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你小點聲,你姐和迪迪快迴來了。” 王桂櫻恨不得上前捂住三女兒巴拉巴拉的小嘴。


    “怎麽?做都做了還說不得了?媽,你和我說實話,這事是你一個人的主意還是我姐攛掇你去的?” 顧子美盯著母親王桂櫻的臉問道。


    見王桂櫻默不作聲,眼神閃爍,顧子美心下有數,歎了口氣,勸慰道:“媽,我勸你,好好享兒女的福就好了,不要摻和到這些事裏去。我姐有事就讓她直接找我們,不要老躲在你背後。”


    王桂櫻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轉頭挑起三女兒的“刺”來,“你說你,找了個老男人不說,現在婚禮也不準備辦,搞什麽旅行結婚?弄得像見不得人似的。”


    “我樂意,我把請人吃吃喝喝的錢拿去旅遊見世麵,多好。飯隻能吃到別人肚子裏,世麵卻能長到我的心裏。”顧子美果然被王桂櫻成功轉移了話題,說起自己的婚事。


    她和石得計劃著下半年趁著國慶,把證扯了,就去度蜜月去。不辦酒,一方麵顧子美和石得都是務實的人,覺得將錢撒在那些虛禮上是萬萬不劃算的。另一方麵,石得的親戚關係太過複雜,兩個父親。按石得的性子,若要辦婚宴,上台敬酒的肯定隻有養父老石頭,多半請都不會生父薑道遠。可若真是這樣,顧子美怕嫂子夾在中間難做。本來自己和嫂子的大哥石得談戀愛,嫂子迴娘家就受了不少氣。顧子美不願嫂子再為難受氣。


    等到顧子嬌帶著兒子迴家,在飯桌上,顧子美也沒放過她二姐。一本正經的和顧子嬌說道:“二姐,你在我這住的不開心?”


    “這是啥話?你讓我們母子倆來借住,我感激不盡呢。” 顧子嬌邊答邊看向母親王桂櫻。


    “子美,你怎麽迴事?這多麽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王桂櫻對顧子嬌訓斥道。


    “住的順心咋還讓媽去問哥的房子呢?” 顧子美並不理會母親王桂櫻,而是繼續望向二姐顧子嬌問道。


    顧子嬌沒料到三妹顧子美會問得如此直白,微愣住了,一時不知如何接話,眉頭微蹙。


    顧子美見顧子嬌又擺出一副病重林黛玉的模樣,她最是反感,一下沒了耐信,語氣有些衝地說道:“你別看大哥又買了房子,其實都背著房貸呢,我也一樣大夥都不容易。要我說,大嫂沒說錯,房子隻租不借。換句話說,等我出嫁了搬出去了,你還想在我這住,我也要和你簽合同收租金。有句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凡事把話放到桌麵上說,才不容易傷感情。”


    顧子嬌見顧子美如此不給自己留情麵,一時臉上掛不住,飯也不吃了,欲哭還淚地掩麵迴了房。顧子美見怪不怪地撇撇嘴,心裏暗想,“又來這套,我都看了多少年了。”


    顧子嬌的兒子李迪被這突然起來的變故,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你這是跟著你嫂子做生意,鑽到錢眼裏去了,親情都沒了。” 王桂櫻丟下筷子,摟著外孫李迪,對顧子美憤憤地說道。


    唯有顧子美,依舊有滋有味地吃著菜。


    這場鬧劇,因顧子美的仗義執言,漸漸平息了下來,誰也沒有再提,隻是不管是王桂櫻心裏還是崔寶珍那裏,對顧子謙薑知暖夫妻倆都有了疙瘩。


    特別是崔寶珍,她找不著薑知暖的麻煩,就在家裏見縫插針地挑刺。薑知羽已考上了大專,住校的她成功躲過一劫;薑輕雨被逮著莫名其妙罵了幾次後,實在忍不住,申請了單位的宿舍,也搬走了。隻剩下可憐的薑道遠,無處可逃,每天下班迴來,就聽著崔寶珍將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來覆去的“炒”,頭愈發的疼,本就寡言的他變得更為沉默。


    逮著單位機器大檢修的機會,薑道遠可算是找到了“逃避”的地方,已近退休年紀的他,身先士卒,和小年青們一起上一線,連軸轉,連著兩天整夜都沒合眼。身體雖然疲憊但薑道遠的心卻是輕鬆的,因為聽不到崔寶珍的絮絮叨叨,他的耳根總算是清淨了。


    又熬了個大夜,天微亮,薑道遠才從車間裏出來。沒走幾步,他就感到步履不穩,踉踉蹌蹌地。走著走著,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


    跟在後麵的工友瞧見,立馬跑了上來,見薑道遠已然昏迷,驚慌失措地大喊道:“快來人啊,薑工昏過去了。”


    等薑知暖收到信,和丈夫顧子謙趕到醫院去的時候,薑道遠正在手術室裏搶救。薑輕雨和薑知羽見大姐姐夫來了,頓時感到有了主心骨,團團將他倆圍住,語無倫次地向姐姐姐夫訴說著事情的經過。


    而崔寶珍則麵如死灰般癱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全然沒有了往昔的“張牙舞爪”,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氣神。細看,她的頭發竟有了些許花白,然她,分明才是五十出頭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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