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
淡然地看著唐釋，林夢萱的嘴角微動，依舊是那種坦然的笑聲，臉上完全沒有任何驚懼之色。
“看來你是真的想死，那我便成全你吧！”咬著牙齒，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怒火，麵對眼前這個僅有九歲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他實在下不了手。
可她的笑聲裏盡是挑釁，讓得唐釋無路可退，必須要將其鏟除。
手上的白色閃電變得明亮起來，用力一掐，林夢萱立刻麵露難色，窒息感瞬間湧上腦海。
哪怕是這樣，可她依舊保持著從容，好像對死亡並沒有恐懼。直至徹底斷絕生機的前一刻，她才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
見到一個小女孩這般無力的掙脫，唐釋雙眼泛紅，明顯下不去手，緊握著她細小的脖頸也漸漸鬆開。
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林夢萱大口唿吸，但其嘴角的微笑依然沒有減弱，仿佛嘲笑和譏諷才是主要的目的，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眼神裏有些茫然，唐釋明顯有些慌亂，那緊握著脖頸的手發出了輕微的顫抖，隨即將目光移開，不想再看向這種頂著小女孩這副皮囊做惡的鬼東西。
在轉頭的刹那，卻見到離房門不遠處的一具女屍。她身穿護士服裝，看起來很年輕，越看越覺得熟悉。
當目睹了她的麵容時，唐釋的心髒不由得顫了一顫，心想這不是自己剛剛救下的小護士嗎？她怎麽會……
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花費大量心思救下的人在跑出門後就這麽死了，沒有任何的征兆，讓人完全接受不了。
“你……是你殺了她？”眼神裏滿是殺意，唐釋剛鬆開的手又再次緊握，不過這次力度比起之前更甚。
麵容扭曲，林夢萱似乎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一陣強烈的窒息感瞬間跑遍全身，嘴角隨之緩緩淌下一條血液。
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想要認輸的意思，那傾斜的嘴角依舊保持著鄙視。
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麽意思，唐釋心底的那份慌張沒有減退，反而逐漸增多。
這鬼東西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是在賭我不敢下手嗎？默默在心底念叨，唐釋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確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黑暗氣息，眼前這個被他掐得快要死的小女孩，目前來看的的確確是一個普通人，這便是遲遲不肯下手的原因。
怎麽迴事？每次當我想要下死手時，為何總是這麽不安呢，難道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隱情嗎？
幾次狠下心來都沒能掐死她，唐釋咬著下嘴唇，將其甩到一邊。隨後跑到小護士的身邊查看情況。
用手探息，又摸了摸脖子，發現還隱隱有點脈搏，唐釋鬆了一口氣，心生歡喜，嘴角不自覺地泛起微笑。
原來她隻是暈了過去而已，並沒有傷及要害。這就讓他更想不通了，為什麽隻是把她弄暈過去，並沒有傷其性命。
“你這家夥，究竟想幹什麽？”雙目一閃，唐釋快速轉頭望向林夢萱，所有的困惑越堆越多。
從地上爬起，麵目陰冷，擦拭著嘴角剛剛流出的血液，慢慢挺直胸膛，又開始了那不明不白的陰笑，像一個布娃娃似的，毫無感情。
看得唐釋直發毛，趕緊把小護士拖入懷中，緊緊抓著她的雙肩，生怕對麵會搞出什麽奇怪的事情。
“叔叔，你還要氣球不要！”緩緩伸出右手，一絲黑煙從掌心中飛出，在眼前隨意流轉，迅速凝成一個綁著黑線的紅色氣球，林夢萱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僵笑。
“什麽？”雙眸隱隱閃動，唐釋這才明白，原來紅色氣球是這麽來的呀！心想會不會我被車撞也和這個該死的氣球有關。
隨即咽了咽口水，心髒跳動得越來越厲害，唐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之前哪怕遇到再大的事，他都沒有這樣過。好像隻要林夢萱還留在身邊，那種來自地獄深處的森然便會源源不斷地湧出。
何況此刻的走廊裏還陰森森的，時不時會飄浮著清冷的微風，更為這種恐怖的氛圍增添幾分濃厚的色彩。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看久了會有一種眩暈感湧上心頭，唐釋想要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可在晃動頭顱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近在咫尺的問候：“叔叔，你真的不要紅色氣球嗎？”
心中一凝，往後甩了一個頭，視線逐漸凝聚，見到林夢萱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雙頰泛紅，依舊是僵硬的狀態。
嚇得他往後一縮，慌亂地摔倒在地，不經意間還把小護士給甩掉了。
她的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之上，還好及時將她拉住，不然定是一個破摔，不流血也會紅腫。
一手拉著小護士的肩膀，雙眸再次一抬，眼前的林夢萱竟然消失了。連忙轉身，她還是站在原地，如開始的那般模樣。
這番操作可謂是將恐怖的技術玩到了巔峰，讓一個凡火境明火階的強者背後都冒出了冷汗。一顆一顆往下滑落，那感覺如同被雨水浸濕一般。
這是怎麽迴事？我的幻覺嗎？默默地在心裏問了自己一遍，唐釋緊緊注視著不遠處的林夢萱，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麽端倪，可端詳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
在那陰森森的重壓之下，他的感知幾乎失去了作用。既感覺不到殺氣的流動，也感覺不到法術的威壓，甚至連這一片小空間的空氣翻轉都無從獲悉。
以為自己陷入了幻境當中，唐釋調取體內的靈力，用靈眼仔細地觀摩周圍。除了麵前的林夢萱笑得有點奇怪以外，一切都很普通，並沒有什麽魔氣的侵染，或者幻境的跡象。
難道是我想多了嗎？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來曆？她……是鬼魂嗎？
心髒咕咕地跳動，每一下都能讓唐釋渾身顫抖，好像有人拿著鐵錘對著他的胸口連續猛砸。
“你到底是什麽人？是鬼魂嗎？”實在是辨別不了眼前是什麽鬼東西，唐釋隻好用最原始的方法，直接詢問。
不過這也暴露了他此刻正處於極度的恐懼當中。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身上有陰氣、有魔氣，還有摻雜在其中的些許靈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妖不像妖……
心中的謎團越堆越多，甚至都忘記了化身天使來應對眼前的情況。
一邊手抓著小護士的臂膀，將其緊緊摟住，另一隻手抬在眼前，低頭一看，它正不自然地發抖。
想要壓製這股由心底散發而出的恐懼，可卻做不到。越是壓製，受到的反彈就越大，唐釋就會忍不住的發抖。
“嘻嘻嘻嘻……我是林夢萱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收迴僵硬的笑容，輕蔑地看著唐釋，然後邁著輕盈的腳步向他靠近，林夢萱一臉悠然，好像在閑庭信步。
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在瞬間變得濃鬱起來，一下子覆蓋了整條走廊。這下唐釋能清晰地感覺到走廊裏翻滾的殺氣。
在這湧動的殺氣裏，能隱隱察覺的出來，有靈氣的流動。不過被濃烈的魔氣所包裹，沒有任何外泄。
若是感知不強的修煉者，定然以為這裏隻有魔氣。
在察覺到魔氣之中還有靈氣的存在後，唐釋握著小護士的手緊了緊，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冒出了或多或少的汗珠。
忽然胸口一痛，氣血攻上腦海，嘴角噴出一口鮮血，唐釋覺得死亡近在眼前。
“既然你不想要紅色氣球，那我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啦！”一邊走著，一邊淡淡地說，林夢萱的臉頰人畜無害。
可從她那從容的話語當中，你能聽得出來滿滿的壓迫感。那意思傳達得很明確，你隻要不聽我的，那就會死。
小小的腳丫踩在地板上時，總能揚起猛烈的氣流圈，迅速擴散在走廊當中，震裂了病房的玻璃。
“你是被人操控了嗎，還是魔界的哪位大能附身？”對著她放聲大喊，唐釋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減輕對方帶給自己的壓力。
可試了才知道，根本就沒有用。那種莫名的威壓仿佛真正的天使降臨般，讓人沒有喘息的空間，更沒有反抗的可能。
此刻才明白，林夢萱剛才的笑是有底氣的，因為她根本就不懼怕唐釋的任何攻擊。
對她來說，唐釋不過是一隻跳梁小醜，隻是派出一個小鬼就能將其弄得狼狽不堪。
“你這個問題……有必要嗎？”輕輕一踏，身影便閃到了唐釋的跟前，斜斜的目光刺下，林夢萱像一個巨人般，俯瞰著地上的螻蟻。
紅色氣球輕輕飄蕩在她的頭頂之上，是那般輕鬆、那般自然，與其高強度的威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抬起雙目，眼神迷離地盯著她，在與其視線碰撞的瞬間，唐釋的鼻孔不自覺地淌下兩條滾燙的血液，像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般，失去了生機與活力。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要不要紅色氣球？”緩緩蹲下身來，陰冷地盯著她，林夢萱的臉上尤為冷峻，充斥著強烈的命令語氣。
“我……我……”一臉冰凝，目光空洞，唐釋微微顫動著嘴唇，說話不清不楚的，像是已經被人操控了意識。
“我……願意……”
話剛說完，他便把手伸了過去，整個人看上去沒有絲毫生氣，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好，真乖呀！”輕輕用小手捋著他的頭發，林夢萱像是在擼自己的小寵物般，不過那般甜美的笑容看起來卻是如此令人膽寒。
隨後將紅色氣球遞到他的手中，走廊裏的陰風猛然盤旋在二人的周身，遲遲沒有退去。
剛一接到紅色氣球，上麵飛出的黑煙便從唐釋的眼睛、鼻孔和耳洞強行灌入，他的身軀也被緩緩抬升。
無力的手鬆開了小護士，她順勢倒向一邊。
淡然地看著唐釋，林夢萱的嘴角微動，依舊是那種坦然的笑聲，臉上完全沒有任何驚懼之色。
“看來你是真的想死，那我便成全你吧！”咬著牙齒，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怒火，麵對眼前這個僅有九歲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他實在下不了手。
可她的笑聲裏盡是挑釁，讓得唐釋無路可退，必須要將其鏟除。
手上的白色閃電變得明亮起來，用力一掐，林夢萱立刻麵露難色，窒息感瞬間湧上腦海。
哪怕是這樣，可她依舊保持著從容，好像對死亡並沒有恐懼。直至徹底斷絕生機的前一刻，她才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
見到一個小女孩這般無力的掙脫，唐釋雙眼泛紅，明顯下不去手，緊握著她細小的脖頸也漸漸鬆開。
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林夢萱大口唿吸，但其嘴角的微笑依然沒有減弱，仿佛嘲笑和譏諷才是主要的目的，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眼神裏有些茫然，唐釋明顯有些慌亂，那緊握著脖頸的手發出了輕微的顫抖，隨即將目光移開，不想再看向這種頂著小女孩這副皮囊做惡的鬼東西。
在轉頭的刹那，卻見到離房門不遠處的一具女屍。她身穿護士服裝，看起來很年輕，越看越覺得熟悉。
當目睹了她的麵容時，唐釋的心髒不由得顫了一顫，心想這不是自己剛剛救下的小護士嗎？她怎麽會……
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花費大量心思救下的人在跑出門後就這麽死了，沒有任何的征兆，讓人完全接受不了。
“你……是你殺了她？”眼神裏滿是殺意，唐釋剛鬆開的手又再次緊握，不過這次力度比起之前更甚。
麵容扭曲，林夢萱似乎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一陣強烈的窒息感瞬間跑遍全身，嘴角隨之緩緩淌下一條血液。
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想要認輸的意思，那傾斜的嘴角依舊保持著鄙視。
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麽意思，唐釋心底的那份慌張沒有減退，反而逐漸增多。
這鬼東西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是在賭我不敢下手嗎？默默在心底念叨，唐釋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確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黑暗氣息，眼前這個被他掐得快要死的小女孩，目前來看的的確確是一個普通人，這便是遲遲不肯下手的原因。
怎麽迴事？每次當我想要下死手時，為何總是這麽不安呢，難道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隱情嗎？
幾次狠下心來都沒能掐死她，唐釋咬著下嘴唇，將其甩到一邊。隨後跑到小護士的身邊查看情況。
用手探息，又摸了摸脖子，發現還隱隱有點脈搏，唐釋鬆了一口氣，心生歡喜，嘴角不自覺地泛起微笑。
原來她隻是暈了過去而已，並沒有傷及要害。這就讓他更想不通了，為什麽隻是把她弄暈過去，並沒有傷其性命。
“你這家夥，究竟想幹什麽？”雙目一閃，唐釋快速轉頭望向林夢萱，所有的困惑越堆越多。
從地上爬起，麵目陰冷，擦拭著嘴角剛剛流出的血液，慢慢挺直胸膛，又開始了那不明不白的陰笑，像一個布娃娃似的，毫無感情。
看得唐釋直發毛，趕緊把小護士拖入懷中，緊緊抓著她的雙肩，生怕對麵會搞出什麽奇怪的事情。
“叔叔，你還要氣球不要！”緩緩伸出右手，一絲黑煙從掌心中飛出，在眼前隨意流轉，迅速凝成一個綁著黑線的紅色氣球，林夢萱還是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僵笑。
“什麽？”雙眸隱隱閃動，唐釋這才明白，原來紅色氣球是這麽來的呀！心想會不會我被車撞也和這個該死的氣球有關。
隨即咽了咽口水，心髒跳動得越來越厲害，唐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之前哪怕遇到再大的事，他都沒有這樣過。好像隻要林夢萱還留在身邊，那種來自地獄深處的森然便會源源不斷地湧出。
何況此刻的走廊裏還陰森森的，時不時會飄浮著清冷的微風，更為這種恐怖的氛圍增添幾分濃厚的色彩。
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看久了會有一種眩暈感湧上心頭，唐釋想要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可在晃動頭顱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近在咫尺的問候：“叔叔，你真的不要紅色氣球嗎？”
心中一凝，往後甩了一個頭，視線逐漸凝聚，見到林夢萱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雙頰泛紅，依舊是僵硬的狀態。
嚇得他往後一縮，慌亂地摔倒在地，不經意間還把小護士給甩掉了。
她的頭重重地磕在地板之上，還好及時將她拉住，不然定是一個破摔，不流血也會紅腫。
一手拉著小護士的肩膀，雙眸再次一抬，眼前的林夢萱竟然消失了。連忙轉身，她還是站在原地，如開始的那般模樣。
這番操作可謂是將恐怖的技術玩到了巔峰，讓一個凡火境明火階的強者背後都冒出了冷汗。一顆一顆往下滑落，那感覺如同被雨水浸濕一般。
這是怎麽迴事？我的幻覺嗎？默默地在心裏問了自己一遍，唐釋緊緊注視著不遠處的林夢萱，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麽端倪，可端詳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
在那陰森森的重壓之下，他的感知幾乎失去了作用。既感覺不到殺氣的流動，也感覺不到法術的威壓，甚至連這一片小空間的空氣翻轉都無從獲悉。
以為自己陷入了幻境當中，唐釋調取體內的靈力，用靈眼仔細地觀摩周圍。除了麵前的林夢萱笑得有點奇怪以外，一切都很普通，並沒有什麽魔氣的侵染，或者幻境的跡象。
難道是我想多了嗎？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來曆？她……是鬼魂嗎？
心髒咕咕地跳動，每一下都能讓唐釋渾身顫抖，好像有人拿著鐵錘對著他的胸口連續猛砸。
“你到底是什麽人？是鬼魂嗎？”實在是辨別不了眼前是什麽鬼東西，唐釋隻好用最原始的方法，直接詢問。
不過這也暴露了他此刻正處於極度的恐懼當中。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身上有陰氣、有魔氣，還有摻雜在其中的些許靈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妖不像妖……
心中的謎團越堆越多，甚至都忘記了化身天使來應對眼前的情況。
一邊手抓著小護士的臂膀，將其緊緊摟住，另一隻手抬在眼前，低頭一看，它正不自然地發抖。
想要壓製這股由心底散發而出的恐懼，可卻做不到。越是壓製，受到的反彈就越大，唐釋就會忍不住的發抖。
“嘻嘻嘻嘻……我是林夢萱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收迴僵硬的笑容，輕蔑地看著唐釋，然後邁著輕盈的腳步向他靠近，林夢萱一臉悠然，好像在閑庭信步。
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在瞬間變得濃鬱起來，一下子覆蓋了整條走廊。這下唐釋能清晰地感覺到走廊裏翻滾的殺氣。
在這湧動的殺氣裏，能隱隱察覺的出來，有靈氣的流動。不過被濃烈的魔氣所包裹，沒有任何外泄。
若是感知不強的修煉者，定然以為這裏隻有魔氣。
在察覺到魔氣之中還有靈氣的存在後，唐釋握著小護士的手緊了緊，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冒出了或多或少的汗珠。
忽然胸口一痛，氣血攻上腦海，嘴角噴出一口鮮血，唐釋覺得死亡近在眼前。
“既然你不想要紅色氣球，那我也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啦！”一邊走著，一邊淡淡地說，林夢萱的臉頰人畜無害。
可從她那從容的話語當中，你能聽得出來滿滿的壓迫感。那意思傳達得很明確，你隻要不聽我的，那就會死。
小小的腳丫踩在地板上時，總能揚起猛烈的氣流圈，迅速擴散在走廊當中，震裂了病房的玻璃。
“你是被人操控了嗎，還是魔界的哪位大能附身？”對著她放聲大喊，唐釋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減輕對方帶給自己的壓力。
可試了才知道，根本就沒有用。那種莫名的威壓仿佛真正的天使降臨般，讓人沒有喘息的空間，更沒有反抗的可能。
此刻才明白，林夢萱剛才的笑是有底氣的，因為她根本就不懼怕唐釋的任何攻擊。
對她來說，唐釋不過是一隻跳梁小醜，隻是派出一個小鬼就能將其弄得狼狽不堪。
“你這個問題……有必要嗎？”輕輕一踏，身影便閃到了唐釋的跟前，斜斜的目光刺下，林夢萱像一個巨人般，俯瞰著地上的螻蟻。
紅色氣球輕輕飄蕩在她的頭頂之上，是那般輕鬆、那般自然，與其高強度的威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抬起雙目，眼神迷離地盯著她，在與其視線碰撞的瞬間，唐釋的鼻孔不自覺地淌下兩條滾燙的血液，像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般，失去了生機與活力。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要不要紅色氣球？”緩緩蹲下身來，陰冷地盯著她，林夢萱的臉上尤為冷峻，充斥著強烈的命令語氣。
“我……我……”一臉冰凝，目光空洞，唐釋微微顫動著嘴唇，說話不清不楚的，像是已經被人操控了意識。
“我……願意……”
話剛說完，他便把手伸了過去，整個人看上去沒有絲毫生氣，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好，真乖呀！”輕輕用小手捋著他的頭發，林夢萱像是在擼自己的小寵物般，不過那般甜美的笑容看起來卻是如此令人膽寒。
隨後將紅色氣球遞到他的手中，走廊裏的陰風猛然盤旋在二人的周身，遲遲沒有退去。
剛一接到紅色氣球，上麵飛出的黑煙便從唐釋的眼睛、鼻孔和耳洞強行灌入，他的身軀也被緩緩抬升。
無力的手鬆開了小護士，她順勢倒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