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綠林圈子裏關於忠義堂的話題很熱,但是我卻並不知道,當天晚上迴到菲兒父母家裏,規規矩矩的吃了一頓飯,跟歐陽建國喝了半斤白酒,又小心謹慎的陪著菲兒的父母聊了一會天。這才洗澡迴到菲兒的房間。


    “伯父、伯母兩個人太熱情了,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我一邊用幹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對菲兒說道。


    “怎麽,受不了了?”


    “那能,為了菲兒,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能受得了。”我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這還差不多,其實也不用上刀山,下火海,這幾天你就仍然睡地板上就可以了。”菲兒一指放在地板上的涼席和毯子,開口對我說道。土夾歲劃。


    “啊!”我當場愣住了,我以為自己跟菲兒的關係,今天怎麽也得讓我上床睡吧:“菲兒,不是,我們……那個。”


    我有點語無倫次。


    “你不想睡地板,那好吧。”


    聽到菲兒這樣說,我心裏一喜:“看來有門。”不過菲兒下麵的話。卻瞬間讓我從天堂掉到的地獄。


    “你不睡地板,那我睡地板,你睡床。”菲兒將自己的枕頭扔到了地板的涼席上。


    “不不不,我睡。我睡地板,菲兒你睡床。”我怎麽可能讓菲兒睡地板,於是馬上就投降了。


    菲兒狡猾的朝著我眨了眨眼睛說:“真乖!”


    我耷拉著腦袋不說話,本來白天的時候,心裏還有一點小激動,以為今天晚上可能跟菲兒突破身體上的某種關係,現在看來,取經的路還長著呢,九九八十一難才剛剛開始。


    “睡地板我會打唿嚕。”


    菲兒指了指放在床邊的耳塞,說:“我準備了這個。”


    “冷的話,我在睡夢中會自動爬上床的。”我繼續說道。


    “沒事,我這次幫你在涼席上麵多鋪了一條毯子。如果這樣還冷的話,我可就要想想你是不是故意得了。”


    “啊!”這一下自己徹底沒招了,於是隻好一臉不情願的躺在地板的涼席上。


    “菲兒,我到你床上坐一會好不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開口對床上的菲兒說道。


    “不好。”


    “我失眠了。菲兒。”


    “數綿羊。”


    “好吧!”


    我眼睛瞪著天花板,一點睡意也沒有,突然一隻雪白的小腳伸出了床邊,正好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月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給菲兒雪白的小腳蒙上了一層熒光,菲兒的腳很小、很白。有一絲俏皮的感覺,腳指甲上塗抹的黑色指甲油,又顯得有一絲妖嬈和性感。


    雪白、俏皮又性感的一隻小腳,吸引住了我的目光,稍傾,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這隻小腳。


    入手無骨,柔軟嬌嫩。


    不過下一秒,嗖的一下,菲兒的小腳便縮了迴去,床上傳來一個微微的聲音:“壞蛋!”


    我嘿嘿一笑,沒有再做出格的事情,因為我不想強迫菲兒,一切都要順其自然,水到渠成,那樣的愛情才是我想要的愛情。


    一個星期之後,我感覺自己的傷已經痊愈了,這天帶著菲兒開著車朝著168集團大廈而去。


    江振龍說過,我傷好之後便可以跟我簽土地轉讓合同,今天我就是來讓他實現承諾的。


    前台的妹子仍然清純可愛,打電話詢問了一下之後,一臉職業微笑的對我和菲兒二人說道:“我們董事長在28樓恭候二位。”


    “謝謝!”我對她道謝,隨後帶著菲兒走進了電梯。


    這一次是蔣公站在28樓的電梯外邊,看到我和菲兒從電梯裏走出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我們走進了江振龍的辦公室。


    來到江振龍的辦公室,我還沒有說話,他便開口對我詢問道:“王默,最近圈子裏傳的忠義堂,是不是你弄出來的堂口?”


    “是啊!”我點了點頭:“怎麽了?”


    “我一猜就是你小子搞的名堂,有人竟然還說是洪門來到了我們浮山市。”江振龍微微一笑。


    “洪門、青幫、哥老會,不是已經成為曆史了嗎?”我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這些大幫傳承了幾百年,豈能說滅便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有他們的傳承之法,我們有我們的生存之道,好了,不說他們,我們談點正事。”江振龍表情一變,十分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今天來找江先生就是談正事的,我的傷已經好了,江先生的承諾也應該兌現了吧?”我朝著江振龍看去,不急不慢的說道。


    “說起來我還真小看了你,葛兵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你竟然已經生龍活虎了?”江振龍上下打量著我,問道。


    “我這人從小就皮糙,經摔、抗打、壓不爛。”


    “看你的氣息比以前強了一絲,看來你是因傷得福了。”江振龍說道。


    我心裏一愣,沒想到他的眼力如此的厲害,竟然能看出我的氣息變強了,不過我並不想在這方麵糾纏,於是馬上從菲兒手中拿過合同,遞到了江振龍麵前,說:“江先生,土地的事情我們抓緊辦吧,你財大氣粗,我們卻是小門小戶,等著米下鍋呢。”


    “嗬嗬!”江振龍嗬嗬一笑,將合同放在一邊,這讓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想反悔?最近他跟黃彪和李強兩家堂口之間搞得很疆,幾乎已經勢如水火,不是政府壓著,怕是他們三家早已經開戰了,難道江振龍還有精力跟戚家過不去?”


    我心中充滿了疑問,同時又暗暗擔心。


    江振龍看了我一眼,說:“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不要著急,我還有別的事情找你。”


    “別的事情?我們之間還有別的事情?”我臉上露出不感興趣的表情。


    江振龍微微一笑,隨後對身後的蔣公吩咐道:“蔣公,帶歐陽小姐到旁邊的小客廳喝會茶,我跟王默談點事情。”


    “嗯!”蔣公點了點頭,隨後走到菲兒身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菲兒朝著我看來,眼神中露出詢問的目光,我想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等蔣公和菲兒離開之後,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了我和江振龍兩人。


    “江先生,不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麽事?”


    “姚九指跨了,他已經沒有雄心登山再起了,這輩子也就靠著藍月亮夜總會過日子了。”江振龍說道。


    我沒有出聲,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坐了十幾年的牢,我也老了。”江振龍繼續說道。


    我目光之中有了一絲迷茫,江振龍到底想說什麽,怎麽一會說姚九指,一會又說自己?


    “李強是鄭凱山在浮山市培育的一股勢力,不過李強這個人野心很大,他既想要借用鄭凱山魯東第一大幫的威勢,又想脫離其控製,自立為王,他想成為浮山市的舵把子。”


    我聳了聳肩,說:“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若是李強稱霸整個浮山市的綠林界,那麽他必然會把浮山市的灰色產業搞得烏煙瘴氣,事情過了某一個界限,肯定會引來政府的鎮壓和清掃,到時候整個浮山市的綠林界都要跟著倒黴。”江振龍說道。


    “那又如何?”我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們在黑暗中稱王稱霸,但是要謹記政府的底線,玩過火了的話,頃刻之間就可能灰飛煙滅,當年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而現在李強就是在玩火,他搞的那東西是可以讓人一夜暴富,但是卻是政府最不願意看到的東西,也是打擊最嚴厲的東西。”


    江振龍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眼睛盯著我看了幾秒鍾之後,繼續說道:“違禁藥也是我們武林人最痛恨的東西,當年小日本為什麽叫我們東亞病夫,就是因為國人長期吸食這種東西的原因,孫中山聯合武林中人搞起了國術館,為了什麽?為了強國強種,抵製這種東西對國人的危害。”


    “所以當年我頂住了全部的壓力和誘惑,用鐵血手段沒有讓一粒違禁藥進入浮山市,可是現在,當夜幕降臨下來的時候,整個浮山市區的青年們便會沉浸在如夢如幻的幻想之中。”


    “綠林一直都是我們武林人的綠林,我絕對不允許像李強這種人亂搞,他觸動了我的底線,但是他身後還站著青聯幫的鄭凱山,所以我不能直接出手對付他。”說到這裏,江振龍雙眼緊盯著我,露出期待的目光。


    我心裏十分認同江振龍的說法,綠林一直是我們武林人的綠林,像李強這種搞法,早晚會觸怒政府,然後會把整個浮山市的黑暗勢力連根拔起,最後重新進行洗牌。


    有白就有黑,黑暗永遠都不會被消滅,自古至今都是如此,政府也懂這個道理,所以隻要不觸及他們的底線,他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一旦過了線,那發將引來雷霆之怒。


    不過心裏認同歸認同,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我把旁邊的合同再次推到江振龍麵前,說:“江先生,還是先把合同簽了吧,等著米下鍋呢。”


    江振龍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大約十幾秒鍾,隨後拿起桌子上的一隻鋼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真得不願意出手?”他問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在檢查合同。


    “姚九指一倒,李強便想霸占芙蓉街,現在花蛇幫和城北的溫厲在芙蓉街各占了一個場子,白家也占了一個,剩下的四個場子全部被李強給占了去,哦,對了,你還占了一家酒吧,本來那家酒吧也是李強的囊中之物。”江振龍說道。


    “那是我們忠義堂的產業。”我檢查好了合同,抬頭說道。


    “跟我聯手,搞掉李強。”江振龍對我邀請道。


    我笑了笑,說:“對我有什麽好處?萬一把青聯幫的鄭凱山惹毛了,那我隻有跑路的份了。”


    “鄭凱山?哼,如果十幾年前我不坐牢,整個魯東豈能由他說得算。”江振龍冷哼了一聲,看起來對鄭凱山的意見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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