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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熙然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皇城大酒店的套房裏,周邊的一切還都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可她記得自己之前明明在金家別墅的後院,正想聽那幾人都在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有一重物砸在她頭上,她便再也不知道了。


    又看了眼周邊,還是感覺遺忘了什麽!


    一思考,她的頭便疼痛不止,眼花繚亂,四周的一切天旋地轉。


    這是怎麽一迴事?


    趙熙然雙手捧著頭,想要唿喊。


    也就是在這一刻,那扇關著的門開了。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程逍,程逍,是你嗎?”她像個盲人般緩緩挪動。


    向由鈞看到這一幕震驚不已。忙蹲下身子將跪坐在地上的趙熙然扶起,“然然,是我向由鈞。”


    他試著用手在趙熙然眼前晃了晃,而她卻是一直睜著大眼,未曾動一下。


    他瞧見她眼白處多出許多血絲,眼帶黝黑,眼窩深陷。


    “由鈞哥,你在哪裏?我怎麽看不見你?”她伸出手朝著向由鈞相反的方向而去。


    向由鈞慌忙將她拉住,急切地道:“然然,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向由鈞看著眼前的趙熙然,想起之前她對他說要跟著程家琮去參加金星小姐的生日會。


    他明明知道程家琮對趙熙然圖謀不軌,可他還是由著趙熙然跟著去了。


    他以為隻要自己守在趙熙然身邊,程家琮膽子即便再大,也不可能做出什麽,而眼前的一切卻殘忍地告訴他,是他想錯了!


    “由鈞哥,我的眼睛怎麽了?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她猛然從地上爬起,不顧一切地往前走。


    ‘嘭’,她的腿撞在了玻璃茶幾上,感到疼痛的同時改了方向,卻不想剛走兩步,耳邊又傳來啪啦啪啦的聲音。


    放在矮幾上的那套玻璃茶具摔成了碎片,其中有幾玫,還濺到了趙熙然腿上腳上。


    隻感覺腳底變得濕漉漉、滑膩膩,低頭看時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然然!”向由鈞看著她腳上多出來的那些血液,心尖顫抖得厲害。不受控地將她擁住,不讓她再往前走一步,“你隻是視神經受到壓迫,暫時看不見而已。隻要休息段時間,你的視力便會恢複。”


    “由鈞哥,你知道嗎?其實你最不擅長的便是撒謊!”趙熙然悲歎道。


    見她漸漸失了鬥誌,向由鈞慌忙道:“然然,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120很快到了,趙熙然被一群人抬到了擔架上。


    耳邊總有人在說話,而他們具體都說了些什麽,她卻是一點不知。


    朦朧中隻記得,那片月色下站著的那個人,手腕上戴了塊瑞士手表,那個型號跟季空的一模一樣。還有他說話的音色,也跟季空沒有任何差別。


    趙熙然每次隻要一想到,謀劃趙青山被捕的和跟她同床共枕的是同一個人時,她的心便揪著疼。


    怎麽可以?程逍為何要如此待她?


    到底是因為她當初執意離開,讓他在眾人麵前丟盡臉麵而記恨上了?還是那晚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眼淚順著眼角流出。


    “小姐,你不能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了趙熙然耳裏,會在急救車上跟她說這種話的,除了護士再無別人,“哭隻會讓你的視力越來越弱,最終什麽也看不見!”


    聽見這話,趙熙然將眸裏的眼淚強忍下去。


    是啊,她哭什麽呢?就因為她錯信了一個男人,遭到背叛,她便要作踐自己?


    她趙熙然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一直以來,她都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生長的。


    小時候,在最需要父親的年齡,父親拋下她跟母親離開了,留她們獨自生活。


    好不容易長大,以為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卻不曾想竟把真心錯付。


    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隻怪她好了傷疤忘了疼,輕信了不該信的人。


    向由鈞陪著她在醫院做了一係列檢查,他總是不斷地噓寒問暖,生怕她有一絲絲的不順。


    而她卻從未迴答一句,隻是按著醫生的吩咐做。


    向由鈞看著性情大變的趙熙然,心像被人狠狠地揪起,除了不斷的安慰,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等到趙熙然睡下後,去到病房外的通道給程逍打電話。


    連著響了許久,對方才接起,“喂!”


    “程逍,這些天你都跑哪兒去了?然然給你打那麽多電話,你也不迴一個?”


    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程逍試著從床上爬起,卻因為長時間沒進食,身體太過虛耗而摔了下去。


    向由鈞沒聽到迴答,心裏的怒氣更甚,“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有能力照顧好然然,現在她出事了,你滿意了?”


    程逍突然聽見這句,拚命從床上爬起,啞著聲音撕吼,“然然,她怎麽了?”


    “她怎麽了,你還好意思問我?”向由鈞很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最好以後再也不要來騷擾趙熙然。


    可一想到病房裏住著的趙熙然,他又猶豫不決,“想知道具體的情況,自己來藍天醫院看!”


    躺在公寓裏的程逍,此時大喊出聲,“季空!”


    一直候在門外的季空,聽見聲音快步走了進來,“老板,什麽事?”


    他依舊如往常那般,表現得畢恭畢敬。


    “扶我去藍天醫院。”


    程逍費力地將打了石膏的雙腿慢慢往下移,卻在即將觸碰到地麵的那一刻被季空抓住。


    “老板,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四處走動!”


    “我管不了那麽多。”程逍咆哮出聲,他又一次將腿往下移。


    “老板,即便你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也應該多替趙小姐想想。”季空將之前發生的事如實匯報給程逍,“那些人做事時,用的全是你的名義。之前趙小姐又跟著程家琮去了趟金宅,這會兒恐怕早就認定你便是整件事的主導者。”


    程逍一拳打在棉被上,“程家琮,又是程家琮!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我就不該聽信程巍的話匆匆趕去老宅。不去老宅,我也就不會中了他們的離間計!”


    季空站在一旁等到他怒氣消散許多後才道:“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老板你自己的身體。這幾日,程巍已經讓周逸去了d市,怕是最近便要對diamond動手了。”


    diamond是程逍費了十幾年心血才建立的,也是他這些年,所唯一擁有的。


    他不容許任何人,包括程巍在內,踐踏半分。


    “那趙熙然要怎麽辦?”他還不放心將趙熙然一個人留在這邊,想要帶著她一起迴d市。


    “我會讓何亞薇好好照顧她的,老板,你就放心吧!”


    現在這情況,他確實已經顧及不到趙熙然。


    略微思考過後又道:“看守所那邊的人還是要打點好,別讓趙青山在裏麵吃苦了。”


    一提起這事,季空便想到外麵所傳的那些謠言。


    “老板,這件事需要告訴趙小姐嗎?”他是真不想再看到趙熙然繼續誤會老板下去。


    而程逍卻是淡淡一瞥,“現在她都進醫院了,你還跟她說這些?這不是等同於雪上加霜!”


    表麵看或許是這樣!


    但若是趙熙然真了解老板,又或者說願意相信老板的話,那結果就截然不同了。當然,季空並未跟程逍說這些。


    季空擰著果籃去了藍天醫院。


    可就在向由鈞請他進去,趙熙然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時,之前安靜的她,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季空,你來這裏做什麽?”


    以前在diamond的時候,趙熙然雖未跟他有過深交,但兩人見著麵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半點不像今日這般!


    季空錯愕地看著臉上包著紗布的趙熙然,“趙小姐,你怎麽……”


    他是想問她眼睛到底怎麽了?卻看見一旁站著的向由鈞,朝他不斷眨眼。


    “這裏不歡迎你!你走,你馬上走!”趙熙然大發脾氣。


    就連已經習慣她自暴自棄的向由鈞,也是被眼前的所見給驚住了。


    連忙將坐在床上的趙熙然擁住,低聲安慰,“然然,醫生說了,你不能這麽激動,這對你病情的恢複,沒有幫助。”


    說話的同時不忘對身後站著的季空遞眼色,直到將趙熙然安撫好,才緩緩出了病房。


    “程逍,他為何自己不來?”向由鈞見著季空便問。


    季空滿是愧疚地道:“我們老板他不太方便。”


    “不方便?”這是向由鈞聽過最爛的借口,“什麽事還能比然然更重要?”


    季空緩了緩,一本正經地道:“這是老板的私事,我不方便透露。”


    向由鈞譏笑:“季秘書還真是夠盡職盡責!”


    “向先生,趙小姐的眼睛……”還未等他說完便被向由鈞搶了去,“我想我也沒給你交代的必要吧?”


    季空臉色瞬間變冷,但基於禮貌,未對向由鈞說出半句不恭敬的話,“那既然是這樣,我就先走了!”


    想要知道一件事,對於他也沒那麽難,隻要稍微花些心思,便能打聽到。


    “迴去告訴程逍,既然他選擇了此時離開,那以後就不要再迴過頭來找。”向由鈞咬牙切齒道:“趙熙然也不是他唿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偶。他不知道珍惜,自然有懂得珍惜的人照顧她。”


    直到季空的背影遠去,向由鈞才迴病房。


    而之前裝作假寐的趙熙然,此時正伸手去摸一旁放著的水杯。


    向由鈞迅速上前,替她拿過,用勺子一勺勺舀起,送進她嘴裏,“小心燙。”


    趙熙然喝了幾勺後便搖頭,雙手撐著床想要重新躺迴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句,“然然,那天在金家別墅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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