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翰雖說不是什麽好人,但他還不至於該死。


    況且她占據了原主的身體,自然要守護好她的家人。


    祁煜軒眼睛微微眯起,居然還有這等事。


    “母後讓你到禦花園,就是為了這個?”他的聲音冷得嚇人。


    沈鶯如點頭如同搗蒜:“我怎麽可能控製得住殿下呢?皇後娘娘真是太高估我了。”


    “鶯兒,你還真是可以影響到我。”


    祁煜軒眼神變得暗沉,“沉香館,你希望我去嗎?”


    他那雙充滿威脅意味的黑眸之下,她當然不敢實話實說。


    “這是殿下的私事。”他下半身的事,隻有自己說了算。


    “我可沒興趣插手。”


    她實在不想摻和這些是非,尤其是在宮裏的麻煩事。


    漆黑中的那一道視線,有些燙人。


    沈鶯急忙轉移話題:“不過如果殿下真的隻寵我一個,那就最好了。”


    古時候醫療條件差得很,要是祁煜軒跟其他女人有了接觸,再讓她接近就不太妥當了。


    她嫌髒!


    她的表情顯然暴露了真實感受。


    祁煜軒嘴角微微上揚:“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那太好了!”有靠山就是爽!


    “殿下,餐食到了。”秦嬤嬤聲音響起。


    “上吧。”祁煜軒向沈鶯伸出一隻手,示意扶她起來。


    菱香跟隨秦嬤嬤走進,擺好飯菜後便退下了。


    沈鶯坐在桌旁,看著眼前的一片綠意,不由得歎了口氣。


    她才大病初愈,廚房特意準備了蝦粥跟幾道清淡的小菜,都是為了調養身體。


    “吃了再說。”見她挑食的樣子,祁煜軒開口吩咐。


    “唉……”沈鶯喝一口粥,又歎一口氣。


    看到她這模樣,祁煜軒拿出一包東西引誘:“把粥喝完,我明天給你安排個試吃的宮女,你再也不用吃這種東西了。”


    “真的假的?”沈鶯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那討厭的大胡菜,看起來像一團亂麻,吃起來也跟泥似的,還經常讓人生病。


    她真的是受夠了!


    沈鶯的樣子逗得祁煜軒忍不住笑出了聲:“我說到做到,駟馬難追。”


    “好吧,不就喝粥嘛。”


    沈鶯攪動著湯勺,快速的往嘴裏送,“我要全都喝完!”


    隻要不用再吃那些玩意兒,三餐喝粥也無所謂。


    祁煜軒拿起筷子,又往她碗裏加了點青菜跟胡蘿卜,用一種很“友好”的目光看著她。


    沈鶯夾著胡蘿卜,感覺自己都要變成兔子了。


    吃完晚餐後,安蘭端來了藥湯。


    一飲而盡,她很快就感到困意襲來,再次昏睡過去。


    祁煜軒望著她離開房間時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嚴肅。


    “殿下要去書房嗎?”彭海問道。


    “到沉香館,早處理掉也好。”


    “好的。”


    這事兒真是少見,太子竟然改主意了?


    第二天早上,沈鶯坐到妝台前,手裏撥弄發冠,由著菱香給她盤發。


    安蘭拿著一碗補品從外麵走進:“剛才路過沉香館的時候,我看見寶笙手中端了個托盤,上麵有一張染血的手帕。”


    菱香好奇地問:“是落紅的手帕嗎?”


    安蘭點頭確認:“應該是,昨晚殿下歇在了沉香館。”


    “啪嗒”一聲,原本緊握在手中的發冠不知不覺間滑落在妝台上。


    轉眼間,就已經到了沈鶯帶著禮部迎接大胡使團的時間。


    而這幾天來,祁煜軒每晚都待在沉香館,再也沒來找過沈鶯。


    其實早有心理準備,她並未因此太過傷心。


    隻是白天在內閣遇見太子時,會習慣性地後退幾步,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也會老實地待在內閣餐廳,和魏錦睿他們一起用餐,再也不偷偷溜進太子的私人餐廳了。


    “殿下這幾天都沒找伴讀,你不擔心嗎?”


    菱香給沈鶯整理頭發時忍不住問。


    沈鶯把之前戴歪的發冠調整好:“你聽過氓的故事嗎?”


    菱香搖頭:“沒聽過啊,講的是什麽?”


    “就是講一個女子跟男子相愛、結婚的全過程。”


    沈鶯看著鏡子裏自己的樣子,托著下巴說。


    菱香整理完她的發型,臉上帶著困惑:“能和心愛的人結婚是好事啊!但這和你現在的情況有什麽關係呢?”


    “故事最後,男方朝三暮四,玩樂無度,女方卻隻能斬斷情感,擺脫痛苦。”


    再漂亮的麵孔,看久也會感到厭倦吧。


    菱香眉頭緊鎖:“但殿下並不是那種人吧。”


    她親眼見證了太子對沈鶯所做的一切,那些情緒波動不是裝出來的。


    “男人多變,沒有固定標準,這是很常見的事情。”


    沈鶯站起身,扯了扯衣袖,“況且,太子本來就是不該專注感情的人。”


    “奴婢不明白,也許殿下他有什麽難言之隱?”


    菱香幫她整理衣服。


    “你就這麽輕易被男人外表迷惑,以後吃愛情的苦還少得了嗎?”


    沈鶯戳了一下菱香的額頭。


    真是一個天真的丫頭,想在愛情中受苦,就有一大堆麻煩排隊等她。


    “才不會,伴讀又瞎說。”菱香臉紅了起來。


    “但現在,最該上火的不是我,是披香宮那位。”沈鶯嘴角一揚。


    自從失去美貌後,曹曉霞的性格越來越暴躁。


    短短幾天,披香宮已經換了兩批宮女,五名宮女臉先後被瓷器碎片劃傷。


    多虧了她的緣故,近來的奏章裏不再指責男寵是禍水了,全都在譴責曹側妃違背婦道,犯下了嫉妒的大錯。


    這些奏章沈鶯當然不會扔掉,全都一一呈上去。


    這種看熱鬧的事情,怎麽少得了她。


    “砰”——花瓶摔碎的聲音,現在成了披香宮的日常。


    “娘娘別生氣了,上次割傷的手指沒好呢。”劉嬤嬤在後麵收拾殘局。


    “本宮怎能不生氣!”


    曹曉霞氣得臉都紅了,“胡妍兒那個卑鄙小人,知道自己長得不如我,竟然使出陰險手段害我毀容。父親隻會讓我忍,結果呢?她反而成了太子的寵妃!”


    “娘娘您不是說沈伴讀才是最大的威脅嗎?”


    劉嬤嬤皺著眉,“前幾天為了他,差一點淹死皇後身邊掌事嬤嬤。”


    “那家夥肚子沒貨,能興得起風浪?”


    曹曉霞掃了一桌子的東西,筆墨紙硯落了一地,“我選錯了目標,一時疏忽,掉進了別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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