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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我……”季延風未說完,然然驚道:“你別再說了,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就說你懂了!”季延風苦著張臉道。


    “你做這麽多事都是想限製我,不讓我接觸外麵的人,更不讓我跟他們說話,甚至連我去秦大嫂子的魚鋪,你都有意見!”然然激動地道:“之前走的時候明明跟我說要去一個禮拜的,現在不到五天,你就迴來了!你不就是怕我不聽你的話,不被你掌控嘛!”


    “不是,然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季延風慌了,到鼓鼓島四五個月,然然還從未跟他紅過臉,更未跟他如此激烈的爭吵過。眼見她越來越難掌控,不得不退一步道:“然然,我並沒有限製你的意思,我就是單純的怕你受傷!”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這麽周到的照顧,你也沒義務這樣待我!”然然忍著心底的怒,盡可能平和地道:“季延風,以後大家就各過各的,彼此互不打擾就好。”


    眼見她要走,季延風連忙伸手關上門。


    然然抬頭看了眼,“季延風,若不想我恨你,就讓開!”


    然然迴到臥室,躺在床上,眼淚像止不住的河流般往下流。她本以為季延風待她是好的,即便他不是她的親哥,也不會對她抱有不軌之心。他與她之間是單純的,隻是習慣了在一起,習慣了彼此依賴。


    而就在剛才,在聽見季延風的那個迴答後,之前所構造的一切均在同一時間崩塌。


    季延風根本就不是他所標榜的好醫生,更不是她以為的好哥哥。他之所以處處限製,隻是因為他自私。他不允許她接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這樣極端的愛,她承受不起,更給不了他任何迴應!


    她想或許現在已經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離開鼓鼓島,去另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隻可惜她還沒有想起以前的事,現在離開了鼓鼓島這個生她養她的地方,以後再憶起以前的事,機會可就不多了。


    這一整晚,然然都沒合眼。


    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也沒搭理,反而拉了被子側過身背對著門。


    須臾後,門外傳來季延風的聲音,“飯我給你留在灶上了,我先走了!”


    然然迴頭看了眼,卻隻看見那扇關得嚴實的門板。


    心裏雖極想問季延風這是要去哪裏,但卻因為昨晚兩人剛吵過架,不想這麽快就原諒他,終忍住了。


    小心嘀咕:“別以為給我做點好吃的,我就原諒你了!這次,我絕不!”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跟誰較勁,竟真的忍著饑餓熬了大上午。


    上午九點,吉祥茶樓剛開門,便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先生,需要點什麽?”服務員笑盈盈地道。


    季延風低頭瞅了瞅,極隨意地指了款,“這個!”


    服務員又看了眼,笑著道:“稍等。”


    隻是等到茶上桌的時候,看見極濃的一杯,季延風卻皺起了額,“這是什麽?”


    他不愛喝茶,對中國的茶文化也是知之甚少。今日之所以到吉祥茶樓來,也隻是因為他約了程逍在這邊見麵。


    “這是你點的普洱茶!”


    “我點的?”季延風不答反問。


    服務員將手中的菜單遞給季延風,當他看清那配圖下寫的那排小字後,再不說話了。


    程逍來時正好瞅著這一幕,等服務員離開後麵不改色地道:“季醫生,這是沒休息好?”


    “我沒休息好?”在季延風看來,他跟程逍再見麵萬不該如此平和。剛想開口卻突然想起昨晚然然對他說的那些,冷聲道:“我有沒有休息好,這就不讓程先生你操心了!”


    “這次約你過來,隻是想提醒你離然然遠點!”


    “這話不該是我說的嗎?”程逍淡淡道:“季延風,然然是我的妻,無論你把她帶到哪裏,她都是我的妻!”


    “可她不是!”季延風惱道:“她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是嗎?”黑白分明的眸子裏迸射出一道寒冽的光,程逍把玩著茶杯,輕抿了口,“既然她不是,那你為何如此緊張?”


    順著程逍的眸光,季延風低頭看了眼他的腿,已經在微微顫抖。


    小時候,他便有一緊張,腿便會不自覺地抖。


    過去了這麽多年,他也沒再有過這樣的反應,還以為這病已經好了,卻不想今日竟又發作。


    伸手按了按腿,將臉側到一邊,“我再跟你說一遍,她不是你要找的人!若你現騷擾她,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再也無法在這裏待下去!”


    嗬!


    程逍冷笑,“數月不見,季醫生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頓了頓,他傾身向前,壓低聲音,“或許我們該談談祺山上的小平房,又或者是替你做了冤大頭的林大偉!”


    季延風臉色變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會不知道?在我麵前,你也敢說這種話?”程逍往後一仰,整個靠在椅子中,“彼德堡錢莊的奎哥,你應該認識吧!在來這裏以前,他跟我說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不知道季醫生你想不想聽一下?”


    季延風猛然起身,卻不想因起得太快,手竟打著桌上放的茶杯。


    杯裏的茶沿著桌子邊流出好幾道長長的水路,程逍伸手點了點其中一條,將沾了茶汁的食指放在鼻尖輕輕一嗅,“真還是可惜了!”


    “程逍,過去的事,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至始到終也沒變過!”程逍抬頭看了眼,“這該不會是麥子教你的吧?”


    “你不配跟我提她!”季延風氣急敗壞地道:“如若不是你跟夏正百,她也不至於三十幾歲就走了!是你,是你們一家毀了她!”


    程逍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直到他發泄完後才道:“麥子跟他的事,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替他跟你做任何辯解!但然然在這件事是無辜的,你若真有拿她當朋友,就該告訴她真相,而不是將她限製在這座孤島上。”


    “程逍,你還以為她還是當初的她嗎?”季延風昂起頭。


    程逍雙眉鎖緊,隱隱間感到一絲不安。


    “到鼓鼓島以後,我跟她一直都住在一起。她很依賴我的!”


    猝不及防間,程逍揮出手臂,一拳砸去。


    男人偏過頭,但還是沒能幸免。再迴頭,左邊的臉已經紫了一大片。


    季延風伸手抹掉左邊唇角的血,笑道:“隻這樣就無法忍受了?若我再跟她發生點什麽,你豈不是……”


    “季延風,別挑戰我的底線!我這人脾氣一向都不太好,忍受力更是差,若是某天真給你惹急了,我還真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事!麥子安息的陵園,那裏有個看守墓地的老人,我想你跟他一定很熟吧!”


    季延風冷了臉,“你別動他!”


    程逍重新坐迴椅子,拿起茶杯把玩著,“想我不動他,那你就放然然走!”


    另一邊,然然在床上已經躺了大半個上午,依舊未見季延風迴來。


    起床將自己的行李裝進行李箱,看了眼空空的衣櫃,又看看周邊再熟悉不過的擺件,想到今日她便要離開這裏,突然有些舍不得。


    她想在離開前再見季延風一麵,親口跟他道聲別,再謝謝他這段時間對她的精心照顧。


    可左等右等依舊不見季延風迴。


    最後隻得將行李箱暫時放迴衣櫃,拿了鑰匙出了門。


    “嫂子,你看季醫生了嗎?”


    秦大嫂子一臉茫然,“今天我一直在忙,不曾見著他!”


    見秦大嫂子冷著張臉,然然瞬間明白。低頭看著腳尖,略微思考過後道:“嫂子,本來說好過來幫你看著魚鋪的,都是我不好。”


    “哎喲,我又沒怪你!你怎麽還給我道起歉來?”秦大嫂子連忙將然然扶住。


    “雖然錯不在我,但季醫生會上你家魚鋪來鬧,卻是因為我。嫂子,你心裏有氣,隻管往我身上撒,就別怪季醫生了!”然然低聲道。


    “我說然然,他整天管你跟管犯人一樣,這也不讓你去,那也不讓你做。你現在怎麽還幫他說話?該不會是給訓傻了吧?”


    秦大嫂子探手過來,然然急忙躲開,“沒有的事!”


    見秦大嫂子疑惑地看著,擔心給看穿了,她又急急道:“那嫂子,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然然,你等等!”秦大嫂子迴了趟魚鋪,從裏取出封信,“這是之前送你迴來的那男人留給你的!”


    聞言,然然這才想起之前因突然見著季延風,怕他抓個正著,連招唿也沒跟程逍打一聲便離開了。


    “嫂子,他有說過什麽嗎?”


    秦大嫂子仔細想了想,“他把信交給我後便走了!”


    “這樣啊!”然然略感失望。


    轉身準備走的時候,秦大嫂子又說:“他雖然沒跟我說,但我聽見他打電話時說,明天就走!”


    然然鞠了個躬,拿著信跑開。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迅速地把信通讀了一遍。


    信上說得最多的是沒跟她當麵道別,甚感遺憾。


    還說本來那天有給她準備驚喜,希望她能開心點,卻沒想到等他迴來,卻隻看見一個歪倒在桌子上的茶杯。再見也是寥寥,若是可能,他走的時候,她能去碼頭送行。


    明明是再樸素不過的言語,然然卻是看得熱淚盈眶。


    心猛然抽痛著,仿似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這種感覺好奇怪,她跟程逍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周,論交情,論感情,不過是泛泛之交。


    而且這也並不是然然第一次跟朋友告別,每次告別的時候雖然會很舍不得,但過不了多久,她便又很快恢複平日活蹦亂跳的自己。


    她想這次大概也能跟以前一樣,很快便把程逍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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