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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著應該是放心了,但是畢竟沒有親眼看到,蘇韻月其實是不放心的。她出獄以來,哪怕麵對歹毒的楊婉麗母女也沒有這麽揪心過。


    楊婉麗和蘇夢雪雖然歹毒,但好歹心思擺在明麵上,手段也就是那樣。翻來覆去都是還不如楊旭日的下作辦法。但是慕晟之不一樣,他不僅比楊旭日更陰狠,也更聰明,更沉得住氣。這個人一天不除,真的是心腹大患了!


    有這種想法的可不止蘇韻月一個人,鄭原平聽到這個消息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聽說慕晟之死了?我怎麽不信呢?”


    厲衍看著蘇韻月和鄭原平,心裏也明白他們這是被慕晟之這段時間折騰的太過了:“我們去現場看看吧,我也看看這麽個人物最後到底怎麽死的。”


    這話正和蘇韻月和鄭原平的心意。鄭原平聽了直嚷嚷:“對對,去看看,去看看,不管是死是活,總得讓我看到。我呢,也不講究什麽五馬分屍了,隻要能夠看著他死不瞑目,我就開心了。那麽多無辜的警察,太便宜他了。”


    等到了場地,看見一圈警察圍在那裏,慕晟之的屍體卻是被一個女孩摟在懷裏,女孩沒有哭,全身卻抖的跟篩子一樣。


    厲衍帶著蘇韻月和鄭原平走過去,就看見女孩猛地抬起頭,一臉的戒備和一股要找人拚命的狠勁,但是臉上的淚水卻顯示出女孩極度傷心。


    原來是個啞巴,三個人心裏不約而同的浮現出這個想法。不是沒哭,是沒有辦法發聲。這種痛苦法,突然讓人有些不忍。


    看到地上的確是慕晟之的屍體,一槍被人命中心髒,蘇韻月和鄭原平這才有了真實感,那個難纏的慕晟之這下可是真的死了。


    厲衍有些奇怪的指著女孩問跟上了的警察:“這個女孩是誰?是慕晟之的親人嗎?”


    警察有些尷尬的看著地上的女孩:“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是誰,正圍著慕晟之讓他投降,突然不知道哪裏開槍,就這麽一槍斃命,慕晟之什麽都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倒下了。我們正在檢查屍體,這個小啞巴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抱著慕晟之的屍體誰都不讓靠近。”


    慕晟之被誰殺的這個厲衍和蘇韻月並不想追究,因為他們心裏清楚,想讓慕晟之死的人太多了。他們甚至不會允許慕晟之活著走進警察局,因為那樣太危險了。


    至於這個啞女,鄭原平看了直搖頭:“作孽。我們跟慕晟之鬥了這麽久,怎麽沒有看到他身邊有這麽一個女人?這個人。不會其實是慕憐之吧?”


    他這麽一說,蘇韻月眉頭就是一跳,她走上前看了慕晟之屍體一眼,又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慕憐之?”


    啞女抬頭瞪著蘇韻月,眼裏刻骨的仇恨,整個人像受傷的野獸,似乎隨時要衝上來跟蘇韻月打一架的樣子。


    不是慕憐之,盡管臉上的扭曲不利於蘇韻月辨別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但是她深入研究過慕憐之的資料,對慕憐之的外貌印象非常深刻。慕憐之明媚嬌俏,是個十足十分美人胚子,眉眼之間跟慕晟之有六分的相似。


    眼前這個女孩子雖然臉上哭的涕淚四流,又髒兮兮的但是眉眼十分普通,可能連個清秀佳人都算不上。說實在話,蘇韻月也不會覺得她跟慕晟之有什麽關係。不是說她認為慕晟之好色,而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兩個人實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厲衍瞪了鄭原平一眼,然後把蘇韻月一把拉倒身邊:“你聽鄭原平胡說什麽,慕憐之早就死了。就算沒死,也不是這個年紀。”


    鄭原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也是也是,不過年紀對不上。不過這個女人是誰,難道是慕晟之的情婦?他口味也太獨特了吧?喜歡這種沒有長成的啞女?”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瞬間腦海裏有了不是很好的聯想,有的甚至臉上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蘇韻月皺著眉頭:“鄭原平,你就少說兩句吧。這姑娘。年紀還小呢。”


    一個警察拿著慕晟之背後的背包過來,遞給行動的頭:“這是慕晟之的證件,已經辦好偷渡去緬北的文件,機票也買好了。這是他的其他國家身份證和護照,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慕晟之。”


    厲衍拉著蘇韻月和鄭原平走到旁邊。看著法醫和警察核對身份,給慕晟之屍體拍照,不由得歎息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以他的聰明才智,當初要是把公司繼續辦下去,現在早就功成名就了。”


    蘇韻月看著在一旁護住慕晟之遺體的啞女,心裏也有些傷感:“慕晟之這個人,愛護妹妹是沒有錯,但是用的方法和方向就不對。他妹妹偏執,他也跟著發瘋,這不是找死嗎?如果他當初好好盯著自己的妹妹,今天說不定又是另外一副情景了。”


    “我說你們兩個,這麽多愁善感幹什麽?”鄭原平雖然大大咧咧的,但說話倒是經常一語中的:“你們不要以為人死了,就隻想到他好的一麵,來那什麽人之將死,或者死者為大的話。我看這兄妹倆都有神經病,都是偏執狂。他那個妹妹要是真的沒有死,說不定也是個禍害精,隻怕比楊瑜麗更狠毒。”


    這話一出,厲衍和蘇韻月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十分有道理!等夫妻兩從厲氏原來的大樓底下挖出慕憐之的照片和木偶以後,竟然還發現了新東西。慕晟之不僅把慕憐之的木偶的衣冠塚置在這裏,更要命的是他還把一個象征厲衍的人偶也放在那裏。


    蘇韻月見了氣的臉色發青:“這個慕晟之是神經病嗎?什麽年代了,還搞這些?”


    鄭原平更加覺得自己說的對:“可不是?這種神經病,真的是死有餘辜。難怪我說厲衍這麽個天之驕子,怎麽時不時被人禍害一下,敢情人家都想拿你結陰親了!”


    厲衍倒是不信這些,看著氣的渾身發抖的蘇韻月。他警告的看了鄭原平一眼,然後摟著蘇韻月的肩膀:“沒事沒事。別氣,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不過慕晟之自我安慰,能有什麽用?”


    鄭原平偏偏還不自知的煽風點火:“怎麽就封建迷信了?這可是風水,風水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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