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沒有迴答,而是將白皙的手,覆在那寬大的手背上,手指緊扣。


    顧宴州一寸寸目光掃下去,從他的視角望過去,山河波瀾壯闊,不由得讓人唿吸一滯。


    是夢嗎?


    顧宴州壓根分不清,隻見純白的裙擺撩起,那雙玉腿又直又白。


    墨發在空中上下飄揚,柔美的腰身揚起,白皙粉嫩的腳趾緊繃的翹起。


    滾燙灼熱的吻一路往下。


    桑榆仰著頭,神誌渙散的輕喘著,像溺水的人,貪婪唿吸著新鮮的空氣。


    隻要一低頭,她便可以看到顧宴州感覺利落的短發。


    整個人被架起,膝蓋磨在光滑柔軟的床單上,腰身往前傾,一頭濃密的長發,猶如海藻般散落在瘦弱的背脊上。


    桑榆臉頰紅潤,麵若春桃,卷翹的睫毛上沾染著點點淚珠,漂亮的杏眸,濕漉漉一片。


    傍晚微斜的日光,透過窗簾,映襯進來。


    桑榆迷迷糊糊,渾身酸軟不堪,手指都透著一股酸澀,原來已經快到天黑。


    困意襲來,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桑榆迷迷糊糊隻覺得睡了很久,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一片深黑,分不清究竟是第幾日的夜晚。


    痛。


    全身像是被車子碾過一般,連骨縫裏都泛著酸意,快散架了。


    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麵,比夢裏還要清晰有力,桑榆記憶猶新。


    她還是低估顧宴州的能力,生著病,居然還能那麽強悍。


    一開始還好,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汗,顧宴州的燒退了,反而越發過分了。


    她猶如被一條蟒蛇給纏住,在風風雨雨中,沒有著力點,隻能絕望的攀附著他。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裹著一件白色浴袍,顯然是有人替她洗過澡了。


    裸露在外的肌膚,星痕點點,很是狼狽。


    渾身癱軟完全不想動,桑榆揉了揉哭腫的雙眼,歎口氣,給自己連喂三顆元氣丸和無痛丸。


    桑榆哼了一聲,聲音有些委屈,虛弱的嗓音,像小兔子一樣撒嬌。


    “純情男,真兇。”


    桑榆吃過藥丸之後,身體果然好很多。


    她攏了攏被子,頭一歪,打算再繼續睡會。


    好困,不想動。


    不一會兒,顧宴州敲門進了房間,手上拿著不少東西,步伐穩健,看樣子身體好了不少。


    “桑桑?”


    顧宴州伸手摸了下桑榆的臉,臉上滿是懊悔。


    他最近老是做那些荒唐不已的夢,導致他昨天傾城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一碰到桑榆的身體,他整個人便失控了,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行為。


    此刻桑榆脖間往下盡是明顯的紅痕,別說明天去不了劇組,估計往後幾天都不行。


    桑榆縮脖躲開他的觸碰。


    太可怕了,她現在看到顧宴州就有些膽戰心驚,現實的他,可比夢境裏狠多了。


    表麵中的高嶺之花,骨子裏的斯文敗類,桑榆掙紮著想逃,還被掐腰拉了迴去。


    明明才剛開葷,體力卻好的驚人。


    桑榆仔細想了下這個位麵,係統好像沒說過顧宴州有什麽隱疾,他從前單純隻是對女人和婚姻有陰影。


    現在看來簡直就是頭餓狼。


    “我幫你上藥。”


    顧宴州清冷的嗓音,帶著不可言說的討好,他知道自己昨天過分了,弄得桑榆渾身都是。


    最後抱著她進浴室清洗的時候,一直聽到桑榆在她耳邊小聲哭泣,嬌嫩如薔薇的唇也被他咬破皮,單薄的身子不停顫抖,鼻尖紅通通的。


    明顯被他欺負慘了。


    顧宴州有些愧疚,但是他不後悔。


    顧宴州的能力強得有點可怕,三顆元氣丸吃下去,她的精神還沒有恢複。


    顧宴州輕顫著手,解開她身上的浴袍,淡淡水蒸汽裏的身體曼妙又治豔,顧宴州唿吸不由一滯。


    理智告訴他應該快一點,桑榆已經快兩天沒有吃過東西。


    可看著這副身體,昨夜甚至前夜的畫麵在腦海中不斷閃過,他還記得桑榆咬著他肩膀輕哼,長發垂在身後一顫一顫的模樣。


    他手指撚了抹藥膏。


    要塗抹的地方很多,顧宴州很細心,手上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桑榆。


    “唔。”


    桑榆皺眉悶哼一聲,身子下意識扭了扭,卻被強行摁住,掙脫不開。


    等顧宴州塗完藥以後,悄悄將門關上,慢慢退了出去。


    顧宴州站在洗漱台前,認真端詳指尖片刻,才衝水洗幹淨。


    他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英氣的眉眼,較之從前,更加舒展開來。


    四年前,h大新生典禮上,桑榆黑發梳成精致的編發垂在身後,身上穿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純白色連衣裙。


    燈光下,舉著話筒的樣子,美得像是偶然落進凡間的精靈。


    他的心跳不由控製隨著她的歌聲急速跳動起來。


    一見鍾情。


    那一刻,他的眼中隻有她。


    雖然聽起來很荒誕,但是一首歌的時間,一見鍾情,可顧宴州喜歡了桑榆四年之久。


    顧宴州終於有空將快被打爆的手機拿出來。


    “喂。”


    “你是不是瘋了!直接消失兩天!”


    於哥明顯急了,生怕高燒,人真燒糊塗了。


    “這幾天幫我給桑桑在給劇組請假。”


    對麵嘰嘰喳喳吐槽聲突然沒了,靜默了好久。


    “你不是吧?”於哥膽戰心驚。


    “嗯。”


    “認真的?”


    “嗯。”


    靜默良久,於哥崩潰又釋然了,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遭。


    “注意安全,保護好彼此。”


    “知道了,掛了。”


    顧宴州躺在沙發上,開始搜索“姓顧的寶寶,取什麽名字好聽”。


    他覺得還是女寶寶好,長得像桑榆。


    等桑榆長覺性愛,已經是大中午了,一轉眼就看到床邊櫃子上的葡萄糖。


    太誇張了。


    桑榆已經兩天多沒有吃飯了,一直躺在床上。


    “好餓。”


    雖然吃了係統給的藥丸,但是身體該有的饑餓感還在,同樣,過度勞累的後遺症也在,隻是她感覺不到痛而已。


    桑榆爬下床,走路一瘸一拐的,慢騰騰的走向門口。


    這時候房門被人推開,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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