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雯給我的是她從刑警隊檔案室複印出來的關於柳青的檔案,柳青當年剛出道的時候當小姐被治安拘留過,所以還能查到相關的資料。


    我仔細的看完檔案袋裏關於柳青的資料,眉頭微皺了起來。


    柳青家在浮山市大澤鄉,父母在她十歲的時候離異,她跟著父親。母親抱著弟弟走了,這一走便杳無音訊。


    她父親是個二流子,耍錢喝酒,輸了錢就迴來打她。贏了錢喝醉了酒也迴來打她,於是十三歲的時候,她便離家來到了浮山市。


    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在浮山市能做什麽?於是便走上了歪道。


    檔案前邊的基本資料倒是沒有什麽稀奇。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在她當年被治安拘留的時候,有一份口供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麵寫著柳青被抓起來的時候,在拘留所進行婦科檢查的時候,竟然檢查出來懷了孕,並且已經有一個多月,於是拘留所給她安排了單獨的夥食,對其進行了特殊了照顧。


    最重要的一點,當時柳青竟然沒有打掉這個孩子,當她被放出來的時候,這個孩子在她肚子已經五個多月,幾乎不可能再打掉了。


    我想了一會,馬上打電話給歐陽雯。


    “幹嗎?”電話接通之後。歐陽雯仍然充滿怨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份資料上說,十二年前,柳青因為賣淫被治安拘留過幾個月,當時她懷了孩子,你能幫我找找當年處理柳青案子的警察打聽一下,這孩子柳青當年到底生沒生下來,孩子他爹是誰?”我對歐陽雯說道。


    “知道了。”


    啪嗒!


    歐陽雯說了一句,隨後啪嗒一聲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撇了撇嘴,暗罵了一句:“臭丫頭。”隨後便開始想起事情來:“十二年前的柳青最多二十三四歲,當她離開拘留所的時候,那孩子在她肚子有五個多月。應該是生了出來,孩子他爹是誰呢?難道能是花麻子?”


    “柳青隱藏的真深啊,有個十二歲的孩子,竟然道上的人誰也不知道。”我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大約下午三點多鍾,歐陽雯給我來了電話。說:“我現在成了你的私人偵探了。”


    “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我馬上說道。


    “你運氣好,那名老警察還沒有退休,我剛從他那裏迴來,據那人迴憶,當時柳青應該是生了,不過好像是個腦癱,至於孩子他爹是誰,他也不知道,因為柳青在拘留所的時候,沒有人去看過他。”歐陽雯把打聽到的消息跟我說了一遍。


    “謝謝,當時柳青在那個醫院生的?”


    “所那名警察說,本來他們當年就能一窩端了花蛇幫,關健人物就是柳青,所以柳青出來之後,他們跟蹤了她一段時間,當時好像是東城婦幼保健所生下的孩子,他當時記得特別清楚,因為孩子是個腦癱。”歐陽雯迴答道。


    “腦癱的話,我們市有什麽福利機構?”我問道。


    “浮山市福利院。”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陪我去一趟,你的刑警身份查起來方便一點。”我對歐陽雯說道。


    “我現在在沙柳路派出所,你過來接我。”


    “馬上到。”


    二十分鍾之後,我去沙柳路派出所接上歐陽雯,在浮山福利院下班之前,趕到了那裏。


    歐陽雯的刑警身份很好用,馬上就找到了柳青的孩子,一名十二歲的先天腦癱兒童。


    雖然柳青來看孩子都是改了名換了姓,可惜她的容貌改變不了,我拿出照片之後,福利院的工作人員馬上認出了她。


    我用手機跟她兒子合了一個照,並且將孩子的病例複印了一份,隨後便跟歐陽雯離開了。


    “你要幹嗎?不準打孩子的主意。”在車上,歐陽雯一臉嚴肅的盯著我說道。


    “我有那麽卑鄙嗎?”我扭頭看了一眼歐陽雯,反問道。


    “那你這麽著急尋找柳青的孩子幹嗎?不就是想威脅她嗎?別以為我們警察什麽都不知道,花蛇幫背叛了江振龍,你們想要做掉他,而柳青是他的左膀右臂。”歐陽雯說道。


    “喲,你們警察知道的還真多。”


    “你們以為我們是吃幹飯的,哼!”歐陽雯皺了一個小鼻子說道。


    “我想幫她。”我說道。


    “怎麽幫她,用她兒子來威脅她?然後乖乖的投靠你們,出賣花麻子?卑鄙!”歐陽雯用一種我十分不喜歡的目光盯著我,說道。


    “喂,我什麽時候說要用她兒子來威脅她了?”我瞪著歐陽雯,被她的武斷給搞我的火冒三丈:“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人死事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卑鄙。”


    “哼,鬼才信你。”歐陽雯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理我。


    我也沒有再爭辯,將她送迴家之後,我直接驅車朝著黃金假日大酒店而去。


    來到中餐廳之後,我報出了柳青的名字,一名漂亮的服務員帶著職業微笑將我領到了一個包間之中,而此時柳青正坐在裏邊,她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


    “默哥,小妹恭候你多時了,快請坐。”柳青看起來十分的熱情。


    “嗬嗬!”我嗬嗬一笑,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隨後開始上菜,在此其間我跟柳青說著一些不鹹不淡的口水話,等菜上來了,酒倒上了,我舉起酒杯連跟柳青喝了三個,這才開口對她說道:“跟我幹吧。”


    我說的很突然,柳青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後馬上鎮定了下來,身體稍稍朝椅子後背靠了靠,隨後開口說道:“默哥,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像嗎?”我攤了一個手,反問道。


    柳青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幾秒鍾,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


    “為什麽?”


    “當年花麻子對我有恩,我絕對不會背叛他,這個答案你滿意嗎?”柳青端起了酒杯,說道。


    我並沒有急著說話,身體朝後一靠,雙眼盯著柳青,她則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杯端到我的麵前,說:“默哥,喝了這個酒,是不是我們這場飯局也該結束了。”


    我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隨後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鐺!


    跟她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朝著包間外邊走去,不過在離開之前,我轉身對她說道:“你還會來找我,並且心甘情願的為我辦事。”


    “不可能,默哥你在說笑話嗎?咯咯……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柳青說道。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對她微微一笑,隨後便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早出晚歸,都在忙這件事情,最終有一點點眉目。


    “柳青,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心情大好的我,獨自一人在墨水河畔散步,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此時的我,卻成了一個大閑人。


    鈴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顧秋的電話,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


    “喂,顧秋。”


    “哥,我被清華大學錄取了。”電話另一端傳來顧秋的尖叫聲。


    她今年參加了高考,並以幾乎滿分的成績拿下了全省理科狀元,被清華大學錄取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聽到顧秋在電話裏的尖叫聲,我倒是沒有多少激動。


    160的高智商啊,全國能有幾人?


    “你想要什麽禮物,哥給你買。”我對顧秋說道。


    “我想哥你陪我到海邊玩。”顧秋在電話裏說道。


    “遵命,今天你的話就是聖旨,說什麽,哥都照辦,我馬上去接你。”我說道。


    “好咧!”


    ……記叼尤技。


    正好忙了一個多星期,我也想放鬆一下,不過去接顧秋之前,我還是先給菲兒打了一個電話,跟她說了一下。


    “去吧,顧秋真厲害,比我當年都厲害。”


    “160的智商,跟妖孽差不多吧,真是期待她以後的成就啊。”我說道。


    “真是好人有好報,你救個人都能救出一個天才,不,救出一個妖孽出來。”菲兒在電話裏說道。


    “你要不要一塊去?”我對菲兒詢問道。


    “不了,你們兄妹兩人去吧,小丫頭好像對我有點敵意,我就不去破壞你們兩人的氣氛了。”菲兒說道。


    “吃醋了?”


    “切,我怎麽可能吃一個小女孩的醋。”


    “好了,不說了,我該去接她了。”


    “嗯,拜拜,路上小心點。”


    “拜拜!”


    結束了跟菲兒的通話之後,我開車朝著顧初夏新買的房子而去,她跟牛剛、小蘭他們一塊在幸福小區買了房子,也算是在浮山市安了家。


    以後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靠著我吃飯,我肩上的責任也越來越大。


    “唉,真是麻煩啊!”我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其實我內心深處還是渴望閑雲野鶴般的生活,但是一想到家裏人的遭遇,我的心便不能平靜,所以我需要一個龐大的勢力,然後將仇人找出來,讓他們為自己做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半個小時之後,我接上顧秋朝著海邊而去。


    浮山市的墨水河就通著大海,所以浮山市離海邊不遠,也就五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哥,我們今天晚上住在海邊吧,我要住海邊大別墅。”顧秋說道。


    “行,今天你老大。”我點了點頭。


    我們早晨十點出發,下午三點一刻到了海邊,現在正值暑假,正是旅遊旺季,所以海邊的別墅早就被人預定滿了。


    “哥,要不就算了,住普通房間也行。”顧秋聽到前台服務員說都預定滿了,於是扯了一下我的t恤,小聲的說道。


    “那怎麽可以,今天你的要求,哥必須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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