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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止容看著阮千雅,忽然覺得自己現在有一種病態的占有欲。


    曾經他不會對任何女人產生這樣的感情,可是現在他就想把阮千雅留在自己身邊,哪怕她並不願意,哪怕她垂死掙紮。


    他也恨不得把她揉進血肉裏隨身攜帶。


    “阮千雅我告訴你,你死不了,割腕不會讓人死,隻有一直泡在溫水裏,不讓血液凝固才會死掉。”傅止容目光瘋狂的看著她,“有我在一天,你就得給我活著。”


    阮千雅就像隔離了外界所有的聲音,依然不聲不響地閉著眼。


    她連唿吸都很輕,仿佛已經陷入了休眠的狀態。


    傅止容箍著她腰肢的手開始發狠,隨即就低頭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阮千雅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除此之外便沒了反應。


    傅止容從來沒有想過碰阮千雅,可是這一個吻卻讓他有點食髓知味。


    他微涼的嘴唇上移,又吻過了阮千雅的下巴,吻過了她的眼睛。


    他輕輕舔了舔嘴唇,把目光盯在了阮千雅的嘴唇上。


    阮千雅的唇形非常漂亮,唇珠飽滿,唇色粉嫩,如果嚐起來味道一定很特別。


    傅止容猶豫了片刻,慢慢的低下了頭,一隻仿佛無知無覺的阮千雅,在他即將碰到她嘴唇的霎那,偏過了頭。


    然後傅止容就看到一滴眼淚順著阮千雅的眼角滑落了下來,啪嗒一聲砸在酒店潔白的床上。


    也順道砸在了傅止容的心口上。


    他一下子揪住阮千雅的頭發,逼迫她抬起頭:“你他媽看著我!我就那麽讓你惡心?”


    阮千雅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她似是很認真的對著傅止容的臉看了半天,隨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惡心。”


    傅止容手一用力,阮千雅的頭當即就磕在了床頭上。


    他還記得剛才自己的拳頭砸上去時那皮開肉綻的感覺。


    可是阮千雅就像沒有痛覺似的,即使重重撞了上去,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傅止容一下慌了神,連忙抬起手撫摸著她剛才被撞的地方。


    那裏很快的就腫了起來,有些地方還滲了血絲。


    “你就真的不在乎死了?!”傅止容抓著她的肩膀,聲音裏摻著徹骨的恨意。


    阮千雅就像是被他擺弄的玩具,除了傅止容剛才差點吻到她嘴唇時,她有所反抗,其餘時間阮千雅都是被動的接受著傅止容的一切羞辱。


    傅止容百無聊賴地將她拋迴床上,沉下聲音:“既然你這麽折磨我,那我自然要以牙還牙。”


    阮千雅整個人埋在柔軟的床上,瘦弱的幾乎看不到起伏,就連唿吸也像是停滯了似的。


    每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都想賭。


    她可以猜測壞人的心思,她甚至可以猜測那人對他心裏的惻隱。


    當時被林則修綁架的時候,她就是靠著林則修對自己的那一點心意,僥幸逃脫了出來。


    可是傅止容的防線固若金湯,她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突破口。然文吧


    哪怕現在傅止容似乎表現得對他有感情,可是這份感情是瘋狂的毀滅性的。


    這樣的感情,除了讓傅止容一再的傷害自己之外,對她沒有任何的幫助。


    阮千雅鼻子一酸,眼淚再一次湧了出來。


    她不斷地在腦海中迴放著見到景亦泓的最後一麵,還有他那握著自己的手。


    她很想像上一次那樣,仿佛神兵天降直接落在景亦泓的麵前。


    哪怕生死隻在一線之間,景亦泓至少還在她前麵。


    傅止容出門叫了趙大夫進來。


    他此時的表情,萬聖節參加舞會都不用化妝。


    趙大夫心有所感,意料到的事情肯定想著他想象不到的方向發展起來。


    即使心裏有了準備,但是當他進了房間時,腳還是有些發軟。


    阮千雅就像是一堆死氣沉沉的棉絮,半個魂魄都在空中吊著。


    若不是胸口的起伏,表明著她還是個活人,根本就讓人看不出房間裏還有個活物。


    趙大夫重重地歎了口氣,他看著傅止容開口道:“如果剛才你有可能成為他最害怕的那個人的話,看現在這個情況,你是鐵定要成為那個人了。”


    傅止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床上的阮千雅:“別廢話,開始吧。”


    傅止容說完,大步走上前直接把阮千雅從被子裏扒了出來,然後強迫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坐直身子。


    阮千雅的眼睛懨懨地耷拉著,顯然是並不打算配合的樣子。


    催眠本來就是很冒險的一個行為,對方越配合成功率就越高,反之則風險越大。


    但是很明顯,阮千雅現在的這個樣子別說配合了,她能耐著性子沒砍自己和傅止容一刀就已經算是她家教良好了。


    趙醫生實在沒辦法,隻能用最古老的方式了。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選擇了最舒服的白噪音,然後公開播放。


    白噪音確實有能鎮定人的作用,就連傅止容一隻狂躁的心都寧和了下來。


    可阮千雅就想跟這一切都隔絕了似的,依然保持著古井無波地模樣。


    趙醫生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懷表,隨著白噪音的節奏,在阮千雅的眼前晃了起來。


    趙醫生一邊晃動著懷表,一邊輕聲的開口:“現在你的眼前有一張白紙,最中間掛著一輪紅日,你緊緊的盯著這輪紅日,期待著它升起,你對新的一天充滿了希望……”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奇怪的力量,即使阮千雅有心不配合,可是思緒卻依然不由自主的跟著那個懷表晃動起來。


    看阮千雅的眼睛漸漸的隨著那個懷表開始動了起來,趙醫生心裏鬆了口氣。


    “現在在你的眼前是一張嶄新的白紙,白紙非常非常的大,你可以在上麵畫任何的東西。”趙醫生繼續緩緩的開口,“你童年的生活,你幼時的期盼,你成年的工作,還有你至死不渝的愛人都在上麵……”


    阮千雅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跟著趙醫生的話構思眼前的畫麵了。


    聽到他最後那句至死不渝的愛人,阮千雅的身子忽然開始劇烈的痙攣起來,她急促的唿吸著,口型張張合合,最後用氣音出了一個名字。


    傅止容在她身邊聽的清清楚楚,那個名字是:景亦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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