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微微歎氣,他的酒酒到底是沒長得太歪,畢竟他的酒酒好歹還能瞧得見旁人的好。


    前世,木酒是被寵出來的小公主,性子雖說溫婉,但也多少傲了些,如今,木酒倒是又乖又瘋。


    見過木酒殺人不眨眼的模樣,溫澤都忍不住想誇誇自己,畢竟是他把人教得這般好,但…


    溫澤無奈,要說不好的話,那唯一的缺點,便是木酒比他還會折騰人,有時溫澤都怕木酒越殺越興奮,直到最後完全走不出來。


    就青若一事,青若確確實實是想複仇,但僅僅隻是殺了知縣一府,那滿天恨意,青若便願意遣散些,即使那些無辜之人並不“無辜”。


    相較而言,青若心軟些,但木酒純屬於瘋。


    木喻楓受傷一事,木酒那不管不顧的將軍營整頓了一圈,人更是殺了一圈的操作,屬實讓溫澤意外了。


    許是公主身份,再加之木喻楓對木酒的寵愛程度,讓本就有武力傍身的木酒整頓得還算順利,所以完全不必擔心木酒身為一個女子又該如何。


    僅僅隻是公主這一層身份,便比名門望族的世家子弟高上一截,更是與底層普通女子的一道鴻溝。


    低頭看著自己這還被抓著親、抓著玩的右手,溫澤眼角莫名一抽,雖然他是沒抽開手,而是任由著木酒抓著。


    可木酒這摸一摸又親一親,是個啥操作,溫澤表示他不懂。


    溫澤心中止不住慶幸,得虧他們是開了個廂房,若是在外頭,他一頭白發本就顯眼,還又整了身紅衣,再讓他的酒酒親他,饒是溫澤,也忍不住想轉身就走。


    右手被木酒抓著,溫澤也隻能用左手拿筷,夾著魚肉吃,木酒直勾勾盯著腮幫子微鼓的溫澤,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木酒是發現了,她的阿澤就是個十足的小吃貨,隻要不是太大的事,便影響不了溫澤繼續吃他的魚。


    木酒的目光熾熱又直白,溫澤很難忽視掉他的酒酒,隻好淺淺出聲道“那事還得等段時間才好提”


    木酒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一邊給溫澤挑魚刺,一邊說道“酒酒知道,畢竟九滎那邊,大哥其實是想讓嫂嫂去的”


    手沒再被木酒繼續抓著,溫澤便重新換迴右手拿筷,不客氣地吃著木酒給他夾的魚肉。


    溫澤吃得正開心,眯了眯眼,果然,還是右手好使些。


    聽木酒這麽一說,溫澤又好奇地瞅了瞅木酒,畢竟陛下的打算還沒拿到明麵上說,他的酒酒咋又知道了。


    木酒將挑過刺的魚肉放入溫澤跟前的碗中,抬頭對上溫澤的打量,木酒挑了挑眉,淺笑道“酒酒雖不懂權謀,但酒酒好歹也是阿澤教出來的人”


    溫澤無從反駁,木酒頓了頓,繼續道“加之大哥對嫂嫂很放心,何況皇嫂本就出自將軍府,嫂嫂又是個有能力的,隻不過是因為喜歡大哥,才甘願入的宮”


    木酒與雲雨煙一向親近,一直都知自家嫂嫂不喜筆墨紙硯,隻喜舞刀弄槍,所以在麵對她這個善於琴棋書畫的小公主,雲雨煙表示十分頭疼。


    不過,別的沒學會,木酒倒是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欺負她的阿澤。


    畢竟木酒到底還是親眼瞧見了雲雨煙是如何壁咚自家大哥的,隻是那個時候,小小的木酒表示,她一點也不懂,但會乖乖坐在一旁吃糖人,而自家大哥則是被一美人乖乖壓在牆上親。


    但現在,木酒懂了,也學會了如何壁咚她的阿澤,更懂雲雨煙那時咋格外喜歡抱一堆吃食給她,因為木酒打擾到了他們的親親。


    思及至此,木酒表示她那時也挺無辜的。


    木酒撐著腦袋瞧溫澤,看來看去,木酒還是覺得她的阿澤生得好好看,還很嬌氣,容易被親哭。


    木酒其實是挺感謝雲雨煙的,因為雲雨煙是對自家大哥用了強,才抱得了美人歸,而如今,木酒則是軟硬兼施,雖然她的阿澤似乎更喜歡乖一點的她,但也至少能讓她早早抱得美人歸。


    何況木酒就差攢夠彩禮,把人娶迴去。


    溫澤慢條斯理地吃飽喝足,伸手遮住木酒直勾勾的視線,淡淡提醒道“過幾日得去南疆一趟,酒酒記得同祁予白說,她若是願意去,那便一道去,若是不去,便可暫時留在知江”


    木酒抬手扒拉溫澤,認真道“阿白是要去的,所以這事酒酒會處理好”


    木酒的睫毛一撲一閃,在溫澤手心處帶起微微的癢意,弄得溫澤有些不自在,有點想鬆手,但溫澤又覺得若不遮著木酒的眼睛,他會有種被木酒拆了吃掉的不好預感。


    木酒沒扒拉開溫澤的手,便莫名泄氣了,語氣軟軟地問道“何時起程?”


    鬆開手,瞧著委屈巴巴的木酒,溫澤一臉淡定道“三日後,所以這幾日,本督得將知江一事整理好,順便將相關的卷軸寄迴京”


    畢竟知江縣的不平,到底是有人貪贓枉法,災情是實實在在爆發了,但原定的災款卻是始終沒落下來 ,說到底還是製度不夠完善,這也是新帝該著手去處理的爛攤子。


    知江縣,事雖搗鼓清了,但離南承帝給的期限還遠著,溫澤可不想早早迴京又被安排幹事。


    畢竟他的俸祿又不多,要幹的事卻又是個麻煩的,溫澤可不想白白幹活,把東廠的爛攤子丟給地錦管,就已經夠夠的了。


    溫澤扒開蹭他的木酒,主動牽著木酒的手,無奈道“不鬧,該迴了”


    木酒一臉沮喪,她還想親親她的阿澤,但她的阿澤從不讓她在外頭胡鬧,隻會在屋裏哄她。


    但是哄人哄一半,就把她扔下,去啃糕點的,還是她的阿澤。


    木酒鬱悶,她的阿澤又不讓親,不讓抱。


    木酒不開心地癟了癟嘴,好煩,好想殺人。


    臉蛋被捏了捏,木酒抬頭,眼神迷茫地眨了眨眼,望著比她高上些許的溫澤,木酒此刻滿腦子都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要長高。


    她隻要再長高一點,就能更好地去抱香香軟軟的阿澤。


    溫澤完全不知木酒滿腦子的想法,隻是捏著木酒的臉蛋,出聲提醒道“鬼閣接了多少單子,本督不管,但酒酒歸本督管,所以酒酒可不許亂來”


    木酒眨巴著靈動的杏眸,一臉委屈,軟軟地反駁道“酒酒超乖,才不會亂來”


    溫澤笑笑不語,牽著木酒,再次往熱鬧的街市走去。


    溫澤可不相信他的酒酒沒歪點子,畢竟迷迷糊糊的人兒,確實是瞧著挺乖一隻,但卻不是個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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