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我們寧死不屈,絕不歸順暗族!”嘉拉眼神堅定,怒視著附於刀龍身後的嘉子。


    嘉子顯然被激怒,控製刀龍凝視嘉拉,眼中殺意與怒火交疊,低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愚蠢之人,既然如此,我便將你所看重的沒用人類徹底粉碎!”言罷,朝黑劍舉起右手。黑劍似是感應到主人的召喚,開始震動並縈繞著黑氣。


    夜嘉暗叫不好,黑劍威力強大,此刻失去了夜春、千梅、森海的支持,眾人便如將傾之枯木,根本無力承受黑劍的攻擊。


    嘉拉自是明白此理,立即朝刀龍衝去,刀龍放下手,舉起猩紅雙爪,眼神憤怒,朝嘉拉咆哮道:“你這凡人之軀,竟妄想手無寸鐵與暗族對抗,簡直不自量力!”話畢,揚起利爪,抓向嘉拉。嘉拉急忙低頭俯身閃躲,繼而一頭重重撞向刀龍腹部,將其撞得連連後退。


    “哼!”刀龍冷哼一聲,滿臉輕蔑不屑地看著嘉拉,語氣冰冷道:“怎麽,無法使用法力就打算蠻幹嗎?我可不像人類那樣愚蠢脆弱。”


    嘉拉緊盯著刀龍,眼神憤怒而堅定,一臉嚴肅地厲聲道:“沒錯,人類或許沒有法力,但我們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軟弱無能!”話畢,她攥緊雙拳衝向刀龍,瞄準刀龍身後的嘉子舉起握拳的右手。正當她來至刀龍麵前準備揮拳打向嘉子時,嘉子露出輕蔑的奸笑,控製刀龍左手利爪一揮,瞬間擊中嘉拉腰部,同時吹起一陣陰風。嘉拉劇痛難忍,躲閃不及,被陰風向右吹出,半邊臉撞在刀龍右側的洞壁上,摔倒在地後便暈了過去。


    “媽!”夜嘉大驚,剛要上前攙扶,森海忽然擋在麵前,隻見她麵色蒼白,嘴角帶血,完好的右眼中透著嚴肅和些許恐懼,抬手抹去嘴角鮮血注視著夜嘉,沉聲道:“千萬別靠近她!”


    夜嘉心中疑惑,目光繞過森海看向母親,隻見她已從地上爬起,左側太陽穴被撞破,鮮血順著她嬌嫩的臉頰流淌而下。夜嘉心如刀絞,不顧森海的勸阻,執意要上前查看,森海見狀連忙在後拉住,夜嘉拚命掙紮,急切地說道:“森海婆婆,您放開我,我要去幫媽媽......”


    夜嘉止住話頭,他看到母親站起身,抬起臉,露出一雙有著淡藍色瞳孔的陌生雙眸。語氣冷峻道:“愚蠢,早點兒妥協不就好了。”


    “什麽!”夜嘉震驚,這顯然不是母親該有的雙眸及語調,但他分明親眼見到母親撞在洞壁,這期間絕無任何人插入其中。且她除了雙眸外其他都和母親如出一轍。


    夜嘉注視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此刻她身上縈繞著黑銀相間的氣息,眼神中充滿狡黠得意,注視著附在刀龍背後的嘉子,用語氣傲嬌中帶著得意道:“嘉子,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嘛。”


    嘉子控製刀龍,語氣得意中帶著不屑道:“浪子終於迴頭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追隨人類不想再幫我們了。”


    狐兒冷笑,聳聳肩,故作無奈道:“沒辦法啊,拖著這副人類的軀體,實力難以完全發揮,還得和嘉拉那蠢貨糾纏。”


    夜嘉一臉迷惑,直覺告訴他,即便語調不同,眼前之人就是母親嘉拉。若是這樣,她為何突然性情大變,莫非是剛剛撞到腦袋失憶了?


    不,也許不是這樣,夜嘉忽然想起千梅還在時自己的疑問,那時他猜想母親和千梅一樣,一副軀體中住著兩個人......


    想到此,夜嘉恍然大悟,凝視著眼前黑銀相間氣息縈繞的母親,心中百感交集。他很不想承認,但現在看來他當初的猜測沒錯,眼前之人已不是母親嘉拉,而是先前和母親嘉拉毫無關聯的狐兒。這就能解釋,為何那時他因憤怒失去理智襲擊狐兒被千梅喚醒後她便忽然消失變成母親。因為從始至終她都潛藏在母親嘉拉體內。


    森海注視著狐兒,眼神苦澀,衝狐兒語氣哀傷的喊道:“狐兒,你怎能和十尾的人勾結,你難道忘了,當初四族是如何毀滅的嗎?這其中可有你不少族人,還有你的雙親!”


    狐兒冷冷地凝視著森海,用一種輕蔑而憤怒的語氣說道:“我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愚蠢的人類造成的。你身為狐族的一員,竟然為人類辦事,真是愚蠢至極。”


    “那你就打算和十尾合作,再次重蹈聖戰的覆轍嗎?”森海凝視著狐兒,語氣嚴厲中帶著絕望。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狐兒怒視著森海,夜嘉注意到,她憤怒的淡藍色眼眸中流露出哀傷和無奈,“如果不是人類利用我們引來災難,狐族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目前唯有依靠暗族,狐族才有可能東山再起!”


    森海歎息,注視著狐兒,用憤怒中帶有失落的語氣說道:“狐兒,你到底怎麽了?這可不像當年的你。”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完好的右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我沒猜錯的話,是因為降生吧,你要明白,降生他已經......”


    “住口!”狐兒厲喝一聲,夜嘉發現她的眼中竟然滾出了悲痛的晶瑩淚珠,沿著臉頰滑落。顯然她很在意降生的事,不禁深感疑惑,難道狐兒和降生神族之間曾發生過什麽,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迴到森海這邊,她還想再勸,狐兒卻咬緊牙關,低聲咆哮,不願再談。隨即張開銀色利爪,朝她猛撲過來。


    夜嘉暗叫不好,大腦飛速運轉,無論發生什麽,狐兒狡猾殘暴與暗族勾結已是事實,他必須阻止她。想著便要衝上前製止,此時一旁傳來夜春的念咒聲。


    夜嘉轉頭看去,見被石甲封住隻露頭部的夜春口中念念有詞,夜嘉發現,夜春口中所念的咒語和方才嘉子召旋風時有些相似。忽然想到方才母親看夜春時懷疑的目光,心中頓時五味雜陳,莫非,母親認為,夜春和暗族有所牽連?


    聽到夜春的念咒,狐兒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夜春,麵色遲疑眼神迷茫喝道:“你這愚昧的愚人,怎會懂得暗族的......”話沒說完,困住夜春的石甲在夜春的念咒下出現大量裂縫,隨後“轟隆!”一聲炸為數片。在場所有人連忙跳開避免被碎石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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