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剛亮,陳府中,陳天裕洗漱後,便直接去了大廳用膳。陳歌已經在大廳屋子裏將飯菜準備齊全了。


    陳天裕看見陳歌,笑道:“起這麽早?”


    陳歌笑著應道:“姐,我睡不著,就早起準備早膳了。”


    “這膳食都既準備好了,那就坐下用膳。”


    “好!”


    說著兩人便入了坐。兩人飯吃一半,一個小人走近屋中,他對著陳天裕行了一禮,“將軍,門外薛公子求見。”


    陳天裕很是頭疼,自從那次一日露水情緣後,她便日日都來陳府。


    “不見!”陳天裕隨口應道


    下人聽後,行了一禮,“是,小的這就去將人打發了。”


    下人語畢,便退下了。


    “姐,你真的不見他嗎?”陳歌多嘴問了一句


    陳天裕有些不悅,“你哪那麽多話?吃你的飯!”


    陳歌聽後,無奈的笑了笑後,便識趣的閉嘴吃飯。


    “又想把我趕出去?隻是你這矮樓能攔得住我進來嗎?”遠處,薛炎的聲音傳來。


    陳天裕輕歎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很是無奈的對陳歌說:“你就在這吃飯吧!”


    說著,便站起身往外走去。陳歌見她離遠,便想上去看看戲,於是,便遠遠的偷跟了上去。


    陳府前院中,薛炎正在四處亂走,她身側有許多下女婢都在攔他,但奈何,這些下人女婢都不會武功,攔不住他。


    就在他還在往前麵走時,雄厚有力的一掌打向薛炎。薛炎一下閃開,緊接著,陳天裕飛了出來,在院中與他比試拳腳,下人女婢見了,都識趣的躲的遠遠的觀看,生怕兩人比試,傷到自己。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將前院打的是天翻地覆。過了幾招後,兩人才停下,陳天裕走近薛炎,沒好氣道:“你到底要如何?”


    “做我的夫人!”薛炎迴答的幹淨利落。


    陳天裕冷笑一聲,“想多了,你要做也得是依照我們北獅國的規矩,做我陳家的媳婦。”


    薛炎不可思議道:“我堂堂七尺男兒,你要我去給你做妻?”


    “什麽七尺八尺,在我們北獅國連個屁都不算。北獅國女子當家做主,是自古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薛炎,你想嫁就嫁,聘禮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但若你不想嫁,就請離開。我將軍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見陳天裕話說的如此決絕,薛炎輕歎一口氣,“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陳天裕也不怕薛炎耍什麽花樣,便與他去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薛炎平靜道:“天裕,如果兩心相悅,誰嫁誰其實沒什麽關係,我願意讓出退步,做出妥協。天裕,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你,喜不喜歡我?”


    陳天裕輕笑一聲,“薛將軍說笑了,在我們北獅國,男子清白受損,以後可是會嫁不出去的。我也隻是抱著負責的心態,才會娶將軍。薛將軍也可以放心,這一生我與將軍相敬如賓,兩不相負。”


    薛炎聽後,氣不打一處來,他怒道:“陳天裕,既是不喜歡我,你那日為什麽要與我做那些事?”


    陳天裕大笑,“薛炎,你不是說,東荒國都是男子當家做主嗎?那日的纏綿又不損失你什麽,幹嘛那麽生氣啊?”陳天裕打趣道:“莫不是,真被我說中了,你也像我們北獅國的男子那樣,喜歡扭扭捏捏,在乎自己的清白?”


    薛炎被陳天裕將了一軍,反被氣的無話可說。薛炎緩了緩情緒,才平靜下來,“自然不是,隻是,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陳天裕擺了擺手,一臉不做計較的樣子,“好了好了,一大清早就來我府上鬧,飯都還沒吃呢,餓死了。”


    陳天裕邊走邊說,“我要迴去吃飯了,你也趕緊迴去吧,別再像我們北獅國的男人一樣,小家子氣了。”


    陳天裕說著,已走遠離去。看著陳天裕離去的背影,薛炎在心中發誓道,陳天裕,我跟你沒完!


    寧王府中,念茲正在院中賞景品酒,遠處,隻見小佩帶著五個四個下人走了過來,小佑見了,立馬迎了上去,雖然他心裏知道,駙馬又來找茬了,但他也沒辦法,畢竟,他隻是個下人。他對著小佩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問道:“佩哥!您來,是駙馬有什麽指示嗎?”


    小佩手一揮,兩個下人走過去,立馬將念茲壓住。小佑見了,剛準備起身,兩個下人走過去,其中一個重重打在小佑脖子處,小佑隻覺得頭一沉,便暈倒了。


    午時,慕昭落從府外迴來,一進門,便歡歡喜喜的往念茲房間的方向跑去。剛在前麵沒跑幾步,背後被人點住穴道。


    那人身穿一件紫衣,走到慕昭落麵前來。慕昭落看清了麵前的人,是昌倩!


    慕昭落不悅道:“你幹什麽?”


    昌倩將慕昭落打橫抱起,一邊走一邊平靜說道:“殿下可是要去念茲公子的房間?”


    慕昭落不答,她凝心靜氣想用真氣重開禁錮,卻發現這穴道,她居然衝不開,難不成,昌倩的武功在她之上?上一次,是她裝的嗎?


    見慕昭落不答,昌倩解釋道:“殿下,念茲公子不在自己的房間,若殿下想救他,就配合臣妾,不然,臣妾不知道,自己會對他做些什麽。”


    慕昭落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她隻好冷靜道:“你想做什麽,我配合你,但你放過他。”


    昌倩聽後,心中苦笑,你對他還真是用情至深,可我對你的心意,你為何就是感受不到呢?


    昌倩將慕昭落抱去自己的寢宮,將慕昭落輕輕放到床上,“殿下,我想要個孩子。”


    因為,隻要有了孩子,你才會看在他的麵子上,對我好一點。雖然隻有一點,但好過沒有。


    慕昭落沉默了一會,才笑道:“好,你放開我,我去給你拿藥。”


    昌倩搖搖頭,“不,你告訴我在哪,我自己去拿。”


    慕昭落冷笑,“嗬!怎麽?你怕我跑了?”


    “是,我怕你像上次一樣。”


    慕昭落輕歎氣,“念茲也不知被你關在哪?你放心,他在你手上,我不會跑。”慕昭落的語氣軟了幾分,“再說,有一個孩子,以後在寧王府,你也有一個寄托。”


    昌倩捕捉到慕昭落說話時語氣中的柔軟,他的眼淚終是流了下來。


    “妻主,你明知道,臣妾愛你。你不愛臣妾,臣妾可以忍,但臣妾隻求妻主在外不要有別的男人,在府中不要再納別的妾,隻有這兩個要求,這不過分吧?可為何妻主就是做不到呢?”


    慕昭落輕歎口氣,聲音輕柔道:“阿倩,別哭了。解開我穴道吧,我去把藥拿給你,成全你心中所想。”


    “那,那你不會,再跑吧?”


    慕昭落笑著搖搖頭,“不會了。”


    昌倩很少見慕昭落在自己麵前笑,慕昭落這一笑,似冰雪融化,蜜糖甜心,昌倩看的很癡迷。他解開了慕昭落的穴道,並不是因為看見慕昭落的笑,而是因為,他愛慕昭落,所以願意相信她。


    “你在這等我,我去拿!”


    慕昭落剛準備轉身離去,卻被昌倩拉住了衣服。


    “怎麽?還有事?”慕昭落不解


    昌倩紅著臉,有些害羞道:“妻主,我們,先把,該做的事做了吧?”


    慕昭落知他心中所想,一把將他推倒在床榻上,而後翻到昌倩身上。將昌倩的衣服解開後,不得不承認,昌倩確實是個少見的美人,這身子白皙如雪,光滑如玉,胸前兩點豔紅,似含苞待放的花蕊,需要撫慰才能盛開綻放。


    慕昭落低頭就吻上那細長的脖頸,慕昭落在昌倩的脖子上狠狠舔舐,熱氣噴在昌倩的身上,打濕了昌倩的肌膚。昌倩先是抱著慕昭落的腰身,隨著慕昭落的唇慢慢下滑轉移,一路攻城掠地,親吻他那線條優美的鎖骨,而後,慢慢下滑。


    “唔~”


    直到慕昭落一口將昌倩那胸口的一顆紅豆含在嘴裏時,昌倩才悶哼一聲。昌倩的手移到慕昭落的脖頸上,雙手勾著慕昭落的脖子,仰著頭,喘著粗氣,他的胸膛挺了起來,將自己的嫣紅往慕昭落嘴裏送去。


    昌倩一邊喘,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妻,妻主,唔……你,你知道嗎?上,上一次,唔~我看到你和念茲,在行這夫妻之事時,我,我是,真的,生氣了,也,也吃醋了~”


    昌倩說著,眼淚便掉落下來,這滴淚水不知是因為現在身上的快感還是因為一想到他和念茲的事情因傷心而落淚,總之,此刻他是幸福的,因為,他的妻主終於沒有騙她了,願意給他一個孩子。


    在北獅國,每個男子都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這樣,即便妻主不愛自己,但至少有個寄托,有個牽掛,有個活下去的理由。若這個孩子是女子,那以後就可父憑女貴了。


    房間裏是耳鬢廝磨,雲朝雨暮。也是昌倩心心念念所求,那鏡花水月中的癡夢一場。


    逸王府中,凝怡與慕茵琳正在府中散步。牆外,一個黑衣人飛身到凝怡身邊,單膝下跪,“稟主子,事情做好了。”


    “那慕之君可信了?”凝怡問道


    “她信了,還說,若想取她性命,就叫陛下親自來殺她。”


    凝怡輕笑一聲,“推波助瀾一把,果然還是有用的。我不信,她心裏沒有反心。”


    凝怡說著,便吩咐道:“下去吧!”


    “是!”


    黑衣人剛起身,便隻覺胸口一痛,嘴裏頓時吐血,死在地上。慕茵琳不解,“你殺她做什麽?”


    “怎麽?殿下發善心了?”凝怡隨口問道


    慕茵琳搖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沒必要!”


    凝怡解釋道:“殿下,不殺他,萬一她被人捉住怎麽辦?”


    慕茵琳轉移話題,“你下一步想做什麽?”


    “再看看,看看陛下想做什麽?”


    “陛下還能做什麽?陛下的野心很大,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想利用景王收複東荒國,待景王這點用處完了之後,她才會全心全意對付景王。”


    牧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話音剛下時,牧原已走到慕茵琳身邊,行了一禮,“老夫拜見逸王殿下!”


    慕茵琳伸手將牧原扶起,“老師,快快請起。”


    牧原起身後,凝怡說道:“若依牧前輩所言,那就好辦了。待慕之君收複東荒國後,我們可以慫恿陛下,拿住她的軟肋,逼她造反!這樣,在集結諸位大臣上奏彈劾她,隻要陛下有心殺她,就不會不派人全城逮捕她,到時,她成為眾矢之的,我們殺她也容易些。”


    “可她的軟肋有誰呢?”慕茵琳想不通,慕之君的疑心病那麽重,誰都不信,所以,誰又會是她的軟肋呢?


    “殿下,我打探到,慕之君府上新得一人,慕之君視他如命。此人在篝火節時出現過,若能擒得此人,就算是抓到了慕之君的軟肋。”凝怡解釋道


    “此人是誰?”慕茵琳問道


    “正是他從小的青梅竹馬……”凝雙眼一沉,“南宮憶卿!”


    彭城郡中,街道上,一座破廟裏,淳於蕩正與虞茂,還有單方和二十個士兵躲在這裏。


    虞茂道:“太子,現在,彭城郡中,全都是北獅國的兵,隻要一出去我們就會被捉住。”


    “現在,還有多少士兵?”淳於蕩問道


    “死的隻剩這二十人了。”虞茂應道


    就當大家在想如何出城時,廟外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大家聽到腳步聲,都警惕起來。


    腳步聲的主人來到廟中,隻見是一個穿布衣的男子,全身上下,狼狽不堪。他見到淳於蕩,雙膝一跪,“小的見過太子殿下!”


    “你是誰?”淳於蕩問道


    “小的是九王爺家的下人。”男子小心翼翼的應道,雙眼中帶著一絲恐懼。


    “九王爺人呢?”淳於蕩問道


    男子一陣大哭,傷心哽咽道:“九王爺,九王爺,歿了。”


    淳於蕩聽後,雙眼恍惚,腦海中一熱,一陣失神,無意識的坐倒在地。


    他明白,淳於瑄一死,那他就算能活著迴帝京,淳於征也不會放過他,因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他作為太子,更要以身作則。況且,奚強戰死,奚家也不會放過他。


    單方安慰道:“太子也不要太難過了,現下,你的安全才應該是放在第一位的。”單方想了想,才出主意道:“太子,今晚上入夜後,臣想辦法,護送你離開彭城郡。”


    單方說的話,淳於蕩完全沒有聽進去,他隻明白,這一次,他是真的輸了。輸的不明不白,輸的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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