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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露露朝他翻白眼,淼淼解釋道:“你呀,是不懂男人的心理,老爸若看不上我,昨晚早想辦法把我送迴家了,什麽疫情期間,不能四處亂竄,隻是個借口。我算是看出來了,老爸是個老狐狸,你是個小狐狸,老媽是個直筒子。”


    聽著淼淼對家人的評價,露露啞然失笑,別說,他看得還挺準,她追問:“那你是啥人?”


    聽了露露的問話,淼淼雙眼黝黯,神色有些悵然,答非所問:“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聽許巍的《故鄉》嗎?你知道這首歌的寓意嗎?”


    露露搖搖頭,淼淼把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動情說道:“初三下學期,咱倆不坐同桌了,那段時間我很失落,也很自卑,那時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為什麽會失落。但是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自卑,以為我打群架在全校做檢討,老師怕我這個壞學生影響你這個學霸而自卑。”


    淼淼沒有再說話,露露好奇得想抬頭望望他,但是頭部被淼淼的右手控製著,無法抬頭看清他的樣子。


    這時,耳邊又想起淼淼低沉的聲音,含著濃重的鼻音:“你考到兵二,離開了寧西市,直到上高一時不見了你的蹤影,以為你永遠在我眼前消失,開始慌亂了。16歲那年第一次做了春夢,*****是你,我才恍然明白當初不坐同桌後,為什麽那麽失落。清楚自己的內心世界,我分心了,高一在尖子班,成績一落千丈,上高二時被分到了普通班。”


    那時的他鬱悶苦澀,沒成想初中的幾年同桌生活,心中那個成績優異、清純美麗的學霸早偷偷占據了他的心,女神悄悄得摘取了他的心後離開了寧西市,直到大家上高中時各奔東西,不見了女神的身影,淼淼才恍然清楚自己的心。


    露露對他而言,遙不可及,如天上那燦爛的太陽,隻能遠遠享受陽光的沐浴,而不能靠近,稍微靠近就會被炫麗的光熱炙烤成灰燼蒸發在空氣中。


    淼淼迴想著往事,自嘲得笑道:“那時,我開始喜歡聽許巍的這首歌,這是許巍寫給妻子的歌,講的是一位青春年少、不知生活艱辛、亦不知道分別痛苦的少年,在異鄉躁動的心,思念往昔的故事,他害怕,當他帶著全部自以為是的榮耀迴到故鄉,卻發現那個曾讓他心疼的姑娘,已悄然無蹤影。我就是歌曲裏的這個少年,一直以為自己是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在做著癡心妄想的夢,沒想到自己竟不小心成了天鵝心中的一隻青蛙王子。”


    聽著淼淼胸腔傳出的沉悶渾厚而動情的傾訴,露露眼淚奪眶而出,原來,這麽多年,她不是一個人在苦苦單戀、暗戀。


    終於再一次控製不住對淼淼狂熱的憐惜和摯愛,女孩又一次忘情得覆在他身上,低下頭堵住了他的嘴。


    許久許久,女孩雙眼凝視著深愛的男孩,用蔥根白的手指摩挲著男孩的濃眉,一字一頓發誓道:“我陪你走過春夏秋冬,你伴我度過生老病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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