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多鍾,咣鐺一聲,老頭臥室的玻璃被打碎了,我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閃電般躍出了房門,隨後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今夜我本來就沒有脫衣服。怕得就是對方半夜來搞事。


    兩人加一輛摩托車。


    砸玻璃那人還要繼續砸。但是突然看到我從二樓跳下來,第二塊石頭便沒有扔出去。土吉在技。


    我如同一隻豹子,瞬間到了對方的麵前。


    砰砰!


    腳下一記勾腳,上麵當胸二拳,拿石頭的那名青年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下一秒,我又竄到了騎摩托車那名青年身邊,對方的目光裏出現了一絲慌亂,一加油門,想要逃跑。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我一記橫拳瞬間砸在他的後背上,隻聽砰的一聲,他的身體便摔下了摩托車,而摩托車隨後嗡的一聲竄出去十幾米遠,倒在了路邊。


    砰砰砰……


    我對著躺在地上的兩人,一陣拳打腳踢,不過都收著勁。不會對他們造成重傷,但是疼痛卻是十分的疼痛。


    “哎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痛死我了。”兩人求饒了起來。


    “還有下次的話,我就打的你們連你們自己的老媽都不認不出,滾吧。”我對地上兩名青年說道。


    兩人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開著摩托車走了,離開之後,又放了狠話:“小子,你等著。”


    我假裝要去追他們,他們馬上將摩托車開到了最大油門,嗡的一聲。竄了出去。


    當我迴到二樓的時候,陳老頭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小王,謝謝你啊。”


    “陳大爺,住你的房子也不能白住不是。”我微微一笑,迴答道。


    “他們都是白家派來的人,白家本來就是道上的人,是東城區的一霸,最近幾年洗白了,沒想到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小王你打了他們的人,我怕……”陳老頭臉上露出過意不去的表情。


    “陳大爺,要是你覺得我因為你得罪了白家,心中過意不去的話。那麽就把房子賣給我好了。”我很直白的說道。


    “沒門!”


    砰!


    陳老頭大力的關上了自己臥室的房門。


    我撇了撇嘴,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第二天早晨四點鍾,我開始起來站樁練拳。練拳貴在堅持,一日不練三日空,三日不練百日空。


    站了二個小時的樁功,又走了幾遍拳法,我又開始練燃木刀勁,現在每天早晨都要斬出五百記燃木刀勁,我才會去吃早餐。


    形意拳三體式樁功的練習很有講究,每天一共分為兩個時間段,一個時間段是早晨四點到六點;另一個時間段是晚上四點到六點。


    第一個時間段名為紫氣東來;第二個時間段名為陰氣漸盛。其實都是一個意思,形意拳三體式樁功是一門最溫和的內功,講究陰陽平衡,白天陽氣過重,不易練,晚上陰氣過重,亦不易練,隻有早晨和黃昏的時候,陰陽處於相對平衡,才可以練樁功行氣。


    當然,如果你隻是淺層次的站樁,便無關緊要了。


    這僅僅是三體式樁功的忌諱,並不是所有拳法的樁功都是如此,比如說子午門的拳法,就講究在子時練,也就是淩晨12點左右,陰氣最重的時候練習。


    也有專練陽勁的樁功,需要在白天中午12點的時候練習。


    不過專練陰或陽的樁功和拳法,其功法過於複雜和危險,所以並沒有像形意、八卦和太極如此的推廣於世。


    陳老頭六點起床,看到我在練拳,沒有打擾我,自己出去墨水河畔溜達晨練去了。


    等他迴來的時候,我五百記燃木刀勁都斬完了,身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還有一點臭味,這是體內的雜質被排出了一些。


    “原來你會功夫啊,難怪那麽能打,我小孫子也會功夫。”陳老頭開口對我說道。


    “呃?你小孫子練得什麽拳?”我隨口一問。


    “詠春拳,在美國學的,去年過年的時候迴來,看他打的虎虎生風。”陳老頭說起孫子的事情,一臉的自豪。


    我微微點了點頭,因為近代戰爭的問題,國內很多的拳法都失傳了,同時很多拳法的正宗打法都流傳到了國外,因為當時很多武術大家跑到國外避難去了,這也是無奈之舉。


    上午跟陳老頭聊天溜達,無所事事。


    陳胖子、戚猛和葛兵三人來露了一個麵,然後一塊去健身房了。


    我呢,為了陳老頭的這棟房子,隻好在這裏陪他。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還不信自己搞不定陳老頭。


    嗡嗡嗡……


    上午十點半鍾,院子外邊突然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


    “白家的人又來了。”陳老頭念叨了一句。


    “我出去看看。”我打開院門,走了出去,看到六輛哈雷摩托車,一共十二個人,七男五女,除了一個小胖子摩托車後載著一名小白臉之外,其餘的人摩托車後麵坐著的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雖然現在已是深秋,但是個個穿得很是性感。


    昨天被我修理的綠毛赫然出現在其中,並且好像他還是老大的樣子。


    “喂,綠毛,昨天是不是揍得你輕了,今天還來?”我朝著他喊了一句。


    “綠毛?”對方一愣,隨後明白了過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一臉怒氣的看著我:“小子,別太囂張,不就會點功夫嗎?今天哥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功夫,樸仁俊,給我揍他。”


    “樸仁俊?韓國人?”我心裏一愣,暗暗猜測道。


    小胖子摩托車後麵的小白臉朝著我走來。


    “停停停!”我一擺手,說道。


    “怎麽,怕了?”綠毛問道。


    “這是個男的還是個娘們?怎麽長得這麽秀氣,告訴你,哥從來不打女人,叫個純爺們過來。”我知道樸仁俊這個小白臉肯定是男的,但是我故意這樣說,這在國術之中叫做欺心。


    欺心,故意觸怒對方,憤怒的時候,對方的判斷便會出現失誤,從而給自己創造進攻的機會。


    “咯咯咯……”我的話音剛落,坐在摩托車後麵的五名女孩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發現樸仁俊的臉都氣紅了。


    “真是沉不住氣的小白臉。”我撇了撇嘴,在心裏暗暗嘀咕道。


    啊……


    樸仁俊大叫一聲,隨後朝著我衝了過來,接著身體一躍,淩空一腳朝著我踢了過來:“我叫你知道韓國跆拳道的厲害。”


    “哇,好厲害!”


    “哇,好帥!”


    “哇,好酷!”


    “哇,好有型!”


    “仁俊求交往!”


    五名女生被樸仁俊淩空這一腳的帥氣給征服了,紛紛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媽蛋,在哥麵前耍帥,還跆拳道,中國這麽多拳法,還沒有一種拳法敢自稱為道,棒子真不要臉。”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不過這淩空一腳卻是夠酷、夠帥、夠瀟灑,但是有個卵用,在哥麵前就是花拳繡腿。”


    我迎著樸仁俊踢來的這一腳,欺身而上。


    一記炮拳,正中他的腳底板。


    砰!


    哎呀!


    樸仁俊嘴裏慘叫一聲,同時淩空撲來的身子又倒飛了迴去,撲通一聲,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想馬上站起來,但是右腳底板疼痛難忍,所以隻好坐在地上,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我操!”綠毛叫了一聲,直愣愣的盯著坐在地上的樸仁俊,問:“喂,你在跆拳道館的時候,不是一個能打我們三個嗎?怎麽現在不靈了,操,老子花了一萬塊錢把你請來,就是讓你來丟人現眼的嗎?”


    此時的樸仁俊臉部的肌肉縮成了一團,英俊的小臉一片通紅,雙手揉搓著自己的右腳底,並沒有理睬綠毛的謾罵,而是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我,說:“我師傅會來找你的。”


    說完,他站起身來,從身上拿出一萬塊錢扔在地上,然後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剛才的這一記炮拳還沒有用全力,形意整勁打出去的每一拳都是全身力量的爆發,表麵看似不重,實則重如千斤。


    “喂,綠毛,白修文和白修武兩兄弟是你什麽人?”小白臉樸仁俊離開之後,我開口對綠毛詢問道。


    “我憑什麽告訴……”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身體一動,便動了他的麵前。


    “再多說一句廢話,我今天就把你扒光了,扔墨水河裏洗個澡。”我雙眼露出一道寒光,盯著綠毛說道。


    “你敢?”


    我直接伸手將綠毛從摩托車上拽了下來。


    “我說,白修文是我大伯,白修武是我爸。”綠毛真怕了,如果在自己手下小弟和女孩子麵前被我扒光衣服扔進墨水河裏,那他以後就不用混了。


    “迴去告訴他們,這棟房子我王默要了,讓他們以後別派人來騷擾陳大爺。”我對綠毛說道。


    “人都是我派來的,跟我大伯和老爹無關。”綠毛說道。


    “難道是你想要這棟房子?”


    “怎麽,不可以嗎?有個小道士跟我說,這處房子是……”說到這裏綠毛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馬上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硬咽了迴去。


    “是什麽?”我追問道。


    “沒什麽。”綠毛眼珠一轉,迴答道。


    “看來今天你是想裸泳啊。”我提著他的身體朝著墨水河走去。


    “我說,我說,放我下來,有一天,我們晚上在墨水河邊飆車,碰到一個小道士,小道士說這裏是龍孕珠之地,富貴之地。”綠毛急切的說道。


    “小道士?難道是道門的人?不可能,道門的人怎麽可能在社會上行走,並且還能讓綠毛這種人看到。”我在心裏暗自嘀咕了一聲,隨後搖了搖頭。


    爺爺以前跟我講過道門中人的事情,他們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不像練拳,基本上人人都可以練,你就是再笨,隻需要勤學苦練,別人十年打通十二正經,也許你要三十年,但是總能打通,不過想要悟出暗勁,就需要天資和悟性了,至於化勁,那不但需要天資和悟性,還需要機緣。


    但是道門中人,從挑選弟子開始,就需要天資,若無修道之天資,根本入不了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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