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豐看向男人,“這麽說你承認了?”


    “警察大人,我沒有啊,不是我做的,我一點不知情。”男人腿也能動了,原地躊躇,突然指向風欞,“是她汙蔑我!”


    風欞雙手抱在胸口,“說實話,不然你會很倒黴的。”


    “我說的就是實話。”男人朝警察跪下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什麽都沒做。”


    “吱——”


    一隻小鼠從地下室的入口鑽出來。


    它迅速跑進男人寬大的褲腿,沿著他的腳一路上跑。


    “啊!老鼠!”男人跳起來,瘋狂抖動褲子。


    不料,小鼠不僅沒掉下來,反而越爬越高。


    他的褲襠處忽然鼓出來了一塊。


    “啊——”男人發出慘痛的叫聲,不管場合,立刻解開腰帶,脫下了褲子。


    一隻小東西叼著他的一塊肉不鬆嘴。


    男人一掌拍下老鼠,用力將老鼠丟在地上。


    老鼠再次向他爬去,在他身上亂跳,他卻抓不住。


    風欞默默離遠了幾步,“說實話吧。”


    “我沒做,不關我的事。”男人依舊撒謊。


    鼠鼠竄進了他衣服裏。


    “啊!”他噗通一聲,又跪了下來,“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


    風欞:“早晚得說,你非要受這苦。”


    老鼠從他衣擺下掉落,溜迴了地下室。


    小孩們全被帶迴了派出所,風欞也被要求同去做記錄。


    此時的婚禮現場。


    蔚鐸找了一圈沒見到風欞的影子。


    他記得她跟許晨曦坐一起的。


    他找到許晨曦問:“風欞呢?”


    許晨曦拿著一個大骨頭啃肉,“去抓人販子了。”


    “一個人?”他驚唿。


    “對啊。”許晨曦抿了一口酒,“她這麽厲害,放心啦。”


    蔚鐸轉身掏出手機,給風欞發消息。


    風欞坐在卓羽豐對麵。


    卓羽豐摘下帽子,是一個幹淨的寸頭,顯得整個人更利落了。


    他一五一十向她請問今天的事。


    手機亮了一下。


    趁著卓羽豐在電腦上記錄資料,她劃開看了眼。


    蔚鐸:【在哪?】


    風欞發了定位,附帶一句話。


    【我在派出所,人都抓到了。】


    卓羽豐抬起頭,“這邊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好的謝謝。”風欞點了點頭起身。


    一起來的一群小孩不哭不鬧坐在牆邊。


    其中一個小女孩忽然被另一個小男孩推倒了。


    小男孩說:“你過去,我沒位置坐了。”


    小女孩被擠到地上,摔了一個大屁股。


    她的眼睛頓時泛起淚花,大聲哭了出來。


    風欞繞了幾張辦公桌,快步走到她麵前,扶起小女孩,拍幹淨小女孩腿上的灰塵。


    “不哭,沒事的,站起來就好了。”她安慰小女孩。


    小女孩哭得更兇了。


    風欞從兜裏拿出婚禮的喜糖,“吃糖嗎?”


    小女孩哭聲止住,“吃。”


    “我拆開給你。”她揪住左右兩邊的尾巴,輕輕一旋轉,一顆白色的奶糖露了出來。


    小女孩抓過來,放進嘴裏。


    風欞擦掉小女孩的眼淚,整理了一下她淩亂的頭發。


    她起身找到卓羽豐。


    卻發現他正好在看著她。


    “有多餘的椅子嗎?”她問。


    卓羽豐愣了一下,迅速站起來,從旁邊的桌子下方拿出一個塑料凳,走向小女孩,放在她身邊。


    小女孩坐上來。


    其他小朋友眼巴巴看著風欞。


    風欞用眼睛默數了一下人數,口袋的糖果不夠啊,她幹脆一個都沒送。


    卓羽豐喊來同事,“去買些糖給他們。”


    風欞向他道謝,“麻煩了。”


    “沒多大事。”卓羽豐擺擺手,雙手支在腰上,“你看起來很喜歡小朋友啊。”


    “怎麽看出來的?”風欞掃了小女孩一眼,目光落在卓羽豐臉上。


    卓羽豐用大拇指對準小女孩,“她哭了,你明明可以不管的,還是繞了個圈過來安慰她。”


    “原來這是喜歡的表現。”風欞小聲嘀咕了一句。


    所以蔚鐸知道她在這裏後,明明可以不用管她,還是特地繞了一圈來接她。


    “你說什麽?”卓羽豐半坐到桌上。


    “沒什麽,沒事我先走了。”風欞抬腿,有點不放心又問道:“他們什麽時候能送迴家?”


    “盡量在明天之前。”他十指交叉,送她走了一段路。


    送到派出所大門的金屬拉門處。


    卓羽豐問出憋了一路的問題,“剛才說了這麽多,你還是沒告訴我,你是怎麽威脅那個男人的。”


    “一定要知道嗎?”她已經在腦海中想借口了。


    “沒有,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不說也行。”卓羽豐搓了搓手掌,“我真挺好奇的,如果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希望你能告訴我。”


    風欞沒有應答,“你迴去吧,不用送了。”


    “好。”卓羽豐腳步停留在原地,想看她走了再進去。


    結果風欞也頓著沒走。


    “不走?”他問。


    “等人。”她看著外麵的馬路,一輛輛車閃過。


    “哦。”卓羽豐腳底板動了動,身體前後晃了晃,不經意道,“能不能加個聯係方式?”


    風欞:“剛才填寫的信息有我的電話。”


    “我是指好友。”


    “可以。”風欞拿出手機,“我掃你。”


    “我掃你吧。”


    卓羽豐對準風欞的手機屏幕。


    身旁,一輛車以極快的速度刹車。


    蔚鐸邁下步子,走著走著跑起來了,一個手掌糊過來,摁下了風欞的手機。


    “你來了。”風欞朝他靠近一步。


    這種微小舉動被卓羽豐捕捉到了,“你男朋友嗎?”


    “你誰?”蔚鐸沒迴答,充滿敵意反問。


    卓羽豐拍了拍胸口,讓蔚鐸看見他穿的衣服。


    蔚鐸態度稍稍好些了,“警察同誌,公事留電話,有什麽私事需要掃二維碼?”


    “你誤會了,風小姐很有膽量,不以警察身份,我以個人名義交個朋友。”卓羽豐迴答的很大方。


    反而顯得蔚鐸有些咄咄逼人。


    蔚鐸拉起風欞的手腕,“行吧,沒事我們先走了。”


    卓羽豐舉起手機揮了揮,“掃上了,風小姐記得通過。”


    風欞點下頭。


    蔚鐸猛然看向她,手從口袋摸出手機,對著卓羽豐說:“我也要加你。”


    “蔚鐸是吧。”卓羽豐撓了撓鼻尖。


    “你認識我?”蔚鐸低著頭,已經點開二維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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