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直接朝著兄弟酒吧的後門而去,當我停好車之後,對著手機說了一句:“把人帶出來吧,扶著點,裝出他喝醉的樣子。”


    “明白,默哥。”牛剛應道。隨後掛斷了電話。


    大約一分鍾之後。牛剛扶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兄弟酒吧的後門走了出來,隨後將中年男子扔進了車子的後排坐位。土腸坑號。


    “你迴去照看著場子,今天晚上小心著點。”我把車門關門,對牛剛囑咐道。


    “好的,默哥。”


    我開車離開了兄弟酒吧,直接駛出了市區,朝著市郊而去,一個半小時之後,車子進了馬梁山。


    牛剛下手挺狠,車後這名中年男子竟然還沒有醒。


    “不會打死了吧?”我有點擔心。用手試了一下他頸部的大動脈,還好,沒有死。


    我抗著這名中年男子進了山,來到了上一次殺黃三的那座破舊的山神廟中。


    地麵上黃三的血跡早已經無影無蹤,怕是埋在深山老林中的屍體也早已經腐爛變成了一埋枯骨了吧。


    半夜來到這深山老林之中,別人也許會害怕,但是對於我來說,幾乎跟迴家沒有多少區別。當年我可是沒帶一粒糧食,在這裏生活了大半年的時間。


    撲通!


    我將中年男子扔在山神廟的幹草上,他發出一記輕微的響聲,看起來應該是快要清醒過來了。


    我蹲下身體,用指頭猛掐他鼻下的人中穴。


    “啊!”此人嘴裏發出一聲輕唿,隨後睜開了眼睛,他看了我一眼,隨後朝著四周看了看,山裏隻有月光,以他的眼力怕是很難在短時間之內適應這種黑暗。


    “說說吧,李強讓你去我的酒吧做什麽?”我開口對他問道。


    “誰是李強?我不認識,這裏是什麽地方。你把我弄這裏幹嗎?我的手機呢?”中年男子渾身上下摸自己的手機。


    “這裏是馬梁山的深處,至於弄你來這裏做什麽,你應該清楚,手機嘛,我在半路上給扔進了河裏。”我迴答道。


    “你……你要做什麽?你這是非法拘禁懂嗎?這是要坐牢……”


    砰砰砰……


    我懶得再跟他囉嗦,開始拳打腳踢起來。


    “啊啊……不要打了,我說,我說。”中年男子慘叫道。


    我的表情一愣,停了手,心中暗道:“這也太容易了吧,當年黃三可是被我折磨的死去活來,才肯開口的。”


    “說吧!”


    “是梁聖叫我去你們酒吧吸東西,然後再自己報警說兄弟酒吧有人吸東西。警察抓到我之後,我就反咬一口說是兄弟酒吧的人賣給我的東西,警察調查清楚之前,你們的酒吧會被封掉,梁聖還說,芙蓉路派出所有他們的人,不會為難我,隻要這件事情拖上半個月,兄弟酒吧就會乖乖的以低價轉讓給他們,就算最後警察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也已經無所謂了。”


    中年男人看來就是一個癮君子,軟腳蝦,幾拳下去,他便把肚子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兄弟,不,大哥,我就是一個小角色,欠了他們的錢,不得不聽他們的話,你就饒了我吧。”中年男子求饒道。


    我思考了片刻,梁聖這一招還挺毒。


    不管最後能不能得逞,都會讓兄弟酒吧惹上一身騷。


    “殺了他們那麽多人,看來他們還是不長記性,竟然不明著來,開始玩陰招了,好吧,哥就奉陪到底。”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大哥,我……”


    砰!


    中年男子吵得我頭痛,於是抬起一腳將其踢暈了過去,世界終於清靜了,山裏的夜,總是那麽的寧靜,適合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開車迴到了市區,在半路上把中年男子扔下了車,他這種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我懶得動手。


    不過我心裏清楚,一味的防禦很難防住對方的陰招,所以必須進攻。


    上一次的大事情之後,市裏進行了一場嚴打,不過隻是一些最底層的小混混倒了黴,像李強這種人,明麵上是市優秀青年企業家,再怎麽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我撥通了陶星華的電話,鈴聲響了二下,另一端便傳來陶星華的聲音:“喂,默哥,找我有事?”


    “星華,一會你來老地方一趟。”


    “好的!”


    掛斷電話之後,我徑直將車子開到了墨水河畔的一處長椅旁邊,這是我和陶星華約好見麵的地方。


    我在跟陶星華密謀怎麽樣對付李強的時候,李強的辦公室裏也迎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沈傲兄,盼星得盼月亮終於把你盼來了。”李強滿臉笑容的對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說道。


    “李總,師傅說你遇到了麻煩,讓我過來幫你處理一下。”沈傲很隨意的說道。


    沈傲是鄭凱山的弟子,一身鷹爪鐵布衫的功夫破有幾分火候。


    鷹爪功屬於象形拳,是一門沾衣號脈、分筋錯骨、點穴閉氣的功夫,一身的功夫全是手指上。


    爪功三年可成,混元指也不難練,隻需勤學苦練便可,鷹爪功最難練的就是飛鷹之勁。


    拳經雲:學拳易,走勁難。


    國術所有拳法,你若是沒有登堂入室成為親傳弟子,師傅根本不會手指手的教你真正的走勁功夫。


    這也是國術沒落的另一個原因,拳法的勁力如何走,除了師傅手把手的教之外,自己必須還有一定的天賦,才能夠悟通其中的玄妙。


    鷹爪鐵布衫是鷹爪門的一個分支,算不上最正宗的鷹爪功,最正宗的鷹爪功其絕學是飛鷹勁。


    而鷹爪鐵布衫卻把鷹爪功練成了一門橫練功夫,走向了一個極端,追求指力的極限,愣是將靈動無比的飛鷹勁練成了碎石穿金的呆板功夫。


    為了克製身體的呆板,於是又練習鐵布衫的橫練功夫,從而有了鷹爪鐵布衫之名。


    沈傲是鄭凱山的二弟子,這次來到浮山市是受李強的邀請。


    原來上次的事情之後,政府查得很緊,李強根本不敢再大動幹戈,所以便向鄭凱山求援,說我們都是武林高手,自己這邊的打手根本不是對手,現在政府查得又緊,所以不敢再動槍,希望鄭凱山派一名高足到浮山,幫其解決這件事情,不然會大大影響他在浮山江湖的地位等等。


    總之一句話,就是讓鄭凱山派人過來幫著解決問題。


    鄭凱山得知我們會功夫,於是便把二弟子沈傲派了過來。


    李強和沈傲兩人坐在沙發上閑聊了起來。


    “他們都是什麽人?浮山市除了戚家和江振龍兩幫勢力,難道還有武林中人?”沈傲對李強詢問道。


    “沈兄,說來慚愧,他們是什麽人,我也沒有查清楚,不過裏邊有一個小子叫戚猛,應該是戚家的人,還有一個叫王默,這人以前還真沒有見過。”李強說道。


    “戚家?”沈傲眉頭微皺了一下,說:“難道戚家也想染指綠林界?”


    李強搖了搖頭,說:“很有可能,因為王默那小子也跟戚家有點關係,他開了一個默菲公司,就從戚家拿到了一塊地皮,轉手又以高價賣給了江振龍,說這裏麵沒有貓膩的話,誰也不會相信。”


    李強倒是把我最近幹的事情給查了一清二楚。


    “這倒是一個新情況,戚家若是插足綠林界,那麽浮山怕是又要動蕩一段時間,動蕩對我們的買賣不利啊。”沈傲眉頭緊皺的說道。


    “沈兄,以你的身手還怕製服不了那兩個小子?隻要把他們兩人給廢掉,那麽戚家也就知道浮山市的綠林界不是那麽好染指的了。”李強說道。


    “戚家?”沈傲臉上露出思考之色,說:“好,這次我就教訓一下王默和戚猛,也讓戚家老實一點,乖乖的待在祖地,不要出來亂惹麻煩。”


    “謝謝沈兄,晚上給沈兄接風,還請賞臉。”


    “李總太客氣了。”


    “應該的!”


    ……


    李強請了沈傲來對付我和戚猛兩人,而此時我則在對陶星華麵授機宜。


    “星華,我們可能要調整一下計劃了。”我開口對陶星華說道。


    “默哥,我一切都聽你的。”


    “你這樣……”


    十五分鍾之後,陶星華離開了,當天夜裏,他再一次去了君山酒吧。


    蝦子看到陶星華,馬上湊了上來,說:“哥,還要嗎?”


    “要,當然要。”陶星華拿出五千塊錢,說:“要四千塊的貨,剩下的一千給你當小費。”


    “哥,你太大方了。”蝦子昨天賺了三千多,今天又得了一千塊的小費,他感覺自己走了狗屎運。


    這一次蝦子十分殷勤的將三個小紙包遞到了陶星華的手裏,陶星華接過來裝進口袋,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跟蝦子聊了起來,不過蝦子十分的警惕,他也沒有套出什麽話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陶星華每天都會去君山酒吧,一個星期下來,叫蝦子的服務生僅在陶星華身上就得了將近一萬塊的小費。


    這天晚上,陶星華又來到了君山酒吧。


    “哥,還是老樣子?”蝦子馬上一臉笑容的走到了他身邊,說道。


    “兄弟,這一次能不能多給點?”


    “行啊,哥,你要多少?”


    陶星華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一萬塊的貨?”蝦子問道。


    陶星華搖了搖頭,說:“十萬的貨。”


    “啊,哥,你怎麽一下子要這麽多?”蝦子瞬間提高了警惕,一臉狐疑的看著陶星華。


    “兄弟不瞞你說,我們江東的貨比你們這裏貴了一倍,所以我想搞點迴去,自己用一些,然後再出售一些,這樣的話,搞不好還能賺錢。”陶星華朝著兩邊看了看,隨後附在蝦子耳邊小聲的說道。


    “真的?”蝦子狐疑的看著陶星華,問道。


    “哥還能騙你,不信你可以去江東打聽一下嘛,那裏的貨是不是比這邊貴了一倍。”


    “這……”蝦子遲疑了。


    “算了,我找別人買去。”陶星華朝著別的服務生走去。


    “哥,別急啊,你等一下。”蝦子拉住了陶星華,然後朝著酒吧後麵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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