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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寂寧被禁足了一個月,所以這段日子我倒也能省心不少。


    甚至連小廚房也懂事起來,清淡的飯菜給我添了許多,飲食上我倒也總算如意,隻是這樣舒心的日子沒過多久,小廚房的人便又照著從前的樣子給我上膳食。


    起初我想著大概是換著來的,但連連好幾日都是這般葷腥油膩,我便又有些厭煩,再加上最近幾日身體也有些不太舒服,總覺得口幹舌燥,頭疼頭暈的。


    那日請來徐世寧,他說我這是由於油膩葷腥吃得太多,肝火太重,所以導致的身體反應,不過他也說了,我這情況也不算過於嚴重,若是喝藥調理恐會傷及孩子,隻要近幾日緩緩清淡的飲食也就沒什麽大礙。


    我聽他說完,便命了玉蘭去告知小廚房,告訴他們若是再不聽,我隨時可以讓他們走人。


    玉蘭領命之後,便匆匆離開了,與此同時,妍畫忽然過來找我。


    這我倒是有些驚訝,妍畫這幾日也不知在為傅喻瀛奔波什麽事情,總是見不到她的麵。


    我看著她坐到我的對麵,淡笑著替她斟了盞茶,又輕聲問道:“你這是閑下來了?”


    她微微歎了口氣,有些疲倦的搖了搖頭。


    我將茶杯遞了過去,又問道:“那今日怎麽有空過來?”


    她接過茶杯,將它放在桌上,緩緩答道:“公子給我安排了件難事兒,我不想接手,所以便想來找你幫我求求情。”


    我微微抬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倒是有些好奇此事。


    傅喻瀛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說一不二。但凡是他想達成的事情,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妍畫待在他身邊長久,按理說也應該是清楚的,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她如此為難,第一次想要拒絕傅喻瀛的任務。


    我收迴神思,輕聲問著她:“你說。”


    妍畫微微開口,似是準備訴說,可話到嘴邊卻又閉上了。我一直看著她的舉動,如此行為反複了好多次,像是十分為難,許久許久,她才真正開了口:“近些日子,楊姝與不停地挑撥元承和公子的關係,所以公子擔心如此下去,元承早晚會與他生疏,到時候朝堂上他便少了一份支持的力量,所以......”


    她又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隻是無奈地歎著氣。


    不過,聽到這我也就明白了十之**,所以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我倒也能猜個差不多。


    “所以,傅喻瀛是希望你去丞相府嗎?”


    聽到我的疑問,妍畫分外無奈地點了點頭,“對。”


    我微微蹙眉,有些疑惑:“那...這不也挺合你意的?能與昔日戀人再續前緣,難道不好嗎?”


    她搖搖頭,對我說道:“遺珠,感情這種東西一旦有了裂痕就再難彌補了,更何況,已是過去了這許多年,他對我,或許早都沒了往日之情。”


    “那可不一定。”我否掉她的話,“雖說他待楊姝與不錯,可在我看來,倒也未必是真情實感,而更多的像是一種責任,再者,她楊姝與當年那般對你,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討迴一個公道嗎?”


    她閉著眼搖了搖頭,低聲說:“可我不想麵對元承。”


    我沉默下來,靜靜地看了她許久,忽然起身拉起她的手腕便往外走。


    “遺珠,你這是做什麽?”


    她連忙甩開我的手,十分不解地看著我。


    我轉過身,一字一頓、斬釘截鐵地同她說道:“許元承與你的事情我們可以日後再去想,但許夫人這個位置,是她楊姝與欠你的,所以無論如何,你都應該去奪迴來。”


    她還是有些猶豫:“但是...”


    “別猶豫了。”我打斷她的話,“難道你就想看著她那般的猖狂下去嗎?”


    我說著,不顧她的意願,拉著她的便去找了傅喻瀛。


    傅喻瀛得知之後,便將出宮令給了我,又命人備了馬車,將我與妍畫送出了宮,一路直奔右相府去。


    馬車停下後,外頭的人便拉開了簾子,我低著頭,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隨後妍畫便也跟著我出來了。


    我抓起她的手,便準備進去。


    “等一下。”她用力拉住我,低聲道:“我實在是不想見他......”


    我不理會她的話,轉過身便直接朝大門走去。


    “等等啊遺珠...等等...”


    她低聲喊著,但我卻置之不理。


    我倒不是真的想逼她,我隻是知道,若真能和許元承重修舊好,她必定會格外開心,而她的舉動我也明白,她隻是害怕,她怕許元承對她已不複昨日。


    可若不跨出這一步,誰都不會知道許元承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不想看著我在乎的人錯過自己的幸福。


    我拉著妍畫快走上台階,在眾位隨行的下人中間,我用力敲了敲許元承的府門。不過片刻,便有一個小廝開了門。


    他隻開了個縫隙,將頭探了出來,在細細打量過我之後,才開口道:“這位夫人有什麽事嗎?”


    “你且去通傳一聲,就說是太子妃要見許大人。”


    他愣了一下,連忙打開了門,拱手朝我行禮道:“太子妃萬安,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太子妃不要放在心上。”


    我拽進妍畫的手,淡淡地同麵前的人說道:“無事,你且快些去通傳。”


    他微微低首,迴道:“是,太子妃請稍等片刻。”


    話畢,他便連忙轉身,朝院裏走去。


    不過片刻,那人便又迴來,躬身對我說道:“太子妃,我們老爺有請。”


    他說著,便已經側身為我讓開了一條路,我抓緊妍畫的手,拉著她一步步朝裏走去,不顧她的態度。


    我隨著小廝來到許元承的住處時,楊姝與也正好在場。


    這倒是有趣極了,我暗笑一聲,拉著妍畫的手便朝他們走去。


    許元承見到我,連忙起身,拱手朝我行禮道:“老臣見過太子妃。”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隨後便又看向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的楊姝與。


    “許夫人好大的架子,見了本宮也不懂得行禮問安嗎?”


    我出聲質問著她,楊姝與聞言,這才抬起頭看向我,隻是目光十分嫌惡。


    我勾起嘴角,輕笑一聲,繼續出聲:“許夫人這是對本宮有什麽意見?倒不妨說出來,何必憋在心裏獨自難受。”


    還未等到楊姝與的迴答,許元承便已經朝她走去,低聲斥道:“你這是做什麽!快向太子妃問安。”


    她眯著眼,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才不情不願地起身向我行禮。


    看著她這番模樣,我不禁冷聲對她說道:“看著倒像是本宮委屈你似的了。”


    她咬咬牙,語氣分外不滿:“妾身不敢。”


    “平身吧。”我淡淡出聲,實在懶得與她繼續僵持下去。


    話畢,我便朝軟榻上走去,又拂衣緩緩坐下。


    “本宮今日過來,是有件事情跟二位說。”我一隻胳膊搭在軟塌的桌子上,神情有些倦怠地看向楊姝與,淡淡道:“許夫人與許大人成親多年卻一直無所出,而許大人這邊又一直不肯納妾,本宮擔心若是如此下去,許家的香火要就此斷送,聽聞許大人與妍畫曾有過一段過往,想來也是有些感情在的,所以今日...”


    我還未說完,楊姝與便有些激動地打斷了我的話:“太子妃這是想讓元承納這個女人做妾?可按她的出身,如此舉動,未免可笑了些。”


    “你誤會了。”我否掉她的話,“本宮的意思並不是讓妍畫做妾,而是...做平妻。”


    “平妻?!”楊姝與幾乎是驚喊了一聲,不過很快她便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抿了抿嘴,她似是強壓著心中的不悅,沉著聲衝我說道:“太子妃,且不說元承對她是否有所謂的感情,就單憑她曾經是個煙花女子,都是沒資格伺候元承的,也更別說做平妻,這簡直...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許夫人放肆了。”我淡淡出聲,神情漠然地看著她:“在本宮麵前,也敢直唿許大人的名諱?再者,這件事情,你有沒有發言的權力,願意或者不願意,都得由許大人來決定。”


    我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了許元承的身上,挑眉看著他,以表疑問。


    許元承垂下眼簾,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出聲,可卻仍有遲疑。


    “這......”


    在他遲疑的那會,妍畫忽然向我走來,低聲道:“許大人不願,太子妃便也不必再繼續為難他,免得叫人說您不通人情,蠻不講理。”


    我正欲開口說些什麽,楊姝與卻忽然先我一步,諷刺道:“妍姑娘知道自己什麽身份就好,若是一昧地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未免貽笑大方。”


    妍畫冷笑一聲,轉過身去,對楊姝與說道:“許夫人,您如今也不過就是個喪家之犬罷了,又有什麽資格說我?”


    楊姝與眯了眯眼,目光仍落在妍畫身上,但言語卻是衝我說的:“太子妃,您身邊的婢女如此不知禮數,你便也放任不管嗎?”


    “那你又懂禮數了嗎?!”我厲聲斥道,隨後便從軟塌上下來,慢步走到了楊姝與的麵前,在她不解的目光下,猛地扇了她一巴掌。


    “見了本宮不曾行禮,又多次打斷本宮的話,許夫人,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她捂著臉,雖然惱怒不已,卻也隻能無可奈何的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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