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隔閡
你好，親愛的翻譯小姐 作者：尤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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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咖啡館。
趙熙然已經習慣每周到這裏飲上一杯。
今日剛坐下不久，琉璃窗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身穿白色羽絨服，紮著丸子頭的女人朝她甜甜一笑，隨即挎著她棕色的牛皮包進來。
“趙姐，我猜你就在這邊！”
蘇菲婭坐進對麵的椅子，瞅了眼桌上的濃鬱的咖啡，“好香啊！”
“服務員！”趙熙然喊了聲，“想喝什麽自己點。”
“跟她來一樣的，謝謝！”
蘇菲婭環視了圈咖啡廳，“別說，這裏的環境還真好，難怪能讓你每周都往這兒跑。啊，瞧我這腦子，怎麽就把正事給忘了？”
她緩緩從包裏掏出一袋糖果，“這是莫筱娜讓我帶給你的。”
莫筱娜和薑成舉行婚禮，趙熙然正好得了重感冒，再加之她本就不看好這婚姻，先前還跟薑成發生諸多摩擦，斟酌再三後，最終隻托了蘇菲婭帶禮金。
“她還讓我跟你說句對不起，說地是她辜負了你。”
趙熙然接過蘇菲婭遞來的糖果，看著禮袋裏花花綠綠的糖紙，竟在不知不覺間花了眼睛。
輕輕一掂，猛然發現裏麵還放著張小卡片。
於是拆開紙袋，將卡片取了出來。
娟秀的字跡上隻寫了寥寥幾字，“謝謝！對不起！”
蘇菲婭在這時道：“結婚當天到場的人總共不過十桌，十桌中還有一些空位。來的許多人，我都不認識，大概都是薑導那邊的吧！”
“賓客來多來少，其實都不重要！”趙熙然無精打采道。
“說得可不是嘛！結婚其實請大家到一起，就是想要個祝福，見證。隻是……”蘇菲婭頓了頓，“結婚那天正好下雨，薑導父母的航班又剛好停飛，所以就……”
“不過，莫筱娜的哥哥莫奇倒是來了！一直陪著她給大家夥敬酒。”
莫奇，早些年趙熙然便接觸過。知道他一心護妹，即便這些年莫家落寞了，他也依舊初心不改。
他跟莫筱娜雖然時有口舌之爭，但兩人卻從不往心裏去，就連當年莫筱娜跟著程家琮去了m國的事，莫奇至今都還替莫筱娜瞞著。
趙熙然為莫筱娜有這樣的一個哥哥感到慶幸。
同時也因為莫筱娜選擇了薑成而感到失落。
“咖啡再不喝，就要涼了！”趙熙然瞅了眼冒著熱氣的那杯。
蘇菲婭低頭，拾起咖啡勺攪拌。
“趙姐，其實我覺得薑成人還是不錯的！”
“我沒說他不好！”隻是跟莫筱娜感覺不適合。
“那你為何？”蘇菲婭見趙熙然仍舊悶悶不樂，連忙換了話，“季空早上給我打電話說，過兩天，他和老板便迴！這事，老板跟你說了嗎？”
“沒有！”趙熙然搖頭。
也不知道為何，自從莫筱娜決定嫁給薑成的那一天，趙熙然突然對許多原本期盼的事都沒了希望。
以前總是盼著程逍能早點迴，多跟她聊聊。而他幾乎每天都迴得很晚，少有早迴的幾次，也都把時間熬在書房裏。
家於程逍仿佛真就成了一個棲身之所。
於她則更像是婚姻的牢籠。
早先所期待的美好，全都隨著日以繼夜的謠言緋語而消失殆盡。
趙熙然每天從起床的那一刻起便覺得沒勁，仿佛生活沒了希望。甚至有時還會想，若是她當初沒醒來，或許會更好。
劉姐端來一大碗湯藥，趙熙然看著棕黑色的藥，隻覺胃裏翻滾得厲害。
“先放著吧！”趙熙然坐到核妝台前整理妝容。
“太太，先生說了，讓我看著你把藥喝完！”
這已經是趙熙然這個月聽劉姐說的第三次了。
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猛然一嗓子吼道：“是不是在這個家裏，就先生說的話才是話，我說的就不是？”
劉姐臉色變得煞白，連忙將頭低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後，又開了口，“那太太，我先下去忙了？”
在聽到“嗯”的那聲，劉姐如獲大赦，腳步飛快，再不敢在二樓多做停留。
趙熙然知道向劉姐亂發脾氣不好，但她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總覺得窩在心裏難受。
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趙熙然喝了藥後便會出門。
至於去那不重要，重要的排解她的心情。
偶然聽說百葉商場做活動，趙熙然跟著一群家庭主婦去了。
“小趙，你看這個怎麽樣？”
趙熙然拿起一家用紙巾仔細瞧了瞧，並沒有看出手中的跟貨架上擺放的那些有什麽區別。
“hi！”
“李嬸，我……”趙熙然迴頭卻看見一長得英俊的男人。他上身穿了件卡其色休閑西裝，內襯一件淺色高領毛衫，下搭一條極簡的休閑褲，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日總穿白大褂的他年輕許多。“季醫生，你怎麽在這裏？”
季延風微笑，“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
他低頭看了眼趙熙然手中拿著的紙巾，“這個牌子的紙巾確實好，一點都不沾灰，而且現在這價格差不多算是最低的了，你要買的話，最好買十包，買十送二，很劃算的。”
趙熙然一臉茫然，“沒想到季醫生竟然對紙巾也這麽熟悉？”
“這都隻是些生活常識，哪用得著研究？”季延風說完見她還越加尷尬了，嘿嘿一笑，“不過這些，程太太你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日常用品也不用你親自買，隻需吩咐一聲，家裏的人都會幫著做好。”
季延風說的是事實，家裏的大小事務，確實都是劉姐在做，她從來也不需要操心的。
可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許多事情有了別人代勞，在家務減輕的同時，也少了許多參與的切身體會。
“季醫生，你說這話我不讚成！”趙熙然說，“雖然家裏確實請了人幫著料理，但哪有自己料理來得舒心？”
說話的時候，趙熙然將手中的紙巾放進購物籃。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間，等到收銀台的時候，購物籃裏已裝了滿滿一框。
雜七雜八，買了一大堆，硬是兩個購物袋也沒能塞下。
“你這樣可不行！”季延風說，“還是我送你一程吧！正好我的車就停在商場下麵的車庫裏。”
“不太好吧？”趙熙然原本隻是出來隨意轉轉，卻不想竟然在季延風的慫恿下買了這麽多。現在想要退迴去，特定給人笑話。略微思考過後道，“我還是出去坐計程車……”
話音未落，放在地上的購物袋便已經被男人擰起。
他大步往前走，半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趙熙然見季延風已經走出一段，隻好尾隨跟上。
季延風的車跟他的人一樣，看著清爽，內裏更是收拾得一塵不染。
趙熙然剛坐進去，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茉莉香？”
季延風迴頭，抿了抿唇，“你鼻子倒是好使！”
趙熙然：“……”
“我可能是在醫院裏待得太久，除了還能聞見消毒水味，其他的感覺都一樣！”
醫院的消毒水味確實很濃，幾乎每個角落都有。
隻是趙熙然從未想到，一個小小的消毒水味，便能影響的一個人的嗅覺。
或許季延風的話誇張了些，但卻足以證明他對醫院的環境很不滿，所以才在車裏噴了這些與他本身氣質不符的香水！
“你還在為莫小姐的事傷神？”季延風冷不丁問了句。
走神的趙熙然本能地發出聲，“沒，沒有啊！”
“那是在為別的事煩憂？”
趙熙然自覺跟季延風還沒熟到可以推心置腹的程度。季延風更不該問她這些！
但如今他既然已經問了，她總不能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不理不睬。
想了想又跟著‘嗯’了聲。
“程太太，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但不講，我又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季延風麵露糾結。
“季醫生，有話不妨直說！”
大概他就等著這句話，在趙熙然尾音落下的時候，季延風又一次開了口，“雖然你腦內的瘤已經摘除了，但腦部的恢複卻是極緩慢的！在你出院以前，我便同你說過，你要少用腦，多想開心的事，隻有這樣，你身體裏的活躍細胞才會生長更快。但若是反之，非但恢複緩慢，還極有可能因為你太多負麵的情緒，而引起術後一係列的並發症。當然，我說的這種情況機率並不高！但身為程太太的朋友，我還是希望你能過得開心點！”
趙熙然靜靜聽著，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季延風的地方。
他所說的每句都是從她自身的狀況出發，更是以一個職業醫生的態度來規勸。
她確實是應該聽他的，讓自己時刻保持良好的心情。
隻是這世上的話，想說卻是極容易的。
可要真正所說的這些，卻是要花許多功夫，下更大的決心。
“我會努力的！”
“光有努力是不夠的！”季延風像是想起了什麽，“我看你現在的狀況，想必心理上承受的壓力不小吧！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在術後疏導這一塊很強，你要不要改天去找找？”
未等趙熙然迴答，季延風便往她手裏塞了張名片，“這是他的聯絡方式。”
趙熙然低頭看了眼，名片上除了一個地址外，便隻剩下一個手機號碼，“謝謝！”
半小時後。
商務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趙熙然剛準備下車，關著的鐵匣門便徐徐打開。
季延風將車駛進草坪，停在別墅右側，在趙熙然下車的時候，率先替她拿出放在後備箱裏的東西。
“謝謝！”
趙熙然伸手，卻不想季延風卻說：“都已經送到這裏來了，我幹脆還是替你拿進去吧！”
眨眼的功夫，季延風便擰著購物袋去了別墅。
趙熙然疾步跟上，彎腰從鞋櫃裏拿拖鞋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第二排第三個位置多出雙男士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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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咖啡館。
趙熙然已經習慣每周到這裏飲上一杯。
今日剛坐下不久，琉璃窗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身穿白色羽絨服，紮著丸子頭的女人朝她甜甜一笑，隨即挎著她棕色的牛皮包進來。
“趙姐，我猜你就在這邊！”
蘇菲婭坐進對麵的椅子，瞅了眼桌上的濃鬱的咖啡，“好香啊！”
“服務員！”趙熙然喊了聲，“想喝什麽自己點。”
“跟她來一樣的，謝謝！”
蘇菲婭環視了圈咖啡廳，“別說，這裏的環境還真好，難怪能讓你每周都往這兒跑。啊，瞧我這腦子，怎麽就把正事給忘了？”
她緩緩從包裏掏出一袋糖果，“這是莫筱娜讓我帶給你的。”
莫筱娜和薑成舉行婚禮，趙熙然正好得了重感冒，再加之她本就不看好這婚姻，先前還跟薑成發生諸多摩擦，斟酌再三後，最終隻托了蘇菲婭帶禮金。
“她還讓我跟你說句對不起，說地是她辜負了你。”
趙熙然接過蘇菲婭遞來的糖果，看著禮袋裏花花綠綠的糖紙，竟在不知不覺間花了眼睛。
輕輕一掂，猛然發現裏麵還放著張小卡片。
於是拆開紙袋，將卡片取了出來。
娟秀的字跡上隻寫了寥寥幾字，“謝謝！對不起！”
蘇菲婭在這時道：“結婚當天到場的人總共不過十桌，十桌中還有一些空位。來的許多人，我都不認識，大概都是薑導那邊的吧！”
“賓客來多來少，其實都不重要！”趙熙然無精打采道。
“說得可不是嘛！結婚其實請大家到一起，就是想要個祝福，見證。隻是……”蘇菲婭頓了頓，“結婚那天正好下雨，薑導父母的航班又剛好停飛，所以就……”
“不過，莫筱娜的哥哥莫奇倒是來了！一直陪著她給大家夥敬酒。”
莫奇，早些年趙熙然便接觸過。知道他一心護妹，即便這些年莫家落寞了，他也依舊初心不改。
他跟莫筱娜雖然時有口舌之爭，但兩人卻從不往心裏去，就連當年莫筱娜跟著程家琮去了m國的事，莫奇至今都還替莫筱娜瞞著。
趙熙然為莫筱娜有這樣的一個哥哥感到慶幸。
同時也因為莫筱娜選擇了薑成而感到失落。
“咖啡再不喝，就要涼了！”趙熙然瞅了眼冒著熱氣的那杯。
蘇菲婭低頭，拾起咖啡勺攪拌。
“趙姐，其實我覺得薑成人還是不錯的！”
“我沒說他不好！”隻是跟莫筱娜感覺不適合。
“那你為何？”蘇菲婭見趙熙然仍舊悶悶不樂，連忙換了話，“季空早上給我打電話說，過兩天，他和老板便迴！這事，老板跟你說了嗎？”
“沒有！”趙熙然搖頭。
也不知道為何，自從莫筱娜決定嫁給薑成的那一天，趙熙然突然對許多原本期盼的事都沒了希望。
以前總是盼著程逍能早點迴，多跟她聊聊。而他幾乎每天都迴得很晚，少有早迴的幾次，也都把時間熬在書房裏。
家於程逍仿佛真就成了一個棲身之所。
於她則更像是婚姻的牢籠。
早先所期待的美好，全都隨著日以繼夜的謠言緋語而消失殆盡。
趙熙然每天從起床的那一刻起便覺得沒勁，仿佛生活沒了希望。甚至有時還會想，若是她當初沒醒來，或許會更好。
劉姐端來一大碗湯藥，趙熙然看著棕黑色的藥，隻覺胃裏翻滾得厲害。
“先放著吧！”趙熙然坐到核妝台前整理妝容。
“太太，先生說了，讓我看著你把藥喝完！”
這已經是趙熙然這個月聽劉姐說的第三次了。
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猛然一嗓子吼道：“是不是在這個家裏，就先生說的話才是話，我說的就不是？”
劉姐臉色變得煞白，連忙將頭低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後，又開了口，“那太太，我先下去忙了？”
在聽到“嗯”的那聲，劉姐如獲大赦，腳步飛快，再不敢在二樓多做停留。
趙熙然知道向劉姐亂發脾氣不好，但她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總覺得窩在心裏難受。
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趙熙然喝了藥後便會出門。
至於去那不重要，重要的排解她的心情。
偶然聽說百葉商場做活動，趙熙然跟著一群家庭主婦去了。
“小趙，你看這個怎麽樣？”
趙熙然拿起一家用紙巾仔細瞧了瞧，並沒有看出手中的跟貨架上擺放的那些有什麽區別。
“hi！”
“李嬸，我……”趙熙然迴頭卻看見一長得英俊的男人。他上身穿了件卡其色休閑西裝，內襯一件淺色高領毛衫，下搭一條極簡的休閑褲，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日總穿白大褂的他年輕許多。“季醫生，你怎麽在這裏？”
季延風微笑，“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
他低頭看了眼趙熙然手中拿著的紙巾，“這個牌子的紙巾確實好，一點都不沾灰，而且現在這價格差不多算是最低的了，你要買的話，最好買十包，買十送二，很劃算的。”
趙熙然一臉茫然，“沒想到季醫生竟然對紙巾也這麽熟悉？”
“這都隻是些生活常識，哪用得著研究？”季延風說完見她還越加尷尬了，嘿嘿一笑，“不過這些，程太太你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日常用品也不用你親自買，隻需吩咐一聲，家裏的人都會幫著做好。”
季延風說的是事實，家裏的大小事務，確實都是劉姐在做，她從來也不需要操心的。
可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許多事情有了別人代勞，在家務減輕的同時，也少了許多參與的切身體會。
“季醫生，你說這話我不讚成！”趙熙然說，“雖然家裏確實請了人幫著料理，但哪有自己料理來得舒心？”
說話的時候，趙熙然將手中的紙巾放進購物籃。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間，等到收銀台的時候，購物籃裏已裝了滿滿一框。
雜七雜八，買了一大堆，硬是兩個購物袋也沒能塞下。
“你這樣可不行！”季延風說，“還是我送你一程吧！正好我的車就停在商場下麵的車庫裏。”
“不太好吧？”趙熙然原本隻是出來隨意轉轉，卻不想竟然在季延風的慫恿下買了這麽多。現在想要退迴去，特定給人笑話。略微思考過後道，“我還是出去坐計程車……”
話音未落，放在地上的購物袋便已經被男人擰起。
他大步往前走，半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趙熙然見季延風已經走出一段，隻好尾隨跟上。
季延風的車跟他的人一樣，看著清爽，內裏更是收拾得一塵不染。
趙熙然剛坐進去，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茉莉香？”
季延風迴頭，抿了抿唇，“你鼻子倒是好使！”
趙熙然：“……”
“我可能是在醫院裏待得太久，除了還能聞見消毒水味，其他的感覺都一樣！”
醫院的消毒水味確實很濃，幾乎每個角落都有。
隻是趙熙然從未想到，一個小小的消毒水味，便能影響的一個人的嗅覺。
或許季延風的話誇張了些，但卻足以證明他對醫院的環境很不滿，所以才在車裏噴了這些與他本身氣質不符的香水！
“你還在為莫小姐的事傷神？”季延風冷不丁問了句。
走神的趙熙然本能地發出聲，“沒，沒有啊！”
“那是在為別的事煩憂？”
趙熙然自覺跟季延風還沒熟到可以推心置腹的程度。季延風更不該問她這些！
但如今他既然已經問了，她總不能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不理不睬。
想了想又跟著‘嗯’了聲。
“程太太，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但不講，我又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季延風麵露糾結。
“季醫生，有話不妨直說！”
大概他就等著這句話，在趙熙然尾音落下的時候，季延風又一次開了口，“雖然你腦內的瘤已經摘除了，但腦部的恢複卻是極緩慢的！在你出院以前，我便同你說過，你要少用腦，多想開心的事，隻有這樣，你身體裏的活躍細胞才會生長更快。但若是反之，非但恢複緩慢，還極有可能因為你太多負麵的情緒，而引起術後一係列的並發症。當然，我說的這種情況機率並不高！但身為程太太的朋友，我還是希望你能過得開心點！”
趙熙然靜靜聽著，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季延風的地方。
他所說的每句都是從她自身的狀況出發，更是以一個職業醫生的態度來規勸。
她確實是應該聽他的，讓自己時刻保持良好的心情。
隻是這世上的話，想說卻是極容易的。
可要真正所說的這些，卻是要花許多功夫，下更大的決心。
“我會努力的！”
“光有努力是不夠的！”季延風像是想起了什麽，“我看你現在的狀況，想必心理上承受的壓力不小吧！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在術後疏導這一塊很強，你要不要改天去找找？”
未等趙熙然迴答，季延風便往她手裏塞了張名片，“這是他的聯絡方式。”
趙熙然低頭看了眼，名片上除了一個地址外，便隻剩下一個手機號碼，“謝謝！”
半小時後。
商務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趙熙然剛準備下車，關著的鐵匣門便徐徐打開。
季延風將車駛進草坪，停在別墅右側，在趙熙然下車的時候，率先替她拿出放在後備箱裏的東西。
“謝謝！”
趙熙然伸手，卻不想季延風卻說：“都已經送到這裏來了，我幹脆還是替你拿進去吧！”
眨眼的功夫，季延風便擰著購物袋去了別墅。
趙熙然疾步跟上，彎腰從鞋櫃裏拿拖鞋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第二排第三個位置多出雙男士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