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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雲望著挽著他右臂的小丫頭,又看著眼前愣住的三小隻少年,動作極輕卻十分堅定地推開了汪淺,“是捉迷藏還是老鷹捉小雞,都自個兒去玩哈,叔叔年紀大了,實在是沒那個精力了。”說罷,便在一小隻憤恨的眼神、三小隻鬆了的三口氣中黯然退場。


    汪淺看著那伶仃的遠去的背影,隻覺得又生氣又心疼又難過又無奈,咬緊牙關,沉默了半晌。


    三小隻不敢雀躍地太明顯,生怕觸到了心上人那敏感脆弱的小神經,一個弄不好,遭殃的還是自己。


    趙知逸背負著另外兩雙期待的眼神,正準備開口,汪淺就甩袖跑了起來,他們三個還沒來得及反應,丫頭在漆黑的路上就跑沒影了。


    趙知逸跟萬謹言連忙去追,秦遠帆本也有跟上的,隻聽趙知逸說:“遠帆迴去吧,有我跟謹言在,阿淺的安全你放心”,兩人也跑沒影了。


    秦遠帆:丫的,有你們兩在,我才不放心呢!不過,還是乖乖往家走去。爹爹的商隊好像是今天迴來,我迴去挑挑好東西,明天帶去書院給阿淺,她一定會心情好起來的!


    這一頭,話說許雲瀟灑離去後,便麵色沉重。迴到繁翠閣,他站到窗前,屈指吹了個響亮的口哨,一隻雪白的鴿子便落到他手上。頭伸出另一隻修長的手,解開了鴿子腿上綁著的紙條,便將鴿子放了出去。


    他坐到桌子前,湊著油燈,打開紙條,默聲不語,而後便將紙條放置在燈焰上,沒一會兒就燃成了灰燼。隨即,熄燈,躺下,睡覺。


    “阿淺,你快看,這次我爹的商隊去了南疆,帶了不少稀奇之物,你瞧瞧,可好看了!”秦遠帆討好地將挑了一整晚的好玩意兒都從包裏拿出來堆在汪淺的課桌上。


    雖然汪淺還是悶悶不樂的板著小臉,但是眼神不由自主的被眼前堆成小山的東西吸引。


    “哇塞,這是啥子啊?從沒見過!”朱小胖兩隻胖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瓶子,裏麵的液體想著流淌的星辰,炫目多彩,極其耀眼。


    秦遠帆趕緊奪過來,輕輕放著,很嚴肅地說:“這瓶可不是什麽好東西,特別毒,我爹說了,讓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要是沾到手上小命難保!”


    大家聽他說的如此瘮人,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麽啊?說得這般嚇人?”


    秦遠帆對著汪淺好奇的眼神笑著說道:“你們可知南疆聖女?”


    “這怎不知,南疆與一般國家不同,不是政權掌國,而是聖教馭民,聖女便是一國之主,即便是聖教十大長老也須得聽命於她。”


    “據說南疆聖女生的極其貌美,普通人隻要看一眼就有可能被勾去魂魄,所以她們都以麵紗覆臉人。”


    “而且聽說她們隻會生女兒,等女兒長到十五歲便主動禪位,餘生隻能在南疆雨林中安度,不得踏出一步,防止爭權奪位。”


    秦遠帆看出了汪淺漸漸被吸引住的眼光,心裏別提多得意了,他扯大嗓門,“既然你們這般了解南疆聖女,那可有聽說過她們為保一身聖潔,渾身帶毒,除去下一任聖女的生父,誰也不能碰觸聖女,否則會在一息之內化為一灘膿血而死。”


    他稍微停頓了下來,看著他們一副見到鬼的驚嚇表情,竊笑道:“這便是聖女身上帶的毒—冰淩媚,一滴便可腐白骨蝕皮肉,看著有多美,觸之便有多毒!”


    “啊!”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汪淺沒好氣地瞪秦遠帆,“明知是這麽毒的東西,你還帶過來,怎樣啊?打算滅了我們啊?”


    “是啊是啊,秦遠帆,你腫麽這麽不厚道,剛剛我差點打開看了,故意的吧?小爺我也沒得罪你吧?”朱小胖氣得麵色通紅,心髒極速跳動,對剛剛的命懸一線後怕不已。


    秦遠帆委屈地癟癟嘴,目光幽怨地投向汪淺:“阿淺,我不都是為了哄你開心,你從小就喜歡這種稀奇之物,漂亮到極致,又危險到極致,不就是你喜歡的嘛?”


    汪淺:“哦,你倒是懂我,要是這玩意兒害死人,還是我的錯咯?”


    秦遠帆忙擺手:“哪能啊?等你看完,我就讓杜河送迴家。”杜河,秦遠帆小廝是也。說著便揮手叫杜河將這詭異的一瓶液體送了迴去。


    正當秦遠帆要興奮地給汪淺介紹下一樣稀罕東西時,醜夫子攜著厚厚一本書跟長長一條戒尺走進教室,嚇得秦遠帆趕緊用布兜住,用肚子頂住,猥瑣迴了自己的座位。


    然後在一陣莫名其妙的哄笑聲中,醜夫子開始了新一天的之乎者也。


    轉眼已到了跟許雲約好去爬羅浮山的日子,等許雲吃完狗不理包子、背著裝有準繩規矩跟一遝子粗紙的大包來到羅浮山下的集合點時,學生們都已到齊,三三兩兩地聊天大笑,將五月的陽光都襯得更加燦爛了。


    朱小胖眼尖又熱情,昂的一聲衝到了許雲麵前:“許夫子到了啊,那咱就到齊了,這就出發啦?”


    許雲笑笑點點頭,“哦~”全場歡笑,咧嘴打鬧,背著大包小包,向著山頂出發。


    朱珍走在最前麵帶路,許雲走在最後麵善後,一行隊伍,稀稀疏疏。路上偶遇上山砍柴的農夫、采藥的村姑,打個招唿問聲早安,與安坐課堂完全不一樣的體驗,新奇有趣,興致盎然。


    可走著走著,汪淺就慢下了步子,從隊伍中間落到了尾巴,心思昭然若揭。秦遠帆本想攔住她,但想到那天自己說過的話,又隻好默默忍受。趙知逸拍拍他的肩膀,“隨她吧,他們沒緣,不必我們出手得罪阿淺。”秦遠帆想想也是,便一聲不吭地繼續往上爬。


    許雲看到汪淺頗為頭疼,隻好當作沒看見,若無其事地爬山。


    汪淺卻突然跑到他身後,托起他背上的行囊,“哇!這麽沉啊,你不會把地理誌也背過來了吧?”


    許雲立馬停下了腳步,迴身用無比譴責的目光盯住她。


    汪淺連忙收迴手:“哎哎哎好,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


    許雲低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汪淺在他後麵安靜地走了一會,趁許雲不注意,一個矯健的身姿就握住了許雲的右手,許雲下意識就要抽迴來,汪淺可憐巴巴地道:“夫子,我累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助我一臂之力吧,不然這般陡峭的羅浮山,我是怎麽也爬不上去的呀的呀的呀……”。


    許雲被纏的沒法,隻得拖著她,步履維艱地爬上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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