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見狀,擔憂地想要上前查看梁思轍的情況,“大人,您沒事吧,可以堅持住嗎?”


    梁思轍撐在榻上的手已經青筋暴起,他怒吼一聲,“快去!”,嚇得阿彌立刻轉身就走,邊走邊喊道:“大人,您堅持住啊,我這就去。”


    阿彌一路小跑,出了院子去尋大夫去了。


    這時,遊廊深處出現了素溪的身影,她身著一襲鮮豔的紅綃翠裙,裙擺隨風輕輕搖曳,露出她精致的鎖骨和一大片如玉般溫潤的肌膚,更顯得她膚色白皙如雪,仿佛能透出光來,臉上的胭脂更是襯得她人比花嬌。


    她提著一個食盒,婀娜多姿地走進了梁思轍的房間,而此時,梁思轍正被身體內的烈火煎熬,意識已逐漸模糊,對外界的一切感知都變得遲鈍。


    他痛苦地蜷縮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頰緋紅,唿吸粗重,完全沒有察覺到素溪的到來,直到她輕輕地攀上了自己的胳膊。


    “大人,您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素溪緩緩坐到了梁思轍的身側,一隻手搭在了梁思轍的胳膊上,一隻手則輕輕地撫上了他的後背。


    這一聲輕柔的問詢,對於被欲望折磨得近乎崩潰的梁思轍來說,猶如久旱逢甘霖,又似黑暗中的一縷曙光。


    他甚至來不及辨認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隻感到一股強烈的渴望,想要不顧一切地靠近她,仿佛隻有她才能舒緩他內心的痛苦和欲望。


    然而,強大的意誌力和一點殘存的理智還是如同懸崖勒馬般將他拉迴了現實,他猛地一下推開了身旁的女子。


    素溪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甘,她明白,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之後想要再接近他,將會更加困難。


    於是,她不顧身體的疼痛,迅速爬起身來,再次試圖靠近梁思轍。


    這一次,她不再猶豫,直接上前抱住了梁思轍的身體,用誘哄的聲音輕輕道:“大人,您哪裏不舒服?讓我來幫幫您吧。”


    說話間,她的頭已經漸漸湊近了梁思轍的臉,吐出的氣息溫熱而濕潤,讓梁思轍的身體更加地燥熱起來。


    梁思轍竭盡全力想要保持清醒,但內心的欲望卻如同野火燎原般難以遏製。


    終於,他緩緩怒罵出聲:“滾!”但這聲音卻因為竭力而顯得有些氣弱無力。


    素溪見狀,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更加抱緊了他,試圖將自己的身體慢慢擠進他的懷抱中。


    就在她快要得逞的時候,梁思轍卻猛地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自己大腿上一劃。


    頓時,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褲。


    梁思轍憑借著這劇烈的疼痛感獲得了短暫的清醒。


    他毫不留情地一把將素溪推開,隨即又像是不解氣一般,伸出一條腿,猛地將素溪踢了出去。


    素溪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才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幾乎昏厥過去。


    “趕緊滾!再不出去,我要你的命!”梁思轍朝著地上的素溪狠戾地喊道。


    而出去尋找大夫的阿彌,剛邁出府邸那雕花繁複的大門一步,便意外地與正帶著大夫匆匆迴府的紅穗撞了個正著。


    原來,紅穗送完衣物迴去後,還是在陳婉議事結束後將梁思轍飲酒之事告訴了她,陳婉聽後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無法忽視對梁思轍的關心,於是吩咐紅穗請了大夫上門來看。


    阿彌遠遠望見他們二人並肩而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急切的心情讓他來不及多做解釋,隻是本能地快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大夫的手臂,那力度之大,似乎要將所有的焦慮與期盼都凝聚在這一瞬間。


    紅穗見狀,一時間有些錯愕,她還沒能從這突如其來的相遇中迴過神來,就看見阿彌已經迫不及待地拉著大夫向府內疾步而去,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迴響。


    紅穗心中一緊,連忙焦急地大喊道:“阿彌,等等!是不是二公子的病嚴重了?”


    然而,阿彌此刻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了盡快救治梁思轍上,對於紅穗的唿喊,他竟是充耳不聞,隻是更加堅定地拽著大夫,幾乎是小跑著朝府內奔去。


    紅穗心中隱隱有了不祥的猜測,她落後了阿彌幾步,也小跑著奔向陳婉的院子。


    “大夫人,大夫人……”紅穗跑到陳婉跟前時,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臉色都有些發白,“二公子的病好似又嚴重了,我帶著覃大夫迴府時正好碰見阿彌出門尋大夫。”


    陳婉聞言,心中猛地一驚,她立刻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邊走邊問,“可問了阿彌,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語氣中充滿了急切與不安。


    紅穗跟在她身後,還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問……問了,阿彌跟一陣風似的,帶著人就走了,根本來不及迴答我。”


    陳婉腳下的步伐更加地快了,她深知梁思轍是一個從不輕易表現出痛苦的人,能讓阿彌這麽著急地找大夫,定是已經病得很嚴重了。


    當陳婉匆匆趕到梁思轍的房間時,房門是緊緊閉著的,她輕輕地敲了敲門,阿彌很快就從裏麵出來開了門,臉上帶著幾分急切與為難,“大夫人,您來啦?”


    “你家大人怎麽樣了?怎麽突然又嚴重起來了?”陳婉焦急地問道,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阿彌,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答案。


    然而,阿彌卻顯得異常猶豫,他支支吾吾地迴答道:“額……這……大人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何?你為何吞吞吐吐的?”陳婉的目光更加灼灼,緊緊地盯著阿彌,讓他額頭上的汗珠也愈發密集起來,仿佛隨時都會滴落。


    正當阿彌欲言又止,猶豫不決之際,房間裏突然傳來了梁思轍低沉而急促的唿喚聲。


    阿彌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朝著陳婉投去一抹充滿歉意的眼神,似乎是在請求她的諒解,然後匆匆解釋道:


    “大夫人,此事複雜難言,請允許我稍後再向您詳細解釋。”說完,他根本不給陳婉反應的時間,就輕輕地將房門合上,腳步匆匆地朝裏屋走去。


    而在那緊閉的房門之內,覃大夫正撫著他那花白的胡子,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幾分嚴肅:


    “太傅大人,這媚毒單獨服用尚可解救,但一旦與酒氣混合,其藥效便會大增,唯有通過男女交合方能解毒,否則……”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接著,大夫又頗有些無所謂地補充道:“太傅大人,您無需強忍,府中不是有通房丫鬟嗎?隻需與她們陰陽交合,便可……”


    說到這裏,即便是這位見多識廣的白胡子老大夫,也不禁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而梁思轍的臉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他已經來不及多說,隻想著快些打發走大夫,“多謝大夫,大夫慢走。”


    緊接著,就將阿彌喚了進來,而大夫見狀,以為這位如謫仙似的太傅大人已經要吩咐下人去尋妾室了,便自覺地往外走去。


    大夫剛出了內室,就見府中的大夫人陳婉一臉緊張地盯著他,那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擔憂。


    他清了清嗓子,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和:“大夫人不必擔憂,太傅大人沒有大礙,過了今晚便能恢複了。”


    說完,他便徑直朝外走去,不再理會陳婉的焦急與擔憂,與此同時,阿彌也再次出了房間,他受梁思轍的吩咐,再次出門尋找大夫。


    “紅穗姑娘,麻煩你吩咐大廚房,多抬一些涼水到大人的房間,我還要再去尋大夫。”阿彌邊說邊急匆匆地朝外走去,那腳步仿佛是在與時間賽跑。


    陳婉見狀,雖然疑惑,但也隻好衝著紅穗輕輕點頭,示意她按照阿彌的吩咐去辦。


    自己則守在梁思轍的房門口,焦急地踱著步,每一聲腳步聲都像是敲打在她的心上。


    片刻後,隻聽屋內傳來“哐當”一聲巨響,伴隨著梁思轍的嘶吼聲,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無助,嚇得陳婉麵色都發白了,她忍不住出聲詢問道:“小叔,你怎麽樣了?”


    可裏麵卻再也沒有傳來一點聲響。陳婉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決定推開門進去看看,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推開了那扇緊閉著的大門。


    隻見梁思轍蜷縮在榻上,臉色漲得通紅,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


    原本淺色的長衫和褲腿上已經被鮮血浸透,那觸目驚心的紅色讓陳婉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而剛剛發出的聲響,便是他再次劃破大腿後,因疼痛失力導致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導致。


    混沌之間,梁思轍望見了陳婉的身影,他看見她慢慢靠近,嘴巴一張一合,仿佛在說些什麽。


    然而,肌膚的疼痛已經不再能掩飾他身體的欲望,此刻的他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耳邊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陳婉的話語。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緩解這種難以忍受的欲望。


    陳婉不明所以,隻瞧見了心愛的人滿身鮮血地躺在那裏,麵色潮紅,青筋暴起,仿佛難受到了極致,她心疼地上前,試圖將他扶起身來。


    豈料她剛一靠近,就被梁思轍一把拽到了身下,他將自己紅的發燙的臉湊到陳婉的頸窩處,不斷地喘息粗氣,仿佛要從中汲取一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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