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仿佛一夜之間白了頭,溫月也突然間安靜了,這幾天,縈繞在溫家的是揮不去的陰霾,更別提每天早上還有一些媒體在門口蹲守了,吵吵嚷嚷的,叫人不得安寧。


    這種情況下,不管平日裏相處得再不好,麵子功夫肯定也是要做的,溫語汀請假迴去了。


    霍宴詞對此樂見其成,溫語汀放在誰身邊都沒有他親自看著放心。


    得知溫語汀要迴來的時間,他直接從公司出門就去接人了。


    將人徹底摟在懷裏,他才終於敢長舒一口氣,好一會兒出聲,“溫語汀,我真怕你出事。”


    “沒有哦,這幾天沒有不認識的人找我的。”


    之前,鍾麒按照霍宴詞的吩咐看顧溫語汀,但他怕出岔子,還是提前和她透了些底的,他說的比較隱晦,但溫語汀腦袋瓜子轉得快,能聽出來他的意思。


    他說,溫母這次的事情大概不是一個意外,至於目的是什麽,他們不得而知,所以要她自己也注意點,不要和不認識的人接觸。


    溫語汀放在心上了,並且記的很牢,甚至還有意地觀察起身邊的人來。


    “好,嗯,謝謝寶寶。”


    霍宴詞欣慰地笑開,摸了摸她的腦袋,帶著她一起去溫家探望。


    路上的時候,溫語汀想起來什麽,同霍宴詞道:“我覺得有一個人好奇怪,她最近老和我說話,我跟她也沒有那麽熟啊。”


    “誰?”


    他們這迴去是司機開的車,霍宴詞和溫語汀坐在後座,彼時他正伸手給她整理睡亂的衣領,聞言,下意識地便問了句。


    “我同桌啊,就是上次舉報我帶貓去學校的那個嘛,她最近總是找我說話,下課還要跟我一起迴去,明明跟她的寢室都不順路。”


    溫語汀是覺得有點不對勁的,所以就同霍宴詞說了,但她畢竟還沒出社會,這些年又被霍宴詞保護得很好,有很多事情,即便擺在她麵前,她也是想不通的,畢竟沒有經曆過,是不可能像鍾麒他們那樣以點窺麵的。


    霍宴詞點點頭,心裏已經了然,麵上卻不顯,隻是輕輕將她抱到腿上坐著,而後低頭親吻她的麵頰,“估計是我們溫語汀長得太好看了,別人想跟你親近呢,沒關係,不喜歡就不要搭理。”


    “不過,哥哥要告訴你。”


    “嗯?”


    “對任何人都不要輕易暴露底牌,她問你答,真話裏摻假,假話裏混真,態度和平常一樣就行了。”


    “哥哥會保護你,但小寶也要懂得不要讓人來傷害你。”


    “好。”


    霍宴詞鮮少會因為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和她說這麽多,一般有別於平常的囉嗦,溫語汀都視為他在提點她,所以她嘻嘻笑著應聲,“我知道怎麽做啦,謝謝你,霍宴詞。”


    兩人到溫家老宅的時候,毫無意外的,門口早已圍滿了人群。


    霍宴詞小心地護著溫語汀下車,有人看見了,瞬間圍過來想要采訪。


    做生意的在外一般都是能少得罪就不樹敵,但霍宴詞顯然不是一般人,他臉色不怎麽好看,尤其是還有人撲過來的時候是擠著溫語汀的,他直接一揮手將那人推開,隨後聲音冷硬地警告,“你再撞她一下試試?離遠一點。”


    他用詞都算文明的了,沒把那個滾字說出來。


    而在這時,忽然有一個人揚聲喊,“溫二小姐,作為溫家自來不受待見的私生女,你的繼母死了,你是不是最開心的一個?”


    “這事不會跟你有關係吧?”


    畢竟,她生日宴那天,彼此可是鬧得很不愉快的呢。


    隨著他語音落下,其他幾個記者,尤其是剛剛被霍宴詞警告過的那個,當下也跟著附和,“是啊,溫二小姐,說說你的感受唄,你專程請假迴來是為盡孝心還是隻看笑話呢?”


    溫語汀一再告誡自己千萬不要上當,他們在激怒她,所有的言詞一早就是衝著她來的,如果她有所反應的話就真的是自己甘願給他們遞刀了。


    她咬緊牙關,不吭聲。


    霍宴詞將她牢牢護在懷裏,自然也聽到了這些,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先是雙手掩住懷裏人的耳朵,而後他淩厲的眼神掃射向剛剛提問的那個記者,忽然說了一句,“就連溫家自己都不敢說出人已經死了,你居然知道了,這麽了解情況,難不成人是你殺的?”


    “那麽我請問這位記者,屍體怎麽處理的,我這人自來好心腸,要不要我幫忙報警投案自首?或者你也同我講講你的感受,殺人什麽感覺?我好學習一下。”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去迴應,而是抓住她話裏的漏洞,不斷出擊,直到對方臉色煞白徹底說不出話來。


    “我……”


    那人瞬間支支吾吾。


    霍宴詞卻沒輕易放過他,而是讓司機打電話,“報警,就說有線索提供,讓警察帶這位記者去配合調查。”


    原本的刻意發難,現在竟然演變成了另外一種結局。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霍宴詞不好惹不僅在於他身後有一個霍家,還在於他這些年在商場爾虞我詐的環境裏摸爬滾打,一步步地走出來,本來就不是一個輕易能被人製住的人。


    事情解決後,兩人這才順利地進入溫家大宅。


    裏頭有人哭泣,聽聲音,應該是溫月。


    見到她的一瞬間,尤其溫語汀還有霍宴詞在一旁貼心護著,而她除了父親什麽都沒有了,溫月咬牙,恨恨地看著她,張嘴就想咒罵。


    豈料,霍宴詞看出來了,直接一記眼刀過去,順帶附上一句警告,“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自己掂量清楚,我不想在這種場合鬧事,把嘴閉上。”


    他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全是一群臭魚爛蝦,如果可以,他都不願意帶溫語汀過來。


    但越是這種關鍵時刻,他就越要露麵,以防有人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溫語汀罔顧倫常。


    不管這事發生的目的是什麽,他最先顧著的就是溫語汀的心理狀況,他不允許別人說她一點不好,即便是造謠的,他也不允許。


    “走吧,我們去裏麵,看看你父親。”


    霍宴詞拋下這句話之後,就帶著溫語汀繞過溫月走了。


    溫語汀兩手纏住他的胳膊,說,“剛剛差點忍不住就要懟迴去了,如果我迴應,他們肯定又要亂寫。”


    溫語汀癟嘴,心裏依舊不太好受,她沒明白,為什麽明明都不認識,怎麽就惡意那麽大?好像她真的殺人放火了一樣,她根本什麽都沒做。


    “嗯。”霍宴詞摸摸她的腦袋,安撫,“不說是對的,有你的霍宴詞在呢,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比起生日宴那天,溫語汀顯然進步了不少,霍宴詞自來隻要在場,就不會讓她成為眾矢之,他會率先迴擊,把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來,他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他,但說溫語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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