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鐸擋在風欞麵前,“有神,但你自殺永遠不會成為神。”


    “不可能!”韓朵抱住腦袋,噗通一聲蹲到地上,“你這個人,沒資格跟我說話。”


    “醒醒吧,別做夢了。”蔚鐸態度十分冷漠無情。


    風欞蹲到韓朵麵前,柔聲詢問:“我跟你承認,我是神,能告訴我誰跟你說世上有神的嗎?”


    韓朵驚喜抬頭,眼白布滿紅血絲,“我馬上也能成為神嗎?”


    “可以,不用自殺也能成神。”風欞扶起她,“但你得先告訴我,誰跟你說的?”


    “我不知道她在哪,她給了我一本寫滿神明的書本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了。”韓朵急切道,“快告訴我,我怎樣做才能成神?”


    “先看我,這樣……”風欞盯著韓朵瞳孔,望進了深處。


    韓朵的眼神逐漸渙散,神情變得呆滯。


    風欞將手抬到頭頂,下手的速度又快又狠,打暈了韓朵。


    她抱住韓朵,拉到岸邊的長椅,讓她躺下。


    風欞:“她的精神被控製了。”


    藥自成將手指摁在韓朵的手腕,給她把脈,“亂七八糟的,她精神壓力很大。”


    聞思萱擔憂道:“她不會有事吧?”


    風欞:“她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她隻是把剛才那段對話從韓朵的記憶中抹去了。


    柳孤風估計很快就能察覺韓朵被他們發現,肯定會放棄韓朵這枚棋子。


    蔚鐸猜測道:“他們的目標是殺人,人死後有怨,臧熙能吸走這些怨,借此提升自身的功力。”


    風欞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藥自成瞟了眼聞思萱,打斷他們的對話,“你們兩人的悄悄話,迴去說,我不想聽你們打情罵俏。”


    風欞疑惑了半秒,明白了。


    藥自成沒對聞思萱坦白過身份啊。


    聞思萱起疑了,“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藥自成笑了兩聲,解釋道:“他們在說看過的恐怖故事,我們不聽哈。”


    “哦好。”聞思萱乖乖地點頭,“那韓朵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呀?”


    風欞悄悄使了點手段。


    韓朵緩緩蘇醒了,眼神發愣,“我怎麽躺在這裏?”


    聞思萱握住她的手,“你醒了,你忽然要跳河,很嚇人。”


    韓朵坐直身體,敲了敲腦子,“有這事?我怎麽不記得了。”


    風欞看向藥自成。


    藥自成心領神會,拉走聞思萱,“我們去那邊看看風景。”


    “我想陪韓朵……”


    “繞一圈就迴來。”


    兩人漸走漸遠。


    風欞站到韓朵的麵前,麵無表情道:“你想成神嗎?”


    韓朵仰頭看著她,“想。”


    “理由。”


    “能擺脫世間苦難。”


    “成神的煩惱也很多,遠比做人活得辛苦。”風欞耐心勸誡道,“不滿生活,努力改變不行嗎,成神隻是你逃避的方式罷了。”


    “你說要改變,說的容易做著多難。”韓朵蓋下眼簾,“你沒體會過,不懂我們的處境。”


    “我確實不懂,我隻知道死解決不了問題,反而你會留一堆問題給別人。”


    “我也知道啊。”韓朵雙手捂住臉。


    蔚鐸顯然沒耐心了,開口問道:“讓你成神的人在哪?”


    “不知道。”韓朵的聲音悶在手掌中,“都是她來找我們的。”


    蔚鐸:“你最初是怎麽聯係上她的?”


    韓朵:“在教資輔導海報上找到的,有一個心理疏導顧問的二維碼。”


    蔚鐸:“好友還在嗎?”


    韓朵找到手機,翻找頭像,點進了那個人的聊天框。


    但最新消息顯示,對方賬號已注銷。


    蔚鐸扯了一下嘴角,毫無笑意,“這麽快就發現了。”


    他記下對麵的賬號,轉身去打電話。


    藥自成和聞思萱從另一個方向迴來了。


    聞思萱拉起韓朵的手,“我們迴寢室休息吧?”


    韓朵低著腦袋點頭。


    藥自成丟給風欞一個小瓶子,“維持神力的藥,兩顆,去捏爆他吧!”


    “當然。”風欞晃了晃小瓶子。


    藥自成在後麵默默護送兩個女生去了。


    風欞原地曬了十幾分鍾太陽。


    蔚鐸迴頭道:“找到了。”


    —


    天縱市,神明研究所。


    柳孤風:“還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沒想到這麽快我就被發現了。”


    臧熙原地打坐,閉著眼睛,“不過他們現在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們又迴到了這裏。”


    “我們接下來怎麽打算?”柳孤風的話音剛落地,外頭傳來了另一道男人的聲線。


    “你們接下來就該死了。”


    蔚鐸踱著步子,悠閑踏入實驗室。


    柳孤風震驚:“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這不用你管,自然有的是辦法。”


    柳孤風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裏,“隻有你一個普通人,還想讓我們死?”


    蔚鐸輕輕打了個響指,天花板塌了。


    如今實驗室內沒有關押神,抑製神力的屏障也沒了,在研究所範圍內也能使用神力了。


    臧熙聽見動靜,猛然跳起來,“你恢複神力了!”


    “如你所見。”蔚鐸已經摩拳擦掌了。


    奈何外麵風欞還在陪土印玩。


    幾個小時前,他們找到柳孤風注冊的地址,等他們找上門時,早已人去樓空。


    線索斷在了這裏。


    而風欞也將漏掉的土印記起來了。


    土印見過柳孤風,順著土印的鼻子,他們順利找到了這裏。


    “風欞。”蔚鐸揚聲喊道。


    “來了。”風欞跑進來。


    臧熙拉起柳孤風,“我們走!”


    他飛了一下,卻沒人順利逃走。


    “走去哪呢?”風欞笑著走來,她早已在周圍布下結界。


    臧熙:“你的結界我逃的了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了。”蔚鐸說完,身影消失了。


    他隨著空氣流動,融入了結界,時刻提防著臧熙逃跑。


    柳孤風腿軟了,“跑不掉了。”


    臧熙:“起來,能走!”


    “你試試?”風欞速度飛快,穿過臧熙的身側。


    臧熙奮起反抗。


    兩人僵持三秒,風欞明顯占據上風。


    柳孤風雙膝跪下,對風欞磕頭,“求你別殺他,放過他,求求你了。”


    風欞掃了柳孤風一眼,移開視線,不予理會。


    臧熙:“給我起來!”


    柳孤風搖頭,“隻要留我們一條命就好,以後我們肯定改過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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