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


    戚繼光率部趕到,見到了駐守在此地的守將萇奴,讓他沒想到的是,裴元紹和龔都二人也在此地。


    “裴元紹,龔都奉軍師之命,等待將軍多時!”兩人見到戚繼光,便齊齊拱手。


    “你們怎麽會在此地?”戚繼光見到兩人也是頗為驚訝,不由開口問道。


    “軍師料定九江郡內有人不安分,又害怕將軍兵力不夠,所以讓我們倆在此等候將軍。”


    “主公有令,九江一切事宜,全都交由將軍決斷!”


    裴元紹與龔都來到合肥過後,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按照劉基的安排一邊派人打探消息,一邊加緊練兵,等待戚繼光的到來。


    “原來如此,既然二位在此,那我對付鄭寶就把握多了!”戚繼光恍然所悟,看著眼前的兩人,眼中露出一絲亮光。


    ......


    芍陂莊園。


    “許定,莊園的安全我就交給你了,袁渙剛剛給送我來了一封密信,我得親自去橋將軍府上一趟,有些事情該收網了。”魏忠賢向著許定交代了幾句過後,便帶著幾個仆從飛快地向著壽春而去。


    許定作為許褚的哥哥,雖然武藝沒有許褚那般厲害,但為人穩重,這也是袁耀讓他留守莊園的原因。


    ......


    秣陵城下。


    “周太守,那黃忠簡直不是人呐!我們再這樣攻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山越的首領看著周昕,臉色慌張地開口。


    “首領,我們周家承諾的糧食你們也收到了,難道你想這時候毀約?”周昕看著已有退意的山越首領,心中也有些窩火。


    周昕並沒有想到,平時這個不起眼的秣陵城竟然如此難攻,由於秣陵便的長江是東西流向,這也導致了城池三麵環江的特殊地形,他們隻能攻擊南門。


    黃忠隻需要數百人就能將南門防得死死的,導致周昕的數萬大軍竟然施展不開,格外的難受。


    周昕與山越大軍不是沒有嚐試從其他門進攻,可是在施展不開的情況下,反倒被黃忠率軍出城殺得大敗。


    “周太守,我們也不是想毀約,隻是你給的糧草已經告罄,在這樣下去我們的士兵可就要餓著肚子打仗了!”


    “而且那黃忠弓箭射得賊準,我們好幾個頭領都被射死了,現在沒人敢冒然上去死拚。”


    “昨天那一戰你也看到了,那黃忠一刀下去,連人帶馬都劈成了兩半,這黃忠就是個厲鬼啊!”


    山越首領說話語氣都帶著顫抖,這些人已經被黃忠嚇破了膽。


    “糧食,我會讓家族想辦法,我們再堅持一下,我就不信黃忠的糧食吃不完,隻要我們耗死他就行。”周昕可不是周昂,作為一個文官,他的膽子也不大。


    既然久攻不下,那就幹脆圍而不攻,將對方的糧草耗盡。


    畢竟,打仗要學會動腦子。


    ......


    吳縣城下。


    浩浩蕩蕩的大軍整齊劃一地陳列在盛憲的麵前,近萬人的軍隊,讓整個吳縣都陷入了緊張之中。


    袁字頭的旗幟高高飄揚,袁耀與劉基坐在車轅內,等待著盛憲的答複。


    “府君,難道你真的要投降袁耀?”許貢見到盛憲拿出印璽,立馬上前勸阻。


    “許貢,袁耀攜天子大義而來,又有周昂的前車之鑒,難道憑借吳縣的區區兩千人馬還能抵抗不成?”盛憲看著冥頑不靈的許貢,有些不滿。


    盛憲作為一介名士,又上了年紀,並不想得罪兵峰正盛的袁耀,再加上袁耀送來周昂的人頭已經將他嚇破了膽,此時對吳郡太守並沒有多少留念。


    “哼!”許貢見到盛憲如此軟弱,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而城外的袁耀等了許久,也不見城中有任何動靜,不由得看向了劉基。


    “盛憲在吳縣的兵力不多,卻遲遲不給主公一個交代,著實有些古怪。”劉基輕撫兩下胡須,也頗為疑惑。


    過了許久,城頭上一名身穿甲胄的將軍站出來,一把將一個人頭扔下城。


    “盛憲欲投敵,現在已被我誅殺,現在吳縣由我來守護!”


    “袁耀,吳縣有我許貢在,你休想攻進城來!”


    城頭的將軍正是許貢,他將盛憲殺死過後,以劉繇的名義接管了吳縣,打算以此來對抗袁耀。


    “這麽說你不僅不打算交出劉繇,還要與我作對,你知道周昂的下場嗎?”袁耀將馬車上前一段,大聲開口質問道。


    “袁耀小兒,我可不是周昂那個莽夫可以相比的,你盡管來攻城就是!”許貢見到袁耀年紀不大,眼中的輕視之色更濃。


    許貢謀劃多年,加上剛剛除掉了他唯一的阻礙盛憲,正是誌得意滿之時,即便麵對袁耀的近萬大軍,也絲毫沒有慌張。


    況且,許貢早已經預留了後手,隻等關鍵時刻給予袁耀雷霆一擊,吳郡就能真正落入手中,徹底成為一方豪雄。


    然而,同樣站在城牆上的劉繇和張英可不這麽想,兩人趴在城牆邊上,看著密密麻麻的大軍,心中不由得暗暗打鼓。


    “張英呐,我們在曲阿的時候,袁耀隻有四五千人,尚能屎淹曲阿,現在有了近萬大軍,豈不是糞便更加充足?”劉繇現在已經徹底對袁耀產生了心裏陰影,張口閉口都是那玩意兒。


    “是啊,情況不太妙啊!”感受到旌旗招展的大軍,張英臉色灰白地點頭認同道。


    城下的車轅內。


    袁耀本來還擔心盛憲輕易就降了,自己的追加任務沒有亮點,可誰料到變故來得太突然,讓袁耀都有些措不及防的同時,內心暗自給許貢點了一手讚。


    “伯溫,你說我要怎麽做,才能將此戰打出彩來?”經過一次任務評級,袁耀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在任務過程中要有亮眼的表現,所以連忙向劉基請教起來。


    “吳縣瀕臨太湖,如果主公不怕被人詬病的話,屬下倒是有一計可行。”劉基自然也清楚袁耀的追加任務,看著地圖思考了一會兒,便有些猶豫地開了口。


    “難道是水淹吳縣?”袁耀見劉基提起太湖,似乎想到了什麽。


    “吳縣的地形西臨太湖,北靠長江,即使用水也難以徹底地淹沒,潮水可以順著長江退去,達不到水淹之計的效果。”


    “不過事先在堤壩上填滿糞便的話,雖然不能攻破吳縣,但是絕對能讓許貢那小子終生難忘。”


    劉基將吳縣的地形一看,立即想到了一個點子,隻是這計策有些那啥,如果不是為了讓袁耀漂亮的完成任務,劉基也不想用這麽庸俗的計。


    “伯溫,果然厲害!”看著劉基,袁耀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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