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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較想知道你的選擇。”


    我一直注視著他,對於我告訴他的這件事,他並沒有太大的神色波動,有種意料之內的感覺。


    “公子覺得,我如果聽取了他的意見,現在還會在這裏嗎?”


    他淡笑一聲,道:“那倒也是,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選擇。”頓了一下,他又道:“你記住了,弈軒的話,你可聽可不聽,隻要不被他誤導了就成。”


    我點點頭,算是迴複了他。太子說這話,應該是讓我警惕些弈軒,既然如此,那又為何要請弈軒來為我授棋?一來二去的,我倒更是好奇弈軒究竟是個什麽來頭。


    “明日我會派一位大夫到你這,專門負責你手傷的恢複,七日之後,無論你的傷勢如何,你都必須開始習武。”


    我微微含頸,迴複道:“遺珠清楚。”


    他站了站起來,準備離開,“行了,你早些休息吧。”


    見他要走,我連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


    他轉過身,疑惑地看向我,聲音十分溫和:“你還有什麽事?”


    屋內唯一的一盞煤油燈閃爍著微弱的火光,重疊著月光的影子,交相輝映在他的臉頰上,明暗交雜。他溫柔的語調和神態晃蕩在我的耳目之間,我臉頰一紅,連忙收迴拽著他袖子的手,低著頭說道:“我還有些問題想請教公子。”


    他忽視掉我的舉動,輕聲道:“你說。”


    我輕咳一聲,臉上的神情恢複如常後,才又抬起頭看向他,緩緩道:“公子讓我學習琴棋書畫,究竟是想讓我做什麽?”


    “你暫時不需要知道。”


    他的聲音仍雖溫和,可語氣卻不容反駁,但無論如何,我今天都要問出個究竟。


    “公子既然要我辦事,那我便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倘若公子不告訴我,那我大可也不必為公子賣命。”


    我打定了這件事情隻有我能做到,否則太子憑什麽待我這麽特別?所以我便口出狂言,隻是我失算的是,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傅喻瀛。


    “你敢威脅我?”他挑眉問,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又帶著一絲嘲諷,“宋遺珠,你沒有權利違抗我的命令,也沒有資格質問我,否則...”


    “晌午的事情。”我提高聲音打斷他的話,“芙安的死,乃至後來您對我說的那些話,其實是公子您一早就策劃好的吧,不過,您如果想用這種手段給我一個下馬威的話,可就要失算了,因為我是不會買賬的。”


    這是我第一次打斷他的話,固然我心中對他依然有些許敬畏,但我更清楚的是,我不能就這樣一直被人欺壓著,牽著鼻子走,無論他是誰。


    出乎了我的意料,他聽到我的話非但生氣,反而像是提起了興趣,淡笑著向我走來,一步一步逼近我。


    心中對他的恐懼迫使我不得不向後退去,漸漸被他逼到牆角。他整整高出我一個頭,在我麵前擋著,圍的我無處可看。他一隻胳膊抵在牆上,俯下身子看著我。


    我的心髒不停地抖動,根本猜不到他要做什麽,心中的畏怯之感上升到了極點,但剛才我既然已經放出了話,就不可能在他麵前表現出我害怕他的那一麵。我強行定住心神,目光不帶一絲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清聲問道:“太子這是做什麽?”


    他輕笑,“我倒是沒有看錯人。”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敢如此跟我說話的,整個寧梟也就隻有你了。”


    他說完,再次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嘴唇附在我的耳朵上,聲音依舊溫和:“你確實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但這並不是你可以威脅我的籌碼,你既然能看出晌午之事的真相,也清楚我的用意,那你就應該聰明一些,什麽問題該問,什麽問題不該問,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


    “太子殿下。”我忽然提高聲音,“您誤會了,我並沒有威脅您的意思,隻是這件事情本就與我有關,我就算提前想要知道,也無可非議吧。”


    “宋遺珠。”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沉重,“你的利用價值僅僅在你這張臉上罷了,妍畫的易容術你也是見過了,倘若你再如此任性下去。我殺了你,也不過是在一念之間。”


    我的臉?我不解的看著他,實在想不到我的臉對他能有什麽用處,我的長相雖然不差,但這京城中比我漂亮的人數不勝數,嫡姐的容貌便是一絕,為何太子沒有選中嫡姐做這件事。


    所以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的臉能幫他什麽?


    在我失神的片刻,他已經悄然離開,一如他來時一樣,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我的身子逐漸滑落到地上,腦海裏反複思考著他的那句話,終是沒有想到一個合理的原因。我想,如果我想要知道真相,那就隻能去問別人,太子這邊恐怕是行不通的,可是整個寧梟的人又都是太子的手下,沒有太子的命令,又怎麽可能會告訴我。


    我長歎了一口氣,扶著牆壁艱難的起身,餘光無意間瞥到了角落裏的那副弈棋。


    我突然想到什麽。


    別人不行,但是弈軒可以。


    第二日一早,我用了膳後便迴到房內,一邊練習瑤琴一邊等待傅喻瀛的到來。


    我等了許久都未見傅喻瀛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準備出去問問傅喻瀛今日是否有其他要事,不打算來了。


    我剛從凳子上起來,房門正好被人打開,我見來人是婆婆,正想問他來著,婆婆卻先開口:“宋小姐,昨夜公子在院內遇刺,今日恐怕是不能教您習琴了,還請您自己先練習著。”


    太子遇刺了?我聽到這個消息不免有些詫異,昨晚他離開時並無異常,那麽,應該是在離開之後才發生的事情。而且,聽婆婆話裏的意思,太子似乎是在寧梟出的事。隻是這裏如此偏遠,不是一般人能夠發現的,況且就算有刺客,又怎麽會沒人聽到動靜。


    除非...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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