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樹苗，你咋也去買樹苗了？”淼淼被弄糊塗了，“你買的樹苗多少錢一棵？”
關明在電話裏支支吾吾沒個實話。
淼淼隻好作罷，結束通話前叮囑道：“你倆迴村裏後，趕緊來村委會一趟。”
“奇怪了，關明和江道力怎麽也去買樹苗？謠言是他倆散布的呀！”淼淼掛掉電話納罕道。
劉儷猜測道：“他倆是不是演戲給村民們看的，這事是他倆挑頭弄出來的，別人都買樹苗，他倆不買，說不過去呀。”
傑克山拜搖著頭擔心道：“我現在擔心，這兩個家夥又會躲起來，當出溜子了（縮起來的意思），不敢來村委會。”
村支書傑克山拜沒想到，這一次，他的擔憂是多餘的。
關明和江道力拉樹苗的車，一在村裏出現。
就被看到《致皮牙子村各族村民的一封信》的各族農民圍住了。
幾十個人把車堵在大路上，嚇得司機進退不得。
關明和江道力倆人被十幾個壯漢，死拉硬扯地拽下駕駛室。
倆人當場就嚇蒙了。
他倆被義憤填膺的各族村民押送到村委會會議室。
看看激起群怒的村民摩拳擦掌的架勢。
再看著關明和江道力倆人雙手抱頭，臉上被指甲抓的道道血痕。
傑克山拜等人都搖頭歎息。
淼淼站在會議室門口，對著不依不饒的村民喊道：“好了，這事不能光怨關明和江道力，你們買樹苗，又不是被他倆拿著刀逼迫的吧？！都是你們自己想著放長線釣大魚惹得禍。”
張三、李四等漢子們不情願地問道：“你們工作組和村委會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嘛？”
淼淼手指著帶頭起哄的張三和李四訓斥道：“你們現在就迴家，村委會正商量這事呢，你們再鬧，我們還真不管了。還有，關明和江道力倆人的臉是誰抓的，都毀容了，毀容要賠償的，他們的衣服也被你們給抓爛了。你們不想在惹事，趕緊迴家該幹啥幹啥，你們不要在村委會妨礙我們處理事情。”
人群中傳來幾句支持的話語，“咱都迴去吧，傅書記說得對，咱們在這裏幫不上啥忙，迴家等消息吧。”
淼淼對著一臉不甘心的張三安排道：“張三，你不是最能起哄嘛？你跟李四兩人，還有哈依、買買提，四個人組成一個統計組，每家買了多少樹苗，什麽品種，多少錢，都統計好，一棵都不能出錯，出現一棵誤差，就記在你們四人頭上。統計數字的紙張上，你們四人都要簽字。”
漢子們見淼淼插手管這事了，都放下心來，嘩啦啦離開村委會。
淼淼不放心露露一個人在辦公室，連忙來到辦公室。
隻見露露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兒。
“老婆，你這樣會感冒的。”淼淼給她蓋上自己的大衣。
露露關心道：“樹苗的樹調查的怎麽樣了？”
“看來，真是關明和江道力搞的鬼，他倆被村民收拾慘了，倆人的臉上被抓的五麻六道的，都成了大花臉了。”淼淼把茶杯送到露露嘴裏，讓她喝口茶。
剩餘的茶水，他一口氣喝完。
露露一聽，從就診箱拿出一瓶碘伏和棉棒，“趕緊給他們消毒，別感染了。”
淼淼無奈地搖頭輕笑。
攙扶著露露朝二樓會議室走去。
傑克山拜看見露露給關明擦拭碘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露露，你就不應該管他倆，疼死他倆算了。”
江道力委屈地撇撇嘴，“傑克書記，我錯了，你們幫幫我倆吧。”
他說完，從上衣口袋掏出一遝百元大鈔放到傑克山拜桌前，“這是托克村的賈老板給我們的好處費。”
關明見江道力把錢主動上交，也歎口氣，掏出褲兜的錢全部上繳。
傑克山拜看著桌子上的錢，估摸著有三萬元。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吧，咋迴事？”
關明的臉上塗了碘伏後，由大花臉成了大黃臉。
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關明心裏腹誹道，張三這群大老爺們怎麽跟娘們一樣學會撕抓臉了呢？！
他齜牙咧嘴地說道：“大大前天，托克村的賈老板跟我電話聯係，讓我在村裏散布良言公司要在皮牙子鄉搞個大項目，可能要征用不少村民的院落。然後他讓我再找個人再跟村民說，托克的賈老板的樹苗品種好，評估時肯定會不少錢。他告訴我，皮牙子村的人買一棵樹就給我和江道力提成兩塊錢，我跟江道力分。所以，”
劉儷納悶地問道：“你倆既然知道這是騙局，為啥也去買樹苗去了。”
關明說著大實話，“這口風一出來，村裏人都瘋一樣的買樹苗，我倆見這樣子，猜想可能這就是真的吧，也趕緊買了500棵。”
露露和劉儷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淼淼詢問：“你倆的樹苗多少錢一棵？”
關明說道：“我倆兩塊錢一棵，賈老板說是成本價。”
江道力捂著發疼的臉頰低聲道：“幸虧我倆也買樹苗了，要不，非得被張三他們打死。”
傑克山拜氣唿唿怒斥道：“活該，你們自作自受。”
老韓幽幽說道：“機關算經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淼淼跟傑克山拜商量到，“傑克書記，賈老板那裏，咱們出麵合適嘛？”
傑克山拜迴道：“找鄉上出麵解決吧，畢竟是兩個鄉發生的事，待會兒我去鄉裏找下蔣領導。”
淼淼給傑克山拜說道：“我已經安排張三、李四、哈依、買買提四人統計樹苗總數和品質去了。”
傑克山拜點頭，“可以，他們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這時候不會亂搞的，數量上應該不會出錯。”
關明和江道力賴在會議室就是不迴家。
淼淼打發道：“哎哎，你們傻坐在這裏幹啥？趕緊兒迴家卸樹苗去吧。”
關明支支吾吾懇求道：“我老婆子已經卸完了。傅書記，這兩天，我跟江道力就呆在村委會，行不？”
“咋，不敢迴家了，怕被你欺騙的村民揍你吧？”淼淼鼻子冷哼兩聲冷語地問，“你說說，你們都幹的什麽事呀？關明，你是不是跟江道力真的不打算在皮牙子村待了？幹啥事不走正道，淨想著歪門邪道。行了，今晚你倆就住在值班室，晚飯也在食堂吃吧。”
關明在電話裏支支吾吾沒個實話。
淼淼隻好作罷，結束通話前叮囑道：“你倆迴村裏後，趕緊來村委會一趟。”
“奇怪了，關明和江道力怎麽也去買樹苗？謠言是他倆散布的呀！”淼淼掛掉電話納罕道。
劉儷猜測道：“他倆是不是演戲給村民們看的，這事是他倆挑頭弄出來的，別人都買樹苗，他倆不買，說不過去呀。”
傑克山拜搖著頭擔心道：“我現在擔心，這兩個家夥又會躲起來，當出溜子了（縮起來的意思），不敢來村委會。”
村支書傑克山拜沒想到，這一次，他的擔憂是多餘的。
關明和江道力拉樹苗的車，一在村裏出現。
就被看到《致皮牙子村各族村民的一封信》的各族農民圍住了。
幾十個人把車堵在大路上，嚇得司機進退不得。
關明和江道力倆人被十幾個壯漢，死拉硬扯地拽下駕駛室。
倆人當場就嚇蒙了。
他倆被義憤填膺的各族村民押送到村委會會議室。
看看激起群怒的村民摩拳擦掌的架勢。
再看著關明和江道力倆人雙手抱頭，臉上被指甲抓的道道血痕。
傑克山拜等人都搖頭歎息。
淼淼站在會議室門口，對著不依不饒的村民喊道：“好了，這事不能光怨關明和江道力，你們買樹苗，又不是被他倆拿著刀逼迫的吧？！都是你們自己想著放長線釣大魚惹得禍。”
張三、李四等漢子們不情願地問道：“你們工作組和村委會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嘛？”
淼淼手指著帶頭起哄的張三和李四訓斥道：“你們現在就迴家，村委會正商量這事呢，你們再鬧，我們還真不管了。還有，關明和江道力倆人的臉是誰抓的，都毀容了，毀容要賠償的，他們的衣服也被你們給抓爛了。你們不想在惹事，趕緊迴家該幹啥幹啥，你們不要在村委會妨礙我們處理事情。”
人群中傳來幾句支持的話語，“咱都迴去吧，傅書記說得對，咱們在這裏幫不上啥忙，迴家等消息吧。”
淼淼對著一臉不甘心的張三安排道：“張三，你不是最能起哄嘛？你跟李四兩人，還有哈依、買買提，四個人組成一個統計組，每家買了多少樹苗，什麽品種，多少錢，都統計好，一棵都不能出錯，出現一棵誤差，就記在你們四人頭上。統計數字的紙張上，你們四人都要簽字。”
漢子們見淼淼插手管這事了，都放下心來，嘩啦啦離開村委會。
淼淼不放心露露一個人在辦公室，連忙來到辦公室。
隻見露露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兒。
“老婆，你這樣會感冒的。”淼淼給她蓋上自己的大衣。
露露關心道：“樹苗的樹調查的怎麽樣了？”
“看來，真是關明和江道力搞的鬼，他倆被村民收拾慘了，倆人的臉上被抓的五麻六道的，都成了大花臉了。”淼淼把茶杯送到露露嘴裏，讓她喝口茶。
剩餘的茶水，他一口氣喝完。
露露一聽，從就診箱拿出一瓶碘伏和棉棒，“趕緊給他們消毒，別感染了。”
淼淼無奈地搖頭輕笑。
攙扶著露露朝二樓會議室走去。
傑克山拜看見露露給關明擦拭碘伏，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露露，你就不應該管他倆，疼死他倆算了。”
江道力委屈地撇撇嘴，“傑克書記，我錯了，你們幫幫我倆吧。”
他說完，從上衣口袋掏出一遝百元大鈔放到傑克山拜桌前，“這是托克村的賈老板給我們的好處費。”
關明見江道力把錢主動上交，也歎口氣，掏出褲兜的錢全部上繳。
傑克山拜看著桌子上的錢，估摸著有三萬元。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吧，咋迴事？”
關明的臉上塗了碘伏後，由大花臉成了大黃臉。
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關明心裏腹誹道，張三這群大老爺們怎麽跟娘們一樣學會撕抓臉了呢？！
他齜牙咧嘴地說道：“大大前天，托克村的賈老板跟我電話聯係，讓我在村裏散布良言公司要在皮牙子鄉搞個大項目，可能要征用不少村民的院落。然後他讓我再找個人再跟村民說，托克的賈老板的樹苗品種好，評估時肯定會不少錢。他告訴我，皮牙子村的人買一棵樹就給我和江道力提成兩塊錢，我跟江道力分。所以，”
劉儷納悶地問道：“你倆既然知道這是騙局，為啥也去買樹苗去了。”
關明說著大實話，“這口風一出來，村裏人都瘋一樣的買樹苗，我倆見這樣子，猜想可能這就是真的吧，也趕緊買了500棵。”
露露和劉儷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淼淼詢問：“你倆的樹苗多少錢一棵？”
關明說道：“我倆兩塊錢一棵，賈老板說是成本價。”
江道力捂著發疼的臉頰低聲道：“幸虧我倆也買樹苗了，要不，非得被張三他們打死。”
傑克山拜氣唿唿怒斥道：“活該，你們自作自受。”
老韓幽幽說道：“機關算經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淼淼跟傑克山拜商量到，“傑克書記，賈老板那裏，咱們出麵合適嘛？”
傑克山拜迴道：“找鄉上出麵解決吧，畢竟是兩個鄉發生的事，待會兒我去鄉裏找下蔣領導。”
淼淼給傑克山拜說道：“我已經安排張三、李四、哈依、買買提四人統計樹苗總數和品質去了。”
傑克山拜點頭，“可以，他們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這時候不會亂搞的，數量上應該不會出錯。”
關明和江道力賴在會議室就是不迴家。
淼淼打發道：“哎哎，你們傻坐在這裏幹啥？趕緊兒迴家卸樹苗去吧。”
關明支支吾吾懇求道：“我老婆子已經卸完了。傅書記，這兩天，我跟江道力就呆在村委會，行不？”
“咋，不敢迴家了，怕被你欺騙的村民揍你吧？”淼淼鼻子冷哼兩聲冷語地問，“你說說，你們都幹的什麽事呀？關明，你是不是跟江道力真的不打算在皮牙子村待了？幹啥事不走正道，淨想著歪門邪道。行了，今晚你倆就住在值班室，晚飯也在食堂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