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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情不願的下了床,披了一件外衫便去拿瑤琴。


    剛將琴擺放到架子上,我就聽到太子詢問:“你認識臨池?”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是如何知曉的。遲疑了片刻,我才緩緩道:“認識,他是從前給嫡姐教習書法的人。”


    “你與他曾經可有過交集?”


    我真懷疑太子把我的往事都查了個透,竟什麽都能猜到一二。我長歎了口氣,迴道:“是有些交集,昔年他給姐姐教琴時偶遇了我,非求宋國公將我嫁與他,宋國公雖然厭惡我,但也沒明白,若是選了他這麽一階草民做女婿,自己的麵子也掛不住,所以就沒同意。”


    太子若有所思,不再詢問我什麽。他的目光落在燭火上,寸步不離,也不知在想些什麽。見他想的出神,我便也沒去叨擾他,起身走到了瑤琴前獨自練習。


    太子應該是被我的琴聲打斷了思緒,這才轉過頭來看著我彈奏,也才開始給我授課,時不時的指點指點我,但沒再過問過任何關於臨池的事情。一直到了該休息的時間,太子才停止了教習,本來今日就勞累,我那會更是已經困得不行了,所以沒等他離開我便已經脫了外衫縮進被窩裏了。


    太子也沒怪罪,站起身遠遠地看著床上的我,說:“自明日起,你晨時習武、習棋,午時習字、習畫,傍晚習琴。”


    我困得厲害,聽的迷迷糊糊,隻是哼了一聲應他,太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第二日清晨,外頭的暗衛已經開始訓練了,但我昨日實在疲憊睡得太沉,沒聽到聲音,是後來婆婆進來才將我喚醒的,那會兒弈軒已經到門口,我匆忙梳洗了一下,又淡淡的上了點妝,因為要習武,所以我便將頭發高盤起,穿了件緊身衣,收拾妥當之後便出了門。


    弈軒沒給我好臉色,但我也能理解,畢竟他等了我挺長時間的,而且我又怎麽敢對他有意見,沒得讓他記恨上,在訓練的時候再整我一番,這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我賠著笑臉,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弈軒便已經轉身走了。我熱臉貼了冷屁股,心中雖然有點小小的不滿,但也隻能是憋在心裏,畢竟訓練要緊,還是得趕緊跟上他。


    訓練的場地在別院,雖然這個地方不如我住的院子大,但這個地方隻給我一人訓練,倒也是格外寬敞了。


    訓練到一半,弈軒發覺我有些體力不支,就讓我休息了片刻。婆婆提前給我們備了茶水,我坐在石凳上喝茶,目光無意間瞥一間較為特別的屋子,這間屋子緊挨著太子的居所,上麵的匾額已經舊的不成樣子,但門口依然幹淨如新。上迴太子昏倒我來過這間院子,不過卻沒曾仔細觀察過這裏,今日得了閑休息,才發現這間屋子的門口竟貼著封條。


    我自出生便低人一等,所以我一直明白人不能有太重的好奇心,但不知道為什麽,此刻我就是特別想知道這間屋子裏到底有些什麽。


    忽然聽到弈軒冷笑了一聲,我扭過頭去看他,他應該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關於那間屋子,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你若是真的進去了,傅喻瀛也會真的殺了你。”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自是不信。上次弈軒說傅喻瀛最忌諱手底下的人受賄,我一直信以為真,後來有一會想起尋藥那次給弈軒買完棋盤後,我將剩下的錢都給花掉了,之後也一直都沒還給他,嚇得我當時就趕忙把錢還了他,沒想到傅喻瀛根本不在意這些事兒。


    弈軒清冷出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這一次我沒騙你,那房子是淑妃娘娘的靈堂,傅喻瀛規定,除了每年淑妃的忌日,其他時間一律不準許打開,為防止有人誤闖,所以才貼了封條。”


    我低頭沉思,淑妃是太子的母親,她似乎是在太子很小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淑妃在世的時候並不得皇上寵,關於她的事跡我也很少聽聞,隻知道在出嫁前,她是右相最親的姐姐。


    我想起了太子之前展露出的狠戾無情,忽然明白,或許他也和我一樣,是個沒有依靠的可憐人。


    “淑妃娘娘的忌日在什麽時候?”


    弈軒不解的看著我,問道:“你非要進去看一看?”見我沒迴答,他又說道:“即便真到了那日,傅喻瀛也不會讓你進去,淑妃的靈堂,就算是最基本的灑掃,都是傅喻瀛親力親為,他從不讓任何人踏進半步。”


    我當然沒那麽好奇,“隻是隨口一問罷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繼續訓練吧。”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有些想了解傅喻瀛的過去,不是太子的過去,是傅喻瀛的過去。


    午時剛過,臨池便過來給我教習書法,他進來後隨手關上了房門,之後也並沒有立刻開始教習,反而問起我為什麽為傅喻瀛做事,我自然不打算同他說這些,而是反問他:“你為什麽參加那場書法大賽。”


    臨池為人低調,即便他的書法造詣極深,普天之下也沒幾個人知曉,當初宋國公無意間得知他這麽個人,親自去請了他好幾次他都不願意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又肯了,但過程必定不簡單。所以以他的處世態度,根本不可能為了名利參加那場比賽,他若願意參加,定是另有隱情。


    他並沒有迴答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二小姐,請您務必隨我離開這裏。”


    我憋眉,疑惑不已,又想起他之前看到我在太子身邊並不感到驚訝,也一直沒有過問過我為什麽會待在太子身邊,莫不成他一早就知道我在太子身邊做事,也是為了我才來這裏的?


    我警惕地看著他,問:“為何要離開?”


    臨池站起身,走到了我的身邊,臉貼著我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還請小姐先隨我離開,日後必定解釋。”


    見他這樣,我也不想多問,我轉過頭看向他,抿嘴笑道:“臨先生,首先我已經不是宋府的二小姐了,你不應該這麽叫我,其次,你敢帶我走...就不怕公子一聲令下要了你的性命嗎?”


    他不理會我,依然在勸誡我:“二小姐,聽我一句,你若是強行要留在太子身邊,將來隻會是後患無窮。”


    這話弈軒說過不止一次,為何現在臨池也這麽說...


    我不禁對臨池的身份產生了好奇,雖然我心中疑惑,但我知道問他肯定是問不出什麽的。所以我便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並要求他快速步入正題,教習我書法技藝,臨池又勸告了我幾迴,見我仍是無動於衷,便也隻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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