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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秦城城門處,兵甲陳列,眾官雲集。


    城頭之上,一位披甲將軍將手中黃殼望遠之物扔給了身後一位小卒。


    “去給下麵幾位貴人報個信,就說,所有的人,都來了。”


    ……


    百越隊伍中,清源被古靈直接暴力威脅扶著那位木道老人。


    老人的弟子遊離於百越人附近,目光大多落在了清源身上。


    這麽多良人不去尋些眼緣,卻浪費時間在我一個男人身上,怪不得一個個地百善無為先者。


    清源心裏嘀咕,然而攝於古靈暴力威脅,自然不敢有什麽抱怨出口。


    隻是清源也對這木道有了幾分興趣,在古靈迎接此人來隊伍之時,那馬車間歲妃竟也出聲向他問了聲好。


    “小子。”


    清源應聲望去,見古靈端著一張惡狠狠的臉龐,壓著聲音說道:“木道大師說了,他已經有了對付這瘟疫的法子,若是這其中因你死了,那你就是千古罪人。”


    這就和千古罪人搭上了?我幹什麽了我?


    見清源一臉懷疑人生的模樣,那木道老人也是莞爾出聲:“靈丫頭,你莫要嚇唬這少年人。”


    少年人……


    清源撇了撇嘴,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三十了。


    不過在這方地界,還是按著少年人的模樣過吧。


    “剛剛卻是多虧了他救我,否則我縱然是有了解決瘟疫的法子,也沒時間去研製啊。”


    見老人說得誠懇,清源也不敢居功:“這當然是木老你命不該絕。”


    木道一笑,不去多言此中因果,雖是短短幾句,但以他為人處世,已經將這位周公子的一些脾性了解了個通透。


    “不知小友師承何人?這般手法又是如何做到,若是不便迴答就算了,老朽隻是實在好奇。”


    見木道問這個問題,清源選擇性地迴答了一番。


    “家師名諱卻是不能出自我口,但人言其號南山不老翁。”


    “南山不老?”木道陷入了沉思,隨即有些苦笑,“聽其名號,多半也非這百國中人吧。”


    “這我也不知家師何人,說來也是我高攀了,隻學了幾手便以徒弟自處,還請先生不要見怪才是。”


    清源說到這裏,卻聽從車駕裏傳來一道冷哼。


    “虛偽。”


    清源頓時愣住,一邊的古靈雖然驚訝歲妃開口,但還是讚同地點了點頭。


    需知道,木道以身試毒之前肯定也準備了說得上萬全的法子,可是接過都是無用,但清源卻能幫木道續命。


    如此醫術,在醫家中不說頂尖,但也難得一見。


    卻還在這裏說什麽學藝不精,不是虛偽是什麽。


    清源要是知道幾人如今心中的想法,那肯定是大唿冤枉。


    車隊緩緩駛向早就敞開的城門之前。


    看著那裏,清源心中的不安到了極點。


    萬國府,攬月樓。


    細眉如畫,傾訴情意,紅唇點絳,新顏遮月。


    漢服華袍加身,勒出半折柳腰,卻是不堪一握,坐身高台,儀態萬千,偏下半髻青絲。


    佳人如畫,絕代無雙。


    一隻玉手自袖中而出,落於身前一塊玉符之上。


    其上刻樓,樓中展卷,卷開一屏,妍麗其上,卻是與其無異。


    “世人皆問西遊,卻不知紅樓……”


    餘音歸去,佳人無蹤。


    “下官羅溫,拜見白大人。”


    羅溫雙膝重重落地,叩拜於百眾人前。


    雙嶼見狀,連忙上前扶起羅溫,卻是絲毫無能移動一二。


    “羅大人,何至於此,如今你也是這陰陽司中長老重臣,貴人不過與你平級,傳了出去卻是有些不妥。”


    羅溫看了雙嶼一眼,見白吾到車駕中並無聲響,這才站起。


    前麵,那方平和謝芸則是齊齊朝那歲妃行禮。


    “見過正丞。”


    歲妃走下馬車,朝二人點了點頭,又往後指了指那位贏和三公子。


    這時,清源卻是聽到了贏和略顯瘋狂的求救聲。


    “救我,救我,否則我死之前一定拉上你墊背!”


    清源絲毫不為所動,眼睜睜看著對方被人押下去。


    歲妃見狀,眼神眯起,看了一眼清源,那張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大人,我們先進城。”


    在幾位權勢的帶領下,清源等人進了秦城。


    秦城有護城大陣封鎖,瘟疫作怪不得,所以眾人並未繼續穿著那身透氣都略顯困難的甲具。


    “慢著,你要去哪?”


    突然,那歲妃見到清源將木道交給了王小六扶著,自己卻往相反的方向離開,神色一厲。


    “自然是去找落腳之處。”清源擺了擺手,“還有多謝各位一路的照顧。”


    “想走?問過我沒有?”不知為何,歲妃隻要見到清源這副有些無賴模樣,心中便有股難言之氣。


    纖手一招,一股大力便朝著清源落來。


    就在清源猶豫到了這個時候還要不要隱藏自己的修為之時,白優突然站到了清源麵前。


    “鏗!”


    清源隻覺得被一塊大石砸中,身體不受控製地往一邊倒飛出去。62


    見狀,白吾到也無法坐視不理了。


    “歲正丞好大的官威,在秦城中動手,莫非是想下秦獄?”


    “這小子不能走。”歲妃卻不管白吾到,雙手成爪,如同磁鐵一般將清源攝到了手中。


    清源這會兒怎麽可能讓她如願。


    上次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反抗,所以落得個如此下場。


    這迴他可不會再坐以待斃了。


    “歲正丞好大的火氣。”一聲天音自飄渺處而來,卻是讓在場眾人瞬間失神。


    一道倩影漫步而來,青絲素揚,顧盼傾城。


    “拜見大司空。”


    許久,那謝芸方才迴神,卻是不敢耽擱,雙膝跪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齊齊跪下。


    不跪者,不過幾人。


    歲妃一臉凝重地望著眼前這位剪水秋眸般的畫中人。


    大司空,掌管一國之根本,同時也是萬國府的頂頭上司。


    萬國府設正副二丞,副丞其下乃是各地刺史,嚴查於國有害之人,物。


    也就是說,這位來人,正是歲妃的上司。


    “不知大司空來此,有失遠迎。”


    歲妃動了動先前被攔下的手,一股酥麻之感依舊不退。


    清源此時卻是頭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慌張之色。


    隻聽他口幹舌燥,聲音之中多有艱澀地行了一禮。


    “妙庵師姐……”


    此言一出,眾人麵上已是驚疑叢生。


    那妙庵迴眸一笑,打量著清源。


    “閉嘴。”


    眼角含笑,唇齒勾起,卻是別樣風情。


    清源心中哀歎,這卻又是一樁昔日冤案。


    “大司空認識這位周姓公子?”歲妃雖然聽見兩人稱唿,卻是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妙庵淡淡一笑,一根蔥蔥玉指點在清源眉心。


    清源躲閃不及,一身法力便被牽引而出。


    “修行之人,自當光正處之。”


    “是。”清源紫府之中,南離劍鎮壓中樞,使氣機不被過多牽引而出。


    “好小子,這一路你都在戲耍我等!”


    那歲妃見清源一身渾厚修為,卻是心中無明火起。


    妙庵淡淡看了一眼歲妃。


    “不過是一不通武法的道行金丹,與尋常也無不同。”


    歲妃這才細細感應了一番,才知道妙庵所言不假。


    心火稍複。


    “此人我帶走了,爾等自行離去就是。”妙庵環顧周圍人等,袖袍翻攪,與那清源已是不見了蹤跡。


    空餘其音。


    “大人。”古靈走了上前。


    歲妃揮了揮手:“那人武功極高,怕是還有道法在身,我恐怕也不是對手,這次國主倒是給我選了個好地方。”


    古靈不語。


    “也罷,你去將那位畜牲交給秦國,之後迴來萬國府匯報,無論他的下場如何,切記不要多加幹涉判決。”


    “是。”


    等古靈退下之後,歲妃看了看妙庵消失之處,轉身隨謝芸離開。


    木道此時也已經和眾人道別,他倒是不擔心清源,在他看來,這大司空和清源同是那位南山不老翁門下,天然是醫家中人。


    至於王小六,他倒是沒隨幾人離開,而是混到了商隊那邊,和之前幸存下來的幾名偷渡客一起,朝城中一處小跑過去。


    “大人,娘娘這些年也在念叨您。”


    羅溫走到馬車旁邊,恭敬侍立一旁。


    先前那位大司空到來之時,這位白吾到同樣下車跪拜。


    “有心了。”白吾到語氣波瀾不驚,“隻是這位大司空,卻不是那信先生了。”


    羅溫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懼。


    “秦司空國惠在身,一身修為與那東皇也不相上下,如今朝野以這二人相互製衡,娘娘命我等切不可去招惹。”


    白吾到點點頭:“我卻是不想路上隨便遇見一人,竟然是這位新任司空師弟。”


    羅溫附和一笑:“既然大人與此人有舊,那麽我等……”


    白吾到擺了擺手:“使不得,且觀之,大司空可並未承認此人。”


    羅溫聞言有些恍然:“還是大人思慮周到,保不齊此時司空已經殺了那位冒充之人。”


    白吾到挑著柳眉深深在羅溫的那張臉上觀賞了許久。


    “走吧,你不是說,娘娘還在等著我們嗎。”


    城門處,貴人散去,許久之後,一隊身穿甲具之人從外麵湧入。


    隨即,便見數以千計的破爛裝扮之人朝著護城河跑來。


    那些都是近日遊離於周邊的疫民。


    外界被封鎖,秦城卻不讓進,他們能做的,隻有圍城而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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