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霜兒一聽江厲厚顏無恥地跟著她稱唿淼淼為姐夫。


    她羞惱地伸出腳來使勁跺了下江厲的腳麵。


    毫無防備的江厲疼的雙手抱腳嗷嗷直叫。


    淼淼故作沒聽到,朝鄉政府的停車場走去。


    隻有三個人吃飯,淼淼要了個容納五個人就座的小雅間。


    劉鳴聽說是淼淼的小姨子跟男友來吃飯,親自下廚。


    江厲津津有味地吃著羊雜,讚不絕口。


    江厲見榮霜兒一筷子沒動羊雜,慫恿道:“霜兒,想要嫁給新疆男人,就得學會吃羊雜。”


    “去你的,誰嫁給你呀。”榮霜兒也就是嘴上的功夫,老老實實用筷子夾了羊雜,撇著嘴、閉著眼將羊雜送到嘴裏。


    江厲樂不可支。


    淼淼無奈輕歎。


    看來,霜兒對江厲動了心。


    江厲自從見到淼淼就察覺他神色不虞。


    即便跟人微笑,也是強裝笑顏。


    江厲殷勤地給霜兒夾著飯菜。


    淼淼邊吃著飯,邊瀏覽著手機新聞。


    突然,他神色緊張,使勁吞咽下嘴裏的食物,雙目露出一副恐懼的光死死盯著手機。


    江厲和霜兒都覺察到他的異樣。


    霜兒一把從淼淼手中奪過手機,看著屏幕。


    屏幕上跳出一條新聞,某科學院一實驗室發生安全事故,導致做實驗的學生當場去世。


    霜兒鬆口氣說道:“姐夫,你看仔細了再緊張,行不?爆炸的是化學實驗室,是反應釜高溫高壓爆炸,我姐是學醫的,你別驚弓之鳥行不?!”


    淼淼在霜兒的點撥下,深深吐口氣,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他如同虛脫般煞白著臉自嘲地解釋,“霜兒,你不知道,自從你姐離開,我快要神經了,在新聞上隻要看到什麽不好的消息,就嚇得渾身冒汗。”


    江厲看著淼淼落落寡歡的神色,將嘴巴湊到淼淼身旁,低聲透露一條消息,“姐夫,露露姐的事情,我讓我老媽托人打聽了,她好像參加一個醫療研究,全封閉,一切通訊工具都被收走,統一管理。我老媽說,姐姐可能碩博連讀。”


    這是淼淼第一次聽到關於露露失蹤的消息。


    即便他去詢問老嶽父榮昌。


    榮昌也顧左右而言他,用話語搪塞推諉他。


    此刻,淼淼頓時覺得這個江厲還真是對霜兒上了心。


    連霜兒的親人都關注著。


    真是人小鬼大。


    淼淼嘴角微微勾起,“江厲,你18歲到沒?”


    江厲脆聲迴道:“姐夫,我才過18歲生日,已經成人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談戀愛了。”


    淼淼想著榮燚的囑托,提醒道:“談戀愛可以,不能突破那道防線。好了,霜兒就交給你了,她有點差池,我就拿你是問。村裏還有事,我先走一步,飯錢已經結了,還想吃啥,就找劉鳴大哥,讓他請你客。你要是打算在皮牙子鄉玩一陣子,就找劉鳴大哥,讓他幫你在星空帳篷基地找個小點的房車住下。”


    江厲自此就賴在皮牙子鄉了,媽媽米娜如論如何催促他迴家。


    他直言道:“媽咪,告訴老爺子,我追不上媳婦,誓死不迴家,這個暑假就在霜兒這裏呆著了。”


    在皮牙子鄉這段時間,江厲就在皮牙子鄉衛生院和皮牙子村呆著。


    有時候,江厲也會當榮霜兒的專職司機到寧南縣拜訪舅子哥榮森。


    江厲已經下定決心,把榮霜兒追到手。


    這天,淼淼在“第一書記”辦公室,江厲幫著他朝電腦輸入50戶調查戶的生產經營情況的數據。


    淼淼跟老韓低聲商量著下周升國旗需要獎勵的村民名單。


    辦公室的門“嗵”的一聲從外麵推開。


    一位四十五六的中年矮胖女子風風火火走進來,張口問候著,“亞克西木,色孜,傅書記、韓哥哥。”


    淼淼跟老韓放下手中的活兒,連忙起身問候著。


    “帕提曼姐姐,亞克西,好久不見了,好著呢吧。”


    “帕提曼,亞克西。”


    這位動作舉止頗有點男人氣派的帕提曼是皮牙子村的勞務經紀人。


    常年帶著各族富裕勞動力外出打工。


    帕提曼大喇喇坐在沙發上,接過淼淼遞給他的一次性紙杯,仰頭喝盡,“傅書記,韓哥哥,我找你們工作組幫忙來了。”


    老韓笑眯眯問道:“說吧,我們的大經紀人,有事盡管提。”


    帕提曼張口道:“村裏那個龔老板的6000畝地育種玉米,抽天纓的活兒你們工作組給幫忙說一下,我承包下來,按天結賬,每人每天9小時120元。”


    淼淼沒吭氣,看著帕提曼一個勁兒笑。


    帕提曼指著自己的臉問道:“傅書記,我的臉長花了嘛?你咋看著我笑撒?!”


    淼淼跟帕提曼商量到,“帕提曼姐姐,龔老板那裏我們可以幫你說話,不過,你得答應工作組兩個條件,一是盡量使用咱皮牙子村的富裕勞動力。”


    帕提曼揚聲迴道:“莫麻答,第二個條件呢?”


    淼淼神色凝重說道:“在龔老板這裏打工,龔老板會一分錢不落地給你按月結付當月工資,不過,你能不能把從每個打工者每天每人的20元份子錢降到每人每天10元,就不要按每天100元給打工者結賬了,按110元或115元結賬,行不?”


    帕提曼聞言,瞠目結舌地問道:“咋,我從每個人身上抽20元辛苦費你也知道撒,傅書記,你知道的,我一個經紀人,這兒跑跑、那兒跑跑,給他們聯係活實在不容易。”


    淼淼淡笑道:“我當然知道勞務經紀人的難處,可是從每個人身上每天抽20元,是不是太高了。畢竟都是一個村的人嘛,你就少掙點錢唄。”


    帕提曼又從老韓手上接過茶杯,雙手捧著茶杯思考著。


    坐在西北角的江厲用維吾爾語跟帕提曼說道:“美女姐姐,每個人身上抽那麽多錢,你就不拍他們在後麵戳你脊梁骨嘛?”


    帕提曼看看江厲,再瞅瞅滿眼期待的淼淼和老韓,點頭應允,“行,隻要你傅書記能讓龔老板把抽天纓的活兒隻承包給我,我答應,皮牙子村的富裕勞動力,我每人身上抽5塊錢,皮牙子鄉其他村的的富裕勞動力,每人身上抽10塊錢,其他縣或其他鄉的富裕勞動力,我還是按照20塊錢抽。”


    淼淼和老韓雙目一對,倆人進行眼神交流。


    帕提曼急了,“傅書記、韓哥哥,我已經讓步了,經紀人工作不容易,雖然不幹活,可是盯著他們幹活,有些人光坐在地上塔馬夏兒(玩),不幹活,我嗓子都喊啞了,他們幹完活拍屁股走人,可是幹不好,老板跟我叮叮當當的,我有責任的。”


    淼淼跟老韓點點頭,“行,就按你的來辦。”


    帕提曼離開前說道:“傅書記,今年,咱們村育種玉米、羊肚菌、黃芪、線椒需要的勞動力多,我今年不去南疆采摘梨子了,就帶著我的30個打工的人留在皮牙子村打工,你要幫我們。”


    淼淼點頭,“放心,帕提曼姐姐。”


    送走帕提曼,淼淼詢問老韓,“韓哥,前陣子咱各族村民對國外抵製新疆棉花的事情,都有啥反應?”


    老韓迴道:“我做了一個不記名的問卷調查,村民們都很生氣,他們開始抵製nk等品牌產品。艾克拜、江道力他們還說,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團結起來,跟抵製新疆棉的企業抵抗到底。”


    自今年3月份以來,潔白柔軟的新疆棉花成了某些人、某些組織的“眼中釘”。


    某些國際品牌的服飾品牌表示,抵製新疆棉產品,取消使用新疆棉產品供應鏈,是基於bci對新疆棉產品的取消認證。


    西方某些國家用“抵製新疆棉花”事件借此打壓我國的棉紡企業。


    我國是世界最大棉花消費國、第二大棉花生產國,僅2020年新疆棉花產量達516.1萬噸,占我國棉花總產量的87.3%,是我國最大、世界最重要的棉花產區。


    某些別有用心的國家炒作的新疆棉花存在所謂的“強迫勞動”純屬子虛烏有。


    從過去到現在,新疆根本不存在、也根本不需要強製性動員采棉。


    作為皮牙子村的村民,都知道這一情況,他們對西方國家對新疆棉花的惡意抹黑,每個人都義憤填膺,用事實來力爭。


    老韓借此機會,讓各族村民暢所欲言,談感受、談認識,讓各族老百姓又一次看到了某些國家的惡毒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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