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晚上打算去迪廳玩,運氣好的話,還能泡個妹子耍耍,被歐陽菲兒和歐陽雯兩姐妹勾起的一身欲火,讓我渾身騷動。


    不過最終忍住了,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剛來萬家集團不久,如果再被開除的話,身上這幾千塊錢,根本頂不了幾天。


    在萬家集團至少吃、住不用花錢。


    所以在外邊溜達了一圈,吃了一碗土豆牛肉蓋飯,便迴到了公司。


    星期六的晚上,公司裏沒人上班,值班無非就是防止有人來偷東西。


    今天晚上本來是另一個人和石胖子一塊值夜班,許兵這龜兒子把我換了過來。


    “石胖子,我上半夜,你下半夜。”我走進保安室,對正在玩手機的石胖子說道。


    “默哥,你跟歐陽菲兒是不是真有一腿,她在床上……”


    “滾蛋!”他的話還未說完,我便瞪了他一眼。


    “切,不說算了。”石胖子討了個沒趣,便不再理我,躺在保安室的小床上,繼續玩他的手機,而我則拿著一條橡膠棍,開始在公司周圍巡邏。


    雖然我活得沒心沒肺,但是拿了公司的薪水,最起碼的職責,還是會盡心盡力的完成。


    夏夜八點多鍾,萬家集團總部處於市中心的豪華地段,所以從辦公樓的玻璃門望出去,能看到很多出來散步的美女,也算是一道風景。


    我欣賞了一會,又在一樓大廳裏溜達了幾圈,隨後便走迴了保安室。


    石胖子已經睡了過去,保安室裏響起連綿不絕的唿嚕聲。


    我看了石胖子一眼,隨後紮了一個三體式,開始練起功來。


    萬法不離三體式!


    三體式是形意拳的根,打法是形意拳的枝葉,沒有了根基,枝葉便是花拳繡腿。


    國術講究練氣,也就是俗稱的內功,是從道門傳過來的東西。


    不過道門的練氣之法,複雜而神秘,十分難以練習,並且還需要慧根,至於慧根這東西,我不是道門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僅僅知道,萬中無一。


    形意拳由南宋抗金明將嶽飛,嶽爺爺所創。


    說起嶽飛,大家都知道,但是說起嶽飛的師傅,怕是大家都會很陌生,不過嶽飛的師傅卻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嶽飛的師傅名叫周侗,一生收過五個徒弟,大徒弟:盧俊義;二徒弟:林衝;三徒弟:史文恭;關門弟子,同時也是他的義子,便是嶽飛嶽鵬舉;他還有一個不記名弟子,那便是武鬆。


    所以說形意拳是真正的戰場廝殺的功夫,沒有任何的花招,一招一式都十分的簡練,目地隻有一個,用最簡單的動作,在最短的時間內,致敵死命。


    而形意拳的根便是三體式,是嶽飛從道門借鑒過來的長氣力的法門,也就是內功,他將複雜繁瑣的道門練氣法門,化繁為簡融合在一個外靜內動的動作之中,從而一舉奠定了形意拳幾百年的威名。


    三體式是簡化了的道門練氣法門,所以無法貫通任督二脈,打通天地橋,練成一羽不加身的化勁,但是因為它簡單,又沒有慧根的要求,所以更容易發揚光大,並且若是將三體式練到極致,足以打通十二正經(手三陽,手三陰,足三陽,足三陰),十二正經一通,暗勁自生。


    我此時身體的十二正經,已經通了十支,僅僅隻有足厥陰肝經和足少陰腎經這兩支足陰經的經脈未通,若是這兩支經脈再打通,我便可以練成暗勁。


    在古老國術的境界之中,練成暗勁,便可以稱為國術高手了。


    練成化勁,則可稱為宗師;全身氣血抱丹,便是以武入道,稱為陸地神仙,古武之中達到此境界的人,也隻有武當張三豐一人而已。


    至於道門中的人,從古至今,他們都是隱士,不理俗務,一心隻求天道,神秘莫測,玄之又玄,平常人一輩子都遇不到道門中人,


    進入三體式的修煉之後,耳邊石胖子的唿嚕聲和大樓外邊的喧嘩聲,便一下子消失了,我完全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


    自己的身體仿佛就是一個火爐子,全身冒著熱氣,體內一股熱流在打通的經脈之中運行著,不過這股熱流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


    熱流會出現,是因為三體式的緣故,不過三體式僅僅是簡化的道門練氣法門,不難學,容易發揚光大,但是想要控製體內激發出來的這股熱流,根本不可能。


    真正有慧根的道門弟子倒是可以,不過我們形意拳弟子,隻能順其自然。


    三個小時之後,我收了功,拿起橡膠棍走出了保安室,準備再巡視一遍大樓,便跟石胖子交接。


    臨近午夜,外邊的街道冷清了下來,偶而才有車子或行人經過。


    萬家集團處於市中心的cbd,治安一向很好,出來巡視一遍,也就是例行公事。


    我百無聊賴的站在大廳玻璃門後麵,朝著外邊望去,遠處的霓虹燈發出柔和的光芒。


    突然一道踉蹌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緊接著在這道踉蹌身影的後麵是五名手持砍刀的漢子。


    “咦?沒想到今天晚上還有熱鬧看!”百無聊賴的我,有了一絲興趣。


    踉蹌身影也許是看到了我,竟然朝著寫字樓一樓大廳跑了過來。


    當他跑到近前的時候,我看清了對方的模樣,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小青年,腿好像被打瘸了,胳膊流著鮮血,應該被砍了一刀。


    “大哥,幫幫忙,幫我報警好嗎?”對方隔著寫字樓的玻璃大門對我大聲央求道。


    我無動於衷,臉上一副看戲的表情。


    沒心沒肺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多管閑事。


    小青年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眼睛裏露出一絲絕望的目光,最後一咬牙,停止了逃跑,雙膝內扣,紮了一個二字鉗羊馬。


    “咦?詠春拳?不知道對方是真傳?還是花活?”我目光一變,在心中暗暗想道。


    小青年一條腿被打傷了,自知逃不掉,所以擺出了拚命的架式,很快身後五名拿著砍刀的漢子便追了上來,將其圍在中間。


    “牛剛,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姚哥動手,姚哥看上小蘭是她的福氣,兄弟們,姚哥發話了,要這小子三根手指頭。”為首一名刀疤臉漢子,開口嚷道。


    “江小蘭是我的女人,姓姚的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名叫牛剛的小青年怒吼道。


    “嘿嘿!你的女人?今晚他就是姚哥的女人。”


    “放屁!”刀疤臉漢子的話剛說完,牛剛便突然朝前一竄,扭腰擺胯,一記日字衝拳,朝著對方的麵門砸了過去。


    刀疤臉漢子沒有想到受了傷的牛剛,還如此的兇猛,拳頭到了他的麵前,已然來不及躲閃,不過此人一看就是刀口上舔血的主,常年拿刀砍人,自然有幾分實力。


    他手中的砍刀順勢砍了出去,想要逼退牛剛。


    砰!


    哎呀!


    不過他沒有想到牛剛竟然拚著被砍傷的危險,愣是半步不退,大力的一記日字衝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讓其眼前一黑,身體便朝後摔了出去。


    “呃?這記日字衝拳還有幾分火候,看來不是花活。”牛剛一出手,我便看出來,此人確實學過正宗的詠春拳打法,不過功夫卻是稀鬆平常,不然也不會讓五名打手給圍毆。


    牛剛一拳將刀巴疤臉放了出去,他自己的胸前也同時被刀疤臉的砍刀給割出了一條血口子。


    “給我宰了他!”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刀疤臉,鼻梁骨已經被打斷,坐在地上對四名手下大吼道。


    胸前又挨了一刀的牛剛,已經是強弩之末,身體退到了寫字樓的玻璃大門上。


    剛才他以傷換傷勇猛的一拳,稍稍震住了刀疤臉的四名手下,所以四人都很小心,並沒有馬上出手,而是步步為營,壓縮牛剛的活動範圍。


    吱呀!


    我打開了寫字樓的玻璃大門,走了出去。


    既然牛剛算半個國術門人,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我們國術傳承者有一句話,叫做人不親藝親,牛剛身上有正宗詠春拳的打法,我便不能讓他死在自己眼前。


    “哥幾個,今晚就這麽散了吧。”我擋在了牛剛麵前,盯著眼前拿著砍刀的四個人說道。


    “媽的,一個小保安也敢多管閑事,不想活了,趕緊滾蛋,不然打斷你的狗腿。”對方叫罵了起來。


    砰!


    撲通!


    對方的叫罵聲剛剛響起,我的身體一晃,便到了他的麵前,此人砍刀劈來,我的身體瞬間一側,刀鋒貼著鼻尖砍了過去,下一秒,我便闖進了他的懷裏,一記熊出洞隨之使了出來。


    肩頂心窩,肘撞小腹,對於這種道上的人,我可是用了五分的勁力,雖然沒有拍他下陰,但是對方的身體直挺挺的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便一動不動了。


    趁剩下三人一愣神的功夫,我一記虎撲,朝著另一人攻了過去。


    虎生風,其勢威,攝人心神。


    我這一招虎撲,打出了猛虎撲食的氣勢,對方的心神瞬間被攝,目光之中有了一絲慌亂,手中的砍刀自然慢了半拍,等他想要反擊的時候,我的雙掌已經撲在了他的胸前。


    砰!


    對方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撞在寫字樓大門前的石柱上,然後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瞳孔發散,當場昏迷。


    瞬間擊暈兩人,我眼露寒光,轉身瞪向剩下的兩名漢子。


    噔噔噔……


    被我眼中寒光一瞪,兩人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了數步,臉露驚恐之色。


    “滾!”我微眯著雙眼,輕喝了一聲。


    剩下的這兩人自知再待下去,討不到任何好處,於是扶起倒在地上的三人,倉皇而逃。


    “小保安,你等著,敢管我們姚哥的事情,你死定了。”跑出幾十米之後,那名被打斷鼻梁的刀疤臉漢子,出聲威脅道。


    對於這種威脅,我懶得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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