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意料之外
你好，親愛的翻譯小姐 作者：尤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http://.biquxs.info/
</p>
然然迴去的時候，房間裏點著的燈已經滅了。
不想吵著季延風休息，小心翼翼前行。
卻在她踏進大門的那一刻，頭頂的燈突然亮了。
抬頭便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然然嗬嗬一笑，“我吵著你了？”
“喝酒了？”季延風低頭看了眼，轉身往裏走。
“喝了一點！”話音剛落，他又問：“跟誰一起？”
然然想起之前季延風跟程默在吉祥茶樓裏所發生的，當即道：“我還能跟誰？這鼓鼓島上除了你肯陪著我以外，剩下的就隻有秦大嫂子了！”
“可我怎麽聽說你在她那裏拿了酒就走了？”
聞言，然然再笑不出來，煩燥地道：“我隻不過是喝了點酒，你用得著這個樣子嗎？再說，季延風，你憑什麽這麽管我？你又不是我爸！”
季延風見她醉得不輕，連忙將她扶起。
而她卻不依不饒，揪著季延風不放，“你倒是說話啊！”
季延風也是煩了，停住腳低頭看著，“你讓我說什麽？為什麽要管你這麽多是嗎？”
季延風突然鬆手。
失去依靠的然然失了衡，身子朝著一旁的沙發歪去。
幸而運氣還算好，跌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摔著，反而穩穩當當地坐在裏間。
“好端端的，你發什麽火？”然然伸手去摸一旁放著的抱枕，“我不就是背著你多喝了兩杯！季延風，你這人就是太計較，什麽事都愛較勁，這樣可不好！”
季延風冷眼瞅著她。
須臾後，她竟昏昏睡去，餘季延風一個人站在那裏，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想起今晚所看到的那一幕，她跟程默打成一團的樣子，他便覺得自己這大半年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他暖不了然然的心，無論他做什麽，始終都無法得到她的愛。
即便然然再也記不起從前，即便程逍已經不能成為他跟然然間的阻撓，而她終還是不愛他！
緩緩伸手進衣兜，從煙盒裏掏出香煙，打算點上的時候卻想起然然曾對他說過的話。
她讓他不要再抽，她不想因為抽煙耽誤了他的前程。
剛被否認的事情，此時又重燃希望。
他想，或許他應該最後再試試！
另一邊，程默從海灘迴去後心情好了許多，竟開始計劃起在鼓鼓島的生活。
關了的手機重新開啟，隻是沒過多久，他便接到了張律師打來的電話。
“程默，你現在是不是還在鼓鼓島？”
“你怎麽知道？”程默邊翻手冊邊打電話。
“你爸去過你們學校了，是你的同學告訴他的！”
程默頓了頓，“那他人呢？”
本以為程逍已經在來的路上，卻不想電話那端的張律師說：“公司出了些事情，他趕著迴國了！程默，你趕緊的，趁著你老爸還沒迴來，趕緊買票，從鼓鼓島迴來！”
“我不！”程默連想也沒想便道。
張律師氣得夠嗆，“我的小祖宗，你非要這麽跟我對著幹嗎？”
“老張，真不是我要跟你對著幹！”程默緩了緩後說：“我在這邊還有事要處理！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等我把它們處理完，我就迴來！”
說完，不再給張律師開口的機會，隨即掛斷電話。
低頭翻看著手裏的冊子，心裏想著明日見著母親要說點什麽才好。
他想帶她離開這裏，但首先她得脫離季延風的魔爪，想到這裏，程默心裏有了主意。
翌日，季延風剛到診所，程默便趕著過去了。
在進門以前做足了思想準備，此時坐在一旁的沙發裏一動也不動。
季延風早認出了他，但並未急著過來搭理，倒是跟他同一診所的小李急急上前，“怎麽了？”
程默瞅了眼後麵坐著的季延風，“頭疼發熱，還有點咳嗽！”
“我看看！”小李取過聽診器，正準備開始的時候，程默卻說：“我想讓他看！”
小李迴頭看了眼季延風，見他神色嚴肅，“季醫生他還有別的事，我給你看也一樣！”
“我就要他看！”程默猛地從沙發站起，驚得小李一身冷汗。
“季醫生，你看……”
“沒事！”季延風擺擺手，看了眼對麵站著的程默，“跟我進來！”
程默尾隨著季延風進到裏間，關上門的那一刻，瞬間變了臉，“程默，你想做什麽？”
“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名字！”程默抬頭，“不然我都以為你把我忘了！問我想做什麽？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季延風，你到底對我媽做了什麽？”
“然然，她不是你媽！”
話音剛落，程默便接著道：“她是！她就是我媽！我不會認錯！”
“她會不認得我，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
季延風垂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念你年紀還小，許多事還不懂得，不跟你計較！趕緊走！”
程默沒料到季延風做壞事還這麽振振有詞。
憤怒猛然從心底升起，一把攥住季延風領口，就在即將砸下去的那一刻，診所外傳來了然然的喊聲。
“季延風，我進來了！”
沒聽見人迴答，然然推開掩著的門，卻看見程默和季延風麵對麵坐著。
此時兩人均未說話，隻是表情均不甚好。
“你們這是？”然然看了眼程默，迴頭問季延風。
“沒事！”季延風說：“他就是有點小感冒，我去幫他拿藥！”
直到季延風走後，然然這才小聲問：“怎麽就感冒了？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嗎？”
然然探手過來，程默避開，“醫生都已經說沒事了，我去拿藥！”
“程默，我怎麽感覺你在故意躲著我？”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這麽一句。
男孩頓住腳，迴頭，“你想多了！”
他不想告訴她剛發生的事情，但又不想就這樣一無所獲的離開，略微思考過後說出最不願講的話，“過兩天，我便迴彼德堡了！你想跟我一起嗎？”
然然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我是覺得你既然在這裏待著不開心，索性還不如換個新的環境！”
“換個環境就真的能擺脫現在所遇到的一切？”然然問。
“雖然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但我覺得與其停在原地踏步，繼續倍受煎熬，倒不如多嚐試嚐試，萬一真的有用呢？”見她還是拿不定主意，程默又說：“你就當到外麵去渡了個假那樣想。”
然然將程默送到門外，看著他遠去。
重新迴診所的她，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程默所說的那些。
“在想什麽？”
突然聽見說話聲，然然這才迴過神，抬頭見是季延風，淡淡道：“程默剛跟我建議到外麵走走，換個心情，我正在考慮！”
“那你想好了嗎？”
然然搖頭，“我拿不定主意！”
季延風瞅了她一眼，“這有什麽好糾結的，一切遵從於心便好！”
“你真那樣想？”然然挑起眉。
直到這一刻，季延風才意識到剛才他不該那樣說的。
但話已至此，他再改變反而顯得他三心兩意。
“我早跟你說過，隻要你開心就好！”
見她眉開眼笑，季延風霎時間明白她已有了答案。隻是她不開口，他也不會去問。不是不想知道，隻是還想維持最起碼的自尊。
須臾後，季延風又一次開口，“然然，過幾天我要出去一趟！”
“好啊！”然然連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診所裏有小李看著，出不了事！”見他還皺著眉頭，又道：“我每天也會過來幫忙，這裏，你就放心吧！”
“這趟出去大概要半個月才能迴來！”
“怎麽這麽久？”然然本能地問道：“是很要緊的事？”
“嗯。”
“我知道了！”
然然又開始忙自己的事，季延風站了會見她再沒開口，緩步走出。
就在季延風離開鼓鼓島的那天下午，程默也要離開了。離開前他又一次找到然然，苦口婆心勸解，“你就當送我一程不行嗎？來迴的船票，我都替你包了，還有在彼德堡的衣食住行，我也都統統管了！”
“你這樣會讓我很不好意思的！”然然為難地道。
“那你要跟我一起嗎？”程默又一次追問。
然然知道這孩子思母心切，跟她也算是投緣，他要走心裏有一萬個不舍，也很樂意跟著程默去彼德堡，隻是如今季延風走了，她若再走，家裏的診所就沒人管了。
再三考慮過後終道：“程默，謝謝你的好意！隻是這趟我不能跟你一起！”
“為什麽？”程默疑惑不解，“我們先前可是說好的，你怎麽突然就變卦了呢？”
“哎呀，這事我也沒想到！”然然說：“實在是事出突然，季醫生他有事離開鼓鼓島了，臨走前特意把家裏的診所交代給我，我得替他看著！”
“季延風走了？”程默錯愕不已，“今天上午走的？”
“嗯。”然然點點頭。
程默氣得咬牙切齒，但麵對什麽都想不起來的母親，又不能表露出來，隻能將所有的事壓在心底，平心靜氣道：“診所不是還有小李醫生嘛！你不在，她也是能好好運作的！再說你又沒學過醫，到診所去，又能做什麽？”
“話雖這麽說，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好推脫的！”然然連連閃躲。
程默終於壓製不住，“他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你要跟我去彼德堡，不想你去，這才趕著這個時間點離開鼓鼓島的，好將你留下來！”
然然瞠目結舌。
“季延風他曾對我所做的那些，難道你都忘了嗎？”程默把著然然雙肩不停地搖晃，“曾經所有的一切，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媽，我是默默，是你幫著我來的彼德堡，是你幫我瞞著老爸，我才有機會改學了醫，也是你拚力將我救下，我才有命活到今天，難道這所有的一切你都忘了？”
然然被她搖得頭昏眼花，聽他說的每一句都像是盯進腦子裏的長釘。
痛，越來越痛！
</p>
然然迴去的時候，房間裏點著的燈已經滅了。
不想吵著季延風休息，小心翼翼前行。
卻在她踏進大門的那一刻，頭頂的燈突然亮了。
抬頭便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然然嗬嗬一笑，“我吵著你了？”
“喝酒了？”季延風低頭看了眼，轉身往裏走。
“喝了一點！”話音剛落，他又問：“跟誰一起？”
然然想起之前季延風跟程默在吉祥茶樓裏所發生的，當即道：“我還能跟誰？這鼓鼓島上除了你肯陪著我以外，剩下的就隻有秦大嫂子了！”
“可我怎麽聽說你在她那裏拿了酒就走了？”
聞言，然然再笑不出來，煩燥地道：“我隻不過是喝了點酒，你用得著這個樣子嗎？再說，季延風，你憑什麽這麽管我？你又不是我爸！”
季延風見她醉得不輕，連忙將她扶起。
而她卻不依不饒，揪著季延風不放，“你倒是說話啊！”
季延風也是煩了，停住腳低頭看著，“你讓我說什麽？為什麽要管你這麽多是嗎？”
季延風突然鬆手。
失去依靠的然然失了衡，身子朝著一旁的沙發歪去。
幸而運氣還算好，跌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摔著，反而穩穩當當地坐在裏間。
“好端端的，你發什麽火？”然然伸手去摸一旁放著的抱枕，“我不就是背著你多喝了兩杯！季延風，你這人就是太計較，什麽事都愛較勁，這樣可不好！”
季延風冷眼瞅著她。
須臾後，她竟昏昏睡去，餘季延風一個人站在那裏，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想起今晚所看到的那一幕，她跟程默打成一團的樣子，他便覺得自己這大半年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他暖不了然然的心，無論他做什麽，始終都無法得到她的愛。
即便然然再也記不起從前，即便程逍已經不能成為他跟然然間的阻撓，而她終還是不愛他！
緩緩伸手進衣兜，從煙盒裏掏出香煙，打算點上的時候卻想起然然曾對他說過的話。
她讓他不要再抽，她不想因為抽煙耽誤了他的前程。
剛被否認的事情，此時又重燃希望。
他想，或許他應該最後再試試！
另一邊，程默從海灘迴去後心情好了許多，竟開始計劃起在鼓鼓島的生活。
關了的手機重新開啟，隻是沒過多久，他便接到了張律師打來的電話。
“程默，你現在是不是還在鼓鼓島？”
“你怎麽知道？”程默邊翻手冊邊打電話。
“你爸去過你們學校了，是你的同學告訴他的！”
程默頓了頓，“那他人呢？”
本以為程逍已經在來的路上，卻不想電話那端的張律師說：“公司出了些事情，他趕著迴國了！程默，你趕緊的，趁著你老爸還沒迴來，趕緊買票，從鼓鼓島迴來！”
“我不！”程默連想也沒想便道。
張律師氣得夠嗆，“我的小祖宗，你非要這麽跟我對著幹嗎？”
“老張，真不是我要跟你對著幹！”程默緩了緩後說：“我在這邊還有事要處理！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等我把它們處理完，我就迴來！”
說完，不再給張律師開口的機會，隨即掛斷電話。
低頭翻看著手裏的冊子，心裏想著明日見著母親要說點什麽才好。
他想帶她離開這裏，但首先她得脫離季延風的魔爪，想到這裏，程默心裏有了主意。
翌日，季延風剛到診所，程默便趕著過去了。
在進門以前做足了思想準備，此時坐在一旁的沙發裏一動也不動。
季延風早認出了他，但並未急著過來搭理，倒是跟他同一診所的小李急急上前，“怎麽了？”
程默瞅了眼後麵坐著的季延風，“頭疼發熱，還有點咳嗽！”
“我看看！”小李取過聽診器，正準備開始的時候，程默卻說：“我想讓他看！”
小李迴頭看了眼季延風，見他神色嚴肅，“季醫生他還有別的事，我給你看也一樣！”
“我就要他看！”程默猛地從沙發站起，驚得小李一身冷汗。
“季醫生，你看……”
“沒事！”季延風擺擺手，看了眼對麵站著的程默，“跟我進來！”
程默尾隨著季延風進到裏間，關上門的那一刻，瞬間變了臉，“程默，你想做什麽？”
“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名字！”程默抬頭，“不然我都以為你把我忘了！問我想做什麽？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季延風，你到底對我媽做了什麽？”
“然然，她不是你媽！”
話音剛落，程默便接著道：“她是！她就是我媽！我不會認錯！”
“她會不認得我，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
季延風垂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念你年紀還小，許多事還不懂得，不跟你計較！趕緊走！”
程默沒料到季延風做壞事還這麽振振有詞。
憤怒猛然從心底升起，一把攥住季延風領口，就在即將砸下去的那一刻，診所外傳來了然然的喊聲。
“季延風，我進來了！”
沒聽見人迴答，然然推開掩著的門，卻看見程默和季延風麵對麵坐著。
此時兩人均未說話，隻是表情均不甚好。
“你們這是？”然然看了眼程默，迴頭問季延風。
“沒事！”季延風說：“他就是有點小感冒，我去幫他拿藥！”
直到季延風走後，然然這才小聲問：“怎麽就感冒了？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嗎？”
然然探手過來，程默避開，“醫生都已經說沒事了，我去拿藥！”
“程默，我怎麽感覺你在故意躲著我？”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這麽一句。
男孩頓住腳，迴頭，“你想多了！”
他不想告訴她剛發生的事情，但又不想就這樣一無所獲的離開，略微思考過後說出最不願講的話，“過兩天，我便迴彼德堡了！你想跟我一起嗎？”
然然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我是覺得你既然在這裏待著不開心，索性還不如換個新的環境！”
“換個環境就真的能擺脫現在所遇到的一切？”然然問。
“雖然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但我覺得與其停在原地踏步，繼續倍受煎熬，倒不如多嚐試嚐試，萬一真的有用呢？”見她還是拿不定主意，程默又說：“你就當到外麵去渡了個假那樣想。”
然然將程默送到門外，看著他遠去。
重新迴診所的她，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程默所說的那些。
“在想什麽？”
突然聽見說話聲，然然這才迴過神，抬頭見是季延風，淡淡道：“程默剛跟我建議到外麵走走，換個心情，我正在考慮！”
“那你想好了嗎？”
然然搖頭，“我拿不定主意！”
季延風瞅了她一眼，“這有什麽好糾結的，一切遵從於心便好！”
“你真那樣想？”然然挑起眉。
直到這一刻，季延風才意識到剛才他不該那樣說的。
但話已至此，他再改變反而顯得他三心兩意。
“我早跟你說過，隻要你開心就好！”
見她眉開眼笑，季延風霎時間明白她已有了答案。隻是她不開口，他也不會去問。不是不想知道，隻是還想維持最起碼的自尊。
須臾後，季延風又一次開口，“然然，過幾天我要出去一趟！”
“好啊！”然然連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診所裏有小李看著，出不了事！”見他還皺著眉頭，又道：“我每天也會過來幫忙，這裏，你就放心吧！”
“這趟出去大概要半個月才能迴來！”
“怎麽這麽久？”然然本能地問道：“是很要緊的事？”
“嗯。”
“我知道了！”
然然又開始忙自己的事，季延風站了會見她再沒開口，緩步走出。
就在季延風離開鼓鼓島的那天下午，程默也要離開了。離開前他又一次找到然然，苦口婆心勸解，“你就當送我一程不行嗎？來迴的船票，我都替你包了，還有在彼德堡的衣食住行，我也都統統管了！”
“你這樣會讓我很不好意思的！”然然為難地道。
“那你要跟我一起嗎？”程默又一次追問。
然然知道這孩子思母心切，跟她也算是投緣，他要走心裏有一萬個不舍，也很樂意跟著程默去彼德堡，隻是如今季延風走了，她若再走，家裏的診所就沒人管了。
再三考慮過後終道：“程默，謝謝你的好意！隻是這趟我不能跟你一起！”
“為什麽？”程默疑惑不解，“我們先前可是說好的，你怎麽突然就變卦了呢？”
“哎呀，這事我也沒想到！”然然說：“實在是事出突然，季醫生他有事離開鼓鼓島了，臨走前特意把家裏的診所交代給我，我得替他看著！”
“季延風走了？”程默錯愕不已，“今天上午走的？”
“嗯。”然然點點頭。
程默氣得咬牙切齒，但麵對什麽都想不起來的母親，又不能表露出來，隻能將所有的事壓在心底，平心靜氣道：“診所不是還有小李醫生嘛！你不在，她也是能好好運作的！再說你又沒學過醫，到診所去，又能做什麽？”
“話雖這麽說，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好推脫的！”然然連連閃躲。
程默終於壓製不住，“他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你要跟我去彼德堡，不想你去，這才趕著這個時間點離開鼓鼓島的，好將你留下來！”
然然瞠目結舌。
“季延風他曾對我所做的那些，難道你都忘了嗎？”程默把著然然雙肩不停地搖晃，“曾經所有的一切，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媽，我是默默，是你幫著我來的彼德堡，是你幫我瞞著老爸，我才有機會改學了醫，也是你拚力將我救下，我才有命活到今天，難道這所有的一切你都忘了？”
然然被她搖得頭昏眼花，聽他說的每一句都像是盯進腦子裏的長釘。
痛，越來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