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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國某行政大樓,程逍跟一位身著製服的男人耳語了幾句後,男人瞅了眼身後跟著的然然,隨即離開。


    “走吧!”


    “哦。”


    然然緩步跟上。


    連著穿過一條巷子,在最角落裏的房前停下。


    程逍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她開了口,“程先生,我們這是?”


    她環視了眼四周,角落的四周都布滿了電子眼,360度無死角。通常的行政大樓都不會這樣,然然確定這不是一棟普通的行政大樓。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程逍一臉平靜地道。


    隨著哢嚓一聲響,程逍推門走近。


    四四方方的房間裏坐著位身穿製服的男人,見他進來忙走近。


    “人剛剛醒過來!你有什麽話,就趕緊問吧!”


    “謝謝!”程逍施了個禮,那男人重新戴上帽子大步走出。


    然然見著男人出來,禮貌地朝其點點頭。


    男人怔了下,迴頭看了眼房裏的程逍,隨即離開。


    程逍將然然留在了外間的等候室,透過牆麵的玻璃她能清晰地看見房間裏麵的人一舉一動。


    程逍拖了把椅子坐下,像是在等待什麽人。


    很快,房裏傳出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這聲音聽著很沉,想來應該是個男人。


    然然正在想這男人到底是誰的時候,身穿藍色襯衫的季延風出現在她視線裏。


    看見季延風手上戴的腳銬、手銬,然然驚得趴在玻璃窗上。


    幾次動唇,想要問清楚他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卻終因為隔著玻璃,裏麵的人根本無法看見外麵的止住。


    垂著的一雙手不由握緊,一雙緊死盯著程逍,企圖這樣能夠看出他到底想做什麽!


    “季延風,沒想到吧!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程逍瞅了他一眼,輕飄飄道。


    銬著手銬、腳銬的季延風卻隻淡淡掃了一眼,隨即低下了頭。


    “不是吧,你這麽快就認命了?”程逍像是見著新大陸般驚奇地道:“你以前可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我記得你以前的骨頭可是硬得很的!”


    “程逍,你這趟過來該不會是專程來奚落我的吧?”季延風瞅了眼,“現在我人都被你們控製在這裏了,想給我定什麽罪,還不都是你們說了算?”


    “嗬!”聞言,程逍輕笑,“季延風,你還真是太看得起我。就算我程逍本事大上天,也撼動不了米國的警方。”


    臉上的笑隨即掩去,“若你沒犯事,警方也不會閑得慌跑來抓你!”


    他靠在季延風耳邊低低道:“史密斯已經把你犯罪的證據送到檢方,阿密格也已經承認她是受你唆使才對夏正百下的手。”


    刹那間,季延風的臉色變暗。


    一雙如琉璃般的眼睛死盯著程逍,咬牙道:“程逍,你別以為這樣,我便會束手就擒!”


    “哦?”程逍退後,重新坐迴椅中,低頭整理著並不淩亂的袖扣,“我知道,你不會!所以,我另外還為你準備了一份特大驚喜!”


    季延風疑惑不解。


    四下裏看了看,並未在房間裏看見多餘的人。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了你!”季延風迴頭見程逍在笑,惱怒至極,抬手指著他道:“程逍,你別忘了趙熙然可還在我手裏。隻要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便讓你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她。”


    窗外站著的然然聽見這話驚住。


    趙熙然,不就是程逍的妻子嗎?


    她什麽時候到季延風手裏的,自己怎麽不知?


    還有,季延風這次究竟是犯了什麽事才被警方抓起來?


    許多的問題纏在然然心間,想要理清頭緒,卻是半點不能。隻能耐下性子繼續聽他們說。


    “是嗎?”程逍冷冷瞥過,“我倒是很好奇,你人在這裏,怎麽能做到你所說的那些!”


    “程逍,這一點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之前在鼓鼓島,你挖空心思的想要帶她走,而她最終卻因為我的一句話留了下來!”季延風狂笑不止,“這事換作以前,我可是連想也不敢想的。但自打她失憶被我救起來以後,她什麽事都聽我的!”


    然然緊盯著玻璃窗裏的狂笑的男人,雙手交叉死扣著。


    “我說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我隨便發點小脾氣,她便想方設法地來討好!”


    置於膝蓋的那雙手此時握成了拳頭,程逍斜睨了眼前笑得肆意的男人。


    就讓他再笑一會兒吧,最好引他將所有的事都給說出來,那才叫好呢!


    “你怎麽不說話?是氣急了根本說不出,還是沒想到你的老婆,在短短的幾個月裏便變成了我的跟班?”


    然然萬萬沒料到自己在季延風眼裏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的時候,她以為季延風對她管東管西,是出於愛護,不想她受到傷害。這一刻才徹底明白,原來他根本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她!


    跟班?


    兩人住在一起大半年,最終她在季延風眼裏隻是個跟班而已!


    “還有其他的嗎?”須臾後,程逍麵不改色地道。


    季延風怔住,連著看了程逍好幾眼又一次開口,“隻要你敢動我,或是動他,你的老婆,你這輩子都甭想再見到!”


    “對了,還有你的兒子程默,他也會因此而恨你一輩子!哈哈哈……”季延風放聲大笑。


    坐在對麵椅子中的程逍卻是冷冷瞅著他,等到他收住笑聲時開口,“你可以進來了!”


    掩著的房門在這一刻被人推開,然然筆直地站在季延風對麵。


    她失望地看著季延風,“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全是真的嗎?一直以來,你真的都隻是在利用我?”


    眼淚從眼眶裏滑落,然然慌忙抬手抹去,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天花板,待情緒穩定下來後道:“季延風,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


    事發突然,直到然然轉身離去,季延風才從驚愕中迴過神。瞪大雙眼看著對麵坐著的程逍,不敢相信地道:“這便是你跟我說的特大驚喜?”


    “季醫生,你可還滿意?”程逍淡淡道。


    “滿意!我太滿意了!”季延風怎麽都沒想到程逍竟然將然然帶到了這裏。他本以為得了羅娜的幫助,即便不能讓然然重迴鼓鼓島,她跟程逍的關係也算是到頭了。


    卻不想終還是他低估了程逍對然然的吸引力,她竟頂著被人唾棄的危險跟程逍來了米國。


    “你以為隻要拆穿了我,她便會跟你好好過了嗎?她早就不是以前的趙熙然了,你們以前所經曆過的那些,她全忘了!程逍,你這一輩子注定跟我一樣,抱憾終身!”


    男人笑得東倒西歪。


    而程逍卻隻冷冷瞅著,起身扣好身前的紐扣,在整理好以後,邁步離開。


    他知道然然再記不起以前所經曆過的那些,他跟她再也迴不到從前!


    但轉念想一想,以前所經曆的那些,未必全都是好的,記不住了,也有記不住的好。


    隻要她願意留下來,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


    一直走到樓道口,程逍才看見然然。


    此時她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程逍放緩了腳步,來到她身旁,看著眼前滿臉淚痕的然然,情不自禁地將她擁入懷中。


    低低的哭聲傳進他耳裏,胸前的襯衫已經被她蹭濕了一大片,程逍卻是絲毫不顧將她抱得更緊了。


    須臾後,然然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抬手抹掉眼角的淚,紅著眸子道:“他所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的妻子趙熙然?”


    程逍低頭看著,堅定地點頭。


    得知這一切,她本該是高興的。終於再沒人能夠阻擋她跟程逍在一起!


    可卻不知為何,胸口還是悶悶的。


    用力勾唇,卻不想憋著的眼淚竟不受控地流了下來,“程逍,我,以前的事,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她不知道,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來麵對這一切。


    “那些都不重要!”程逍深情望著她,“重要的是你還在我身邊就好!”


    “可這樣對你很不公平!”然然還是覺得很不妥。


    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便跟著程逍,雖然他們都說她是他的妻子,季延風也親口承認了這事,但還是感覺到很不痛快。


    程逍似是察覺到她的異常,一改之前所說的話,“對你又何嚐不是如此?”


    然然:“……”


    “然然,我知道讓你在短時間裏接受這件事,很難!我也沒那樣想,我隻是想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再重新來過好不好?”


    “重新開始?”然然錯愕地看著他。


    “嗯。”


    迴去的路上,然然突然問:“程逍,他們會怎麽處理季延風?”


    程逍迴頭凝視著,“季延風涉嫌的是一樁醫療案,在米國,唆使他人犯罪基本都會判五年以上!”


    然然沒再說話。


    “你是想替他求情?”程逍又道。


    “雖然他騙了我,但在鼓鼓島生活的那半年,他待我也還算好!”然然頓了頓後道:“程逍,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對他網開一麵。”


    程逍未答,反而提及其他,“然然,我知道你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了,但我還是有必要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跟你說清楚!季延風,他唆使阿米格迫害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親生父親,你的親公公。”


    “以德報怨這種事,我程逍這輩子從來沒做過!不過,你竟然若他開口了,到時等到法院宣判以後,我頂多替他照顧好守陵的人。”


    另一邊,身處牢籠的季延風思來想去,還是沒想明白,程逍怎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然然帶過來了。


    更為擔心的是一直住在陵園那邊的人,雖然一直以來,他從未叫過那人一聲爹,但他心裏明白,那個守著墓地的男人才是他真正的父親。


    他早就不想跟夏正百和程逍過不去了,但卻因為麥子臨終前所答應過的,遲遲放不下,最終釀成如今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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