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上。


    張媽發現自己今天早上做的雞腿不翼而飛了!


    這把她給急得,要知道這雞腿可是今天孩子們的午餐,沒了可就得再做其他的。


    可是張媽把廚房翻了幾遍都沒找到,她就出去問陸席年。


    “年年,你看見我做的雞腿了嗎?”


    陸席年畫畫的手一頓,抬眸看向了在一邊玩的陸萌萌。


    陸萌萌身形一頓。


    陸席年淡定搖頭:“沒看見。”


    張媽眉頭皺的更厲害,她又問陸萌萌:“萌萌……”


    話還沒說完,小家夥就指了指門外的小白狗。


    “我看見啦,是小白偷吃的!”


    小白狗:???


    “汪汪汪!”,你不要冤枉我!


    張媽聽不懂狗語,她現在終於恍然大悟,她就說好好的大雞腿怎麽忽然就沒了,原來是狗偷吃的!


    這把她氣的,從門口拿了一個掃把,衝上去就去揍小白。


    “你別給我跑!”


    小白又不傻,看見掃把二話不說撒腿就在院子裏麵轉。


    那玩意兒打在身上可疼了!


    ……


    顧清橙並不知道可憐的小白正蒙受著不白之冤,這會兒,她跟著軍車來到了陸家房子前麵,跟著介紹人下了車。


    陸家的大院麵積非常大,此刻前前後後竟然全都擺滿了,家裏麵所有的幫傭都忙得腳不沾地的,一眼看過去,全是人。


    顧清橙走進去的時候,能明顯聽見周遭的一些議論聲。


    “這就是新娘子啊?長得可真漂亮啊!”


    “可不是!陸家那兒子可是喜歡的緊。”


    “天呢,這可是獨子的媳婦兒,這以後陸家的財產可不得全歸她?”


    陸時宴和顧清橙頂著一眾人的視線,鄭重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他們雙手緊握,在無數人的見證下,對著偉人起誓,許下了對彼此這一生的承諾。


    因為擔心顧清橙累著,後麵的叫親,陸時宴就特地讓給取消了,隻打算第二天的時候,對著自家的幾個長輩叫一叫就算完事了。


    沒有其他流程,介紹人就領著顧清橙進了婚房。


    這個婚房是按照她的喜好來布置的,房間的牆壁特地刷成了淡淡的粉色,頭頂上的吊燈也是選取的整個江市最高檔的燈具,整體顯得非常大氣,床上鋪著一層紅紅的鴛鴦被,上麵還繡著精美的百合花,寓意百年好合。


    鴛鴦被上,堆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意早生貴子。


    進門的右側,有個桌子,上麵放了不少零嘴,桌子上還有一個信封。


    上麵的字遒勁有力,一看就是陸時宴寫的——


    橙橙,我給你準備了不少吃的,餓了的話先吃。


    該說不說,顧清橙早上吃了不少,但是忙活到現在,也累了,現在已經快要中午了。


    隨意的吃了些零嘴,顧清橙還發現,桌子上還放了些小玩具,像小陀螺、滾鐵環這樣的玩意兒。


    根據這個年代的結婚習俗,晚上陸時宴才能到婚房裏麵來,她一個人要獨自解決中飯和晚飯,想必也是陸時宴怕她無聊,特地準備了這些小玩具,給她解解乏。


    沒過一會兒,中午就有人敲了房門。


    顧清橙玩著手上的小陀螺:“請進。”


    王梨花得到批準之後,手上捧著一個盤子,緩緩走進了房間裏麵。


    “夫人,我來給你送飯。”


    “行,謝謝,放那裏吧。”,她這才抬起視線看了王梨花一眼,紮著一對雙馬尾,看上去挺質樸一姑娘。


    兩人對視的同時,王梨花也在默默看著顧清橙。


    僅僅是對視的那一會兒,王梨花的心髒就瞬間沉入了穀底。


    不得不說,顧清橙長得太漂亮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長得白,這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在這塊兒超過她。


    一直到這會兒,她才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根本就是白天鵝和白鴨子之間的區別。


    王梨花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顧清橙見王梨花仍然站立在原地,不由得出聲問了一下:“同誌?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王梨花這才迴過神來,連忙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麵。


    “沒有了夫人,東西都是剛才現做的,您及時吃,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顧清橙輕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麽總覺得這個王梨花有點奇怪呢?


    ……


    此刻,陸家的院子裏麵。


    陸時宴從小就是大家眼中的佼佼者,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十六歲參軍入伍,二十三歲升為128軍團團長,短短七年,已經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大院裏麵很多人對待陸時宴,就像是仰望一樣,遙不可及。


    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眾人怎麽可能放過,一個兩個的都舉起了酒杯,祝賀這新郎官。


    尤其是以傅嘉禮為首,他跟陸時宴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隻不過後來,陸時宴進了部隊,而他選擇了從醫,現在在江市人民醫院做一名職業醫師,這幾年上頭在培養他當醫科主任。


    兩個人的未來規劃不盡相同,但是出奇的是,在打光棍這方麵格外默契。


    傅嘉禮今年也24了,到現在也還沒個對象,這可把家裏麵人急的,勒令他今年一定要找到對象。


    好兄弟竟然拋棄自己先結婚了,傅嘉禮表示自己接受不了,當即將自己麵前的酒杯給添滿。


    “阿宴,你這可就不仗義了,當初說好了不到二十八歲不成婚,現在可才24歲。”


    這波陸時宴理虧,他剛才已經被人拉著喝了不少酒,但是他酒量很好,一時半會兒臉上還看不出什麽。


    將麵前的白酒一飲而盡,陸時宴說道:“阿禮,我這是碰上喜歡的了。”


    傅嘉禮撇撇嘴,在他麵前秀什麽恩愛呢,又倒了一小杯白酒,他今天是成心想要把陸時宴給灌倒。


    陸時宴照喝不誤,這一會兒又是三杯白酒下肚,臉上已經有了微醺,男人舉著酒杯說。


    “阿禮,你要是遇上喜歡的了,也會像我一樣,毫不猶豫的娶迴家。”


    想著是自家兄弟,陸時宴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道。


    “都二十四了,年紀大了,該著急著急了,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也得為你父母著想啊。”


    “等到你真正到了二十七八歲的時候,想找怕是也找不到了。”


    “這年頭,哪個小姑娘願意嫁給二十七八歲的老男人啊?”


    陸時宴特地強調了“老男人”三個字,傅嘉禮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明顯感覺到陸時宴按了自己的肩膀,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陸時宴,你今天別想站著迴婚房!!!”


    陸時宴輕叱:“拭目以待。”


    兩個男人的戰爭已然拉開序幕,神仙打架,周遭的小兵哪裏敢上前,默默的捧著自己的碗吃飯。


    等到晚上的時候,陸時宴今天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隻知道今天高興,別人遞過來的酒,他想也不想的全喝完了。


    陸父和陸老爺子兩人也喝的不少,一個個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注意保重身體。


    陸母將陸父和陸老爺子送迴了各自的房間,又打算帶著陸時宴迴去。


    喝了這麽多,渾身都是酒氣,這可怎麽洞房?


    陸母眉頭微微皺著,這個時候梨花正好走了過來。


    她隨口道:“梨花,你到廚房裏麵給小時做一碗醒酒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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