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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翮軒的生意越來越興隆了,紫掌櫃托清源從軍需處新購買了幾艘大船,作幾位新到的清倌人的棲身之所。


    濁樓的生意也全部拋開了,其中願意來清樓的,紫韻也一一接納,甚至連琴字,也隨昔日而去,問清源要了個“紫”字做前話。


    作為如今六翮軒表麵的幕後之人,清源自然是常客。


    之前還好,畢竟府中有些布置還未完善,他一般不留著過夜,可是如今,隻能勞煩紫韻收拾一間了。


    不過也不用收拾,住九玨的就是了。


    古靈托人送來的密函此時正靜靜躺在清源手中。


    紫韻搖著手中的玉杯,輕輕一笑:“看來萬國府的人,比你想得還要有些手段。”


    清源翻看著手中密函,點頭應道:“的確如此,其中手法消息頗有些章法。”


    “裏麵說了什麽。”九玨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概是查到了那日程誦去辦案,被人在路上打暈,查到了那人的來曆,順藤摸瓜之下有了突破。”


    “什麽突破?”


    “那人是大公子府中一位長隨的姐夫的弟弟的朋友的妻子的父親的常客的兒子的弟弟的朋友的師兄。”


    九玨:???


    紫韻也是不知說什麽好:“萬國辦事,果然不同尋常。”


    “問題是,這麽扯關係,不是人人都和大公子有關了嗎?”九玨揉著清源的肩膀,有些疑惑。


    “所以,接下來他們發現了這位關係遠得不知道去哪的師兄,前些日子在師門中兌換了一本兵略級的秘籍。”


    “能拿出兵略級的典籍,這是什麽門派?”九玨也是麵露好奇之色。


    她得了清源的化玄經,這些時日也明白了其珍貴之處。


    “秦墨弄出來的,似乎是叫天工派。”紫韻迴答道,“能在一日間得到情報,秦國範圍內,也就一個天工派了。”


    清源點頭:“正是這天工派。”


    “這人是墨家傳人?”九玨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秦墨而已。”清源卻不怎麽放在心上,“墨家傳承大多集中南寧幾國,投秦的這些這些時日被公輸家欺負了個慘,不過即使如此,一兩部兵略級的典籍也是不差的。”


    “你要動大司馬的人了?”


    紫韻知道,秦墨與公輸在秦國都是製造軍需為主,隸屬於軍部,也就是大司馬的治下。


    “不算,這人未有軍職,隻算秦墨的人。”


    “可秦墨是大司馬部下。”


    “你算秦王的人嗎。”清源看著紫韻,卻是出口調笑。


    紫韻一時啞然。


    “這上麵的消息不止如此,在調查到秦墨之後,他們還查了最近幾處暗麵上的勢力,發現有人出了一個非常尋常的任務_監視廷尉府司直的日常。”


    紫韻:這哪裏尋常。


    “比起動輒殺戮某些在編官員全家,這已經足夠尋常了。”似乎看出了紫韻的疑惑,清源解釋。


    紫韻對於這些事情也有所耳聞:“所以,發布消息的人查到了嗎?”


    “我剛剛說的關係網中的上一位。”


    九玨在一邊,卻是突然道:“莫非所有的線索都是這條關係鏈上的人串起來的?”


    清源讚許地看了一眼九玨。


    紫韻也一臉若有所思:“果然,萬國府的人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過。”清源話鋒一轉,表情也漸漸嚴肅起來,“從這上麵的消息來看……”


    二女也是一臉凝重地看著清源,莫非他又發現了什麽重大消息。


    “這位大公子的人脈的確很廣。”


    二女:……


    月上紗窗,清源三人也止住了打鬧。


    在離此地幾裏之地的輕衣蕩,江北望幾人一身書生裝扮,看著麵前這片繁華的花船之海,卻是臉色鐵青。7問


    “豈有此理,這幫人……怪物真是太放肆了,他們眼裏還有我們嗎,犯了案還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常平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殺意。


    江北望卻是看著花船,有些思量到底還要不要上船,對方這般猖狂,很顯然是有所依仗,不過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常平一馬當先,朝著其中一艘靠岸的花船走去。


    江北望發現所有的花船外形皆是相同,隻是站在船頭拉客的女子形態各異,或肥或瘦,或美或醜,臉上也沒有尋常青樓畫舫的紅塵笑意,反而有些大家風範。


    不似黑袍人說得那般。


    眾人不由看著隊伍中,一位長相十分清秀的公子哥。


    這位“公子哥”被眾人盯著,臉色也有些發紅。


    “那日不是這些人……”


    見這位有些受不住,江北望連忙解圍:“應有之意,這青樓也分清濁,保不齊那日這位見得就是濁樓皮肉客。”


    眾人恍然,隻是看著江北望一臉戲謔。


    這麽了解,有點東西啊大人。


    看到一邊王行臉上的壞笑,江北望直接就是扇柄打了過去。


    他看清源拿著一把玉扇,覺得很有風範,也托人用玄鐵打造了一把,可惜不去清源那般神異,但也是一把奇兵。


    走至一處花船前,一位身姿平平的紅衣姑娘迎了上來,麵上脂粉氣略重。


    “幾位裏麵請。”一行七人,在這位侍女的帶領下走進了花船中。


    船上十分平穩,即使是八人同時,也不曾見船有傾斜波動。


    一座玲瓏船艙點綴紅燈,裏麵美人的身形似有似無地勾動著眾人的心神。


    “裏麵的姑娘可有善名?”江北望問道。


    所謂善名,也有些來曆,大抵是這一行的一位祖師,行的是肉身布施之道,救了好些沉淪三色界中的渾人,為了感恩,因不知名諱,所以以善名之。


    久而久之,這一行的,都要有個善名。


    皮肉相,善名聲。


    那位卻是不答:“幾位不妨自己進去問問姑娘,若是得了眼緣,春風一度也是不在話下的。”


    此話一出,江北望卻是心中疑惑,怎麽還要看眼緣,這不是來者不拒才是正確的詭異行事手法嗎?


    壓著心中的疑惑,幾人推開門。


    紅粉衣裳,月白肌容,勻稱身段,一曲幽香。


    這等姿色,即便是在六翮軒,那也不多見。


    作為清源身邊的得力助手,他在六翮軒也有些特權,隻是遵循下屬本分,他從不逾越,但看總是看過的。


    身邊王行則是已經看得有些呆了。


    “咳咳。”將王行拉了迴來,江北望對著閨中伊人,出口問道,“敢問小姐芳名。”


    常平他們一進門就虎視眈眈地看著這名女子,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住,江北望出言,也是打破雙方的僵持。


    “梅蘭竹菊,君子各有所愛,幾位神色,卻不像來此尋花問柳。”那名女子看著幾人,麵上無悲無喜。


    閨中座椅甚多,七人也能坐下,隻是為了防止意外,眾人都聚在江北望輪椅之後。


    江北望見狀隻能心中惱怒,拿我當擋箭牌呢。


    聽了女子的話,江北望往前挪了挪:“尋花問柳,我們自然不缺,隻是此地特別,我們前來,為的是尋個良緣。”


    那名女子這才認真打量了一番江北望,卻是搖頭:“一身富貴相,卻是短命人,你非我良緣。”


    江北望聽了不僅不惱,反而有些欣喜:“你會看相不成?”


    那女子見這些人似乎也並無太大的惡意,也放鬆了警惕,點頭:“姑且算是。”


    江北望指了指身後諸人:“既然我非姑娘良緣,那不妨看看,這其中可有姑娘要找的人?”


    女子循著江北望的指引往這邊看來,六人身上頓時感覺像被什麽可怕的怪物盯上了一般。


    “如何?”見女子收迴目光,江北望不由好奇問道。


    那女子站起朝眾人做了一揖:“小女子殘花敗柳之身,卻是無緣幾位,幾位不妨往上走去,且看看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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