們往車裏一上,代哥虎頭奔,後邊什麽凱迪拉克呀,奧迪100呀,唿啦的一下子,六台車直奔潘家園。


    但是此時此刻周二奎已經到這塊了,往這個文玩市場,古玩市場的一進:“你好大哥,我問一下子,咱這塊有個叫孟胖子,孟大哥,他是哪家?”


    這老板這一看:“不是,你想買啥,咱這都有,你看看,你正眼看看。”


    “不是,我找個人,他在哪家?”


    “右手邊第二家,那三個檔口都是。”


    “行,謝謝大哥。”


    往這邊一來,從門口一進來,孟胖子正在吧台裏頭,拿著小花瓶在這看呢,這小花瓶有點年代,值點錢。


    旁邊這塊一個大圓桌,坐六七個小子,紋龍畫虎的,在那打撲克呢。


    等周二奎一進來,看一眼老板:“你好,我問一下子,誰是孟胖子,孟大哥。”


    孟胖子正好在這,正在這看呢:“我是,你好兄弟,有事啊?”


    二奎這一過來:“你是孟大哥呀?”


    “我是,怎麽有事啊?”


    “我是代哥的兄弟,我代哥讓我來的,媽的今天我就砍你。”


    順自個腰裏啪的一拿出來,就是一把大號的大砍,他這玩意就是正常來說得倆個手掄,但是他人高馬大,一個手掄起來了。


    往那個孟胖子肩膀這位置,擦,哢巴的一下子,孟胖子反應還挺快,拿著花盆啪的一下子擋了一下子,這小花盆直接幹碎了。


    隨後轉身就要跑,周二奎拿這玩意朝那個後背,擦擦,哐哐就幹兩下子。


    旁邊那幾個兄弟站起來一看,給旁邊那個桌子,包括那個身邊家夥事,全提溜起來了,二奎一看,媽的,人多勢眾啊,眼珠往那邊一看,這邊人過來了,而且孟胖子已經躲裏頭去了,你再往前上,肯定是占不著便宜了。


    大砍往懷裏啪的一夾,奔門口直接竄出去了,他那一步頂你兩步,你要追真不一定能追上他,但是外邊孟胖子在屋這一喊,整個市場那誰不維護這個孟胖子呀,都知道社會,在這個場子裏邊屬於一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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