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李定國在迷蒙中睜開眼睛,伸手向旁邊摸衣服,觸手卻是滑膩的凝脂。


    李定國迴頭一看,譙棠雲鬢蓬鬆,酥胸半掩,還在沉沉入夢。


    “啊,譙棠。”李定國大叫著,立即跳下床來找衣服。


    譙棠被驚醒,睜眼看著李定國,滿臉的嬌羞。


    “這可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李定國在房間內來來去去地找衣服,可是找來找去也找不到自己衣服放哪裏去了。


    “殿下,你要幹嘛?”譙棠柔情似水。


    “我要幹嘛,我找衣服趕緊走啊,你說我們這兒算什麽事啊?”李定國慌慌張張地說。


    “殿下,郎情妾意,春宵苦短,你不敢著急公務。”譙棠上前來扶李定國。


    “哎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李定國急得直跺腳,巴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譙棠見李定國推拒自己,雙目含淚,淒聲道:“殿下難道要始亂終棄嗎?”


    “這這這,我怎麽亂了?”李定國實在想不起昨夜發生了什麽?


    “你昨晚像個禽獸一樣,人家都沒辦法反抗,嗚嗚嗚~~~”說著說著譙棠就哭了起來。


    “我,昨晚,像個禽獸?”李定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沒臉見人了,我幹脆去死了算了~~~”譙棠哭個沒停。


    “我我我,小艾,我到底做了什麽?”李定國大叫。


    “就像這個美女說的那樣,禽獸所為唄。”小艾滿不在乎的樣子。


    “胡說,衣服是不是別人給我拿走的?”李定國盤問。


    “不知道。”小艾什麽也不說。


    “我為什麽要阻止,我覺得譙棠很好,你不能跟那個姓陳的狐狸精在一起。”小艾理直氣壯的說。


    李定國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看著我那樣啊。”


    “這有什麽關係,我跟你們人類的距離,比你跟李樹的距離還遠,你看見李花授粉有沒有什麽不妥當?”小艾反問道。


    “這這這。”


    譙棠的哭聲引來了不少人,首先敲門的是馬忠良媳婦兒楊素梅,“譙棠,譙棠,你怎麽啦?”


    “素梅姐,我沒有臉見人了。”譙棠哭道。


    “快開門呐!”汪公福在門外焦急地高聲喊道,聲音裏透著一絲急切和不安。


    隻聽得屋內傳來一聲厲喝:“著什麽急,汪公福!先去把本王的蟒袍拿過來,其他人統統給我散開!”原來是李定國在屋內毫不客氣地訓斥著。


    汪公福不敢怠慢,趕忙轉頭對一旁的武水都吩咐道:“武水都,動作快點兒,快去把殿下的蟒袍取來,其他閑雜人等都速速散去。”


    武水都聞言,應了一聲便匆匆跑開去找蟒袍了。沒過多久,就聽到武水都在門外高喊:“殿下殿下,蟒袍已經取到,快快開門啊。”


    此時的李定國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一條窄窄的縫隙。隻見武水都迅速地將那華麗的蟒袍遞了進來,李定國眼疾手快,一把接過袍子,然後迫不及待地穿在了身上。與此同時,一旁的譙棠也手腳麻利地把自己的衣物整理妥當。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李定國這才放心地完全打開房門。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不禁一愣——謔!好家夥,隻見門口處人頭攢動,好不熱鬧。樊一蘅、汪公福、馬忠良夫婦倆,還有吳三省的老婆等人,竟然全都齊刷刷地站在那裏,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笑容,仿佛是在慶祝某個盛大的節日一般。


    李定國見狀,心中詫異不已,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麽迴事?居然把你們這麽多人都驚動了?”


    “嘿嘿,殿下龍精虎猛,屬下等歎服。”馬忠良笑得很壞,又很憨厚,李定國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你們講不講點禮啊?非禮勿視你們不知道嗎?”李定國反問。


    “殿下,紫禁城裏,皇上老兒行雲布雨之時,旁邊還站著內侍呢,殿下早晚是天子,早點適應也好。”汪公福壞笑著說。


    “你們你們!”李定國讓他們氣糊塗了。


    “定國,定國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與譙棠,是天作之合嘛。”樊一蘅搖頭晃腦,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


    “可你們也不能這樣給我挖個坑,設個局吧?”李定國攤手反問。


    “哪有什麽挖坑設局喔,是殿下與譙棠情投意合嘛。”楊素梅道。


    “定國啊,我這個義父,你還認不認?”樊一蘅問道。


    “當然認了,孩兒心中從來沒有反悔過啊。”李定國納悶兒,義父怎麽問這個事兒呢?


    “既然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知道。”樊一蘅繼續問道。


    說實話,這個事兒,李定國就不怎麽知道了,正遲疑間,小艾提醒道:“這是中國古代和近代相親的方式,結婚聽父母的,由媒人牽線。”李定國便跟著說:“知道,知道吧。”


    樊一蘅摸摸胡子,笑道:“這就好說了,你父母不在了,你的婚姻,義父可做得了主?”


    “這個,這個。”李定國吱吱唔唔地對不上來,就算他有後來者的天眼,可尋常對話,經驗實在是太過缺乏。


    “表哥,這事吧,就算你是蜀王,那也得按規矩來。”眾人生怕她從太後嫁人這事兒,又惦記起陳圓圓這個紅顏禍水,這時候都想急著把他與譙棠的事兒給辦了。


    “是啊,殿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半分違拗不得,殿下英明賢德,肯定會順應這幾千年的老規矩。”黃益道。


    李定國心上心下,心裏吧撂不下陳圓圓這個少婦,可是又真擔心她是紅顏禍水,惹得自己的事業付之東流,何況譙棠溫婉賢淑,譙家在安民軍功勳卓著,又怎麽能傷了他們的心?


    他囁嚅著說不上話來。


    “殿下從諫如流,我等這就去籌備。”汪公福行了禮,便和眾人告辭。


    重光朝廷太遠,如果用電報請求他們賜婚,容易將電報暴露,李定國再三權衡,沒有必要,隻是通報了楊展、忠貞營、忠武營、孫可望、劉文秀、川西、滇西土司等各方勢力。


    最先前來道賀的是劉文秀,帶來了貴州的山珍海味,還給李定國帶來了兩個貼身太監,然後就是楊展的使者費密帶來了川西的奇珍異寶,皮熊和王祥的使者來了,川西各個土司的使者也來了,雲南貴州土司的使者都到達了重慶,西洋的荷蘭得、英格利西,死八利西等國使者也聞訊而來,重慶府冠蓋雲集,熱鬧非凡。


    樊一蘅親自任大婚典禮主持,首先到譙家提親,來迴三次,總算是禮成,李定國和譙棠按照傳統婚禮,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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